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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闇騎士同人創作,BL同人文,不適者勿入 

cp:ALLX洛特 

原鮮網篇章26~34 

(本文已坑,作者出坑已久,續寫機率低,無法接受請勿進入) 

 

 

以下正文


 

斐恩覺得洛特一點都不緊張,那種態度隨便到讓他有點不是滋味。

從一開始就是了,隨便編個理由進房間後,用完浴室,把人壓在床上,照理說應該要驚訝的人卻是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

洛特在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他的笑容,可是還是放他進來了。

理解成答應,不為過吧?

 

雖然對方真的完全不抵抗,但是也什麼反應都沒有。

「洛特,多少說點感想吧?」

 

「……」這渾蛋是要什麼感想?

洛特任由對方為所欲為,但不代表他享受。至少到目前為止,斐恩的親吻和觸碰並沒有挑起他任何的慾望。

如果過一陣子再沒有感覺,斐恩應該會識相的滾開吧?如果不滾開,他就暫時不管團長說的「好好相處」了……洛特漫不經心的想著。

「洛特,稍微說說看你想要我怎麼做吧?這樣下去,我也不知道你的喜好啊?」

「說的話你會照做嗎?」洛特冷淡地反問。

「欸……」斐恩對於洛特的回應感到訝異,不過還是回答,「我盡量。」

「那好,滾。」

「啊,這個不行。」斐恩突然很慶幸自己剛剛沒有一口答應。差點就自己答應要離開了。

 

「洛特你還真的……什麼感覺都沒有啊?」

洛特沒理他,這點在斐恩看來相當正常。

「那麼……」就別拖泥帶水了?

斐恩也差不多失去耐性了,乾脆就放棄「讓兩個人都舒服」這種想法。

反正……本來就是為自己的欲望而來的。

 

洛特不知道斐恩的心理狀態到底有了什麼變化,他只知道斐恩開始不耐煩了、動作也不像方才那麼輕。連一個普通的吻都能感覺出對方的變化。

頸側傳來了濕潤的觸感,偶爾能感受到細碎的嚙咬,接著是鎖骨、胸前……

 

洛特的反應讓斐恩挑起眉。自己差不多打算放棄溫柔時,對方的體溫似乎上升了一些。

他抬眼看向洛特,後者的視線正望向別處,顯然根本不在意他的動作。

他刻意用緩慢的動作,將手指從對方的胸前向下滑,一點一點地接近他的目標。洛特當然也察覺了,但他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又將眼神移往他處。

 

事實證明,洛特並不是毫無感覺。

即使被同樣身為男人的他碰觸,似乎也沒多少排斥;對於自己有了反應這點,也沒太努力掩飾,只是閉上眼,稍微皺起眉頭。

「洛特,你該不會常做這種事吧?」斐恩靠近對方耳邊詢問。

對方的眼睛睜開,銀眸正對著他。

 

就和第一次看見的一樣,完美無瑕。不單單是冷冽的銀眸,而是指洛特整個人的氣質、動作和內斂的性格。

或許這麼形容很奇怪……但他姑且還稱之為「一見鍾情」。

至少在這之前,他不會隨便到某個看順眼的對象(不論男或女)的床上夜襲。

 

 

 

有些事物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相似的人、相同的場景、不同的自身。

「洛特,你該不會是喜歡被弄痛吧?」

他惡狠狠地瞪著對方,那雙湖水綠的眼眸。

然後,那一點的色調被抽離,剩下了晴空般的藍。仍然是笑的溫文儒雅、仍然是那樣的狡詐,是完全不同的人,但是對他來說,那都無所謂。這已經是他第二次遇見這種人了。

是自己容易吸引這種人,還是自己容易被這類人說服?

 

「我猜不出你在想什麼……但總覺得你有點心不在焉呢。」

斐恩的笑臉和手上的動作完全不搭調。

緩慢的將手指推進對方體內,他並沒有刻意放輕動作,因為從洛特的表情到動作都沒有傳達出「痛」的反應。

的確,他是故意的,他想看看這個冷漠到近乎高傲的存在會有什麼反應。

什麼反應也沒有。這也不是對方第一次讓他感到詫異了。

 

剛剛,洛特確實有一瞬間是看著他的,但是斐恩總覺得對方的心並不在這裡。這對一個普通男性簡直能說是種侮辱,所以當然得問。

「你跟一個人很像。」

「喔?」斐恩手上的動作沒停,微笑著反問,「是個什麼樣的人?」

「跟你一樣是個不要臉的人。」

「哎呀……原來我在你心中是這樣嗎?」斐恩笑容不減,手指卻刻意地在對方體內重重一按,「那麼,他也曾經這樣做過嗎?」

他並不真的想知道在洛特的過去有誰跟他很像,他只在乎那個人是不是也跟他做過一樣的事。

受到了些許刺激,洛特皺起眉頭,但聲調依舊平穩,「一模一樣……」

 

斐恩強硬地加入了一根手指,忽略對方那還未放鬆的反應,「那我的服務,還享受嗎?」

這動作多少帶著報復意味。誰叫對方要提起這種事。

「勉強……還有,閉嘴……」洛特喃喃的回答,「你跟他太像了……」

 

印象中,那個人也問過一模一樣的問題。而且不只一次。

『洛特你……啊,明天開始後就得稱呼「您」才對……那麼,大人,您對於我的服務,還享受嗎?』

那是最後一次。因為從此之後,那個人就再也無法和他平起平坐,兩人的實力差距逐漸拉開,所以他也不再留戀。

 

體內的手指抽出,突如其來的動作將洛特從回憶的泥淖中拉出,看著眼前的人類。後者的微笑變的更加危險,原因……大概是自己的分心吧。

並不是技術的問題,只是因為真的太相似了。

似曾相識的錯覺壓在胸口,讓他覺得幾乎要窒息了。

 

「到底要怎樣,你才可以專心一點呢?」

「……」如果可以不要這麼相似的話……洛特在心底回了一句。

 

斐恩知道洛特不會有反應。平常他會當這是常態,不過這種時候還是不理不睬的話,讓人格外不爽。

「會痛的話……」

斐恩露出了最溫和有禮的笑容。

 

「請自己忍耐吧。」

 

 

 

斐恩對於洛特的反應還是有些不滿。

「慢一點……」對方第二次低聲說出這句話。當然,他沒有半點要照辦的意思。

刻意將對方的雙腿分的更開,感受對方體內逐漸攀升的熱度。洛特並不是面無表情的承受,而是皺起眉頭、抿著嘴唇,顯然,額頭上的汗珠是來自於痛覺。

 

火大歸火大,但是他可不想讓自己的技術被質疑,導致隔天被洛特給扔到亂葬崗——團長曾經嚴肅地警告所有大隊長不要小看洛特,否則會被扔到亂葬崗活埋——所以還是停下了動作。

不過停在這種動作也不見得是好事,自己倒是無所謂,洛特大概不怎麼舒服,眉間的皺摺還是一點要鬆開的跡象都沒有。

「不是你叫我慢一點的嗎?」

「……如果要耍嘴皮子,現在就走。」洛特不知道第幾次開口趕人,當然,都已經發展成這種狀況就代表那些驅趕一點用都沒有。

 

斐恩一揚眉。他沒想到對方直到現在還是一副想趕人的樣子,好像跟他做是逼不得已、非常勉強一樣。

明明也沒掙扎,態度竟然是這樣?

斐恩當然不知道洛特是本著「懶得處理」這種心態才沒有踹他下床,會有這種想法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都到這種時候了,當然也不可能喊停。

斐恩再老謀深算也沒辦法知道洛特這種人內心的想法,而洛特雖然是魔族,但他並不覺得斐恩的想法有必要深入了解。這也是兩人第一次的互動並沒留下什麼好印象的主因。

事後,各自清洗過的兩人互動反而還比較和諧。

 

「洛特,不會痛嗎?」

「……切。」洛特不高興的回應……或許不能算是回應吧。

「會痛就說啊,我會小心一點。」斐恩套上自己早就預備好的第二套衣服,神清氣爽的說道。

他說話的對象正側身躺在床上,從表情上也看不出什麼。

「……不准上來,回你自己房間。」洛特感覺到床上多出一點重量時,不悅的開口。

「沒關係吧?雖然說我是不怎麼愉快,但做都做了,就別那麼絕情。」斐恩無視房主的反對,躺上了那張大床,順手將對方的棉被分了一點過來。

 

「……你到底要靠多近?」洛特覺得自己的理智線快繃斷了。

這個人類的臉皮到底是有多厚?沒有所謂的極限嗎!他真的不能把這個人砍了拿去埋起來嗎?真的不行嗎!

即使瀕臨崩潰,洛特也只是面部表情扭曲了一下。他身後的斐恩根本無法看見,更不用說去理解自身面臨的危機。

 

「靠近一點也沒什麼不好吧?洛特你再往床邊靠過去就會摔下去。」斐恩不在意的回應。

「……夠了。你還是閉嘴吧。」洛特覺得心靈上的疲憊比身體的不適更讓人崩潰。

……還有,他才不會犯摔下床這種低級的錯誤。

 

 

洛特只覺得斐恩跟自己大概是合不來。

既然事情都過了,那就算了。管他是要出去宣揚還是當作沒發生過都無所謂。

「……把你的手拿開。」他冷著臉命令。

斐恩的手很自然的環上他的腰部,如果只是這樣就算了,偏偏他還得寸進尺的將手從上衣下襬探進去。

「放心,我不會怎麼樣。」

「……」這種人的臉皮到底是要厚到什麼程度?

他並不擔心對方會怎麼樣,反正他現在心情算不上好,要是膽敢有「再來一次」之類的念頭他就立刻敲昏這個人。問題時,對方的手擺在那裡就是讓他覺得不太自在。

 

斐恩現在稍微看得出來對方沒有嚴正的拒絕完全是因為怕麻煩,他當然就好好的利用了對方這個個性,縮短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反正他除了用手掌貼著對方腰部的肌膚之外也不打算多做額外的事。

洛特的呼吸還是一樣平順,但是他總覺得對方很焦躁,而且不習慣這種情況。

難道以前是辦完事就把人趕出去嗎?那自己還真是榮幸。

斐恩一邊漫不經心的想著,指腹滑過對方的腰間。洛特的身軀突然動了一下。

方才有些恍神的斐恩回想了自己剛剛的動作,露出了然的微笑。同時,也興起了一點惡作劇的念頭。

是小孩子常玩的把戲,他沒想過自己竟然會用到這種手段。

 

原本攤開的手指勾起,用指尖快速地滑過對方的腰部,洛特相當大動作的往反方向避開,背部直接貼上他的胸膛。

大概在感覺到癢的那瞬間就知道自己被暗算了,所以洛特立刻扭頭瞪著他。斐恩回給對方一個笑容,用一隻手將對方困在自己懷裡,繼續用指甲在對方腰部輕輕刮著。

對方立刻別過頭去,激烈的掙扎著。過程中一直都沒有發出聲音,但幾個凌亂的氣音還是從對方摀住嘴的指縫間傳出,顯然洛特根本就對搔癢這種事沒有反抗能力。

 

原本只打算稍微整整對方,看這個萬年冰山會不會有多餘的表情。沒想到效果出奇的好,讓他有些玩上癮了。

 

洛特覺得自己連剛剛和斐恩做時都沒有像現在這麼丟臉。

好不容易掙脫出來後,他連看都沒再看斐恩一眼,直接拉起棉被把自己包起來,讓對方沒有下手空間,順便避免讓對方看見自己的樣子。

什麼方法不用偏偏用這種小孩子的把戲?到底是幾歲了,為什麼還要用這種莫名其妙的手段,用這種手段也……也……好吧,說真的,很有效。

總之,他現在不太想看到斐恩的臉。反正一定是那種要笑不笑的表情吧。

 

斐恩看著眼前剛形成的棉被團,笑了。

「洛特,你的弱點還真是……」

「閉嘴。」

經過剛才的「互動」,洛特的聲音聽起來就少了點氣勢。

「我不會再做什麼了,所以先別生氣了,可以嗎?」

「……去死算了。」

「別這麼說,你也不希望我在這個時間回去吧?」

現在還沒十二點,守夜的騎士還是不少,走出去有很大的機率被看見。

對方終於恢復成原本的樣子,隨手將一頭銀髮撥開。這次卻不敢再背對他,銀眸直勾勾的盯著他,看起來是打算這樣維持一整晚。

「洛特……」

只是想叫這個名字而已,沒有為什麼。總覺得看著一個總是冷靜的人炸毛是很有趣的事,特別是對方的表情中出現一絲絲的狼狽。

前面算不上愉快,但現在發生的事讓他覺得心情大好。

到最後,對方還是讓他摟著了。不過在那之前也嚴正的警告:要是膽敢再做出那種事,他醒來時就會發現全裸躺在街上。

 

他也按照約定沒再做多餘的事,所以一早醒來時,他還好好的躺在房間裡。

「洛特,我幾天後有空再來。」離開時,他微笑著告別。

「……不要再來了。」對方當著他的面關上門。

 

 

 

當卡洛姆問洛特和同僚相處得怎麼樣時。洛特的表情不變,眼神飄了零點幾秒才回答「還可以」。

「洛特,你又怎麼了?」卡洛姆嘆了口氣。

身為洛特很久以前的老師,他當然看得出來洛特剛剛想到了什麼,但是卻不願意說出來。如果是小事那就無所謂,就怕是跟哪個人結下樑子又不告訴他,導致以後一時衝動把人拖去埋了。

「……不是大事。」

這回答很籠統,但是卡洛姆相信對方搞得清楚事情的輕重,也就不再追問。

「你和穆亞一起去執行任務吧,不要想太多,穆亞他……」

「我知道。」是個單純到有點誇張的人類。

和另一個渾蛋不一樣。

 

 

所謂的剷除盜匪事實上只是個很簡單的任務,擁有鬥氣的騎士和普通盜匪打起來,盜匪根本沒有勝算,所以洛特也沒打算加入混戰,就站在一邊看著。

「隊長,小心!」

洛特在這聲警告之前就已經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身體一斜避開了往腦門劈下來的斧頭,一腳踩穩做為中心,轉身,往對方踢下去,在對方倒地時,慢慢晃過去,直接把人踢昏,然後再慢吞吞的回到原處觀戰。

 

恰巧目睹這一幕的騎士腦中都冒出了問號。

為什麼是個騎士卻不用劍?

為什麼剛剛沒有用鬥氣還可以把體重兩倍以上的人踢那麼遠?

為什麼剛剛那個動作看起來有點陰損,自家隊長做起來卻相當自然?

 

「洛特,小心點。」穆亞提醒。他總覺得洛特看起來心不在焉。

「嗯。」

 

洛特的確是心不在焉,因為這不是需要他全神貫注的場面。

一群沒有受過訓練、拿著劣質刀劍、連鬥氣都不會用的人類衝過來,他連夜痕都不願意出鞘。

這也就是為什麼會有人謠傳第七大隊長根本不會用劍,腰間的劍只是裝飾用劍的原因。

 

直到幾天後在教練場上,穆亞以相當委婉的口吻要求他和另一名騎士進行練習時,洛特才有點勉強的拔出劍。雖然有點心不甘情不願,不過劍都出鞘了,他還是打算用認真的態度來進行,以免到時候被人說是傲慢。

傲慢不是美德,可是他也不是非得要有美德才行。說起來,他在人類記載中本來就是個討人厭的種族,現在這種情況反而有點奇怪。

之前管第七大隊的時候明明也是劍術對決,為什麼現在還會出現他不擅長劍術的傳言?

 

事實上劍術不行也不嚴重吧,像是之前那……

洛特的思考停頓了幾秒,自動跳過那個讓人不快的名字。

只要很強不就可以了?雖然他現在魔力幾乎告罄,但是劍術方面他還是有一定的自信能夠贏過這些年輕的人類。

他有按照邪眼先知告訴他的規矩來,但他覺得人界的規定實在多到很麻煩,真正在實戰時非常礙手礙腳。但是用限制的招數來打敗對手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遊戲。

 

「大隊長!」

洛特停下腳步,看著從身後跟上來的年輕騎士。

「如果今天晚上隊長你有空的話,不知道可不可以指導我劍術……」

「……」已經是第三個了,「已經有人這麼說過了。改天再看看。」

對方難掩失望的表情,但還是敬禮後就離開。

他不排斥指導劍術,反正也不花多少時間……可是要是他每個晚上都要幫忙指導劍術的話,『不花時間』這個優點似乎就不能成立了。

和他約今晚的那個騎士……是叫奎里吧……動作還挺快的,幾乎是他剛練習完就衝到他面前要求指導,帶著滿臉狂熱。

 

如果要長期待在人間的話,比起崇拜者,他似乎更需要一個能夠辦事的手下……不是騎士團些光明正大的任務,是一些絕對不符合騎士手則的事。為此,他需要一個道德標準比較低的騎士。

他也知道很難找到符合這個條件的人,因為騎士團裡淨是一些道德標準高的人;不過進入騎士團的基本條件就是鬥氣,從這裡下手詞才能夠更快找到實力夠的人類。

觀察了一陣子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或許直接改變一個人的價值觀會是個好辦法。

 

那……該用什麼辦法把一個年輕人類騎士的價值觀稍微扭曲?

方法多到他不知道該從哪個開始。

 

在洛特思考時,又有兩個騎士上前要求他的指導,他仍然是回答「改天」。

 

在目前所有人選裡,奎里的鬥氣最強,所以排在第一優先,如果不行的話再換個人試試好了……不可以用催眠,不然邪眼先知一定會說話……

魔性一直是他不屑用的手段,不過那是在過去,既然現在的他只剩下那些少到只夠用來騙騙弱小種族的魔力,那麼……值得一試。

如果好用的話,或許他會就此改變原則也說不定。

 

洛特依照約定的時間到了校練場上,奎里早早就已經站在那裡等了。一看到他,就挺直了背脊,恭敬地敬禮,喊了聲隊長。

洛特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廢話,抽出劍,「先試著攻擊。」

「是。」奎里擺出架式,稍微調整了呼吸,以標準的姿勢做出攻擊。

洛特簡單的用劍擋架,但並不還手,只是觀察著奎里的動作。

 

「防守太慢了。」

「是。」

「出劍時重心不穩。」

「是。」

「鬥氣放出太多了。」

「是。」

洛特並不需要努力防禦,因為對方不論是劍術或鬥氣都比自己弱。他簡單的提醒了幾個基本的問題,對方也很快就改善了。

學習能力很好,但是攻擊方式太正統了,遇到稍微陰險一點的對手就完了……「差不多了,就這樣吧。」

 

「是。」奎里還沒有調整好呼吸節奏,但仍然用標準的姿勢敬禮。

他相當佩服這個神祕的隊長,劍術就像今天早上看見的一樣高超。

話又說回來,要是一個活了幾千年的魔族比劍術比輸一個人類,那大概也沒臉活下去了。

他原本以為對方會就此離開,但是對方卻主動開口,「奎里,你是星級。」

因為對方的口氣太過平板,導致他過了幾秒才發覺到這是個問題,趕忙回答,「對。」

罕見的銀色眸子打量著他,奎里能夠看得出對方在評估些什麼,但他並沒有想到會聽見接下來的這句話——

「我還缺個副隊長。」

「……咦?」奎里愣住了,「隊長您剛剛說……」

「我還缺個副隊長。」對方又為他重複了一次,「有意願嗎?」

奎里終於反應了過來,「我很榮幸,但是應該有很多優秀的前輩想要當副隊長,前輩的經驗應該也比較充足……」

「是嗎?」對方的語氣很平淡,「那些人我不需要。」

「……」

呃……這時候他該回答什麼?擔任副隊長是他想像過卻不期望會這麼早實現的願望,畢竟他的資歷太淺。所以就算隊長提起了,他也只能推拒,誰知道對方竟然簡單的用一句「不需要」帶過。

 

「如果不能達成任務,再資深也沒用。」洛特對著眼前仍然遲疑的人類說道,「我要可以我所有命令的助手,你可以辦到嗎?」

「我……」

所有命令……?如果沒有違反道德標準的話,他盡力而為。

他原本是想這樣回答的。

他正準備開口時,目光卻突然被對方的臉孔吸引住,即使知道相當失禮,他卻無法移開視線。他隱約記得自己應該要回答,最後,他只能勉強擠出三個字。

「我……盡力……」

 

「很好。」洛特緩緩收起魔性,奎里也回過神來,看起來有點不安,「我會去跟團長說,副隊長的職務我明天會再告訴你。」

達成目的後,他不再逗留,往宿舍的方向走去。留下了受到魔性刺激的人類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

或許,「不用魔性」不再是原則之一了。

 

 

雖然成為了副隊長,但是奎里並沒有更了解自己的隊長。

他目前所知道的就和普通騎士差不多——總是面無表情、劍術高強、不喜歡說話……今天他又多知道了一項:演技高超。

 

騎士團雖然是皇家直屬的,但是仍然常被一些貴族威脅,要不是這屆的大隊長有幾個本身就是貴族、後臺夠硬,可能已經有人被換掉了。

所以當奎里聽說要去搜查收賄的證據時,忍不住提醒了這個看起來不太熟悉風俗的隊長幾句,就怕面無表情的騎士隊長會被人陷害栽贓。

「會被陷害……」洛特重複了一次,「他們沒那個本事。」

「……」這讓他更擔心了。

 

但不管風險多大,任務是上司指派的,還是得做。

就和他聽說的一樣,當所有騎士搜索房屋時,隊長和副隊長就被邀請到大廳裡聊天……如果把這種情況套用到大隊長身上,就變成屋主滔滔不絕的說個不停,洛特則是以最少的字數禮貌性回應。

「這位大隊長是新人吧,是在哪裡立過戰功嗎?」

對方終於進入主題,開始打聽一些消息。或許是為了誣陷或是為了查清楚對方的底細,總之不會是什麼好事。

「沒有。」

「這樣啊,那您的實力一定相當高強才能年紀輕輕就當上大隊長啊,像我那不成材的兒子啊,都已經幾歲了還成天遊手好閒,要是皇家騎士團願意收他這個草包,那我大概就此生無憾了……」

「不敢當。」

這次連奎里都聽懂了。簡單說,要是洛特不收手,就換掉他。

「您想必公務相當繁忙吧,不如今天先回去休息,改天再來搜查如何?」

屋主一邊說,一邊將某個物體壓在茶杯下推給洛特。

明目張膽的賄賂。

 

奎里原本以為大隊長會嚴正的拒絕,所以當他伸出手時,奎里還以為他是要把茶杯推回去。

「……也對。」洛特微微一笑,拿起茶杯時,順手將價值不菲的飾物滑入袖口。

奎里不敢置信地望著自家隊長。但礙於場合,他還是暫時將問題留在心裡,不過看到隊長真的打算要收隊時,他還是忍不住開口。

「大隊長,您這樣的行為……」

「怎麼了?」對方的眼中沒有任何一絲愧疚或不安,「我,並不會執著在徒勞無功的事情上。」

 

奎里一回到騎士團就直接走向團長辦公室。將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向團長報告,敘述的同時,除了感覺到憤慨,還有對自己的識人不明感到懊惱。

他竟然對這樣的人會感到尊敬……

 

「所以,你認為洛特收賄,要我換掉他?」卡洛姆再度確認。

「是。這種行為根本就是在助長貴族的聲勢,怎麼可以因為徒勞無功就不去做!」

「……我明天晚上以前會處理好,你今天晚上還是做好原本的工作。」

 

卡洛姆大概理解洛特想做什麼了。

不用他說,對方也知道分寸,現在就看洛特要怎麼收伏這個年輕氣盛的青年了。

 

奎里努力的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不過看著面無表情的隊長,還是忍不住感到憤怒。

大約八點時,他好不容易處理完那些還相當陌生的書面工作,正打算離開辦公室卻被隊長叫住。

沒過多久,幾個隊上的騎士也陸陸續續的出現,大該也是被叫過來的。

 

「我猜你們之中應該已經有一半的人去投訴我了。」

奎里訝異於對方的單刀直入,也不懂對方為什麼要主動提起這件事。

「不過,我不可能因此去職,因為我和你們團長是忘年之交,他很清楚我的作風……」洛特環視房內的幾個人,都是上午有看見他「收賄」的騎士,「我不喜歡做無意義的事。像今天早上那樣,你們找再久也找不到證據。」

「……難道因為這樣就收受賄賂嗎?」奎里憤憤不平的開口道。四周的人也跟著點頭,露出不滿的神色。

「我只是選擇簡單的方法。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玄關右側的鏡子有機關,客廳的沙發下和那棟房子右邊第二條巷子有逃出去的密道。」

奎里錯愕的看著對方。

難道之前那個冷淡的隊長只是假象?眼裡真的除了錢之外,什麼都沒有了嗎?

「你們以為找到那些可以怎麼樣?找到再多金幣也只能證明他很富有,密道也能說是防災用的,只靠那些東西根本就沒辦法當證據。」

聽到這裡,奎里總算是發現對方似乎並不是為了錢而隱瞞,「那您有什麼方法嗎?」

 

那瞬間,他似乎看見洛特的眼裡有些讚許,但很快就只剩下淡漠,「把那邊的夜行衣穿上。」

「夜行……什麼?」有人呆呆的又問了一次。

「您要我們用這種方法去蒐集證據嗎?但是這樣得來的資訊沒有正當性,不會被接受的……」奎里不解的陳述事實。

「他叫我明天再去,意思就是他今晚打算把東西換個地方。」洛特將一疊紙張放在桌面上,「這是那棟房子附近所有的密道,兩人一組監視,只要知道他們把東西移到哪裡就行了。」

 

奎里遲疑了。

這聽起來可行,但是……「這不合法。」

「明後天隨便找找,假裝誤打誤撞找到的就行了。」

洛特站起身,用不容質疑的口問下令,「解劍,隱藏你們的身分。如果凡事都照規矩來,你們要等到什麼時候?」

 

「你們相信的正義,是可以這樣一再拖延的東西嗎?」

 

奎里沉默了半晌,率先拿起一件夜行衣。

房裡的騎士互相看了幾眼,暫時達成了共識。

 

「隊長。」奎里深吸了一口氣,用堅定的語氣開口,「我很希望早上那件事是我誤會了,不過下次,請您先告訴我們。」

「我做的事都有理由。你們遲早會知道。」

奎里看對方不知怎麼做的,一頭醒目的銀髮化為黑色。

「在那之前,執行我的命令才是你們的工作。」

 

已經轉變成深色的眸子裡,是不容抗拒的威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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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次搬這個是哪時啊......

好像自從出本那時候就完全忘記這邊還沒搬完了ˊAˋ今天才赫然發現......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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