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闇騎士同人創作，BL同人文，不適者勿入
cp：馮勒X洛特
原鮮網篇章01~07
(這也是如果系列其中一篇，我真的不記得這篇為啥會出現了)
以下正文
魔族特有的紫紅色鮮血汩汩流出，從腹部、透過指縫間流出。
他的力氣一點一點得被抽乾，隨著血液流逝殆盡。
血，他只記得滿地的鮮血，還有背上、腹部灼燒般的疼著……
「為什麼……」他依稀記的他這麼詢問。
「……對不起。」
既然都做了，那為什麼還要道歉？那只會讓他感到可笑啊……
他隱約覺得他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不愉快的夢，但是無論他怎麼回想，都只記得一句莫名其妙的道歉，具體內容卻忘得一乾二淨。
他忘掉的還不只這些，首先，他為什麼會在這裡？這裡是哪裡？還有……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是誰。更精確的說，是除了名字以外的一切他都沒有任何印象。
所以他目前才會坐在床上，聽一個「據說是自己認識的人」解釋。
聽別人解釋時，他也同時想起某些常識，例如：他是個魔族，而且在人界，魔族是不受歡迎的存在。
「所以我為什麼會認識你？」洛特稍稍側過頭，看著眼前名為馮勒的「人類」。
按照常理來說，魔族和人類不會遇到吧？而且如果和馮勒說的一樣，他以前還算是有點地位的話那就更不可能了。
「這個很難解釋，不過我們的確認識。而且你以前的實力很驚人，所以我看見你倒在路邊時還真的嚇到了。」馮勒露出了笑容。
「你沒有回答我。」
「是你自己到人界才會認識我的，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來人界。」馮勒聳肩。
洛特想了想，但還是沒有任何相關的記憶。他對於馮勒這個自稱是他舊識得人類感到有點懷疑，不過就現況來看，接受對方的幫助是最好的方法。
「差不多要換藥了，上衣脫掉，其他等一下再說。」
「嗯。」洛特應了聲，沒什麼特別想法就脫掉上衣。
因為沒感覺到痛，所以他一直以為自己沒受什麼傷，但是看那些幾乎纏滿整個上半身的繃帶，似乎是他想得太輕鬆了。
「我要先把麻藥擦掉，會很痛。」馮勒出聲提醒。
「喔。」
繃帶被解開後還沒有痛楚，但是當馮勒開始幫他清理傷口時，他就皺起了眉頭。腹部的傷口還好，但是當馮勒開始處理背部的傷口時，洛特已經流下了幾滴冷汗。
他的羽翼……已經不在了。剛剛馮勒並沒有說到這點，但是他自己能夠判斷。
「再忍耐一下，快好了。」馮勒一邊用最快的速度處理傷口一邊提醒。
這次，洛特沒有回答他，也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有其他原因。
傷口都已經在恢復了，但是八成還要痛上一陣子。馮勒將大量的藥物平均的塗抹在傷口上，接著再小心翼翼的重心包紮好傷口，等所有動作都完成後，洛特才將緊繃的身軀放鬆下來。
「謝謝。」洛特禮貌性的道謝。
重新上藥後就不痛了，洛特訝異的這麼發現。就算沒有記憶他也知道這種等級的藥物一定很昂貴，還真虧對方願意用在他身上。
「欸，我以前是怎麼樣的人？」
「沒什麼表情，還有……」馮勒想了想才繼續說下去，「很有個人特色。」
「什麼意思？」洛特繼續追問。
「這個嘛……我雖然認識你，但是並不算很熟，所以就算你這樣問我也不知道要回答什麼。」
「……嗯。」
洛特覺得馮勒有意無意的在避開他的問題，偏偏他說的話又合情合理，而自己的不信任出於直覺，讓他沒辦法直接開口質問。
就算他以前再怎麼不常和馮勒接觸好了，只要認識就會有些想法吧？可是馮勒就這樣三言兩語的帶過去，讓他很難不去懷疑馮勒是有意隱瞞。到底是他過去的個性糟糕的太誇張還是……
洛特不明顯的看向馮勒，有點懷疑。
目前假定的「舊識」身分也是馮勒自己說的，如果真的是因為某種原因騙他的話，那動機是什麼？他跟誰結過仇嗎……話說回來，他也不記得了。
他突然想起他剛清醒時，馮勒發現他失去記憶之後並沒有特別驚訝。只是愣了一下，然後就開始很正常的和他對話，回答他的問題。如果說本來就知道他會失憶的話就可以解釋了……
「你在懷疑。」
洛特並沒有因為心事被對方看穿而感到困窘，只是稍微警戒的點了點頭，然後等帶馮勒的解釋。
「我想想……那就這樣，不要嚇到。」
洛特不太懂馮勒那句提醒。他看著馮勒將前額的瀏海撥開，然後他看見了一隻照理說不該出現在那個位置的眼睛。
額頭中央的眼睛相當詭異，但是洛特卻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所以他直勾勾的看著那隻翡翠般的眼睛。
明明是這麼不合常理的存在，但他卻感到安心，就好像對方是他相當信任的存在……但是，還是有著一點點、不知從何而來的不協調感。他暫時忽略了這點，他目前就是覺得馮勒可以信任。
「這樣就沒問題了吧？」馮勒笑了笑，「那等我一下。」
馮勒離開了一陣子，很快的就再度踏入房中，將一把烏黑的長劍交給他，但並沒有多做解釋。
洛特伸手握住劍柄，閉上雙眼，過了一陣子才緩緩唸出了劍名：「夜痕。」
「想起什麼了？」馮勒一邊問，一邊拉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
「只有名字……這是我的劍。」雖然沒什麼印象就是了……
洛特緩緩地將長劍出鞘，某種暗紅到發黑的顏色立刻占據了他的視野。
「大人……」
「對不起……」
破碎的記憶彷彿玻璃碎片一樣，刺的腦袋隱隱作痛。和不知名的人的對話、劍尖的血、奇怪的道歉……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
「洛特，你……」
「沒事。」洛特飛快的回答。語氣平穩到讓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自己不需要別人的幫忙，或者該說，他不想要以弱者的姿態接受幫助。
這麼說，自己過去到底是……
「喂，馮勒，不能出去嗎？」
「傷還沒好。」
他還沒有幼稚到會說什麼「明明就已經好了」之類的話，的確，背上的傷勢很重，偶爾還會滲血，但是一直待在房間裡實在很無聊。
「傷好了再帶你認識人界，不過前提是等你的傷完全好了。」馮勒口頭上安撫著，但表情已經說明了他絕對不會妥協。
「可是很無聊。」洛特抗議。
「隨便你要做什麼，但是不要動到傷口。」
洛特還是有點不滿，馮勒說隨便他要做什麼，但是待在這裡也沒有太多事可以打發時間，他昨天仔細的把夜痕給清乾淨也不過幾個小時，剩下得時間閒的發慌。
「可以去別的地方看嗎？」
「在房子裡面都可以，但是等一下要換藥，快點回來。」
「嗯。」能走出這個房間就已經好很多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就覺得這棟房子裡有一種不明顯的力量，他現在就是因為好奇而尋找力量的來源，最後，他在一堵牆前停下了腳步。
牆上沒有任何機關或把手，但是他卻覺得那些東西本來就不該有。自然而然的，他將手掌貼上了牆面，他稍微動用了一點魔力，就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反彈回來。
他沒有要探人隱私的意思，只是很好奇馮勒到底藏了些什麼……反正對方什麼都不說，無論是他的過去還是和馮勒的關係，所以他自己到處看看也沒什麼關係吧？
雖然用來連接另一個空間的法術非常繁複，但是卻只讓他感到有點不耐煩。雖然沒有過去的記憶，但他就是知道要怎麼解開這種精密的法術，好像他過去常做這種事一樣。
在解開最後一道防衛用的法術時，他的手掌直接陷入牆面，讓他有點重心不穩的往前踏了幾步，抬起頭來時，他錯愕的睜大了眼。
一整排的屍體，而且是保存相當良好的屍體……他原本反射性的將手按上劍柄，但是發現這裡除了他之外沒有活物後就放鬆了一些。
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從這裡可以看見外面的景像，也就是說還有辦法回去。確認這點之後他才開始仔細的觀察這個奇怪的空間。
這些屍體整齊的過頭了，看來是有經過挑選的，而且數量驚人；他不知道蒐集這些身體要花多少的時間，只覺得有點噁心，明明都已經是亡者了竟然還被維持在這種樣子。
「會覺得緊張嗎？洛特。」
馮勒看見他似乎並不意外，只是笑著問了句。他搖搖頭，不過還是轉過身面對馮勒，「你不是醫官嗎？」
「兼差死靈法師，這些……」馮勒朝著一整排的屍體一比，「是我的收藏。」
「那我們是因為這樣認識的嗎？」
這個推測應該算是很合理，畢竟一個人類醫官和魔族認識的機率很小，但是如果是死靈法師的話，可能性就大了很多。
馮勒看起來有點驚訝，過了一秒才回答：「不是。」
所以說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我以前常常看見屍體。」洛特有點不確定的說。
「又想起了什麼？」
「只是感覺而已。」洛特照實回答。
他剛剛看見屍體時並不覺得恐懼，反倒有點麻木，而且他那時後腦中有種想法自然而然的浮現：屍體不應該是這種樣子。反過來說，他覺得屍體應該是什麼樣子？腐爛的、支離破碎的？
似乎只要自己不注意時，片段的印象就會溜過腦海，但是等他意識到這點時，那些直覺就會消失無蹤。不管怎麼想都不記得他到底為什麼會對於屍體感到習慣。
他的視線自然而然的飄到他的配劍上，那是他現在唯一的所有物，說不定……
「馮勒，我什麼時候可以練劍？」
「等傷好……為什麼突然問？」馮勒一邊說一邊小心的用乾淨的毛巾擦拭著洛特背後那些位在傷口間、勉強算是完好的肌膚。
雖然洛特本人是認為用水沖也沒什麼關係，痛一下就好，但是以他身為醫官的專業知識來說，這實在是非常隨便的態度，就算對方是恢復力強的魔族，這也太亂來了。
「說不定會想起什麼。」既然馮勒不說，那他自己想就好。
「過去」不是說忘記就忘記的，他不會允許自己把過去的尊嚴拋下，安於現狀……慢著，尊嚴？
洛特嘆了口氣，好不容易意識到了些什麼，但是又判斷不出來。
「反正趕快把傷養好，要出去還是練劍都可以。」
「又不是我控制的……」洛特抱怨的唸了句。
馮勒沒有再回答，只是仔細的幫他重複包紮的動作。沾水的毛巾輕輕的在仍然皮膚上移動著，偶爾還是會不小心的碰到傷口邊緣，突然的刺痛讓洛特皺起眉頭，但是並沒有開口。
洛特伸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他記得幾天前這裡還有一個傷口；現在已經大致上癒合了，再過幾天應該連疤痕都會消失。
「怎麼了？會痛？」馮勒敏銳的發現了洛特的動作。
「不會。」
「先不要亂動。」
「嗯。」
傷口包紮完後，馮勒將他垂在身前的一束銀髮移到身後，開始用毛巾幫他擦拭頸部。
「我自己用就好了。」洛特接過了毛巾。前面沒有傷的部分再麻煩馮勒似乎不太好。
「自己好好休息。」
洛特點了點頭。
馮勒輕輕的帶上了房門。臉上仍然是那副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的神情。
他也差不多該去騎士團了。之前罷工了兩天已經惹來一堆關心，再這樣下去八成連他的老師也會跑來關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這樣就麻煩了。
他看到洛特不知為什麼找到他的收藏間時還真的受到了一點驚嚇，他明明就做了萬全的防備，結果竟然被一個力量盡失的魔族輕鬆破解……好吧，被破解的問題點並不是「魔族」，而是洛特，只有他才能這麼輕鬆隨意的做到這些吧。
銀色的髮、銀色的眼，就和記憶中的一樣完美……
馮勒和往常一樣的到騎士團駐地的醫館坐陣，事實上，祭司可以處理好大部分的皮肉傷，所以除非有什麼大規模的流血衝突，不然他的工作基本上就是悠哉的在醫館裡泡茶。
他也不過請了幾天假，沒多久就有人來關心了。
「馮勒，你前天怎麼會請假？發生了什麼事嗎？」
號稱模範騎士的穆亞看樣子是真的很擔心。
「只是一些藥草沒了而已，沒什麼。」馮勒微笑著帶過。
「那就好……藥草的話可以請團長派人幫忙吧，也不用這麼辛苦了。」
「也是可以。不過有些藥草生長的地方還是保密會比較好。」
「是這樣啊……」穆亞點了點頭。
目送著對方離開後，馮勒有點頭痛的按了按太陽穴。
這種理由拿來和穆亞說還沒有問題，就希望這個藉口不要傳到團長那裡去，雖然對方也知道他偶爾會去弄一些死人東西，但是還是偶爾會過問幾句……反正就是會讓事情變得很複雜。
穆亞離開後，醫館就再度安靜了下來。馮勒自然而然的又想起了待在自己家裡的那個魔族。
記憶中的洛特˙西斯法強悍且完美，雖然在失去記憶後仍然保留著某部分的特質和習慣，但是和過去相比已經變的相當平易近人，如果其他人看見的話肯定會受到驚嚇。
但是即使洛特沒有板著臉，他也幾乎沒有露出表情，讓他很難判斷對方到底在想些什麼……不過他也不至於看不出洛特真的很無聊。
現在是因為藥效才會感覺不到痛，但是傷口還是會裂開。折翼天使的傷口超乎他想像的難處理。
也是，那已經算是致命傷了吧？拿人類來說的話，大概就是心臟旁開了個洞那麼嚴重。他的老師曾經這麼說過。
折翼的墮落天使，並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記憶中，洛特是個很會逞強的人，特別是在陌生的人眼前，就算血快流乾了也不會吭一聲。
大概是在他還沒成為元帥的時期吧，有幾次是漂亮的打了勝仗後回到軍營，然後讓所有屬下手忙腳亂了好一陣子才用一種冰冷的口吻說他沒有事，而且還是血流滿面的說……據說是為了不讓軍心動搖才隱藏傷勢，不過這似乎讓那些親信的魔族承受了莫大的心理壓力。
「總覺得他沒在休息……」馮勒自言自語的唸了句。
的確和馮勒想的差不多，洛特在精神狀況良好的情況下完全不想待在床上好好養傷，但是在不離開房子的前提下，他能做的事也不多，乾脆拿起長劍來看能不能想起些什麼。
他可以透過夜痕喚回那種斬殺的肢體記憶，但是卻想不起他到底為什麼會有那種經驗。戰場的喧囂還在耳邊盪著，眼中彷彿還能看見那破碎的肢體……
洛特的唇邊浮現出帶點嗜血的笑容，不自覺的將手擱在夜痕的劍柄上。
果然，現在還是太安逸、太無聊了。
等了幾個星期，洛特終於等到馮勒宣布他的傷口已經好了。外表看起來仍然是十分驚悚，但是至少已經不會再流血了。
「不過還是要注意。」馮勒無奈的補了句，「你想去哪裡？」
「嗯……」洛特想了幾秒就做出決定，「黑市。我想要找可以防身的東西。」
「防身？」馮勒詢問的提高了尾音「你現在在人界也不算是很弱，有必要嗎？」
在他這麼詢問時，洛特的眼裡閃過了一點不滿，但是並沒有明確的表示出來，只是草率的點點頭。
馮勒有一瞬間以為洛特恢復記憶了，不過看情況是沒有。基本上，人格是由記憶和經驗堆砌而成，但記憶和人格這些抽象的東西很難說，顯然現在的洛特仍然很在意他自身的實力。
下次不要再提這方面的事好了。
洛特認真的看著攤位上的物品，很快的就項中某些毒性極強的藥草，但是他目前身上也沒錢……洛特瞥了馮勒一眼，但並沒有要求馮勒幫他。
如果他要在人界長期待著的話，欠別人太多人情並不是好事。
「馮勒，你右後方的那個人……」
洛特並沒有回頭，只是靠腳步聲和靈魂波動來判斷出有不懷好意的人正在接近，但是他也只是提醒了一聲，他不覺得一個死靈法師會窩囊到沒辦法自保。
「兩位是結伴來的嗎？不知道有沒有空去我的店裡走走？」
明顯就是不懷好意的搭訕。洛特一邊聽馮勒用好聽的話應付，一邊覺得有點奇怪，他竟然對這種情緒感到有點……熟悉，而且照他的預感，不長眼隨便搭訕的人被拒絕後很快就……啊，果然，發飆了。
「不要太不識抬舉了！」
洛特終於把視線從滿滿的毒藥上移開，頭輕輕一偏躲過了從頭頂上砸下的木棍，順便讓有點阻礙視線的兜帽滑開，不意外的看見阻擋馮勒的那個人類已經躺平了。
「……洛特，你知道以你的長相來說很容易變成目標嗎？」馮勒嘆了口氣。
「好像是吧……」洛特掃視著周遭一大群的人類，隨口回應。
黑市裡大部分的顧客都懂的明哲保身，但是還是有比平常更多的人圍觀，有人似乎很想知道外貌俊美的銀髮男子下場會如何，甚至於盤算著要不要乾脆現場砸重金來搶人，其中或許也不乏想要來個英雄救「美」的人。
但是顯然，那位「美人」一點都不需要人來救。
洛特幾乎是下意識的揮劍，將弱小的人類給斬殺，看著鮮血濺出，他只是麻木的看著，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感。
「洛特，衣服不要弄髒。」馮勒用在場的人都能聽見的音量提醒。
洛特點了點頭，收起夜痕，但是這時也沒有人敢再靠近了。
真正可怕的並不是實力，而是眼神。只要在黑暗中活過來的人都聰明到能夠看出這一點。
他的眼神一點殺氣也沒有，就算看到有人死亡也沒有一點波動——他一點都不在乎。
「盡量不要和別人起衝突。」
馮勒仔細的將少部分沾到洛特身上的血跡給清除掉，一邊漫不經心的提醒。
「嗯。」洛特點了點頭。
「你有辦法幫我修煉嗎？到以前的程度。」洛特突然開口詢問。
馮勒清理血跡的動作稍微慢了下來，「你記得以前的力量？」
「不記得。」洛特搖頭，「只是一定比現在強……可以幫我嗎？」
「……現在的話會有困難，但是暗中進行的話應該可以，再等一陣子。」馮勒遲疑了一下才回答。
「嗯。」
洛特還是覺得馮勒在應付他，雖然表現得很不明顯。
洛特不知道的是，如果是以前的他，現在早就拿劍架著馮勒的脖子逼問了。
「沒有看到要買的東西嗎？」
馮勒沒有看見洛特在任何一個攤位多做停留，但是又是對方說要來逛黑市的，不由得多問了句。
「沒有。」這句是謊話。洛特只是簡單的瀏覽人界的各種原料，在那之中的確也有他想要的，但是他並不打算現在取得。
「如果有需要的話就直接跟我說就好了。」
「嗯。」
馮勒看著洛特點點頭，露出了笑容。
恢復實力……如果一直不恢復記憶的話，有沒有可能，洛特會就此打消這個念頭？有沒有可能就這麼安分的留在人界？
或許吧……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他不管用任何手段都要阻止洛特恢復記憶。
這樣就好。
「馮勒，你最近是不是常請假？」葛瑞安一邊將手上的傷口給馮勒包紮一邊好奇的問，「怎麼了？」
「也沒什麼事，只是想整理一下家裡。」馮勒微笑著扯出了藉口。
他最近突然覺得當醫官的假不好請。傷假和病假兩個藉口絕對不能用，他這個醫官要是有臉和他老師請病假，那他也不用做這行了。
其他的理由差不多都被他用光了，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兩個人注意到他的異常……看樣子他似乎是不能多花時間在洛特身上了。
葛瑞安露出了大剌剌的笑容和他道謝，走出醫館沒幾步又折了回來，「啊，團長有在找你……不過他後來好像又先去辦什麼事了，等他回來你去找一下他。」
「知道了，謝謝。」
馮勒起初沒有特別在意這句話，但是卻越想越不對。
他的老師找他會有什麼事？又有什麼事重要到要讓一個騎士團的團長親自出面去處理？
他猛然站起身。但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使用那仍然不熟悉的預知力量。
琥珀色的雙眼裡露出了一點緊張。他不確定現在還來不來的及，但是他不希望他的老師發現……即使他知道他的老師擁有更多的經驗，即使他知道老師是正確的，但他唯獨不想遵從那一句話。
不要試著改變命運。他的老師曾經這樣說。
或許……或許最後證明他是錯的，但他不會現在就放棄。
-TBC-
馮勒就是個很標準的腹黑啊......
洛特就是個很標準的傲嬌啊
老實說我一邊搬運的時候，我已經不記得這篇的後續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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