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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無

原鮮網篇章01~06(+電腦存稿07)

(本文只有一篇就坑了,作者出坑已久,續寫機率低,無法接受請勿進入)

 

以下正文 


天空中飄著幾片白雲,正好擋住了過於刺眼的陽光,在這種好得過頭天氣裡,人多少會有些安逸過頭,不過騎士團門口負責看守的兩名騎士還是十分盡職的挺直身軀。

遠遠的,他們就看見了屬於模範騎士的栗色長髮。即使不住在騎士團內部,穆亞還是一點遲到的記錄都沒有。

通常,他們會用簡單的像隊長問好。但是他們兩人隨著第一大隊隊長的接近,逐漸瞪大眼,最後在對方通過大門時,吼出了比平時更亢奮的問候,「隊長早!」

模範騎士微笑著點了點頭,嘴角的笑容也比平常更燦爛了一些。

跟在穆亞身後的是一名擁有銀色半長髮的青年……至少外表上是青年,向兩人各看了一眼,痞痞一笑,同樣沒有多表示什麼。

如果兩位騎士沒有努力克制自己,或許會直接放下工作,衝進騎士團大吼大叫──

「洛特隊長回來了──」

 

穆亞一邊走,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恢復正常,甚至有了些苦笑的成分。

一路上,所有騎士的反應都大同小異。先是用爽朗的微笑準備打招呼,接著笑容僵在臉上,笑容消失,瞪大眼,下巴直接掉到胸前……過幾秒,又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洛特在沿路帶起一陣騷動後,抵達了第七大隊固定操練的場地。

有人將臉轉向這邊,然後就啞了;周遭的人也跟著轉頭,然後呆住;附近的人也好奇的看向同伴的視線方向,然後又一座雕像……整個大隊都陷入詭異的寂靜。

穆亞稍微退後了幾步。

 

「隊長……」奎里首先開口,聲音甚至有點哽咽,「歡迎回來!」

這句話是個開頭,先是小小的騷動,接著便擴大、擴大、再擴大,整個騎士團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嘶吼和歡呼聲,首當其衝的穆亞忍不住又退後了幾步。和第七大隊一比,他突然覺得前面那些騎士的反應不算什麼。

不過也沒辦法,畢竟是洛特一手帶出來的流氓大隊。穆亞苦笑了一下,決定先離開現場,一部分是為了留些時間給第七大隊,但主要還是為了逃離那一堆正往洛特衝過來的騎士。

 

洛特看著眼前一堆青年向自己衝過來,其中還夾雜著疑似擤鼻涕的聲音還有莫名其妙的鬼吼鬼叫,稍微露出了笑容……迅速的用驚人的速度退開,在一旁冷眼觀看自家騎士因為重心不穩一個個吃土去。

 

「是想謀殺老子嗎?」

雖然嘴上這麼問,但是洛特也不怎麼掩飾臉上的笑意,明白的表現出了自己的愉悅。所以那個問題也沒人認真看待,眾人臉上仍然帶著白癡般的傻笑。

 

「奎里。」洛特的視線精確的在人群中捕捉到了自家副隊長的身影。

「是。歡迎回來,隊長。」奎里立刻衝上前,站定。

洛特掃視了眾多的騎士,最後才將視線移回奎里臉上。

「做的很好。」

 

相當平淡的一句稱讚。

「隊長──」

「老子的衣服不是給你擦眼淚用的──」

 

幾分鐘後,洛特出現在會議室裡,雖然當事人沒有表達什麼,但是大家都看得出來洛特心情不錯,雖然衣服被一群思主心切的騎士手下給扯的有點亂就是了。

 

「洛特!你這混蛋終於回來了啊?」

菲斯洛露出大大的笑容,十分有默契的和葛瑞安一人一邊搭住洛特的肩膀。

洛特用一種淡淡的,相當罕見的微笑回應。然後維持著這個表情看向菲斯洛,「不要以為老子忘記你的欠債了。有欠有還,再賭不難。」

菲斯洛的笑容當場僵住。

 

接下來又是一陣不比剛剛外面平靜的重逢,身為團長、照理說要維持會議秩序的卡洛姆沒有立刻制止,等眾人亂了好一陣子後才清了清喉嚨,示意所有人回到該在的位置。

「洛特,你應該知道神殿會找你麻煩。這方面你可以問馮勒,他已經被叫去質詢過了。」卡洛姆了解洛特眼中的狐疑。「死靈帝君」怎麼想都不像是神殿會接受的存在……「馮勒只公開死靈法師的身分。」

 

畢竟當時馮勒就只是在幕後指揮著骷髏大軍上前殺敵,就算有人懷疑,也沒有人可以證明馮勒就是那個死靈帝君。

不過洛特就沒這麼簡單了。他可是大剌剌的在全城人類面前現出真身,就算他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人類,但後者領不領情就不得而知了,特別是對魔族成見已深的神殿。

 

「嘖……」洛特一副不耐煩的表情,「不能請教官直接幫忙嗎?」

言下之意,隨便找個神來幫他背書。洛特講得輕鬆,神殿的信徒要是聽見這話搞不好會噴出一口血來……神是這麼平易近人的存在嗎!?

「不行。你還是要去神殿一趟……不準用神威,會更麻煩。」卡洛姆嚴厲的警告了洛特,「反正王室那邊有人罩你,神殿也不敢真的動你,只是要給個下馬威。」

 

斐恩輕輕的笑了笑。他怎麼看都覺得到時後會被鎮壓住的絕對不是洛特,光是這騎士團裡有貴族身分的就不只他一個了,要是神殿真的這麼不識相……那就走著瞧。

 

「好啦好啦……」洛特懶洋洋的躺回椅背上,「先讓我休息一陣子。」

「洛特,你在這之前都在做什麼?」蒂莉琪好奇的將身體稍微往前探。

「養傷、屠龍、玩手下。」洛特想也沒想就吐出了奇妙的事件。

講完全一點,就是拿屠龍當復健,順便讓斯拉戈的工作量繼續用神蹟般的速度增加。既然當初說會用所有的時間來換他的第二次信任,那這樣也不為過吧?

不過在場大概也只有卡洛姆能猜到真實的狀況。

 

「洛特,你大概……」穆亞看向了窗外,遲疑的開口,「沒空休息了……」

第七大隊的流氓隊長,現在是眾所皆知的高階魔族一名,突然回到普羅斯城的皇家騎士團。結果非常簡單:暴動了。

首先開始慶祝的當然是第七大隊,不過在洛特帶著一臉笑容去進行「久未見面的關懷」後,就暫時安靜了下來。

 

 

 

神殿是居民信仰的中心,一直以來都擁有足以撼動王權的影響力,所以王室相當樂見神殿在一場大戰後流失了些信徒。

但是當神殿提出要將洛特˙西斯法——曠職已久但仍是現任的皇家騎士團第七大隊隊長——帶到神殿中進行審訊時,大部分的人都相當配合。甚至沒有經過完全的程序就將魔族給送了出去。

因為他們都看見了那場戰爭,看見了宛如千軍壓境般的,名為洛特•西斯法的威脅。於是他們輕易的將這位流氓隊長給交了出去,想當然有許多人是抱著期望,希望洛特別從神殿活著出來。

 

神殿照慣例的準備了囚車,來到騎士團駐地正門口。

來到這裡之前,負責押解的神職人員以為他們要帶走的是一個素行不良、風評極差的騎士、萬惡的魔族,載走這位瘟神時說不準還會有人為他們歡呼。但這些平常總是待在神殿中的神職人員很快就發現他們錯了。

他們從騎士眼中看見了赤裸裸的敵意。

 

相較於正門口緊張的氣氛,騎士團內部,洛特仍然用悠哉過頭的步伐緩緩往門口移動,其實他也不想用這種蝸牛一樣的速度走路,但是身邊一圈又一圈的人實在是很難突破的高牆。

「大隊長,真的有要上囚車嗎?那根本就……」奎里皺起眉頭,不滿的抱怨。

「啊?怎麼可能?」洛特白了奎里一眼。

 

召喚通道被隨手開啟,奎里還沒反應過來的一瞬間,一抹紅黑色混雜的人影就竄到前方,直接撲到他身上,「奎里,好久不見——」

「咦……」奎里呆滯了幾秒,開始端詳掛在自己身上的少年。紅色的頭髮、像是有火焰在其中跳躍般的天真大眼還有親暱的舉動……「呃……」

是誰?他不記得有認識過這樣的少年……等等,這個「少年」剛剛是從召喚空間衝出來的吧?

奎里又驚疑不定的觀察對方幾秒,才不確定地問:「呃……索米嗎?」

「嘖。」一旁正準備看好戲的洛特嘖了聲,算是在回答他。

「奎里,你應該處理公文很辛苦吧?可以叫主人把我召喚出來幫忙喔。」索米一歪腦袋,真誠的問。

「謝謝……」連隊長都沒關心這個……奎里忍不住一陣苦笑。

看這樣子,隊長果然不打算乖乖上囚車……也是,怎麼可能那麼聽話。

 

神殿押解要到神殿的犯人時通常都會有民眾圍觀,順便對著囚車砸東西,不過今天卻沒人有膽做這種事,原因有兩個。

首先,本來應該做囚車的那位流氓隊長仍然是坐在馬背上、仍然是一副囂張的架式,旁邊圍了眾多的神職人員,但更外圈,第七大隊的騎士打著護送的名義,又把押解小隊給圍了不只一圈,搞得不像押解返而像遊行。

 

其次,城中的居民除了富商或是特定貴族,大都已經習慣了這位風格獨特的騎士,就算知道這位騎士是個魔族,大多數的人仍然不怎麼在意。

 

 

 

神殿即使是用於審判的大廳也裝飾的金碧輝煌,更甚於皇宮。巨大的十字架或許會帶給普通人一些莊嚴肅穆的氣氛,但洛特只覺得礙眼。

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這裡地不友善……每一道視線都是那些自命清高的人類所投射出來的,帶著鄙視、厭惡。

 

「洛特•西斯法。」正前方的某個人類唸出他的名字,那種頭仰的高高的樣子讓洛特覺得有些不爽。

「對。」洛特態度隨興的回答。

「你是個魔族。」對方直接的切入重點,「根據城內的目擊,你至少是個血天使,目擊者看見的兩翼是顛峰狀態嗎?」

「不是。」

「所以你是像文獻記載的一般,進化到最完全的墮落天使。你之前潛伏在人間有什麼目的?」

「沒有目的。」洛特露出了痞笑,「路過。」

四周因為他的態度而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洛特懶的一句一句聽,反正也不會是什麼好話。

「不要愚弄我們,魔族。」有人發聲了,「注意你的態度,就算你在城中以魔性吸引眾多擁戴者,也不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

「我可不記得我有過什麼擁戴者。」洛特不以為意,「『路過』也算是個理由,況且我在這幾年裡有沒有礙到你們……還有,既然你都說了『目擊者』,那他看到我在幹嘛?」

 

又是一陣竊竊私語。

「怎麼了?他是看到我在屠殺人類?還是進行什麼見不得人的連絡?」

「魔族,注意你的態度。目擊者聲稱他看見你在與另一個魔族打鬥。」

「那不就好了?」洛特一攤手,「到現在,我沒有太大的記錄,不是嗎?」

 

坐在最高席位的幾個人低聲討論了幾句,雖然距離太遠聽不見,但洛特依稀從幾個人的口形中讀出了「私下」、「機會」、「神殿」幾個詞。

「最後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會影響到你的去處。為什麼還要回來?」

 

洛特稍微瞇起眼,的確,這個問題很重要。

神殿太過自以為是,高傲的認為只要把力量集合起來就可以打敗、囚禁甚至殺掉他這個高階魔族,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他真的和神殿對上了,那也會為自己和周遭的人帶來不少麻煩。

 

他需要一個理由……或許就用真實的,但也別那麼真實。

「朋友,我喜歡這裡的人。」洛特停頓了一下,「我不管你們相不相信,反正我回到魔界絕對不會只是個騎士……但是我選擇回來。」

 

洛特並沒有提到任何人,反正他知道神殿一定趁他不在時做過徹底的調查了……現在就看他們相不相信了。

 

仍然是在交頭接耳,但是洛特能從他們的表情看出一些端倪。

「還有……」洛特涼涼的補充了句,「『我的』騎士還在等我回去,快一點決定。」

 

他一手帶起的團隊……他可是有打聽過的,那些試圖接手的人的下場。

 

 

 

「副隊長。」

「……」

「副隊長?」丹尼在奎里眼前大力的揮了揮手。

「……怎麼了?」奎里回過神來,轉頭望著對方。

「只是看副隊長在發呆……在擔心隊長嗎?」

「嗯……」奎里嘆了口氣,「如果隊長沒辦法留下來,那我們要怎麼辦?」

他倒是不擔心隊長的安危,既然以前那「不到三成」的實力就已經能夠應付這個世界,現在據說是已經恢復的差不多、或許還更加強悍的實力當然已經無人能匹敵了。

他們在此之前好像太樂觀了。一味的堅持著要等大隊長回來,但是卻沒有想過大隊長魔族的身分……那並不是神殿會容許的,在這之後,他們該怎麼辦?

 

「呃……副隊長應該會接手隊長的位置吧?」丹尼提出了最有可能的解決方式,「反正隊長會有辦法的,對吧?」

 

「這麼看得起我?老子可是差點就被流放了。」

從神殿的入口處傳出了熟悉的流氓口吻,他們的隊長正走下台階,身後還跟了一批臉色不佳的神職人員。

「請問,結果是……」

「洛特˙西斯法,經過討論後,得留在普羅斯城,但必須遵守……」

巨浪一般的歡呼聲直接淹沒了剩下的聲音,在那個人還沒宣布之前,他們已經看見了洛特臉上那抹淡淡的、真實的笑意。

相較於騎士的歡呼,神職人員的臉色簡直像是被人揍了一拳般的難看。

 

「隊長,真的沒事了嗎?」奎里擔憂的詢問。

「這個嘛……」洛特看著奎里。不愧是他親自選的副隊長,連擔心也比別人搶先一步,「暫時是沒事了。」

奎里沒有漏掉「暫時」這兩個字,不過他並沒有追問。

 

既然沒事了,不管是不是暫時,騎士團內部免不了是要慶祝一下。

「洛特,讓我們找你找這麼久!」菲斯洛手上拿著一瓶酒,一副洛特不自己喝他就要強灌的架式。大概是有點醉了,連帶著膽子也大了起來。

「是、是……」洛特聳聳肩,原本是想直接嗆回去,不過菲斯洛的說法無異是在告訴他:所有人都在等他。這讓他很難不感到放心。

他看也沒看的就接住了菲斯洛扔過來的酒瓶,直接以口就瓶,一口氣喝乾了不算烈的酒類,將酒瓶往桌上一放,「還有誰?誰想灌醉老子就趁今天!」

 

一陣掌聲響起,但不怎麼熱烈,因為這小型的宴會也就只有幾個隊長和少部分第七大隊的騎士參加而已。要是把慶祝規模搞得太大,明天大概會有一群騎士不雅觀的醉死在地上,大概不用等神殿下令,卡洛姆就會先教訓他了。

 

不過事實證明,人數不是氣氛的主因。明明才幾個人,幾杯酒下肚後,眾人還是越玩越兇,連模範騎士都沒辦法阻止……別說是阻止,他根本就忙著讓自己不要被灌醉。

 

 

「洛特,你還好吧?」

「先關心你自己吧。」洛特不怎麼領情,反倒調侃起對方,「你才喝幾杯啊?」

明明洛某人是一瓶接著一瓶的灌,而穆亞只是不得已的乾了幾杯,但是穆亞看起來已經快醉了,洛特仍是那副樣子。

「那……至少和別人聊個天吧,不要一直喝酒……」穆亞努力的想要阻止洛特。

「跟誰?」洛特的視線越過穆亞的肩頭,示意穆亞回頭自己看。

簡言之,一群醉鬼。

 

兩位女性隊長畢竟是女性,早早就先離開了。其餘的人,除了萬年微笑的斐恩,臉上多少都有點醉意,行為也比平常直接了不少,只是程度不一。舉例來說,狄耀只是頭髮亂了點,而葛瑞安早就已經連上衣都脫了,目前正拿著酒瓶到處騷擾別人。

 

「穆亞。」

「呃……怎麼了嗎?」穆亞總覺得洛特一瞬間嚴肅了些。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該不會和神殿跟王室都槓上了吧?」洛特瞄了眼後面的醉鬼,沒有人看向這邊,「對吧?」

「是啊……」穆亞苦笑著,「不過不管怎樣都要留住你的位置,所以就放任他們去了……」

「沒有必要。」洛特打斷了穆亞的回答,「我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

「可是你回來了。」穆亞不懂洛特為什麼要這麼說,「我們都在等你。」

「不……也不是所有人都希望我回來……」洛特看向了穆亞身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關注他們對話的斐恩,「你說呢?」

「我只能說我用掉了一些籌碼。」斐恩溫和的笑著,「反正用都用了,你現在問也是已經用掉了,那就別浪費,留下來。」

「……」洛特一揚眉,接受了這種形式的挽留。

「那麼……要不要去玩遊戲?」斐恩迅速的帶開了話題,微笑的往身後一指,「剛剛蒂莉琪走前留下的。」

「遊戲……?」

「走吧,洛特,去玩一下也好。」

洛特覺得斐恩笑得讓人毛骨悚然,但是穆亞為了不讓他繼續灌酒,直接忽略了他的意願,強行拉著他去參加遊戲。

 

「國王遊戲……」洛特臉上寫著明顯的排斥。

如果是丟骰子或是紙牌類的遊戲他還能接受,但是這種單純靠運氣決勝負的遊戲他真的一點興趣也沒有……他還寧願去猜拳,就算猜拳也可以分析別人的心理來提高獲勝機率。

蒂莉琪留下的遊戲道具也不過是兩個籤筒,其中一個是為了避免命令太過火所以指令只限在這個籤筒裡。但洛特相當確信裡面混雜了一些奇怪的指令……才剛這麼想著,洛特就看見菲斯洛被一群瘋到完全看不出是騎士的人類給扒掉上衣。

 

「穆亞,你玩就好……」

「你想去哪?」剛遭受到懲罰的菲斯洛一把抓住洛特,露出奸笑,「慶祝的主角想逃跑?」

 

洛特現在是滿頭黑線。

脫一件衣服、罰酒都是小事,但是穆亞現在手上拿著的指令籤寫著什麼?誰來跟他解釋「熱吻十秒」這個指令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穆亞,選人吧。」菲斯洛滿臉醉意的說道。好像已經醉到沒有查覺自己可能是等會的受害者。

「這個……呃……」穆亞也尷尬的看著自己手上的兩支籤:國王籤還有指令籤。雖然他很高興自己可以倖免,但是想到要由自己點出完成這個指令的人還是讓他很頭痛……真的不該來玩的。

一旁,洛特用一種「早跟你說了」的眼神看著他。

 

「那……就,二號跟……」穆亞才講出一個號碼,洛特就露出了無奈的表情。籤一翻,露出了大大的「2」。

「我玩完這場就先走了。」洛特也清楚要是他不把這局結束是不會有人願意讓他離開……就算所有人都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了也一樣。

「那……就四號好了……」穆亞無奈的嘆了口氣。

 

葛瑞安發出一陣爆笑,顯然是太過火了,嗆了幾下後繼續拍桌大笑。

洛特看見不知哪時也被拖過來的狄耀整張臉全黑了,手中捏著的籤啪的一聲折成兩半,其中落到桌上的那半殘骸上有一個清晰無比的數字四。

 

『我先走了。』洛特和狄耀同聲表示,然後雙雙被周遭的人拉回來。

「洛特,願賭服輸,耍賴是不好的行為。」菲斯洛認真無比的這麼告知洛特,但嘴角明顯抽搐著。

「狄耀你……哈哈哈哈哈!」葛瑞安已經完全成了醉鬼,但還是勾著狄耀的脖子表明絕對不會錯過這種精彩好戲。

 

洛特露出了痞笑。

雖然他對於狄耀一點興趣也沒有,但是對於讓狄耀吃鱉倒是非常有興趣。

為此……稍微犧牲一下,似乎也是個合理的代價。

 

菲斯洛看洛特的表情就知道不用再多費口舌勸說了,在場眾人一致看向還被葛瑞安給勾著的狄耀。

「願賭服輸。」洛特邪笑著,心情極佳的看著狄耀不明顯地刷白的臉色。

抽出國王籤的穆亞苦笑著。明明洛特也算是受害者之一,怎麼搞的好像他是加害者……雖然他很想幫狄耀,可是真的,願賭服輸。

 

「喔喔喔喔喔喔喔——」眾人爆出一陣歡呼,「十、九、八、七……」

狄耀的眼神看起來是想直接拔劍把洛特給砍了,但洛特根本不在意狄耀的眼刀,眼神裡還透出了惡質的笑意。

 

眾人倒數結束後,狄耀直接往洛特胸前用力一推。

站的最近的菲斯洛非常確定他有看見那條銀絲……還真的熱吻啊?「洛特,你讓我覺得我該離你遠一點。」

「放心吧,老子我可不想被蒂莉琪追殺。」

 

狄耀默默的站起身,從表情上看不出什麼,但穆亞總覺得要是造成狄耀的心理創傷,自己多少也該負點責任。

「那我也要走啦。」洛特將不久前被扒掉的騎士外套甩到肩上,「菲斯洛,你剛剛拍的要給我一份。」

洛特說完就走了,留下菲斯洛握著手中的紀錄水晶,面對著不斷散發黑氣的狄耀。

 

 

 

 

「……交出來。」

「狄耀你等等……好說話啊!狄耀!等等等等……啊啊啊啊──」

 

 

 

 

【坑了,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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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其實最後一千字這還是第一次公開

之前存稿存著存著就忘了......

欸嘿O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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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因言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