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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的奇妙冒險bl同人

cp:D承(D)、花承花、D花(D)

原作世界線改寫,三部終戰落敗囚禁


Ch.21 In the Blink of an Eye

 

迪奧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將玻璃鐘罩攔下。

白金之星用於投擲的力氣有多大,鐘罩的初速就有多快,如果在不停止時間的情況下出手攔截,無論再怎麼放輕動作都會讓玻璃鐘罩粉碎,情況更糟的話可能連置於其中的顱骨也受到損傷。

當然,只要停止時間,那個玻璃鐘罩就會和萬事萬物一樣停止於剎那,他只需要走幾步、讓替身伸出手便能企集,但迪奧在那一瞬間猶豫了,一旦為了那個東西停止時間,承太郎就能簡單地預測他在接下來幾秒內的動作,況且此時他們兩人的距離不過數公尺,如果承太郎依舊和那時一樣能夠讓時間暫停兩秒,這兩秒就足夠讓白金之星的拳頭來到迪奧眼前了。

 

不過瞬間,玻璃鐘罩便穿過了牆上巨大的缺口,落入夜色之中,迪奧煩悶地皺起了眉頭,轉身向鐘罩追去。

因為那一瞬間的遲疑,他的目標已經飛出了一段距離,迪奧在最初的幾公尺內仍顧忌著承太郎而沒有暫停時間,結果就是迪奧在碰觸到逐漸開始下落的鐘罩時已經花費了數秒。

玻璃鐘罩被製造出的目的並不包含承受這種力度的拋擲,平滑而透明的表面生出了裂痕,但勉強還維持著原型,內容物並未受到明顯的損傷,迪奧嘖了一聲,回過頭,正好看見承太郎的衣襬消失在建築的另一邊。

 

迪奧一挑眉,暫停了時間,短暫地回到室內,將手中的玻璃鐘罩連同顱骨一起放回棺材中,再回到屋頂上時依然能隱約看見承太郎的身影。

 

「南邊或北邊……是嗎……」迪奧喃喃叨念著。

 

牆上的缺口面東,承太郎將玻璃鐘罩拋擲出去的方向也接近正東方,迪奧為了追上鐘罩而在瞬間往東方移動了一段距離,同一時間,承太郎也趁機往反方向撤離,迪奧能感應到承太郎急速遠去,然而對於另一個喬斯達血脈的感應卻沒有太劇烈的變化,既沒有驟然增強、也沒有迅速減弱,這說明喬瑟夫並不在往東或往西的車輛上。

南方或北方,只要他再稍微移動些許就能得到答案,但迪奧並沒有這麼做。

 

他能感應到喬瑟夫與自身的距離,此時的喬瑟夫即使清醒也無法做出什麼有效的反擊,而且只要他選擇追蹤喬瑟夫,承太郎勢必也必須調頭來設法阻止他……即便如此,將注意力放在喬瑟夫身上有可能讓承太郎消失在視野中,這決定並不明智,因此……

 

又或者,只是在兩相比較下,他更樂意去追擊承太郎罷了?

在迪奧追向承太郎時,簡短的念頭如同黑色的衣襬一般在迪奧的思緒中翻飛了一瞬,接著便消失在廣告看板後方。

距離黎明還有至少一個小時,對於能夠停止時間的他們而言,要度過的時間只多不少,承太郎不可能是打算拖延時間直到天亮,那麼承太郎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迪奧壓低了身軀,沒有依靠替身、僅僅是靠著肉體的力量蹬出一腳,朝著承太郎消失的方向追去。

在迪奧繞過廣告看板的瞬間,承太郎主動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迪奧稍稍側身避開了白金之星的第一拳,而後才讓替身開始反擊。

迪奧本以為承太郎會像幾個月前那樣正面和他交鋒,但白金之星在揮出幾拳後便轉為守勢,雙臂護住了頭臉,硬生生接下了世界的拳頭,未完全抵銷的衝擊讓承太郎與白金之星一同向後飛去,在撞擊到另一棟公寓牆面的前一刻,時間靜止了下來。

迪奧隨手拆下了用於支撐廣告看板的金屬支架,讓世界將一端削尖,當作標槍一樣向承太郎擲去,在金屬管即將貫穿承太郎大腿的瞬間,白金之星再度浮現,揮開了鐵管後便和承太郎一同扶著建築外牆的水管向下滑落了一段距離,藉著建築物之間的高低落差再次隱去身形。

 

迪奧能察覺到承太郎持續在移動,從兩人之間距離變換的程度來看,承太郎並沒有過度借助白金之星的力量,承太郎畢竟是人類,如果不借助白金之星的力量,甚至連從一棟建築的屋頂跳躍到另一棟建築都無法辦到——這也正是這場捉迷藏註定無法持續多久的主因,在這種你追我跑的模式之下,承太郎的體力和精神力毫無疑問會率先耗盡。

 

迪奧不耐煩地呼出一口氣。

 

在短暫的交鋒之中,他看清了那雙眼。

那雙眼從最初就燃燒著憤怒,歷經數百次日夜也不曾熄滅,那雙瞳孔之中始終醞釀著殺意,即使曾因慾望而模糊也從未消散。

在名為「空條承太郎」的申論題面前,花京院總是對的,承太郎會因為人質而忍耐,也會因為疼痛而服從,然而那些不過是一時的假象,如同凝結在浴室鏡面上的水珠,從霧白的鏡面中所見的承太郎彷彿失去了所有稜角,但只要抹去那層細密的水滴,便能看見他所憎惡的光芒依舊閃爍。

 

迪奧有意識地揚起了嘴角,替身代替他擲出了短刀,「你以為你能逃到哪裡去呢?承太郎!」

白金之星在揮開短刀時發出了一聲怒吼,承太郎則始終保持緘默。

 

理所當然,毫無疑問,這是如同日昇日落一般自然的道理——他們本該如此互相殘殺。

 

 

 

在尚未甦醒的開羅街道上,疾馳的轎車碾碎了凌晨的寂靜,巷弄中偶有一兩人因此而探頭窺視或出聲咒罵。

雖說已經放出了綠色法皇進行警戒,但花京院仍頻頻扭頭看向車窗外,如果他還是人類,握著對講機的手肯定已經焦慮到出汗了。

 

花京院在承太郎向他詢問日期的瞬間就大致摸清了現狀,畢竟他就是協助迪奧混淆承太郎日期認知的最大幫兇,而迪奧的小把戲也確實發揮了作用,承太郎沒能在最完美的時刻展開行動,不過事到如今,再抱怨這些也無濟於事。

話又說回來,承太郎既然會在第一時間開口確認日期,代表承太郎或許早就對於自身認知的日期產生了懷疑,但又礙於言行受到全天候的監視而無法以任何方式求證……

花京院忍不住嘆了口氣,環繞著泰倫斯脖子的觸手也跟著蠕動了一下,泰倫斯手一抖,方向盤跟著歪了一邊,整輛車差點駛上了空曠的人行道,在最後一刻才驚險地避開了街邊的消防栓,「又、又怎麼了?」

泰倫斯的聲音比平時尖銳了不少,有些歇斯底里,花京院覺得泰倫斯什麼時候哭出來都不奇怪,「沒事,繼續開。」

「開、要開到哪……」

「順著這個方向繼續開,要轉彎時我會告訴你。」

「我什麼時候才能、」

花京院讓法皇勒緊了觸手,用物理方式掐斷了泰倫斯的問句,但也只收緊了一秒,畢竟他暫時還需要一個駕駛。

 

花京院打量著車窗外的天色,此時的天空仍是漆黑一片,馬路兩旁雖然有路燈,但在屋頂或巷弄這些地方肯定仍是伸手不見五指,如果要在這樣的夜色中行動,即使有白金之星的視力輔助也十分勉強。

人類在夜晚無法視物,吸血鬼和屍生人在白日寸步難行,因此最初花京院並不明白承太郎為什麼要選在這個時間行動,但現在他懂了,承太郎之所以選在破曉前動手,正是因為承太郎無法確定自己認知的時間是否正確。

 

就花京院所知,承太郎並不像喬瑟夫一樣能透過那種奇妙的血緣感應來判斷迪奧是否在周遭,因此承太郎想必是透過某種方式從外界得知了迪奧的行程,如果這個情報以及承太郎自身認知的時間皆為真,承太郎行動時迪奧將遠在地球的另一個角落,那麼白天和夜晚並無差別,畢竟宅邸中沒有第二個能與承太郎抗衡的替身使者。

但如果「迪奧的行程」以及「自身認知的日期」兩者之中有任一是錯誤的呢?

如果兩者中任一為假,迪奧仍待在開羅,而承太郎又選在白日開始行動,那麼承太郎有極高的機率會直接撞上坐鎮在宅邸中的迪奧,甚至無法在與迪奧交戰前取出任何一枚肉芽,而宅邸中的所有敵人也會在第一時間接獲指令開始行動。

在夜晚動手的話,即使日期錯誤,至少有可能碰到像今天一樣迪奧正好不在宅邸的情況,能多爭取到一些時間,結果證明承太郎的手氣還不錯,雖然計畫在開頭就被迪奧的把戲打亂了,但至少肉芽都被取出了,還沒有到全盤皆輸的地步……

 

不對,應該說,不只是這樣。

即使此時他已經不會因為肉芽而頭痛了,花京院依舊習慣性地抬手按著腦袋。

承太郎之所以選在夜晚行動,肯定有一部分是為了已經成為屍生人的他。

 

「……還有多久天亮?」花京院開口。

「什麼?天亮……大概、大概一小時,不,沒那麼久,大概……?」泰倫斯結結巴巴地回答。

不到一小時,這個答案有點模糊,不過花京院也沒辦法強求太多,他身為人類時也不會刻意去關注每天日出的確切時間;花京院將對講機湊到唇邊,按下了按鍵,「差不多了,動手吧。」

幾秒後,摻著雜訊的簡短回覆從對講機中傳來:『OK,收到。』

 

花京院將對講機放下,「泰倫斯,現在外面沒車,很安全,記得保護頭部,滾動可以將衝擊力分散掉,記得別用手去撐地板,那樣會骨折。」

「什、什麼?欸!你要、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花京院在泰倫斯尚未反應過來之前,就用綠色法皇打開了駕駛座的車門,將泰倫斯扔出車外,在急速遠去的慘叫聲中用法皇接管了油門以及方向盤,接著自己才俐落地鑽過座椅間的空隙,坐上駕駛座。

 

同一時間,已經被車輛遠遠拋在後方的宅邸竄起了大火,花京院從後照鏡瞄了沖天的火光一眼,就再度看向眼前的街道。

「那麼接下來就麻煩您了,喬斯達先生。」

 

 

昏暗的夜空被烈火染上了鮮紅,迪奧猛然扭過頭,望向宅邸,微微瞇起眼。

他在第一時間想起了被暫時安置在棺木中的玻璃鐘罩,不過在挪動腳步之前,他先注意到了明顯的異常:按照自然法則生成的火焰不可能在一瞬間就形成這樣的火勢,何況這個時代的建築材質又遠遠不如百年前易燃。

 

「……阿布德爾,是嗎?」迪奧想起了那個僅有一面之緣的占卜師。

阿布德爾是個天生的替身使者,據傳能力相當強大,迪奧最初確實有意招攬阿布德爾,然而占卜師不戰而逃的行為大大降低了他的興致,不過在承太郎和莫妮法聯手將阿布德爾送出宅邸後,為求保險,他還是向花京院詳細地確認了阿布德爾的能力。

阿布德爾的替身能夠操控火焰,火力足以燒融多數的金屬,最初從替身放出的火焰仍是精神的具象,雖然一般人也能感受到溫度,但僅有替身使者能看見其型態以及光芒,而被替身能力所加熱的物質自身開始燃燒後則會產生普通的火焰,所有人都能看見,且收回替身也無法使其熄滅。

不自然的火光並沒有在開羅的夜色中引發騷動,因此迪奧能確定他此時所見的火光仍然屬於替身能力的一部分,建築本身要開始燃燒還需要一段時間,讓他稍有留戀的事物暫時安全無虞,至於其中的屍生人……並不值得他費心,既然花京院早在他回到宅底前就脫離了肉芽的控制,那花京院肯定也先處理掉了有可能造成威脅的屍生人,此時此刻即使宅邸沒有被火焰包圍,迪奧也不期待那些屍生人能有什麼作為。

 

如果阿布德爾有心燒毀宅邸,應該要採用更低調的方式,然而阿布德爾卻選擇用如此張揚的火力……從這點來判斷,阿布德爾縱火的目的很可能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甚至逼迫他放棄追擊承太郎。

 

「……再怎麼掙扎都是沒用的啊,承太郎!」

 

迪奧並非追不上承太郎,畢竟他能暫停的時間仍遠勝對方,不過考慮到雙方共同的能力,承太郎一定會在被追上的瞬間暫停兩秒或更久的時間以進行自保或反擊,因此與其直接追上承太郎,保持著一定距離消耗承太郎的體力更加穩妥。

從追逐戰開始至今所也不過十分鐘,承太郎的腳印就已經帶上了血跡,行動也不如最初靈活,迪奧讓替身拆下了路邊的招牌再次往承太郎的方向擲去。

白金之星擋下了巨大的招牌,然而卻沒有完全擋住在招牌後緊接而來的碎磚,身軀被擦出了無數細碎的血痕,承太郎身上的黑衣隱去了血色,迪奧因為空氣中又濃郁了幾分的血腥味而舔了舔嘴唇。

 

由遠而近的引擎聲響稍微分散了迪奧的注意力,十幾秒後,一輛轎車便出現在數十公尺外的街道上,車燈從建築之間一閃而過,很快又從迪奧的視野中消失,同時,迪奧也察覺到了方才在追擊過程中無暇注意的特殊狀況——喬瑟夫和他之間的距離竟然拉近了,根據剛才一瞬間的距離變化,他可以確定喬瑟夫就在那輛車內。

 

承太郎的行動具有明確的方向性,迪奧本以為承太郎是為了讓喬瑟夫能安然逃脫而以自身為餌,打算把他引到足夠遠的距離再開始反擊,然而現在那輛載著喬瑟夫的轎車卻出現在了周圍,這等於是徹底推翻了迪奧的猜測。

迪奧因為一時間無法判斷敵方的意圖而不快地撇下嘴角,然而動作卻毫無停滯,在判斷出喬瑟夫的確切位置後,迪奧便毫不猶豫地將目標從承太郎轉為載著喬瑟夫的轎車。

 

先前身處宅邸時,承太郎還在視野之中,而載著喬瑟夫的車輛則已經利用承太郎刻意拖延的時間全速駛出了一段距離,因此迪奧自然而然地選擇將只能徒步的承太郎作為目標,但現在狀況不同了,在這個距離下他不可能會追丟如此顯眼的目標。

 

迪奧在空無一人的十字路口追上了那輛轎車,途中順手削斷了號誌燈的支架,被投射出的金屬桿貫穿了車殼後又插入柏油路面,將整輛車釘在原地,輪胎與地面磨擦出了刺耳的噪音,擋風玻璃被變形的車殼擠壓而出現了蜘蛛網狀的裂痕,世界的拳頭直接擊破了玻璃,抓住了花京院的衣領將人從駕駛座拖出來甩到一邊。

在餘光中,迪奧瞥見花京院利用綠色法皇纏住了周遭的建築物,抵銷了部分的衝擊,但那個身影最終仍重重撞上水泥牆面,接著從兩層樓高的位置向下摔落在地。

雖說屍生人不會因此而再死一次,但把手腳放回正常位置也需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足夠讓迪奧解決後座的喬瑟夫了。

 

迪奧讓世界擊碎了玻璃,從腰後掏出匕首直直往老人的頸動脈射去,閃著寒光的刀刃直接刺入了老人的身軀,然而從傷處湧出的卻並非鮮血,而是砂礫,喬瑟夫」的身軀塌成了一堆隨處可見的黃沙,颳向迪奧以及世界,而「喬瑟夫」原先所在之處只剩下一隻黑白相間的小型犬。

小型犬發出了帶著威脅的低狺,發覺黃砂化成的刀刃無法造成傷害之後就俐落地蹦上了車頂,乘上替身造出的滑翔翼迅速撤退,同時,迪奧聽見腦後傳來了熟悉的風聲。

 

即使世界在最後一刻成功做出了防禦,但白金之星雨點般落下的拳頭依然硬生生地讓迪奧被砸退了幾步。

承太郎的呼吸相當急促,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除了肉體上的疲勞外,頻繁暫停時間恐怕也對精神造成了極大負擔,即使如此承太郎依舊邁開步伐。

 

翠綠的絲線從迪奧的餘光之中竄過,一條、兩條……數十條觸手以花京院為中心向外竄出,在夜色的保護下依舊謹慎地順著牆角的陰影遊走,如果不是迪奧早就分出了注意力來提防,恐怕也會看漏。

人類的雙眼無法在夜色中捕捉到綠色法皇的行跡,承太郎對周遭突然發生的變故一無所知,然而他注意到了迪奧的分神,抓準了時機讓白金之星加快進攻的節奏。

 

一心二用讓世界在數秒內落於下風,但迪奧依舊將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花京院身上,花京院拖著身軀,扶著磚牆蹣跚地隱入了向弄之中,同時綠色法皇的觸手竄向了建築的屋頂、路邊停靠的卡車、建築敞開的窗戶……

生存本能敲響了警鐘,迪奧在最後一瞬間咆嘯出了「世界」之名。

 

座落在屋頂上、房屋內、卡車之中的數十盞紫外線燈在同一時間亮起,將十字路口照耀得如同白晝,承太郎隻身一人身處強光之中,腳下幾乎不見陰影,然而本該落入陷阱並化為灰燼的吸血鬼早已不在原處。

 

迪奧在九秒之間抵達了花京院藏身的巷弄,當時間再度開始流動時,他和花京院的距離近到只要一抬手就能將花京院的脖頸斬斷。

在花京院看來,他應該是憑空出現的,然而花京院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綠色法皇迅速地從陰影中竄出,將本就站得相當靠近的兩人緊緊捆在了一起。

 

迪奧的瞳孔驟然緊縮,在綠色法皇的殘影之後,荊棘狀的紫色替身隨之竄出,一切彷彿都慢了下來——不是因為替身能力,僅僅是感官上的錯覺。

為了確實避開廣場上的紫外線燈,他暫停了九秒的時間,選擇了花京院的身邊做為落腳處,他還沒來得及呼出一口氣就被綠色法皇給纏上,此時此刻他無法暫停時間。

他固然能靠蠻力扯斷綠色法皇的觸手,但是晚了,纏繞著波紋的荊棘牢籠迅速地縮小,他無法在不碰到任何一根荊棘的情況下逃出。

 

迪奧久違地再次聽見了死亡的足音。

 

死亡……或許也能算是他的舊識了,當他被古老的箭矢刺穿心臟、當他被囚禁在巨大的鐵棺之中與火舌一同沉入深海、當他自高崖之上墜落而身軀一吋吋崩解、當他被以慈愛為名的利劍貫穿胸膛、當他被無數子彈擊中、當他被無心創造的嗜血生物刺穿血管、當他獨自一人面對著巨大的陰影以及漫無止境的辱罵——他逃離了死亡,一次又一次,然而死亡依舊窮追不捨,它的足音每次都變得更加清晰而響亮。

 

突然之間,另一個聲音響起,是某個人的咆嘯,急切而焦躁,死亡的步伐因為那個聲音而停滯不前,映在迪奧雙目之中的荊棘牢籠在最後一瞬間化為虛無。

 

迪奧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他掙脫了綠色法皇的觸手,揪住了近在咫尺的花京院,再次將肉芽植入屍生人的腦中,將人甩到一邊的同時開口下令:「花京院,破壞所有紫外線燈。」

花京院既然能打開紫外線燈,代表他知道所有燈具的位置,且替身被紫外線燈照射到也無妨,現在只要花京院摧毀所有紫外線燈,夜色就會再次降臨,開羅的街道將再一次成為他的主場。

 

迪奧忍不住想笑,他也確實大笑出了聲,因為劫後餘生的亢奮、因為即將到手的勝利、也因為承太郎的愚蠢,只差那麼一秒他就要葬身於此了,然而承太郎卻親自摧毀了大好的局面。

 

那個聲音,讓他得以再次逃離死亡的怒吼,那是承太郎的聲音——

 

『老頭子!花京院現在是屍生人!』

 

承太郎毫不猶豫地踏入了紫外線燈無法照射的巷弄之中,白金之星的拳頭有一瞬間成功逼退了迪奧,但正面交鋒終究對傷痕累累的承太郎不利,迪奧很快就找到機會掐住了承太郎的手臂,手指穿透了布料,在承太郎掙脫之前將足夠的毒素注入了承太郎的身軀。

 

這不過是幾秒間發生的事,紫外線燈依然開著,巷口仍明亮如同白晝,迪奧皺起眉,提高音量再次大吼:「花京院!」

這次,花京院有了反應,他點了點頭,回答:「交給我吧。」

與花京院肯定的答覆相反,那些翠綠的觸手並未四散,而是聚攏成了更加具體的人形,雙手掌根相抵、掌心朝向承太郎,綠寶石水花疾射而出,盡數落在防備不及的白金之星身上,承太郎被這股衝擊帶得雙腳離地,往巷口摔去。

 

當迪奧意識到花京院的意圖時,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迪奧眼睜睜地望著承太郎被拋入光明之中。

 

 

(TBC)

 

 

(同人文章索引)


上次更新和這次更新中間總覺得發生了不少事,處理抄襲、入了新坑、試著接了一些委託……嗯,大概這樣

話說六部快要播了我真的好恐懼,恐懼的大門在那邊開開關關,我怕。

 

最近這幾章的資訊量讓我有點頭痛,把角色在戰鬥中的考量全寫出來感覺很破壞節奏,但不寫出來又擔心角色行為看起來不合邏輯,總之刪刪改改了之後才變成這樣,有些事還是會之後再補述。

然後寫完發現,這章完全都在幹架,角色完全沒有口頭溝通OAO只看這章我好像看不出這是篇有CP的文……太神奇了,所以說我最初想寫的典型監禁文果然已經消失在香草冰的異次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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