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闇騎士同人創作，BL同人文，不適者勿入
cp：洛特X狄耀
原鮮網篇章33~36
(本文已坑，作者出坑已久，續寫機率低，無法接受請勿進入)
以下正文
被彷彿冰冷細劍的言語貫穿……並沒有預期中的劇痛。
因為他早就知道了……至少，他「曾經」知道過，或是「曾經」思考過，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忘記。
記憶這種東西，有這麼容易被掩蓋、竄改嗎？
並不是，即使是再遲鈍的人，多少會產生一點不協調感，只要再多一點外力就能解開；但他已經習慣了，完全沒有經過腦袋的思考，單純的遵從上級指令。
很久以前，久到他都已經遺忘的過去，他有過另一個被他遺忘的名字……就如他所說的，已經遺忘了。從此，他被賦予唯一的使命：成為狄耀•特里亞。
「你是不是……曾經這麼說過？」狄耀勉強開口詢問對方。
「是啊，一說你就露出了現在的這種表情。」洛特鬆開了對方，撐住了對方即將倒下的身軀。
那時候，他也是這樣，單手撫上對方的臉側，姆指來回摩娑著，拭去不存在的眼淚。對方不是那麼脆弱的人類，會因為打擊而倒下，但是也沒有堅強到可以獨自發現並面對事實。
他在狄耀的記憶裡看見了豪宅、慈祥的母親、嚴厲的父親……對於即將成為殺手的孩子來說，這太過安逸，不可能是真的。隱藏在那之後的，是殘酷的篩選過程。
法律並不是鐵則，至少對皇室來說，不是。各地的孤兒成了殺手的候補，從小學習，並從中選出最優秀的幾名接受催眠，成為聽命行事的魁儡，而其中，就包含著現在在他眼前的人類。
「對不起……」狄耀喃喃的低語。
「閉上嘴，休息。」洛特以命令句回應，「其他的記憶我就晚一點再給你看……如果你想看的話。」
自幼就遭到催眠，那已經算是人格的一部分了，猛然剝離的話……他也不確定會怎麼樣，說不定會瘋掉，說不定會死。
狄耀沒辦法像洛特一樣冷靜，思緒亂成一團，新舊記憶交疊、混雜，原本連貫卻虛假的記憶逐漸破碎，露出了醜陋的真實。
下顎被對方輕輕的抬起，再一次，對方溫柔的覆上他的嘴唇，他任由對方侵略著，恍惚的看著銀色的眼眸，明明方才才冷酷的打碎他所有的過往，現在卻又溫柔到讓人無所適從……
是誰？是誰不斷的說著模糊卻又清晰的話語試圖點醒他？又是誰，什麼都聽不進去，執意要相信自己所看見的世界，卻墜落至地獄？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他被遮蓋的記憶裡，洛特告訴過他真相，他也像這樣的脆弱過，連這樣的吻都已不是第一次……
但是他什麼也不記得。
「先睡吧。」
洛特熟悉的聲音傳來，伴隨著濃濃睡意。
「終於睡了啊……」洛特感到有點疲憊，「跟上次完全一樣，這次總不會再忘了吧？」
他看著狄耀的睡臉一陣子。
不對，還是有點不一樣吧？真難得，竟然哭了……因為是第二次所以不甘心嗎？
「大人還真是殘酷。」
「怎麼說？」洛特冷冷的看著撿拾地上的盔甲的斯拉戈。
「大人的義妹就在門外。」斯拉戈沒有太多表情，也不期待洛特有多驚訝。
「那你現在還在幹嘛？」
「什麼？」斯拉戈的動作一滯。
「追上去，算我的命令好了。」洛特露出了笑容，尖利的虎牙在笑容中多添了分奸詐，彷彿早就看穿一切。
「……是。」
無盡的訓練、無盡的殺戮，只有站在巔峰之上才能活下去，有人這麼告訴他。一開始，他好像還有別的目的，但是後來漸漸的都忘記了。
想起來了……那時候，來攻擊的是他所熟悉的面孔，是他的分身之一。當他錯愕的時候，洛特帶著近乎嘲諷的神情，叫他用自己的腦袋好好思考。
只有他忘記了那些陰溝裡的記憶，除了他之外，他的分身包括副手都記得；因為他是檯面上的魁儡，沒辦法多加束縛，所以乾脆讓他全部遺忘，對虛假的童年記憶信以為真。
「話說回來，沒有立刻想起來的我好像也不太應該……」洛特有點頭痛的按著額頭。
狄耀忘記就算了，為什麼連他都忘了？是受到葛瑞德的記憶影響吧？
當初狄耀的記憶被再一次洗掉時，特里亞家也派出了人來對付他，當然是二話不說全部打回去；不過為了不要在前往魔界前再節外生枝，他沒有第二次的幫助狄耀，對當時的他來說，稍加提點就已經是很大的善意了，對方笨到再度被催眠就是他自己的問題。
一直到幫對方包紮時才猛然想起那段記憶，因此才要求和狄耀一起執行任務，打算途中慢慢解開催眠，沒想到神殿和特里亞家下手的更快，重重的阻礙中竟然還包括來自狄耀的敵意。
他的本意是解除催眠，如果再用深度催眠讓狄耀忘記他是魔族的這件事只會讓事情更麻煩，所以他選擇不用。
所以，他無法繼續待在人界，肇因全是眼前這個金髮的人類。
「把那一切全都忘記不就好了？」記憶中，魅惑的嗓音，令人迷醉的銀色瞳孔。
要怎麼忘記？他的人生全都是虛假的碎片，他根本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就像對方說的，他的存在不具價值。
「真的假的又有什麼關係？」溫熱的吐息靠近，對方溫柔的撥著他的髮絲，「只要從現在開始是真的就好了，價值……你有想過有一天你會對著我低頭嗎？這麼充滿戲劇性，至少對我來說很有價值啊。」
對方的話中帶著惡意。即使對方當初只是因為有趣才幫助他，對方仍然是他生命中最真實的存在，這次也是對方告訴他……
「先睡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洛特的聲音有著暖意，和以前那種單純感到有趣的魅惑不一樣……是錯覺……？
他很疲倦，不想再去區分過去的真假，就像洛特當初說的一樣，只要今後都有人能透過「狄耀•特里亞」看見「他」就好了……
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銀，狄耀眨了眨眼，好不容易才看清對方熟悉的面容。
「洛特。」他開口叫了聲。
「怎樣？」原本半瞇的銀眸轉向他。
狄耀一時間回答不出來。原本只是看著對方，莫名的就想確認對方是否是真實存在……等到發覺時就已經叫出口了。
「繼續睡。」洛特看對方沒回答，索性當他在說夢話，沒有繼續追問。
他是洞悉人心的魔族，感覺到對方的不安後便伸手幫狄耀拉上棉被，主要是讓對方清楚他真的存在，不出所料，對方露出了一點安心的神色，再度陷入沉睡。
只有對方是真實存在的……嗎？對方不是不曾騙過他，但對方說謊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真正剝奪他一切的是同樣身為人類的皇室……或許神殿也有吧。
「好好睡，不要再些奇怪的事了。」洛特皺起眉頭。
他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只是從情緒波動感覺出對方即使睡了卻仍然不安穩，大概是衝擊太大了吧？
他第一次告知真相時，狄耀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發現催眠解開的事，有很長一段時間消失了，換上了無人能分辨的替身，當時他也稍微為他的消失惋惜了一下。
既然他的「好心」被發現了，有刺客接二連三的前來也不奇怪……不過他這次還是自找麻煩的解開催眠，如果要說為什麼的話……嗯，大概就那樣吧。這件事完全不足以構成他的煩惱。
如果他想要的話，什麼都能辦到……不過那樣就太無聊了。
狄耀第二次醒來時仍然感到很疲倦，但是思考能力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至少能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同時也感到無地自容。
先不管其他事，光是在洛特面前露出那種樣子……就讓他覺得很丟臉；而且如果仔細一想，從頭到尾都是他害洛特被驅逐，而他自己還……
「如果要用那種表情的話，把眼淚先擦掉會比較好。」洛特勾起嘴角露出虎牙。
狄耀反射性的舉起手，卻發現臉上完全沒有水痕，再看向洛特，後者一如往常的露出惡作劇得逞的笑容。
「你……」狄耀先是想要想以前一樣毫不猶豫的回罵，但是才說了一個字就禁聲。這種情況如果再像以前一樣，似乎也……「謝謝。」
面對他的道謝，洛特似乎有點驚訝，動作停止了幾秒，或許是在想接下來該怎麼回應。
「那……然後呢？」洛特坐在床邊，露出了邪氣的笑容。
「什麼？」然後什麼？狄耀愣愣的看著對方湊近。
「就只有口頭上的道謝嗎？我可是因為你被趕出人界了，現在也還在通緝，只有道謝就結束了嗎？」雖然說通緝也沒用就是了。洛特在心中毫無罪惡感的想著。
「所以……」這麼說也沒錯，的確是他害了洛特。
不過就算他認同對方的話，他還是不懂對方要做什麼。
「也就是說，我要補償。」洛特牽動嘴角，一翻身將狄耀壓在床上，額前稍長的銀色髮絲垂下。
洛特用手指勾著狄耀的領口，輕輕一扯就將只有腰帶固定的睡袍給敞開，由上而下的欣賞狄耀錯愕的表情，狄耀慢了很多拍才開始掙扎。
「你又怎麼了！？」很奇怪，正常的洛特根本不會做這種事！等等……不，的確是有做過，但都僅止於惡作劇的程度。
「嗯……這個嘛，」洛特俊美的臉龐上帶著讓人迷醉的笑，「你覺得我是要做什麼？」
修長的手指按著他的嘴唇，銀色的眼眸慢慢靠近，另一手則是滑過了他胸前裸露的肌膚，有意無意的擦過一點，狄耀感覺臉上瞬間燙了起來，立刻別過頭不看那引人墮落的邪肆面容。
屬於對方的氣息輕吐在耳邊，狄耀立刻明顯的一顫想要避開，這次洛特卻不讓他再隨便移動，手上不清不重的壓著狄耀的下顎，一邊輕咬著對方過分敏感的耳垂。
「應該說……」洛特稍微停下動作，抬眼欣賞對方忍耐的表情，「算是報酬，不介意吧？」
「等……」要報酬嗎？那怎麼樣也不應該是這種形式的才對……「先起來再說。」
在心裡，他很清楚對方絕對不會照辦。
「我拒絕。」洛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嘴唇上的吻、輕鬆的扯開睡袍的修長手指、低低的笑聲……全都溫柔的像是要滴出水一般，虛幻又不真實，但是又和他認識的洛特全無違和。
指腹輕輕的觸著腰部裸露的肌膚，接著是掌心，直到對方的手掌完全貼上，狄耀完全沒有厭惡感，一片渾沌的腦袋一時間無法相信對方在做什麼，只是單純的覺得很舒服。
口腔被對方占領，在對方的手往更下方侵略時，狄耀彷彿驚醒一般的開始掙扎，但是早就已經來不及了，脫口而出的反抗話語也全混成一團，隨著肺部的空氣一起被對方奪走，毫無反抗之力。
「喂，你……」狄耀還沒來的及把話說完，對方就惡意將俊美的面容湊近。
「怎樣？」
「在、幹嘛……」狄耀及時閉上嘴才將幾乎發出的驚喘給吞回。
「沒有更重要的問題的話就閉嘴吧。」洛特的銀眸中映出對方染上紅暈的模樣，不打算回答那種不重要的問題，「那……我就意思性的問問好了。討厭嗎？」
「什麼……」漸漸開始發燙的身軀影響了過去精準的判斷力，狄耀愣住了。
如果他回答「討厭」，那對方就會停下來的意思……嗎？既然這樣那當然應該要現在喊停才對，不過……他真的會討厭嗎？
應該是要覺得奇怪才對，明明兩人都是男的……好吧，事實上他也知道這根本不構成問題，那麼剩下要考慮的問題就只剩下對方，如果是洛特的話……
「不用想的這麼認真。」洛特低頭，在狄耀胸前不輕不重的一咬，留下了齒痕，也成功的把對方給拉回現實，「我完全沒想過要參考你的意見。」
「什麼啊……嗯……」狄耀喃喃的唸了句，隨後立刻因為從自己口中發出的聲音而閉上嘴。
不知何時，他已經放棄了反抗。
或許……不討厭吧？他將答案留在心中。
【坑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坑啦~~~~~~~~~~~~~~~~~
ORZ
留言列表
三途川畔 (文字) (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