近況
在JOJO坑底沉迷承承無法自拔

目前分類:【原創】青鳥與白鴉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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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死神的凱旋

 

 

「……容我僭越,代行世間之理,願與爾等一同降生之罪於此消亡。」

黑色的人影佇立山丘頂端,眺望著已經被清理過的戰場。

 

「死神大人是在祈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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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走吧,逃到誰都無法找到的地方去,遠離這裡、遠離這個無法容忍我們的地方。』

『那我們的責任該怎麼辦?我們如果離開,數以萬計的人都將喪命!』

『該死的職責、該死的命運……』

 

皇家劇院此時上演的劇目是「死神的凱旋歌」,描述死神和聖女之間注定無法開花結果的悲戀。

從戰場上凱旋而歸的死神踏入了聖堂,帶著渾身戾氣,美麗的聖女在一次次為死神進行淨化儀式的過程中愛上了身負殺戮使命的死神,而死神也對聖女產生思慕;聖女平時足不出戶,不見任何外人,因此唯有在死神凱旋之時兩人才能短暫地相會。

舞台上,飾演聖女的演員穿著雪白的紗裙,依偎在高大的死神身旁低聲哭泣著;黑色的死神將聖女擁入懷中,做出了再次相會的承諾,同時也是下一場戰役的勝利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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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弗雷.青鳥.埃斯利亞長眠於此

他是盡職的騎士、忠誠的朋友、帶來幸福的青鳥,即使歸於塵土亦然

 

簡短的文字下,白色的石料刻著展翼的飛鳥。

德雷克蹲下身,掌心向上,水氣匯聚到掌心、混合了魔力,向上開始生長,最終完成了一朵潔白的冰之花;他並沒有將那朵冰之花放在幕前,而是讓魔法的產物化為冰屑灑落。

掌中空無一物。

克里斯安靜地凝視著墓碑,偶爾朝身旁的魔法師瞥去一眼。從那天開始,魔法師就是這個樣子,克里斯也不知到該怎麼形容,德雷克乍看之下毫無異狀,但就是……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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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雷克睜開眼,望著熟悉的天花板。

鬧鐘沒有響。那是第一個掠過腦海的念頭。

平時雖然盡量作息規律,但偶爾會有趴著休息卻意外陷入深層睡眠的情況,所以他在早上和下午各定了一次鬧鐘,避免一口氣睡超過十二小時;如果不小心睡著了,在鬧鐘響之前幾乎不可能醒來,因此像這樣子在沒有鬧鐘的情況下清醒十分異常。

他上次睡著的時間是……

回想起昏迷前發過的事之後,德雷克沒有立刻坐起;雖然有這種念頭,但過往經驗證明快速坐起只會讓他暈眩好幾秒然後浪費更多時間。因此他只是保持著側躺的姿勢,用手撐著床鋪緩慢地坐了起來。

又過了幾秒,他才發現手臂沉重的原因並不只是因為疲憊——兩邊手腕都被銬住了,對魔導士專用的拘束用具因為必須加入各種功能,因此體積和重量都變得十分可觀,就算把中間的鏈子拆除了也還是很影響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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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雷克,可以牽著我嗎?」

「好。」

「德雷克。」

「怎麼了?」

「你會陪我到最後嗎?」

「嗯。」

「幫我告訴媞亞,我……不,沒事,別告訴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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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第七街區已經籠罩在陰影之中,少數房間中亮起了微弱的燈火,而安琪拉的畫室正是其中之一。

媞亞聽見了畫室中傳來一些嘈雜的聲響,打開了畫室的門後只看見了打開的窗戶以及站在窗邊向外望的安琪拉。

「安琪拉,怎麼了,外面有什麼嗎?」

「嗯。」

安琪拉轉過身,媞亞看見安琪拉的手上捧著幾顆糖果,「這是哪裡來的?白鴉嗎?」

「啊。」安琪拉點了點頭。

「奇怪,這個時間……他有說他為什麼不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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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街區的巡邏隊是個非常微妙的職務,在王都的人眼中,被調到這個職務上等同降職,而在第七街區居民的眼中,更是十分令人厭惡的存在。

 

然而,在短短兩個星期里,情況就改變了。巡邏隊的隊長換人了,新上任的隊長和過去那個有天壤之別,不僅待人親切,還會約束下屬不得隨便找居民的麻煩;起初不少居民對此還有戒心,但過了一段時間後,他們也不得不承認:新上任的巡邏隊隊長或許真的是個好人。

一般而言,對人友善也可能是別有目的,甚至心懷鬼胎,但是對第七街區居民友善能得到什麼回報?有什麼值得圖謀的?騙取他們的信任又有什麼好處?

最重要的是,巡邏隊有一次曾因為新隊長的命令而停下腳步,當居民以為巡邏隊又要像以前一樣對所有事物挑三揀四地抱怨批評時,那名隊長只是仰頭定定望著一個方向——有不少人跟著看了過去,而第七街區的英雄白鴉站在屋頂上,友善地揮了揮手之後就轉身離開。

白鴉願意當面和這位新上任的巡邏隊長接觸,雖然只是遠遠地揮手打招呼,但這樣就夠了。漸漸地,情況開始改善,在巡邏隊執行勤務時,某些膽子比較大的攤販就懶的再像以前一樣匆匆忙忙地收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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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

傑森看了德雷克一眼,後者身上還套著寬鬆的睡衣,明顯剛睡醒。

德雷克打了個呵欠後,才無精打采地回應:「……不早了。」

傑森瞥了眼時鐘。的確,已經快要中午了,「你昨天有熬夜嗎?」

「失眠。因為睡不著乾脆起來。」德雷克倒進沙發中,「現在有點頭痛。」

「都幾歲了,作息規律一點。」

「……我還沒有老到那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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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大人正忙於公事,請在此稍候。」

「喔?」二號挑起一邊眉毛,看著眼前的侍女睜眼說瞎話,「公事?」

「是的,公事。」侍女微微一笑,「十分抱歉,我現在就去請侯爵過來。」

二號盯著侍女的背影,直到她離開會客室。過去接待他的都是那個金髮碧眼、叫做朵拉的少女,這次卻換了個人;新來的侍女有著不起眼的黑髮,眼眸的顏色深到和幾乎和瞳孔融為一體,皮膚白皙細緻卻毫無血色,從臉孔看來年紀應該和朵拉差不多,但身材卻還未發育,像個孩子一樣。

二號在心中將這張生面孔和過朵拉比對了好幾次,發現兩人除了年紀之外幾乎找不出任何共通點。

上次造訪這座宅邸時,史卡雷特提出要讓朵拉就讀王都的女子學校,這次就換了個侍女,這兩件事之間肯定有關聯……問題就是相關到什麼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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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維爾家的宅邸因為主人不在而顯得有些冷清。

宅邸中的僕人還是和每天一樣,早早起來將宅邸打掃乾淨,園丁也依舊在花園中細心打理著那些花草,偶爾,有些侍從會在宅邸中瞥見一個穿著睡衣、打赤腳、頭髮隨便束在身後的身影,但所有人都當作沒看見。

女爵出門參加葬禮了,所以女爵不在宅邸。因此那個整天窩在書房、仗著沒人會上門拜訪就總是穿著男裝或睡衣、連妝都懶的畫的人絕對不是賽維爾女爵,反正主人說不是就不是。

 

「少主……」二號有些無言地看著自家少主,「第七街區傳來消息了。另外,您是不是……」

想了想,二號還是把嘴邊的話吞了回去。算了,反正這幾天也不會有人找上門,少主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說。」莉蒂亞放下手中的信件,閉上眼讓眼珠轉動了幾圈,「史卡雷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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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之名已深埋於六呎之下

凡夫為其哀悼,於葬列途經之時掩面悲泣

愚人為之歡欣,於喪鐘敲響之時惺惺作態

智者因而恐懼,於渡鴉啼鳴之時便已徬徨失措

無名的流亡者,將何去何從

希斯德維亞隨筆

(以上文字書寫於行軍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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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十年如一日』只形容個性,不過你的臉讓我很想用這個形容。」

「閉嘴。」

傑森從善如流的閉上了嘴,掌廚的人最大,他現在多嘴等等就沒飯吃了,所以……等到吃完飯後再來討論這傢伙的臉。

不,說討論臉也不對,德雷克對於自己的臉並沒有不滿,當初被要求保養時也不排斥;應該說,如果德雷克排斥他才會覺得奇怪——一個能頂著「男寵」的名義辦事的人,哪還會在乎敷面膜這種事是否太過女性化?

簡單來說,德雷克對於那張臉還是挺滿意的,他只是不喜歡別人提起他四十多歲的高齡。

 

現在是中午,小廚房中只有他們兩個,今天威廉到首都和人談生意了,夏莉跟去見習,只有緋穎和米歇爾會回到這棟宅邸吃飯,如果人再多點他就會去幫忙德雷克;既然只有四個人那就讓他忙吧,算是給這整天都在睡的老人增加一丁點運動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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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爾弗雷永遠闔上眼的不久後、在米歇爾渾身鮮血的被帶上鐘塔後、在雷電交雜的那一夜,一雙巨大的白色羽翼在鐘塔上展開——人們都說那是天使,而青鳥與白鴉都知道那是相差甚遠的另一種「東西」。

 

天使是聖潔的的象徵,相較之下傑森的比喻更加貼切。他總是帶著一絲尊敬以及更多的戲謔,在他人面前稱呼對方「我的海妖王子」。

賽連席恩,這個傑森為德雷克捏造的姓氏是有由來的。

賽蓮,擁有鳥類雙翼、絕美容顏的海上女妖,以優美的歌聲魅惑在海上航行的水手;德雷克能伸展出羽翼、他的歌聲時而溫柔時而魅惑、他讓王都中的貴族爭相追捧,而他與傳說中的海妖最大的共通點卻不是這些,而是他和那些女妖一樣,絕非善類。

不過他當然不是真的海妖,他是人類,是精通魔法、來自帝國之外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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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蒂亞發覺自己在哭。這個認知讓她感到訝異——從她親手在兄長的馬車上動手腳導致那場意外之後、在艾爾死去之後,她就再也不曾顫抖,更遑論哭泣。

當克萊恩忽然告知要把米歇爾還有德雷克都帶來時,她很快準備好會客室。

當菲爾帶著刺探詢問她緊不緊張時,她露出了對方預期的不安。

當艾爾笑著坦承身分並說出那些謊言時,她雖然困惑不解但依然保持沉默。

當名為米歇爾的孩子大剌剌地將他們避而不談的那些陰暗掀到光明面時,她的心跳加快。

當艾爾拒絕她的碰觸,她覺得自己是罪有應得;當艾爾毫不猶豫的對菲爾下手,她依然保持著理智;然而當克萊恩鎮定的、客觀的向艾爾坦白一切時,艾爾臉上的蒼白讓她用顫抖的雙手摀住嘴,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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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去見他們?」白髮的孩子詢問。

「他們是我的朋友。」金髮的青年如此回答。

「你知道誰是兇手了嗎?」

「不知道。」

「但是你知道兇手在他們之中。」

「……嗯。」

米歇爾翻了個白眼,「你是去送死的嗎?用我的身體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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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他是從什麼時候被人稱為「青鳥」的呢?

 

最早好像是菲爾開始說的吧?在他們都還是十幾歲孩子的時候。

那時好像是十一歲,他和菲爾一起去挑選要給未婚妻的生日禮物;那時他對於未婚妻的還沒什麼印象,雖然在大人的社交場合見過幾次,但並不算熟悉。

不過既然已經有婚約,感情還是早點經營比較好。這樣說著的家長和家庭教師放了他一天假,命令他出去選禮物。

 

最後那份禮物其實是菲爾選的。那是一本重新繪製後再次出版的童話書,封面上畫著栩栩如生的青鳥,內頁也盡是色彩繽紛的插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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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鴉的一天通常是在早上六點開始,不過偶爾也會推遲,如果前一天晚上有夜巡的話當然就會睡晚一點。

他通常是在史卡雷特宅邸中、屬於他的房間裡醒來,不過一星期中總有兩三天會回到母親的房間,如果不這樣的話,艾芙拉就會不安心——其實艾芙拉是更希望米歇爾天天都住在那裡,不過這個期望被所有人有意無意地忽視了。

雖然原因各有不同,不過除了艾芙拉之外的所有人都認為米歇爾並不適合和艾芙拉住在一起。

 

今天,米歇爾是在史卡雷特宅邸中醒來。

就和史卡雷特宅邸大多數的地方一樣,生活用品一樣不缺,但就是樸素的不像貴族;當他第一次看到史卡雷特拿著鐵鎚和釘子在修理壞掉的木椅時,腦袋內兩個聲音的驚嚇程度高到差點達成同步。

節儉是美德,再說史卡雷特的木工也不錯,所以被驚嚇完了之後他也不覺得有哪裡不妥,就這麼住了下來——順帶一提,緋穎的縫補功力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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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賽維爾家傳的宅邸中最後一盞燈火也熄滅了;然而這並不代表其中的人全都進入了夢鄉。

莉蒂亞已經換上了睡袍,坐在床沿,不過臉上全無睡意,正專注的聽著屬下的口頭匯報。

「……最後,尼爾拿到冠軍。」

二號簡潔的將整場比賽的重點說完後,停下來喘了口氣。

「四號的傷勢重嗎?」莉蒂亞皺起眉頭。

「只是皮肉傷,他讓我轉告您不影響其他任務。」

「你估計多久能完全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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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街區的街道在特定的一天中忽然熱鬧了起來,從早上開始,馬車就陸陸續續的駛入;攤販早就自動自發的將東西收起來,這種讓路的行為也不是出於尊敬,而是擔心會不會哪匹馬失控的撞毀了所有家當……損失找不到人賠償就算了,說不定還要被那些貴族的走狗教訓一頓,得不償失。

除了大張旗鼓的把馬車駛進第七街區的貴族,也多了些比較低調、徒步走來的陌生面孔,其中包括一對外表顯眼的夫婦;丈夫的外貌算是普通,搶眼的是面容姣好的妻子。

那名女性即使因為周遭或明或暗的視線而露出了有些緊張不安的神情,但儀態仍然十分優雅;她寸步不離的跟在丈夫身邊,而後者則不停的像路人打聽同一個問題。

問到第九個路人時,披著黑色斗篷的人影從巷子中飄了出來,「……不要這麼大張旗鼓地找我啊。」

「緋穎!好久不見!」男人臉上立刻出現了笑容,「你的消息還是一樣靈通。」

緋穎摀著嘴咳了幾聲後才開口回答,「當然,不然我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哈哈……你還是一樣喜歡開這種玩笑啊!」男人爽朗的笑了幾聲,隨後小心的左右張望了一下,壓低音量,「喂,我就直說了,現在賭盤的情況怎麼樣?你看好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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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遠的將來,我將與我最珍貴的寶藏、我美麗的海妖王子一同參加這盛會;在這不凡的一夜,我的海妖王子將為勝者獻上最真誠的祝福——然而請切記,唯有戴上勝利冠冕的王者有資格牽著我的海妖王子離開。在這一天一夜,佳人將只為勝者歌唱。罪惡的淵藪,靜待閣下蒞臨。」

 

傑森背靠著沙發,雙眼盯著在前方站的筆直的少女;她有著黑色的直髮以及暗灰的眼睛,略微單調的配色。

少女用甜美的嗓音朗誦著不知所云的邀請函,傑森聽完後立刻鼓掌,「很好,就這樣吧!寫得很好,夏莉。」

夏莉優雅的提起裙子彎身行禮,「感謝您的稱讚,那麼我去謄寫了,五十份,黑底銀框可以嗎?」

「嗯哼?」傑森微笑著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那再加上藍色的蝴蝶和亮粉?」夏莉迅速的補充了更多關於邀請函的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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