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闇騎士同人創作，BL同人文，不適者勿入
cp：馮勒X洛特
原鮮網篇章08~13
(這也是如果系列其中一篇，我真的不記得這篇為啥會出現了)
以下正文
卡洛姆毫不猶豫的破壞了自己的學生家的門鎖，踏進屋內的一瞬間，不由得愣住了。
雖然有猜想過這個可能性，不過當已經許久不見的舊識出現在眼前還是讓他感到錯愕。
「洛特，你……」
「你是誰？」
卡洛姆這才想起來他現在的樣子並不是洛特熟悉的「邪眼先知」，正打算用點手段變回原來的樣子時，突然查覺到了有某些地方不太對。
洛特剛剛露出了警戒又困惑的表情。
他的確應該要感到困惑……但卻不應該有任何的表情，就像以前一樣。
抱持著試探的心態，卡洛姆開口反問：「洛特，你不知道我是誰？」
洛特皺起眉頭，顯然正在思考著，「不記得了。你是誰？」
卡洛姆還沒回答，剛剛被他輕輕帶上的房門就被人用力推開，差一點就砸在他的後腦杓上。
「老師！」
馮勒在看見他的第一瞬間，就當機立斷的將他往門外扯，還不忘回頭叫洛特不要跟上來。
「你沒有告訴我。」卡洛姆單純的陳述事實。
「對。」馮勒沒有任何遲疑的回答。
卡洛姆嘆了口氣，但並沒有責怪馮勒，「就算這樣也沒辦法逃過命運。」
「我知道。」馮勒不甘願的回答，「只是……」
「想試試看，我知道，我自己也這樣想過。」卡洛姆無奈，但並沒有太意外。
馮勒繼承了他的翡翠幽瞳，就算他曾經和馮勒說過，不要嘗試去改變命運，但他也沒辦法太嚴厲的責怪馮勒，畢竟……
「我不會幫助他恢復記憶，但是我也不會刻意去改變命運。」馮勒固執的回答。
「隨便你，但是我不會幫你。」
卡洛姆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就算說了，現在的馮勒也聽不進去。
「那是誰？」洛特緊皺著眉頭，「你在瞞我什麼？」
馮勒剛剛看起來有點慌張……到底有什麼事不能讓他知道？還是就像他剛開始猜測的一樣，馮勒是另有目的才幫助他的？
「那是我的老師，也是你以前的同事。」馮勒暫時說了實話。
「那你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
「你不會希望立刻想起來的事。」馮勒給出了模糊不清的回答，而洛特立刻露出了不滿意的神情。
「哪方面的事？至少讓我知道。」
洛特看著馮勒向自己走來，並沒有立刻避開。他需要明確的答覆。
毫無預警的，清晰的記憶閃過腦海。
太過清晰了，和他在過去的夢中偶爾會回想起的零星片段不同，這次的記憶是明確的，他看見了從自己腹部貫出的血洞，他聽見了自己急促的呼吸聲，甚至感覺到了過於寫實的劇痛。
場景迅速的變換，他再次陷入黑暗……或許這段記憶發生時，並不包含視覺，因為即使他聽見了熟悉的道歉並回憶起了蝕骨的劇痛，但他卻想不起做出了那些事的人。
洛特以為自己昏過去了，但是並沒有，他仍然站在馮勒的面前，腦袋裡仍然有些片段飛快的閃過，讓他感到有點想吐。
「是誰……」
他沒有想過那個在夢中不斷向自己道歉的人就是將自己力量毀去的人。但就算知道了，他還是想不起來那個人的樣子。
「你決定要忘記的人。」
馮勒伸手要扶著洛特，後者卻搖頭拒絕。
「你一定會想起來，但是不是現在。」
洛特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但是並沒有再懷疑馮勒。
「你可以讓我想起來？」
「可以，但是……」
「現在就讓我完全想起來。」洛特無意識的使用命令的口吻，「我沒有那麼脆弱。」
他不接受「逃避」的自己。
「不需要那麼急。」馮勒絲毫沒有要退讓的意思，「還不是時候。」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洛特難得的出現了不耐煩的表情，「我到底要這樣到什麼時候？」
洛特覺得很煩躁，從剛剛看到那些片段開始就沒辦法靜下心來。清楚的回憶起自己的羽翼被撕裂時的痛，當時感覺到力量迅速流失的恐懼和絕望……為什麼？他到底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他看見馮勒舉起手，他直覺的反應就是拔劍指著對方。
「這不是攻擊……」馮勒的聲音很平穩，「只是讓你先冷靜下來。」
洛特在還沒來得及感覺到什麼之前就失去了意識。
馮勒將洛特移到了床上後，自己也拖了把椅子坐在一旁。
他知道洛特的夢境卻無能為力，如果可以，他希望洛特永遠不需要回想起那些……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他不知道戰地殺神信不信命運，但如果有哪一天，洛特發現一切都是不可違逆的，他是否會感到憤怒？
馮勒俯下身，遲疑了幾秒，輕輕的落下一吻。淺淺的親吻無法讓他滿足，但他並不想讓洛特發現。
或許是強制喚起記憶的關係，以往總是像被濃霧遮蔽的夢境變的無比清晰。
洛特能夠意識到他身處夢境，但是卻沒辦法醒來，只能再一次體驗一切，但這次，又多出了一些片段。
他用手肘撐起了自己殘破的身軀，用膝蓋支撐著地面，另一隻手探向不遠處的夜痕。握住劍柄後，他再度聽見了那個人的聲音。
大人，請不要再勉強了……
他轉過頭，他非常確定那是自己以往非常熟悉的人，但在夢境中，他自己的銀髮垂落，遮蔽了視線，他只能勉強看見對方手上仍然滴著鮮血的雙爪。
拜託您不要反抗，求您……
洛特忘記對方後來說了什麼。夢境中的他拼命的想要看清楚對方的臉孔，但是仍然無法如願。黑暗吞噬了他。
為什麼要背叛我？他在黑暗中無聲的問著。
或許當時，他也問了這個問題，因為他幾乎能聽見對方的答覆。
對不起……
輕到讓他幾乎以為那是錯覺的一聲道歉。
洛特再次醒來後的確是冷靜了下來，但是顯然對馮勒強制讓他休息的手段有些埋怨，但是面對馮勒好聲好氣的道歉，他也沒辦法真的生氣。
在那之後，他也見過那個據說曾經是他同事的人幾次，但都是看到他在和馮勒交談，並沒有當面對話。
他發現自己逐漸習慣了這種生活，但習慣並不等於喜歡，如果可以，他還是想回到在模糊的記憶中，那個充滿喧囂的地方。
他開始練劍後，如果馮勒不叫他休息他就不會停下來，通常還要馮勒語帶威脅甚至用強硬的手段才能逼他停下來；洛特知道馮勒是好意，但他就是覺得修煉時間永遠都不夠。
他認識了一些人類。他發現人類對魔族的認識似乎僅限於傳說，隱藏身分比他想像中的容易很多。
他漸漸開始覺得人類也不錯，在各方面來說都很單純。
當然，這是一個近三千歲的魔族的觀點；在正常人眼中，那些血氣方剛的男性似乎不能用「單純」來形容。
洛特偶爾會感覺有點鬱悶，特別是看那些高階騎士用鬥氣用的很順手的時候。他確信可以打敗那些人，但是那還遠遠不夠。
「洛特，你看起來很沒精神。」
「太慢……」洛特喃喃的抱怨著，「恢復的太慢了。」
「很在意嗎？」
「嗯。」
洛特沒有再要求太多，畢竟馮勒完全沒有義務幫助他。
他現在仍然是住在馮勒家裡，至於原因……馮勒說他的傷「很有趣」，想要定期檢查狀況。
聽到這種解釋讓洛特有點哭笑不得。也就是說，失去了羽翼還活下來的墮落天使很稀有是吧？稀有到需要研究？
儘管知道馮勒不一定有這個意思，但他還是忍不住往這方面解釋。
他一直把馮勒定義為就「舊識」或「恩人」。在失去力量和記憶時，一個人類救助魔族並沒有任何益處，但是馮勒救了他，這點，就足以讓傳說中「不知感恩」又「狡猾」的魔族感謝了。
洛特知道魔族中也有人類所謂的「善類」，但他即使沒有完整的記憶也能大約猜到，他絕對不會被歸在那一類中，馮勒想必知道這點，但是馮勒還是幫助了他。
曾經，有人說過他很遲鈍。當時他並沒有特別在意這句話，畢竟他並不需要了解那些過於細膩的情緒變化，他需要的是能夠洞察所有殺機的敏銳，僅此而已。
或許那是真的。否則他怎麼會真的覺得馮勒所有的舉動都是建立在「認識」這種模糊又脆弱的關係上？
稍嫌昏暗的燈光和勉強能說是動聽的音樂，以一間位在這種地帶的店來說算是很高級了。洛特隨意打量著四周。
他是衝著免費才來的，在經濟狀況不好時，這個條件的確有很高的吸引力。況且魔族的體質雖然沒有強悍到百毒不侵，但是對於人類大部分的有害藥物還是有抵抗力，所以他不太擔心這點。
馮勒並不習慣這種地方，但是他對於在這裡出現的人很感興趣。至於他眼中看見的到底是人類還是體格良好的屍體就不得而知了。
幾個穿著暴露的女性在人群中走動，偶爾停下來和男性調笑，對於這種場景他並不特別訝異或排斥。不過當其中一個女性走到洛特身邊時他就有點不悅了。
洛特看著人類女性露出妖豔的笑容並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只是挑起眉。但對方似乎並不因為他平淡的反應而氣餒，自動的靠在他身上。
他可以感覺到四周的人全都悄悄的關注著這邊，他十分確定這又是一個拐賣人口的陷阱，但是他也不急著戳破，仍然漫不經心的看著這場戲。
他對女性不怎麼熟悉。但是這種簡單的暗示還是能看懂。
他刻意將兜帽往後撥，讓所有人都能看見自己的臉，然後調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
稱不上笑容，僅僅是勾起嘴角。
原本想要誘惑男人的她起初因為對方終於有了明確的回應而感到一絲得意，但當她對上那雙奇異的銀眸時，她的腦中突然一片空白。
那是一雙過於燦爛的銀眸，但卻有著一種吸引力。她的本能告訴她不該看，但是她卻著迷了一般的盯著對方俊美的面容。
不只是她，連四周的同夥也全都陷入了可笑的癡迷。
看到這種場景的洛特這次是真的笑了出來，隨手將人類女性推開。他會刻意提醒自己和周遭的格格不入，畢竟他終究不是人類……
「洛特，走了。」
馮勒的聲音提醒了他。但他還是多看了四周的人類幾眼才離開，過了一陣子他才發現馮勒有點異常，走得比平常還要快一些。
「怎麼了？」他知道馮勒心情不好，但是他不知道原因。
「沒有，只是……」馮勒停頓了幾秒「回去再說。」
他一路跟到了馮勒的寢室，對方才轉過來面對他。
「你剛剛用了魔性。」馮勒不悅的指出，「很容易被拆穿身分。」
洛特原本以為對方還要說什麼，但是發現馮勒不再說話後，疑惑的問了句：「就這樣？」
馮勒看起來還是不太高興的點了點頭。
「……下次少用。」洛特也只想得出這種話。
洛特正打算要離開時，馮勒嘆了口氣。
「咦……？」洛特一皺眉頭，重心不穩的坐在床上。
馮勒趁著洛特還沒辦法適應時將他的上半身往後一推，自己也跟著俯身，望著洛特訝異的表情。
「洛特……」馮勒的語調中滿是無奈，「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遲鈍？」
「洛特，你完全不覺得這個理由有問題？」
馮勒不意外的看見洛特搖了搖頭。
「不然你為什麼要生氣？」洛特完全不在乎目前這種曖昧的情況，很自然地反問。馮勒有一瞬間無言了，半晌後，他決定暫時先忽略掉這個問題，「所以你真的認為我救你就因為我們認識？」
「人類都這樣，不是嗎？」
同情心氾濫的弱小生物……他一直以來都是這麼認知的。
馮勒再次沉默了。
老師說的果然是真的……遲鈍到一種很讓人驚訝的程度。馮勒以為洛特多多少少有查覺到他的感情，不過就洛特的回答來看，似乎完全沒有發現。
洛特敏銳的感覺到馮勒有點挫敗，可是原因不明。他試著想要坐起身，但是才稍稍撐起身體就感到一陣暈眩，不得已只好再躺到床上。
因為不自然的暈眩而閉上眼，再張開眼時，馮勒的面孔近在眼前。洛特訝異的睜大了眼。
親吻這種行為他並不習慣。八成失去記憶前的他就是寡這種人……不，這不是現在的重點。馮勒他……
起初，馮勒只是單方面的侵略對方的口腔，原本不打算延長的吻卻因為洛特生澀的回應而瞬間失控。
強勢又溫柔，和馮勒這個人的外貌一點都連結不上……洛特喘著氣，但是在還沒順過氣時雙唇又再度被覆上。
房內的氣溫不自然的攀升。洛特放任對方在耳邊輕吻，直到這時，馮勒才用不太穩的聲音詢問：「為什麼不推開？」
溫熱的氣流讓洛特稍稍瞇起眼，而那絕不是厭惡的表示，「沒關係。」
馮勒顯然不太滿意這個回答，仍然繼續追問：「我沒有要你用這種方式來還我人情……你真的知道為什麼嗎？」
他就怕洛特把這種行為理解為「索取報酬」，如果真的這樣的話，那就一點意義也沒有了。
銀眸斜睇著馮勒，思考著要怎麼表達他的意思。最後，洛特選擇的方法是用一邊的手肘抬起上半身，主動回吻。
對於失去記憶後的第一次，洛特沒有太明確的印象，只記得馮勒在他做出這個舉動後就完全不克制獸性了，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床邊移動到了床鋪的正中央……總之他醒來後就舒服的躺在自己的房間了。
對方雖然把大部分的理性都給扔了，但是總算還記得幫他做過「處理」，所以醒來後除了痠痛倒是沒有其他明顯的問題……不過洛特並不想把那種羞恥的記憶記得那麼清楚。
從自己的身體狀況判斷，這應該是某種意義的第一次吧……
馮勒踏進房間的時候，洛特已經醒了，而且還刻意的把頭別向一邊，讓他很難判斷對方到底有沒有在生氣。
「洛特，你剛剛……有說話嗎？」
洛特還是沒有看向馮勒，只是用微弱的音量重複一次，「明明只是人類……」
從簡單的幾個字中，大概可以推測出對方有些不悅，但是由於洛特的音量很小，根本沒辦法從中聽出太多情緒。不過以目前的情況來說，不管洛特情緒的好壞，馮勒終究還是得面對，再拖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馮勒繞到洛特的側面，有點意外的發現洛特的表情看起來不像在生氣……話是這麼說，不過假設對方真的在生氣，他應該也看不出來就是了。
「很抱歉。」
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時，先採取低姿態。馮勒是這麼盤算的。
「明明只是人類……」洛特又重複了一次，「為什麼……」
或許是已經摸清洛特的個性了，馮勒突然理解對方為完的語句後面想要接什麼了。
明明只是人類，為什麼是他這個魔族……？
明明只是個人類，為什麼是他這個活了快三千年的魔族被……？
簡單的說，洛特在鬧彆扭。雖然單用表情和語氣實在判斷不出來。
「洛特，你……」馮勒仔細的挑選了不會刺激到對方的用詞，「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洛特愛理不理。但是瞟過來的目光卻帶著明顯的埋怨。
這種明顯的反應讓馮勒不禁失笑，同時也放下心來，好聲好氣的安撫著，「對不起，是我的錯，可以嗎？」
洛特瞪了他一眼，又把視線別開。
「會痛嗎？昨天。」
洛特聽見這個問句後，一開始還是沒反應，但是看見馮勒帶著微笑站在他身邊，似乎他不回答就絕不善罷甘休的架式後，才吐出兩個字：「不會。」
正常來說就算再怎麼小心還是會。不過八成是某魔族的痛覺神經異於常人吧。
「那洛特你會想要搬出去嗎？」
「……你希望我搬出去？」洛特不確定的反問。
「當然不希望，這是選擇題。」馮勒在床緣坐下，將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些，「如果繼續住在這裡我當然會很高興，不過像昨天那種事……」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每個男人的體內都有隻野獸是吧？
「如果你覺得討厭的話，搬出去也可以。」
他不會放手。所以第二個選項是謊言。
洛特仍然在思索。
就算他再怎麼遲頓好了，但是對方的話還是聽得懂。
留下來或是搬出去。
喜歡或不喜歡。
這麼說好了……他沒有印象有任何男性追求過他，而且他也不記得自己有真心的愛上過誰……無論男女。
發現馮勒幫助他的動機後固然有種被算計的感覺，但是……似乎……也沒有特別討厭……吧？
「決定呢？」
「……嗯。」
「會留下來？」
「……嗯。」
-TBC-
關於我印象中的洛特，大概就是個傲嬌無口吧？
就算失憶了，也就是變成弱化版的傲嬌無口而已......大概吧
喔對了，我記得寫這篇文的動機好像還是看了另一位大大的文章裡面有某個.......算道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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