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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海賊王One Piece同人創作,BL同人文,不適者勿入 

 

cp:多佛朗明哥X羅西南迪(柯拉松) 

百度貼唐坷吧也找的到喔,雖然是掛因凡的名,不過還是悠凌我,不要懷疑 

啊然後因為是十三年後的架空所以個性有點不太一樣,不能接受要說是OOC我也不反對啦....... 

 

(以下正文)


 羅西南迪遵守了約定,隔天中午踏入了多佛朗明哥的艙房;他進房時有點意外的看到對方上半身只纏了繃帶,隨後就想起對方原本就有點破爛的上衣昨天又被他開了個洞。

整艘軍艦上多佛能穿的大概也只有他的衣服,但他不認為多佛願意把代表「正義」的衣服穿在身上……而且整船的海軍看到後八成會吐血。

「夏洛特有幫你麻醉嗎?」

「劑量不太夠。」多佛朗明哥一聳肩。

昨天羅西說的那句「用不用麻醉隨便你」他聽的很清楚,而那女人似乎是選擇了折衷的辦法——最可惡的是他還真的不知道那女人是單純劑量沒算對,還是為了整他才這樣做的。

反正他都能邊修補自己的內臟邊戰鬥了,有沒有麻醉其實也不是問題,只不過多多少少有點火大;因為那女人的這種小動作、因為那女人眼中沒有認真隱藏的情緒——

出於某種直覺,他就是知道對方眼中控制得當的怒火不是為自身,而是為了羅西;那個女人,因為他讓羅西落海、陷入危險,為了種種突發狀況而厭惡著他。

憑什麼?

憑什麼那女人理所當然地站在羅西身後,替羅西感到憤怒?

 

「別去找夏洛特的麻煩。」羅西南迪皺起眉頭,「別那麼幼稚。」

「幼稚?」

「不然呢?」羅西南迪冷哼一聲,拖了把椅子坐下,「……想問什麼就問。」

多佛朗明哥習慣性地笑了幾聲,「其實你是很喜歡小孩的吧?羅西。」

「……不討厭。」

多佛朗明哥想起對方當年面不改色地教訓一個又一個來投靠的毛頭小鬼時那副模樣,再次確認了羅西非常善於隱藏情緒;就像現在……羅西臉上的表情平靜到彷彿昨天的哽咽話語不曾存在。

「你就那麼喜歡那女人?」

多佛朗明哥換了個問題,雖然很大一部分還是針對那個來歷不明的女海軍,但用詞從「小孩」換成了「女人」,這有很大的區別。

羅西南迪愣了幾秒才理解過來這問句的意義,微微皺起眉頭,「怎麼可能,我看著她長大的……」

「什麼?」

「怎麼?她沒說嗎?」羅西南迪有點意外地望著對方,「我有讓她適度的挑釁你……我還以為她已經說了。」

 

聽到這句話,多佛朗明哥嘴角一抽,一時間不知該為對方的誠實感到高興,還是因為之前或許被算計了很久而火大;不過比起這點,對方前一句話更讓他在意。

「你為什麼會『看著她長大』?」

「『那時候』……」羅西南迪思考了幾秒後,還是決定把時間點再說的清楚一點,「十三年前,是她找人把我救走的;雖然那時候她還是個孩子,但要說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為過吧……」

「……」十三年……也就是說,那個女人之前也沒說實話。

 

「從那時她就跟著你了?」

「不,那時候我因為要接受治療,大概有一年的時間都在海軍本部;恢復原本職位後她才被調到這邊。」

當了十二年的副手,他真的是從小看到大;從對方只有到他膝蓋高度一路看到……呃,大概有到腰以上吧?

 

多佛朗明哥隱約覺得哪裡有問題,「你在隱瞞什麼?」

羅西南迪的表情一瞬間僵硬了,隨後露出疑惑,「你為什麼覺得我有所隱瞞?」

「不要轉移話題,羅西。」

他已經逐漸習慣了和「現在的」羅西交談,也發現對方比他以為的更狡猾、也更擅長欺瞞;羅西很少說謊,但也很少完整地把事實交代清楚。

至於該怎麼分辨……靠直覺的成分居多。

 

那麼,羅西那句話漏掉了什麼?待在海軍本部……接受治療一年?

多佛朗明哥忽然站起身,動作大的差點掀翻一旁擺在床頭櫃上的空托盤;他大步走向羅西南迪,一把抓住對方的肩膀。

羅西南迪依舊維持著坐姿,仰頭望著對方陰沉的表情,居然覺得有點熟悉;是啊,和顏悅色地和親人敘舊……這種事並不適合多佛,如果少了那股暴戾之氣就不像多佛了。

 

「別一副要殺人的表情。」

「那些該死的傢伙對你做了什麼?」多佛朗明哥沉聲問道,並在對方回答前補上一句,「別裝傻,羅西。」

「……」羅西南迪直直望著對方,用最冷靜的口吻回答,「只是關於任務的例行調查。」

通常無論是誰都會被他冷靜的態度說服,但顯然這不適用於多佛身上;對方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因為海樓石而無法用太多力道,但是仍然足以讓他感覺到對方的怒氣。

他知道多佛隱約猜到了「調查」二字的意義,但還沒找到原因。

羅西南迪看見對方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抬手,輕輕蓋在對方的手背上;他本來是想要撥開的,但最後決定這時還是稍微安撫一下比較好,「我帶著羅離開時,也等於擅自放棄任務、最後我給海軍的情報也稍有錯誤……另外,有人目擊到是我搶走手術果實的,但是最後他們找到我時,我卻拿不出手術果實,甚至沒辦法交代……所以,接受調查也是理所當然的。」

當然這些都是真相,但恐怕世界政府最在意的仍然是他的姓氏。

派一個有血緣關係的臥底本來就不是個好方法,海軍有足夠的理由質疑是他背叛正義、投靠了自己的兄長……如果忽略那五個彈孔的話。

 

「怎麼調查?」

無論是透過手掌碰觸到的身軀還是覆蓋在手背的溫度都阻止不了多佛朗明哥的怒火,他唯一還沒有爆發的原因僅僅是因為他還沒聽到全部;他只能蹬著羅西平淡的眼神、聽著那毫無情緒的陳述句……

他可不知道海軍有「調查」這麼溫和的處置方式。

如果認定了一個人有所隱瞞,並且迫切需要知道真相的話,比起「調查」,更有用的是「拷問」。

 

「那群該死的混帳做了什麼?」

羅西南迪看著對方咬牙切齒的模樣,嘆了口氣,「如果我告訴你,你想殺了他們全部?還是殺了所有你看到的海軍?」

「……羅西!」

相較於多佛朗明哥的急切,羅西南迪的態度簡直能稱為優哉,至少表面看起來是這樣;要親口說出那些記憶並不怎麼愉快,而且他還得同時應付一個隨時有可能發狂的瘋子,兩者都讓他十分有壓力。

羅西南迪站起身,但手仍然輕輕碰在對方的手背上,「如果你保證不為了這件事屠殺這艘船上的人,我就說。」

「……告訴我。」

「答應我,不要為了這件事傷害人。」羅西南迪強硬的重複了一遍。

 

多佛朗明哥瞪著對方平淡的臉色,清楚地意識到要是他不答應,羅西就絕對不會開口;就算他現在沒被海樓石銬著、就算他掐著對方的脖子、就算他為此而發怒……只要羅西不開口,他就無法得知對方的過去。

即使知道答案會讓他更憤怒,他也必須聽羅西親口說出來。

「……我答應。」這句話他是咬著牙說的。

「坐著吧,多佛。」

多佛朗明哥知道對方打算說了,所以他退後幾步,坐回床沿上;然後望著羅西走向他、微微俯下身……

 

無庸置疑,那是個擁抱。

 

但他卻為此有些懷疑自己的腦袋,他對於羅西的擁抱感到困惑。

在沒有暴力的接觸下,他可以感受到比過去幾天來更多的細節;隱約的血味和稍微濃一點的藥味、輕輕放在他背後的手的重量、平穩的呼吸和心跳,稍微抬頭卻因為對方測過臉而只能看見燦爛的金髮。

「羅西……?」

 

在多佛朗明哥想要發問時,羅西南迪就開口了。

「在我的傷快好時,我就被送回海軍本部了。一開始是審判……」不過,那裡的法官通常不審問,他們只會判決。

有罪。他們這麼說。

 

「……只要我承認背叛海軍或是交出手術果實就可以減免罪刑……」

 

然而手術果實早就被羅吃了,要是讓海軍知道這個事實,羅大概也逃不了被追殺的命運;因此他一口咬定是為了避免果實落入海賊手中才搶先下手、昏迷時還把手術果實帶在身上,是被不知名的人拿走的。

至於「背叛」……拋下任務是他失職,但他並沒有洩漏任何海軍的情報;其實他也知道政府根本不在意他是否背叛,那些人只是把他當作威脅而非海軍一員,所以想要名正言順地剷除。

他從小就是在海軍中長大的,認識他的人不少;況且要他認罪的人並沒有明確證據,所以只要他不鬆口,上層也不能毫無理由地將他處決。

 

「我沒有承認……到最後都沒有承認。」

多佛朗明哥能從對方身上感覺到說話而產生的細微震動,但僅只於此;羅西南迪的聲音仍然平穩而和緩,就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凡不過的小事。

在多佛朗明哥無法看見的藍色雙眼中,瞳孔縮小,微微顫抖的雙唇洩漏了一絲動搖。

 

在軍事法庭上,他仰頭看著高高在上的法官,說:我沒有,我不知道。

在牢房中,他對著前來遊說、掛著虛假笑容的官員說:我沒有,我不知道。

在偵訊室裡,長時間缺乏睡眠而且舊傷惡化的時候,他望著眼前的強光:我沒有,我不知道。

 

羅西南迪感受著兄長身上的溫度,手掌輕輕貼上對方的後頸,卻分不清是在安撫對方還是催眠自己;他沒有更詳細地描述,他知道多佛會明白……多佛有著天龍人那種目空一切的殘酷,所以一定會明白。

 

在審訊房中,嗅著鐵鏽味、眼前一片漆黑、聽著自己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在像是病房的白色空間中,看著不知名的冰冷液體流入自己的血管;眼中的世界開始扭曲、腦中響起了雜亂的嘶吼……

 

牢房中、強光下、疲倦的、黑暗中、空白裡、疼痛、疲倦、牢房、強光、無光的、無色的、重複的、重複的、重複的、重複的、重複的——

我不知道,我沒有。

 

多佛朗明哥理解對方語意的瞬間,身軀僵硬了瞬間,隨後繃緊了肌肉、手背和額際都爆起青筋。

他要把那些該死的畜牲全殺了、那些人的家人、朋友……一個都不會放過。

 

「多佛、多佛……」

彷彿嘆息一樣輕的呼喚。

「你答應過我的,不會立刻就忘了吧?」

 

他答應過……

他剛剛答應,如果羅西開口,他就不為這件事殺人。

「為什麼……」

如果不是長年壓抑情緒成習慣的話,他幾乎想要對羅西咆哮了。為什麼?憑什麼他必須要答應這種見鬼的事?他的羅西……為了該死的「正義」背叛了他,然後那飄揚的白旗黑字給了他什麼?

調查?他不信那些混帳有這麼好心!

他想問羅西究竟遭遇了什麼,卻遲遲沒有問出口;他發現自己並不想聽到更詳細的內容,因為不知名的原因。

 

「我現在還活著,你也找不到那些人……」

羅西南迪能透過擁抱感覺到對方的緊繃和僵硬,即使沒有對上視線,他也知道對方現在腦中除了殺戮還是殺戮;他只能輕輕地叫著對方的暱稱,一次又一次,直到對方悶悶的聲音響起。

「……羅西。」

 

羅西南迪轉而將單手放在多佛朗明哥的肩膀上,微微施力阻止對方站起,「到了目的地後,不會拿我的手下洩憤吧?」

 

「我答應過。」就算真的想現在衝進海軍本部鬧一場,多佛朗明哥也只能這樣回答。

「那就好……」

一點都不好。

多佛朗明哥看到羅西南迪彷彿鬆了口氣的表情時,只覺得心中翻騰的怒氣與恨意無比熟悉。

他隨後就想起那種似曾相似的情緒從何而來,他彷彿又回到了更久遠的童年,聽著羅西因疼痛而哭喊、那被稱為「父親」的渣滓毫無尊嚴的哀求著……

 

那時他的憤怒蓋過恐懼,他殺了那些人。

而現在,羅西平淡而粗略的帶過另一段悲慘的遭遇後,卻擁抱著他、呼喚著他的名字,只為了提醒……或是警告他不准傷人。

 

「不要誤會,多佛。我和父親不一樣……」

多佛朗明哥猛的抬起頭,看著像是聽見他心聲而回答的羅西南迪;後者正背對著光源,部分的表情藏在陰影中無法辨識。

「我從來沒有要原諒那些人,如果有機會我會很樂意把他們身上的骨頭一根一根折斷……不過我不需要你幫我做這些。」羅西南迪輕聲說著血腥的話語,望著對方的神情從憤怒轉為疑惑,再從疑惑中生出一點驚訝。

 

「我不需要一個凶手來為我報仇。」

 

羅西南迪望著對方一瞬間空白的神情,難過的笑了。

  

 

兇手。

羅西南迪相信這世界上有無數人這樣指控過他的兄長,而對方一定聽而不聞;或許只有他說出這句話,才能換來對方幾秒的呆滯。

 

為什麼要感到錯愕?難道他的恨意這麼難以理解嗎?

難道多佛在對他扣下扳機後,還認為能獲得原諒?

他說他會折斷那些人的骨頭,這並不是空口無憑……而是已經實現在某些人身上的報復。

 

並不是對誰都下不了手、並不是對誰都能無條件的包容;他只是血肉之軀,他有屬於自己的恨意和憤怒。

有一段時間他甚至認為自己已經變成了和多佛一樣的怪物,以為他這輩子所能給出的愛都已經消耗殆盡;懷疑著自己、懷疑一切……而那張貼在他房間牆上的通緝令依舊笑的猖狂。

 

如果還有再度相見的一天,他會笑著和多佛這麼說的:我恨你。

他的確這麼說了,而現在他感覺的到……一點殘忍的愉快,以及同樣少量的愧疚;過去他一直都被多佛牽動著情緒,而現在,他對於能夠挑起多佛的罪惡感和愧疚感到愉悅,即使說出那些話時他覺得自己的心臟也被某捏在某人手中。

能讓多佛為他而憤怒、被他挑動情緒,那不是很好嗎?他幾乎能碰觸到對方心中藏著的愧疚和後悔,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抓著這弱點不放……就像他以自己的落水換來對方戰鬥中的分心一樣。

 

他裝作失憶、裝做他們是血脈相連的陌生人,如果多佛不那麼強硬地揭穿他的謊言,他很樂意一直繼續下去;但多佛偏要逼他承認……那就承認吧,所有的、無論好壞的……如果戳破陌生人的假像,那就讓多佛了解十三年後的他。

 

當然他還是「羅西」,還保留著容易心軟的部分;同時他也是「柯拉松」,曾經毫無怨言地接納兄長的愛的瘋子;然後這十三年……他有著另外的稱號,相較於多佛一如既往的專制跋扈,他變得更多。

是好是壞他不清楚,但他確定多佛不會想知道。

 

「需要我說的更清楚嗎?多佛。」

羅西南迪看著對方,露出笑容。

多佛朗明哥望著那熟悉的弧度,忽然想起了紅心海賊團的標誌;那個大大咧開的笑容、那個毫無保留、天真而傻氣的笑容……他有多久沒看見了?

如果不是那小鬼把那奇怪的笑容漆在船身、畫在背後、刺在胸前,他可能早就已經忘記了對方大笑的模樣。

 

「柯拉松」回到他身邊的那段時間,即使難得心情好也只是翹起嘴角;無論是眾人都在狂歡的慶功宴還是他們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柯拉松都不會有那種純真的笑容。

羅西並不快樂。如此顯而易見的事實……他卻直到這一刻才明確體會到。

並不只有面對他的時候,而是每一分、每一秒,從他槍殺了那個廢物的瞬間開始,羅西就不再大笑了;而現在……如果說柯拉松的微笑還有幾分高興的情感,那現在的羅西就只是在挪動臉部肌肉而已。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笑?」

 

「……什麼?」羅西南迪沒想到等了一陣子居然會聽見完全無關的問句。

多佛朗明哥在對方詢問時才發現他把心中想的話說出口了,但他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所以只是繼續望著對方,等待答案。

他知道羅西聽見了。

 

又過了幾秒,羅西南迪再次微笑,「你不是也一直在笑嗎?多佛。」

「……那不一樣。」現在他可沒在笑。

他站起身,羅西也退後了一步;不是那種略帶驚慌的閃避,而是單純為了空出一些距離……好讓對方伸直手臂把槍口抵在他的肩膀上。

和先前那次一樣是對準肩膀,而不是心臟;羅西不想殺他,但是卻不介意傷害他。

「你對每個人都這麼心軟嗎?」多佛朗明哥用指尖敲了敲紋絲不動的槍管。

羅西南迪停頓了幾秒,斟酌著要怎麼回答。

「不,只有你。」最後他決定這樣回答。

本該是傾訴心聲一般的話語,到這種時候卻也只是冰冷的陳述句。

多佛朗明哥沒料到會有這麼直接的答案,一時之間也忘了原本要說什麼;他還在思考如果對方否認的話,要怎麼反駁……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

 

「不是說我是『兇手』嗎?」

多佛朗明哥因為對方的矛盾而笑著。

「是啊,我不需要你來幫我報仇,所以……從此以後都離我遠一點——」

「我拒絕。」

「……我也不覺得你會答應。」羅西南迪嘆了口氣,收手將槍枝別回腰間。

或許他從一開始就不該裝成失憶的樣子,早點把話說清楚或許就不會像那天那樣崩潰了;不過如果可以一直裝到最後或許會再更輕鬆一點……

 

「這次任務後,我的身分應該也會洩漏出去,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吧?多佛。」羅西南迪隨口就換了個話題。

多佛朗明哥轉眼間就想通了身分洩漏會造成的後果,臉上幾乎能稱為平和的表情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那能嚇哭小孩子的「天夜叉」。

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他的仇人排開來說不定能把偉大航道繞個兩圈,這其中總是會有那些蠢貨……

 

「你做的一切,總有一部份是我在承擔。」羅西南迪的語調依舊沒有起伏,像是完全不知道有某些窮兇惡極的海賊或是善良卻憤怒的受害者——他不知道哪種比較遭——會為了不是他犯下的罪來找他報仇一樣,「跟十三年前一樣。」

「那我就殺了那些畜牲。」多佛朗明哥臉色陰沉地瞪著對方。

「……有什麼關係?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畢竟是『家人』啊。」

 

多佛朗明哥望著對方平淡的神情,燃起的殺意緩緩散去,被某種不明的情緒取代。

這或許是他們隔了十餘年再次相遇以來,羅西說過最溫和的話了。

羅西對著他笑、承認了只對他心軟、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他們是家人,如果這些不是用那種消極的態度說出來的話,他會以為羅西就和十三年前一樣。

他的羅西,因為心軟而被海軍的走狗抓住把柄;因為和他是家人,所以理所當然地接受了會被追殺、會被厭惡的未來?

這是什麼該死的低劣玩笑?

 

不應該是這樣。

這一切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羅西,如果海軍那群傢伙……如果他們做了什麼,我會毀了海軍本部。」

最後,他只能在羅西以公務為由,轉身要離開船艙時這樣說。

羅西南迪回過頭,將剛點燃放到唇邊的菸夾回指間,將一口煙直接噴到對方臉上,「等你有像白鬍子那樣的艦隊再做夢吧。」

「喂,羅西,你……」

「相反的,如果你被扔進推城的話……」羅西南迪仿照對方做出了假設,要接著說下去時卻停頓了很長的時間,「……我一輩子都不會去看你,懂嗎?」

 

 

這句話比先前不客氣許多,多佛朗明哥這時卻笑出了聲。

這算是變相地在祝他不要有被關進去的一天嗎?要是羅西膽敢真的如他所說再也不去看他,那他八成拼死也得從那監獄逃出來……反正有人成功過不是嗎?

 

那句話,比這次會面以來的任何一句話都殘酷,但卻是唯一一句關心。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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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完結喔,不過還有超長未完番外(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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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因言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