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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的奇妙冒險bl同人

cp:D承(D)、花承花、D花(D)

原作世界線改寫,三部終戰落敗囚禁


Ch16. Out of sight, out of mind

 

花京院面無表情地把玩著垂落的瀏海,微微低著頭,視線穿過氤氳的蒸氣,落在浴缸之中。

承太郎雙眼緊閉、身軀赤裸地泡在溫水裡,連日缺乏睡眠早就耗盡了承太郎的體力,再加上吸血鬼毒素的效果,這次即使迪奧沒有再三保證,花京院也不認為承太郎會因為他刻意放輕的動作而被驚醒。

 

綠色法皇的觸手能夠輕易將成人的身軀抬起,也能代替人手捲著浴球將承太郎的全身擦洗乾淨,自然也能鑽進人體內將那些液體刮出來;第一次做這種事時他還有些不知所措,現在雖然也還遠遠不到心如止水的程度,但至少效率變高了不少。

至於漱口、刮鬍子以及穿衣服這些更加麻煩的動作,花京院一律是讓法皇直接潛入承太郎的體內操控承太郎的身體來完成;因此替承太郎做完清潔後,花京院身上的黑色衣物還是乾爽潔淨,沒有任何一絲皺褶。

 

花京院盯著承太郎頸部的一圈瘀痕,腦中閃過幫承太郎擦洗時見到的痕跡,五指形狀的瘀痕大量散落在肩膀、腰部、腿根和腳踝,出血結痂的咬痕也比過往任何一次都還要密集。

花京院注意到迪奧近日有些煩燥,除了阿布德爾被救出外,還有一部分原因似乎和某些金錢流向有關,他也不怎麼清楚。

 

一條綠色的觸手輕巧地落在承太郎的耳邊,指尖同步傳來了微弱的觸感 ,原有的耳洞早已癒合,只剩下淺淺的凹痕。

他很清楚,迪奧讓他做這種事就是放任他對承太郎為所欲為,承太郎絕對不會在中途醒來,而且即使做的過火了,承太郎醒來後也只會以為是迪奧做的,只要他自己不露餡,就不會對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任何影響。

那他有什麼理由不做?沒有,他想不到,除了突然發作的頭痛以外,沒有任何理由。

 

那一陣陣頭痛的原因他也逐漸明白了,那是「花京院」,是那個更加頑固而道貌岸然的自己,意識到這點後他也無可奈何,就算他對著法皇自言自語、要另一個自己別鬧也不會有什麼實際成效,幾次嘗試都以頭痛做結後,他也只能放棄。

無法觸碰承太郎,他也只能站在浴缸邊看著、思索著、想像著。

 

他喜歡承太郎,但他究竟想對承太郎做什麼?這個問題的答案在旅程中並不明確,畢竟他也才十七歲,缺乏經驗的想像總是稍嫌模糊,但自從進入了這棟宅邸,那些想像就逐漸清晰了起來。

屍生人不需要睡眠,但只要自己有意也能閉眼小憩片刻,自然也會做夢,夢境中,在承太郎身上留下那些痕跡的人是他,是他用法皇勒住了肌肉鼓脹的雙臂、是他用雙唇吻過每一吋顫抖的肌膚、是他將承太郎的冷靜自恃悉數摧毀,只餘下曖昧而引人遐想的喘息。

如果是他,而不是迪奧的話,承太郎會擁抱他嗎?

 

當花京院替承太郎清潔身體時,偶爾會冒出一些荒唐的念頭;如果說替身是他的靈魂,那麼當綠色法皇在承太郎的體內,是否也代表他的靈魂侵入了承太郎的身軀?

思考這些毫無意義,但在無法實現夢中妄想的情況下,也勉強能算是一種慰藉。

花京院深深地嘆了口氣,彎下身,檢查了一下固定在浴缸邊緣的溫度計,確定水溫依然適中後才轉身離開浴室。

 

 

「迪奧,我想讓承太郎泡個澡,過一陣子我再去把他弄出來。」

「隨你。」迪奧還沒有離開承太郎的房間,聽見浴室門開闔的聲響後便把手中隨意瀏覽的書籍放回書架上,「還是什麼都沒做?」

「沒辦法,『我』不同意。」

「唔……是嗎。」

「迪奧。」

「什麼事?」

「你確定吸血鬼的精液對人體沒什麼不良影響吧?」

「……嗯?」迪奧回過頭。

「這很重要。」花京院認真地望著迪奧,「病從口入啊,你叫我注意承太郎的健康我當然要確認這個。」

迪奧挑起的眉毛緩緩落下,「……至少之前的沒人因為這樣而死。」

「嗯,那就好。」花京院點了點頭。

迪奧哼笑了聲,「你啊……」

「承太郎瘦了很多。差不多可以了吧?迪奧。」雖然口中這樣問著,但花京院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等我把現在的麻煩處理完吧。」

迪奧並沒有直接拒絕,花京院因此而露出驚喜的神情,「真的?還有多久?」

「最多一個月。」

「一個月啊……」花京院覺得這個期限還是太長了,但他並沒有討價還價。

他知道迪奧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不難解決,只是過程有些繁瑣;肉芽雖然會影響承太郎的身體狀況,但也能確保承太郎沒有餘力思考如何逃跑或反抗,對迪奧而言是最方便的狀態。

簡言之,為了讓承太郎的身體保持在能提供血液的狀態,目前的懲罰早晚會解除,但不是現在。

花京院呼出一口氣,「這樣的話我還要頭痛一個月啊……」

頭痛的頻率隨著承太郎被剝奪睡眠的時長而逐漸提升,雖說屍生人的痛覺很遲鈍,但還是會造成干擾。

 

「辛苦了。」迪奧停頓了一下,勾起墨綠色的唇角,「還是,你想要什麼補償嗎?」

花京院想了想,「可以換我在上面嗎?」

「不行。」

「小氣。」

「不想要補償了嗎?」

「要。」

「那麼……?」

「讓我想一下。」花京院又認真思索了片刻,「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哦……?」迪奧起了一些興致,「你想問什麼?是我迪奧平時不會想回答的問題?」

「嗯,對,像是那個……你對史比特瓦根先生有什麼想法?」

「煩人的蟲子。」

「咦……」花京院因為迅速的答覆而愣了一下,「我以為你會再更討厭他一些。」

迪奧嗤之以鼻,「不過就是個跳樑小丑罷了。」

「他對你的評價……我覺得滿過分的,他說你是天生的惡人,還有一些其他什麼的……這些你知道嗎?」花京院始終都挺好奇的。

「不清楚,但他會說些什麼,我心裡有數。」

「那你會因為他說你是『天生的壞胚子』生氣嗎?」

迪奧挑起眉,卻沒有回答。

「我認為人的個性會受到後天因素影響,所以用『天生』來說我覺得有點過分。」花京院一聳肩,「畢竟,就連承太郎那種個性的人,也有會笑著去親喬斯達先生、說著『最喜歡外公了』的時期喔。」

「……什麼?」迪奧的思緒暫停了幾秒。

「喬斯達先生偷偷給我們看過照片喔。」花京院笑的一臉滿足,「啊……小時候的承太郎笑起來就跟天使一樣呢。」

「……那是誰。」笑容?承太郎?

「畢竟人會長大嘛,不過現在的承太郎笑起來也很好看就是了。」

「你看過?」

「嗯,偶爾就會看到,當然到這邊後就沒看過了。」

「……」

「我還可以問其他問題嗎?」

「問吧。」

「海底是什麼樣子?」

迪奧的神情相當不明顯地僵硬了幾秒,隨後綻放出了更加燦爛的笑容,「哦……?這樣啊,花京院,你想體驗看看是嗎?」

「不,不想,抱歉,當我沒問過。」花京院當機立斷地撤回了問題,「嗯,還有,那個,迪奧……你的疤痕是不是又變淡了?」

迪奧依舊維持著笑容,「是啊。」

「那……完全消失的時候,你是不是就不需要喬斯達一家的血液了?」

「還需要觀察,不過理論上是。」

「那承太郎……」

「我答應過你,所以他不會有事。」

「嗯……呃!」花京院伸手按住自己抽痛了一下的腦袋,「我好像不該問這個的。」

「別想了。」迪奧停在花京院前方,俯下身,撥開了花京院的瀏海,視線在肉芽上稍做停留後才落到花京院的臉上,「去找點事做吧,花京院。這個時代的娛樂已經比我那時候多了不少,想要什麼就讓達比去處理。」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想不到要做什麼,我又沒有你那麼喜歡看書,遊戲玩久了也會膩……一直想著承太郎的話又會頭痛。」

「不然我讓你睡到我把承太郎的肉芽拔出來為止?」

花經院認真考慮了一下,「不要,還是算了。」

「為什麼?」

「親眼看著承太郎我比較安心。」

「你還真是……」

迪奧話還沒說完就猛然回過頭,朝著空無一物的地方望去,花京院愣了半秒隨即也讓法皇的上半身浮現在身邊,然而又過了片刻,迪奧所凝視的方向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怎麼了?」

花京院皺了皺眉,注意力從迪奧注視的方向逐漸向外擴散,半徑十公尺內沒有其他人,走廊上也沒有異狀,宅邸中也沒有任何異常之處,但花京院依然沒有放鬆警戒。

「迪奧?」

「只有一瞬間……」迪奧瞇起眼,「大概……本體和替身都不在這裡。」

「咦?」

「不用防備也沒關係,不……應該說防備也沒有用。」迪奧收回視線,調頭走向房門,「你負責照顧好承太郎就行了。」

「嗯,好,我知道……」

花京院看著房門輕巧地闔上,皺起的眉頭緩緩鬆開。

迪奧看起來很確定自己受到了某種替身能力影響,但又說本體或替身都不在現場,聽起來是和隱者之紫類似的能力,或許SPW基金會成功招募到了新的替身使者,也可能是和基金會無關的其他勢力……迪奧大概是要用隱者之紫的能力確認方才的異狀。

彷彿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但花京院並不打算深思,畢竟現在他所知有限,也推斷不出什麼,沒必要徒增煩惱。

 

花京院在承太郎的房間裡又呆坐了片刻才再次走進浴室,用法皇將人撈起來、用毛巾仔細地擦乾水珠、穿上衣服並送回床上,接著又在房裡繞了幾圈,確定房中的生活必需品一樣不缺後才緩緩踱出了房間。

就算待在承太郎身邊,腦袋裡的另一個他也不會允許他真的做些什麼,對著那張俊美的面孔乾瞪眼卻什麼都不能做,這根本是變相的折磨,他寧願在這種宅邸中四處遊蕩,或是去搶泰倫斯的遊戲來打發時間。

 

綠色法皇的觸手依舊遍布各處,因此當荷爾荷斯踏入宅邸時花京院很快就知道了。

荷爾荷斯和過去一樣直奔那些陰暗的藏書室,因為迪奧確實在那裡,花京院也就沒特別現身指路,直到荷爾荷斯匯報完任務後,他才跟上了傭兵的步伐,在距離對方還有幾步時清了清喉嚨。

荷爾荷斯迅速地轉身拔槍,幾秒後才收起替身,沒好氣地抱怨:「你不能出點聲嗎?會嚇死人的。」

花京院聳了聳肩,「我出聲了。」

「我是說……唉,算了。」荷爾荷斯嘆了口氣,「所以呢?又找我幹什麼?迪奧大人知道嗎?」

「我沒和他報備,不過他應該知道吧。」花京院先回答了最後一個問題,「隨便聊聊,畢竟這裡也沒太多人,迪奧最近又很忙。」

荷爾荷斯看起來有些狐疑,「……在這裡聊?」

「送你出去的路上隨便說幾句話,可以嗎?」

「這個嘛……」荷爾荷斯猶豫了幾秒才回答,「也行。」

 

荷爾荷斯同意後,花京院就跟上了傭兵的腳步,「你知道之前那些傭兵怎麼了嗎?」

「誰知道,我們也不是那麼熟……不過有一大半最近都沒什麼消息,八成都還在復健吧,或是死在哪個角落了。」

「嗯……是嗎。」

荷爾荷斯嘖了聲,「你怎麼會不知道?不就是你們動的手嗎?」

「除了某些當場死亡的,其他的我怎麼會知道。」花京院一攤手。

「啊啊……說真的,你們還真是幹掉了不少人啊。」荷爾荷斯自顧自地點了煙叼在嘴裡,「我們這種人啊,有自己的消息來源,本來聽見幾個老熟人被幹掉還沒什麼,畢竟馬有失蹄嘛,誰知道後來一個接著一個的……你們有想過這是在給自己樹敵嗎?」

「就算知道了也只能繼續前進,知不知道也沒什麼差。」

「哈,那倒也是。」荷爾荷斯用兩指夾著菸,呼出一口雲霧,「不過你們最後還是輸給了迪奧大人,你們一路上打下的那些名聲到最後還是落到了迪奧大人的頭上……派出的傭兵沒有一個完成任務,最後是雇主自己動手解決了,這種事可不是每天都有……啊,也因為迪奧大人在,就連恩雅那老太婆死了都沒引起太大騷動。」

花京院因為突然冒出的名字而愣了一下,「嗯?恩雅……?為什麼特別說到她?」

「什麼啊,你不知道那老太婆的事嗎?」荷爾荷斯有些驚訝地轉頭看向花京院。

花經院老實地搖了搖頭,「不知道,迪奧沒有提過。」

「啊,是我犯蠢了,她也只在我們這一行是名人,一般人不會知道她。她算是……仲介人吧,替我們這種人介紹工作的,別看她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她可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可怕的女人了。」

荷爾荷斯打開了話匣子,一連串的抱怨滔滔不絕地湧出。

「我是不知道她年輕時經歷了什麼才變成這樣子,總之,我知道她的時後她就已經是個可怕的死老太婆了,什麼都幹,除了自己的寶貝兒子之外什麼都不在乎,替身能力又麻煩的要死,一般人根本弄不死她,不過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倒是很喜歡她,畢竟錢夠多的話要她幫忙幹什麼都行。

不過……無論她為誰工作,她總是會在背地裡抱怨她的雇主『不是純粹的惡』,說要找到什麼真正的救世主,一開始當然有些雇主會不爽,但是那老太婆確實很能幹,所以大家也就當她是上了年紀愛說些瘋話,只要事情能辦好,也沒什麼人在意啦,頂多就是在背地裡笑她腦子壞了、癡心妄想……直到迪奧大人出現。」

「所以她一開始就跟著迪奧?」花京院沒聽過這件事,感興趣地追問:「迪奧剛出現時發生了什麼事?」

「嗯……一開始還好,很多人都在笑恩雅,包括我,想著她到底從哪裡找來一個雜誌模特兒當她的彌賽亞,畢竟我的老搭檔還跟我說過他母親剛找到那個男人時,那個男人好像還不太會說話……這我也不知道是真的還假的,後來恩雅找了越來越多人來,那些桀敖不馴的傢伙一個個都效忠了迪奧大人,那時候我才開始覺得不妙,不過迪奧大人出手很大方,我也沒打算和錢過不去,所以也就留到現在了……」

兩人轉了個彎,宅邸的大門已經近在眼前。

「現在也下不了這艘賊船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荷爾荷斯的腳步慢了下來,「你呢?你有什麼打算?」

「看迪奧有什麼安排吧。」

「哈,也是,你看起來挺正常的,搞的我都忘了你現在滿腦子只有迪奧大人。」荷爾荷斯叼著菸咧開嘴角,「不過我看這樣也沒啥不好的,至少留在這裡的人都是心甘情願的……和更久以前那些女人比起來很不錯了。」

花京院瞥了荷爾荷斯一眼,「那我叫迪奧也幫你植入肉芽怎麼樣?」

「免了。」荷爾荷斯一口回絕。

花京院在距離大門數公尺的位置停下了腳步,「我只能到這邊了。」

「你……」荷爾荷斯狐疑地盯著花京院看了幾秒,最終一聳肩,什麼也沒問「好吧,短期內我還離不開迪奧大人的錢 ,下次見了。」

「哈哈……下次見。」

宅邸的大門被推開了一條縫隙,午後的陽光從狹縫中射進了大廳,尚未搆到花京院的鞋尖,就再次被擋在門外。

花京院向前走了幾步,低頭注視著在幾秒前仍反射著日光的地磚,視線逐漸向上,落到了嚴密閉合的大門上。

 

綠色法皇的觸手輕巧地撥動鎖扣,將大門再次鎖上。

 

 

接著有好幾天,迪奧都不在宅邸中,花京院並不知道迪奧的具體行程,但他覺得迪奧八成不在開羅,甚至也不在埃及;對承太郎來說,這是最適合逃走的時機,然而承太郎不可能知道這點。

迪奧處理完所謂的「雜事」前前後後過了十幾天,在那之後迪奧也沒有刻意拖延,乾脆地將奪承太郎後頸上的肉芽移除,然而先前阿布德爾被送走的事件也讓迪奧不得不更加謹慎,因此迪奧在剩餘的兩名人質腦中都種入了肉芽。

迪奧對承太郎說著那些了無新意的威脅時,花京院一如往常地聽著,當迪奧離開承太郎的房間後,花京院出於好奇問了一句:「如果你死了,肉芽也會讓我變成那樣嗎?」

迪奧言簡意賅地回答:你還有陽光。

 

承太郎不再被肉芽影響睡眠,花京院頻繁頭痛的症狀也隨之消失了,但宅邸中的事物並沒有就此回歸到了阿布德爾和莫妮法消失前的日常。

觸手另一端傳來的聲音讓花京院知道承太郎依舊被嚴重的失眠所擾,承太郎在夜晚難以入眠,即使入睡也比過去更容易驚醒,在白日中則因此而精神不濟,偶爾甚至會趴在書桌上淺眠。

 

承太郎對迪奧的態度也改變了,說的更具體一些,是明顯的軟化了。承太郎在肉芽被拔出後的第一天就提出了要確認夥伴安危的要求,迪奧沒有立刻答應,而是要承太郎再等等。

承太郎面對迪奧時依舊寡言,但花京院依然能察覺到那些細微的改變——音量變弱了,回答迪奧問題的速度變快了一些,主動提問之前的猶豫時間則被拉長——花京院不確定承太郎自己是否對此有意識,但迪奧絕對不會漏掉這些變化。

 

『我要確認他們沒事。』

承太郎隔天就再次提出要求。

花京院沒有布置太多觸手在那個房間中,因此他只能模糊地感知到迪奧吻了承太郎,而承太郎沒有反抗,但並不清楚細節。

『可以,現在就去?』

『好。』

 

由於知道了兩人的目的地,花京院便提前將法皇的觸手探向那個房間,細如髮絲的觸手靜靜地潛伏在陰影與縫隙中,大半的替身都集中在了有限的空間中,也因此他不只能聽見聲響,還能『看見』房中的動靜。

 

房門很快就被打開了,承太郎的腳步因為房中的景色而頓了一下。

這並不是之前莫妮法曾工作過的那間病房,而是一個狹小的房間,房中除了天花板上並未亮起的燈具以外空無一物,房門被關上後,唯一的光源就只剩下房門正對面的玻璃牆。

迪奧的手掌按在承太郎的腰後,帶著承太郎接近那片玻璃。玻璃的另一端是相對明亮而寬敞的病房,失去靈魂的軀體如先前一般被妥善地安置在病床上,一名看護正在病床邊確認著些什麼,另一名則暫坐在一旁休憩。

花京院無法確認承太郎的視線確切落在何處,但他猜想承太郎大概在幾秒內就確認了同伴的軀體沒有受到明確傷害,不用多久就會注意到看護瀏海下的肉芽。

 

『……你會讓我去看他們嗎?』

『不會。』

 

從承太郎身後伸出的雙手慢條斯理地解開了襯衫上的鈕扣,由上而下;銳利的尖牙在後頸上輕咬,刮破了皮膚,滲出的血珠被緩慢地舔去。

 

『……不要在這裡。』

承太郎的聲音平穩,帶著一些惱怒,如果不是在這種場合、如果不是花京院正透過替身「看」著,他會以為承太郎只是在抱怨日常生活中某些瑣碎的煩心事,像是要求不加糖的咖啡被多放入了半包砂糖、或是販賣機中抽慣的菸已全數售罄。

迪奧沒有理會,承太郎也沒有反抗,兩條皮帶一前一後被解開,承太郎像是因為重心不穩而晃了一下,隨即用單手撐住了面前的玻璃,因為力道沒有拿捏好而讓玻璃發出了一聲悶響。

 

『……承太郎。』

迪奧沉下嗓音。

花京院花了幾秒思索才搞懂迪奧在生什麼氣,承太郎是故意的,裝做重心不穩

,但實際上是刻意弄出聲響以確認玻璃另一邊的人是不是真的無法察覺這一側的動靜。

 

『你就這麼擔心有人會看到?』迪奧的聲音染上了笑意,『說不定有人一直都在看著呢?』

花京院錯愕地睜大了眼。迪奧肯定知道他在看著,但迪奧答應過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承太郎——

 

『別那麼害怕。』

花京院沒有聽到承太郎的聲音,但從迪奧接下來的話語,承太郎應該是用只有迪奧能聽見的音量予以否定。

『你只是在自欺欺人罷了,承太郎……』

花京院垂下了眼簾,不知為何,他突然不想繼續聽下去了。花京院收回了替身,到最後他也沒有聽見承太郎的回答,最後一瞬間,他只聽見了迪奧低沉而悅耳的笑聲。

 

 

「泰倫斯,我要睡一下,兩小時,警備就交給你了。」

『哈?是沒問題啦,不過你怎麼會在這個時候……』

「抱歉,我現在有點不舒服,先這樣。」花京院掛斷了電話。

 

花京院抱著隱隱作痛的腦袋躺回床上,然而即使闔上雙眼,意識也沒有立即遠去,昨日的場景再度浮現在眼前,他沒特別去想,但就像是有誰將他按在電視機前逼他觀看不斷重播的片段一樣,他別無選擇。

他因為無聊而在宅邸中信步閒晃,回過神時就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宅邸大門前。迪奧沒有允許他外出,而且時間是正午,既然不能外出,那理所當然就只能回頭了,但不知為何他卻停下了腳步。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黑暗中站了多久。

 

「你要去哪裡?花京院」

 

他似乎想了很多,但當那個聲音從身後憑空出現時,那些思緒在瞬間就被抹成了一片空白;他自然而然地回過頭,在昏暗之中看見了那張完美的面孔,聽見了帶著笑意的呼喚,於是他再次將所有難題與困境拋諸腦後。

「你想做什麼?」

迪奧的一字一句都刻入了他的記憶,然而他卻不記得自己是否有做出答覆。那雙朝他伸來,而對他而言他是正確的、也是唯一的解答。

 

他毫無道理地如此深信。

 

 

 

 

(TBC)

 

 

(同人文章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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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解釋一下承承不能睡時花京院還有迪奧在幹什麼的一章,開頭時間點是迪奧第一次讓承承睡覺之後,如果沒有解釋的很清楚算是我的錯……我不太確定花京院那句「病從口入」夠不夠明顯

 

以及,就是想順便提一下,花花對迪奧也是充滿各種非分之想的,之所以結果上是dio花只是因為肉芽院不會違背迪奧的意思,還有就是從能力和面板上花京院壓不住迪奧;另外就是澄清一下,雖然確實是兩個都喜歡,但在沒有肉芽的情況下花花還是只會選一個

然後現在我自己腦袋有點不夠用了……還在想最後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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