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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海賊王One Piece同人創作,BL同人文,不適者勿入 

  

cp:多佛朗明哥X羅西南迪(柯拉松) 

百度貼唐坷吧也找的到喔,雖然是掛因凡的名,不過還是悠凌我,不要懷疑 

啊然後因為是十三年後的架空所以個性有點不太一樣,不能接受要說是OOC我也不反對啦....... 

  

(以下正文)


 

「如果我早點狠下心,多雷斯羅薩就不會變成那種樣子、有多少人可以不用死……」

 

每當他看見那個笑的猖狂的海賊旗,他就不由得想起那個笑容真正的主人;那個惡劣的符號所到之處,家破人亡、血流成河……而那符號還是笑著,他知道符號背後的那人就算不笑,也不會為此落下任何一滴淚。

 

「我知道你有多惡劣,但我親自看到多雷斯羅薩時,你知道我是什麼心情嗎?」

 

在斷垣殘壁中,有多少孩童正大哭著、有多少人絕望地望著被夷為平地的家園、有多少人擁著屍體悲痛欲絕……遍地都是屍骸,缺手斷腿的、血肉模糊的、身軀被鳥籠平整切開的——

在那之中,有沒有人是被至親揮刀殺死的?他不知道。

 

「很多人在哭、很多人痛苦的想死……可是你不懂……多佛……」

 

他不懂也不屑理解,所以永遠也不會明白。

 

「為什麼要讓所有人跟你一樣不幸?為什麼……?」

 

為什麼就是不懂、為什麼要犯下跟當初那些人民一樣的錯……

那些暴民怨恨的天龍人不是他們一家四口,而多佛所斬殺的也早已不是當初將他們吊在牆上的那些人。

 

「如果我殺了你,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是我害的、是我的錯……我真的、寧願什麼都……不記得……」

那一刻他恨起過去軟弱無能的自己;他應該要代替這些人死去的的……

不對,他應該做的不是死去,因為那毫無幫助。

 

「我為什麼殺不了你?為什麼?多佛……」

羅西南迪低聲呢喃著,一次又一次地詢問。

軟弱而絕望的問句被重複了無數次,而多佛朗明哥卻還沒有理解對方語句中的意思;他想判定對方是在演戲,卻找不出一絲痕跡。

 

「我恨你,我也恨殺不了你的自己。」羅西南用雙手捧住對方的臉,一字一頓地說著,「多佛……逼我說出這些,你高興了嗎?」

 

 

兩人都受到海樓石影響,羅西南迪當然沒辦法用太多力氣;多佛朗明哥也不知道是因為那雙無力的手、還是湛藍的雙眼讓他無法移開視線、無法逃避對方的質問。

他當然不可能因為這番話而高興……可是,他有資格憤怒嗎?

他是王,他做的一切都是對的,是羅西背叛了他……他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可是看到羅西的笑容後,他突然不那麼確定了。

他的弟弟親口說恨他……同時又帶著那副像是要哭出來一樣的表情;但直到最後,那雙他自以為熟悉的眼中都沒有流出一滴淚。

 

他想說些什麼,但最後卻只是沉默地將海樓石手銬從對方頸邊移開,頹坐到一旁的地上;羅西南迪也隨之坐起,垂著臉不發一語。

 

「喂,羅西……你……」

多佛朗明哥忽然記起了那個夢。或許他無法聽見夢境中的回答是因為他早就知到了答案,只是不願去面對、不去傾聽。

或許在夢中羅西就是那麼說的:我恨你。

我恨你,多佛。

我恨你。

 

一次又一次重複著……

 

「……羅西?」

多佛朗明哥發現對方毫無反應,又叫了聲;羅西南迪恍若未聞,手不自覺的按住了胸口,微微弓起身軀,像是在忍耐什麼一樣。

多佛朗明哥一開始以為對方受傷了,但隨即又以不久前雙眼所見否定自己的推斷;從指間的縫隙看不見一點血,不可能是傷……

他忽然懂了。

 

 

羅西南迪的手指用力的指節泛白,修長的五指和寬大的手掌也無法完全遮蓋住陳年的疤痕。

明知是錯覺、是心裡作用,但他仍然無法控制。

那是多佛帶給他的傷害,是這一生都會留下的疤痕;即使傷好了、疤痕淡了,但他永遠會記得那些事。

 

他終於明白夏洛特那句「別揭自己舊傷」的意思了……夏洛特說過,她也有個海賊父親,而該斷的早就斷了,也沒再留下什麼幻想。

夏洛特是快刀斬亂麻的把心傷處理了,甚至處理時還順手把將來可能讓傷復發的誘因也解決了……單論這點,羅西南迪覺得自己比對方多活了十幾年還真的不知道在幹什麼。

他只是不去處理那道傷口,想著總有一天會好、總有一天會忘。胸口的槍孔癒合了,但怎麼樣都忘不掉……無論是多佛最後冷血的舉動,還是當初他還是「柯拉松」時的百般容忍以及不時就流露出的寵溺。

 

原本不想說這麼多的,反正事隔多年,再抱怨意義也不大;他原先只是覺得既然多佛都猜到了,而且說的那麼肯定,乾脆就承認了再明確表達厭惡,讓對方從此滾開就好了……

原本真的是這樣打算的。

 

說了一句後,就再也停不住;多年的疤痕痛的像是又被子彈貫穿了一樣。

隨著一次又一次的火光、一聲連著一聲的槍響,他那一向包容他的哥哥違背了當初說會保護他的承諾,親手將他埋葬在砲火不停的雪白世界中;那時他笑了,他覺得他至少救了一個無辜的孩子。

可是許久之後他才知道他不該滿足於此,他明明可以拯救更多人的,只要扣下扳機。

 

子彈穿透皮膚、燒灼肌肉,一部份的肋骨碎裂後刺入肉裡,而他的心臟卻還在跳動。

 

如果有誰能殺了多佛,那他願意立刻死去……可是他不知道這念頭是為了向他沒能拯救的人贖罪,還是為了陪伴多佛。

誰都好、誰都可以,殺了這個怪物……

不對,不是誰都可以,至少不可以是世界政府、不能是惡劣的天龍人;所以他把心臟還給了對方,因為如果這顆心臟落在世界政府手中,多佛就有可能會毫無尊嚴的死去,死在毀了他們童年的真兇手上。

 

他不想要這樣,卻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傷疤仍然隱隱作痛。

 

 

 

多佛朗明哥耳邊仍然迴盪著對方剛剛說過的那句話。

 

「我恨你,我也恨殺不了你的自己。」

 

他想反駁,可是無從開口;他能說什麼?

他不知道哪一點更令他無所適從;是羅西恨他,還是羅西那毫無道理的自我厭惡。

難道要說:「就算你開槍了,我還是會殺了那些人」嗎?

還是說:「那些人不過是渣滓,死不足惜」?

即使那些都是事實,他也知道現在不該說出口;如果他真的說出對方能接受的安慰,那麼也一定是違心之論……既然他自己都明白,那羅西也一定清楚。

從他揭穿羅西謊言的那個瞬間起,所有的欺騙和演技在他們彼此間都無法生效了;羅西一直都很了解他,而他現在也已經確定羅西仍然和過去一樣。

 

所以最終他只能伸手,試圖將羅西南迪的的手掌從滿布傷痕的胸前移開;羅西用的力道超乎他的想像,在海樓石的影響下,他居然一時無法拉開對方的手。

但他依然固執的握著對方的手腕,直到掌中繃緊的肌肉逐漸放鬆。

 

羅西南迪終於抬起頭,盯著被對方拉住了手幾秒,轉了轉手腕示意對方鬆開;多佛朗明哥知道對方想表達什麼,卻沒有放手。

「……放開我。」羅西南迪忽然覺得很疲倦,連掙脫一個被海樓石銬住的能力者的力氣也沒有了。

說出這句話後,手腕上傳來的力道反而更重了;羅西南迪又過了好幾秒才將視線從手轉到對方的臉上,盯著似乎是不知該做出什麼表情的兄長幾秒後,他笑了,「多佛,我累了。放開我。」

 

「別笑。」

羅西南迪眨了眨眼,沒有意識到對方說了什麼。

多佛朗明哥鬆了手,改為碰觸對方的臉側,拇指貼著唇角輕輕向下滑動,像是這麼做就能壓下那道沒有笑意的弧度。

「不要笑,羅西。」他又重複了一次。

 

羅西南迪緩緩收起笑容,臉上卻也沒再洩漏任何情緒;等那抹逞強的笑容完全消失時,羅西南迪又變成了在多雷斯羅薩皇宮時的樣子——冰冷而不近人情。

 

羅西南迪使勁揮開了多佛朗明哥的手,站起身,一言不發地朝門外走去。

他的步伐並不快,因為他不想讓對方認為他是在逃離這個空間;卻也因為動作不夠快,在他握住門把前,肩膀被身後的人扳過,強迫他轉身直視這十三年來不曾停止的噩夢。

太近了。

他一直都是從海軍的情報網、報紙或通緝令上看著多佛,現在這樣的距離真的……太近了。

 

「……別走。」多佛朗明哥只說了這兩個字。

即使已經足夠了解對方,羅西南迪還是有一瞬間覺得對方攔下他是要道歉;但隨即他就否定了這個荒唐的想法,畢竟在這個怪物的想法中,他的所作所為並沒有錯。

他望著忽然說不出完整句子的多佛,安靜地等待下文。

 

沒有催促、沒有一絲不耐的表情,什麼都沒有;多佛朗明哥卻清楚的知道,這或許是他最後一次的機會了。

 

「……我不會再在這艘船上動手。」他只能這樣承諾。

羅西南迪往海樓石手銬淡淡瞥去一眼,「到目的地之前我也不打算讓你動手。」

多佛朗明哥頓時想起他現在沒有足以威脅對方的危險性,沉默半晌後換了句話。

 

「羅西,你……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有什麼要求,只要說出來……至少,說出來。

羅西南迪停頓了幾秒後,微微搖頭,「……你給不起。」

 

羅西南迪忽然覺得這場景有些諷刺。他的哥哥,冷酷無情的多佛,現在正抓著他,用那少的可憐的同理心想說服他——或許多佛是想道歉、賠罪或補償的,然而那扭曲的價值觀卻不會允許他這樣做。

他懂,所以他才可以果斷的說出「你給不起」;他們之間有太多話是不需要說出口就能理解的,而且此刻他也沒有餘力質問對方。

又僵持了一陣子,或許有幾分鐘、或許只有幾秒……最後,羅西南迪還是先退讓了,就像過去無數次一樣。

他公事公辦地開口,「我會找人幫你處理傷口,明天我會再來。」

 

說完這句話,他就甩開對方,頭也不回的離開;要是再不離開,他覺得他被對方的溫柔淹沒,直至滅頂、溺斃。

 

踏出房門時,眼角餘光瞄到了正抱膝坐在門邊的夏洛特;後者的黑髮上低落的水珠將剛換上的制服打濕,手中卻還抱著一套衣物,看到上司後就不發一語地遞了過去。

羅西南迪接過那件上衣後隨手披上,一時間動作太大,忘了身上還有些新舊傷,痛的他臉部表情微微一抽。

「夏洛特,你會處理傷口吧?」

「會。」

「幫那傢伙把子彈挖出來,手銬不用解開,麻醉……用不用隨便妳。」

「是。」

羅西南迪看著幹練的下屬,即使精神已經十分疲倦,仍然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不好意思……總是讓妳做這種麻煩事。」

夏洛特不高興的撇了撇嘴角,沒有客套的說「不麻煩」,也沒有順著上司的話抱怨。

 

 

羅西南迪說這些話時並沒有刻意張開隔音的屏障,因此房內的多佛朗明哥自然也能聽的一清二楚。

他對於那個女人早就在門外卻一直沒有吭聲這點覺得奇怪,也驚訝於羅西交給那女人的信任——剛剛那些對話雖然不是什麼非得要保守的秘密,卻也不是誰都能接受的。

但是就算他再怎麼懷疑的盯著那個女人,對方還是面無表情;用平穩的動作幫他麻醉、切開傷口、取出子彈、包紮……完全看不出一絲怨懟。

這很詭異。多佛朗明哥可沒忘記他剛才好幾次差點殺了對方,完全沒有手下留情……如果他先前沒被羅西偷襲,對方現在就算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

 

「喂,妳早就知道了吧?」

 

夏洛特手上的動作停了幾秒,思考著要不要回答這個問題。

從剛剛她在門外聽到的內容來判斷,對方是在問她知不知道中將假裝失憶的事;她不覺得自己有義務回答,但遲疑了幾秒後她還是開口,「我知道。」

「妳提議的?」

「……是我建議的沒錯。」

夏洛特這下子真的有點訝異了。她不知道對方是怎麼猜到的。

「羅西想不出這種方法。」

「……」

 

當時接到任務後,她看著焦慮到五分鐘內點燃自己三次的中將,提出了這個建議。

「不管是什麼情緒,只要是會干擾任務進行的都不該存在。」她說出的是身為海軍特務所被教導的觀念,以及自身的想法,「不然至少假裝沒有感情。」

她知道這個任務不會那麼簡單結束,而事情也果真如她預料的一樣——她並不意外,只是有點難過。

當她換好衣服回到艙房外,就聽見那一句一句像是抱怨、實則為懺悔的話。

為了執行任務,她將當年中將的臥底身分還沒被發現時送回海軍本部的報告翻了不下百遍,所以她早知道兩人的關係不能用「兄弟」兩字概括;但是從文字理解和用耳朵直接聽見兩人的對話還是有極大的差別,當她聽見羅西中將說「我恨你」這三個字時,她覺得那跟告白無異。

 

直到那一刻她才理解,對於羅西中將而言,這個押送任務有多殘酷。

若是只有「喜歡」和「討厭」,這世界將會簡單許多。

如果只有遊走於親情和愛情邊界的情感,那這或許會是個讓故事迎向美好結局的契機;如果多年前的槍擊能產生足夠的恨意,那麼大不了就是個手足相殘的悲劇結尾。

然而就因為兩人的關係太過複雜,故事註定無法落幕。

 

她沒有目擊十三年前的槍擊,但她看見了連中將自己都不一定知道的祕密。

她奉命要找到羅西南迪中佐,她的確完成了任務;她先是從遠處看見雪地中紅黑的髒污,接著小心翼翼的走近時,卻發現另一個方向也有人在靠近。

她沒有退避,而是仗著身上白色的衣物直接在原地趴下;現在想起來或許是那時多佛朗明哥的情緒起伏太大,導致完全沒注意到這拙劣的匿蹤。

她在雪地中冒險抬起頭,將望遠鏡對焦到合適的距離。

 

傳說中窮凶惡極的海賊膝蓋陷入了雪中;他用輕柔的動作撥開了落在胞弟臉上的雪片,凝視了半晌後壓下身軀——

雪花仍然紛飛、砲火仍然轟鳴。

那一定是她的錯覺吧,或許是望遠鏡上的一道刮痕、或許是格外沉重的一片冰晶……

無論如何,那不可能是一滴淚。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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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畫裡的柯拉松出場了,可是台灣的翻譯.......總之我還是偏好柯拉松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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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因言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