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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賊王BL同人,CP為多佛朗明哥X羅西南迪

與原作相去甚遠的、羅西南迪不曾身為柯拉松的世界線

名稱有點混淆,總之是以我喊習慣的版本為主


唐吉軻德海賊團有幾條不成文的規矩,其中一條是『醫務室中船醫最大』,十六歲的船醫有權力把任何不配合治療、干擾治療的傷患用手術果實的能力削成人棍,而「干擾治療」這件事的標準會隨著船醫的心情而略有浮動,因此當庫埃弗渾身是血地被船長送進醫務室後,包含幹部在內的所有家族成員都默契十足地遠遠避開了醫務室所在的區域。

庫埃弗對羅有多好,整個家族都有目共睹,從不久前庫埃弗的背叛被證實後,羅的臉色就沒有好看過,羅沒有開口幫那個賞金獵人求情,他只是整天抱著那把新到手的太刀,沉默不語。

然而情況有變,誰也想不到「庫埃弗」的面具後藏著如此驚人的秘密。

 

羅西南迪,這個名字對唐吉軻德家族的所有成員都不陌生,上至幹部、下至散落在大海各處的線人與棋子,對多佛朗明哥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這個名字有多沉重,就連平時最不動腦的巴法羅也感覺到了船上詭異的氣氛,而比平時更加小心翼翼。

 

巴法羅至今也不明白,羅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監護人當初為什麼會變成少主喜歡的人,然後那個被少主喜歡的人為什麼又突然變成少主失散多年的弟弟。

他想去問羅,因為羅從小就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家族裡的大人也和他說有什麼問題都能去問羅,但他一踏進醫務室就被羅用「太吵」為理由踢出去了,平時他還能找Baby5聊天,可是Baby5現在也整天都待在醫務室,和羅輪班守著唯一的傷患。

船上所有人都怪怪的,他也不敢隨便發問,只好把問題通通憋在心裡。

 

他記得在過去幾年裡,少主都是很喜歡庫埃弗先生的,庫埃弗先生都待在船上,所以應該也喜歡少主,直到一個月前,少主的計畫被破壞了,據說是庫埃弗先生造成的。

巴法羅聽不太懂那些複雜的解釋和推論,他只知道庫埃弗先生大概必須死掉,他有點難過,他還挺喜歡庫埃弗先生,庫埃弗先生人很好,會買零食給他們,就算因為笨手笨腳被嘲笑也從來不會生氣……不過既然背叛了少主那也沒辦法。

三天前,少主和幹部們下了船,Baby5說他們是要去追捕庫埃弗先生,羅看起來比平時更不高興,家族裡的大人一邊稱讚羅的懂事,一邊告誡巴法羅別在這時候去惹羅,庫埃弗是一定要死的,羅肯定會難過一陣子,所以要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可是庫埃弗先生沒有死,少主把他帶回了船上,要羅治好他。

少主說庫埃弗先生的本名是「羅西南迪」,是他的弟弟,這讓巴法羅想問的問題越來越多了。

 

他想問,這幾年來少主不是一直都在找他的弟弟嗎?

庫埃弗先生這幾年不是也都和少主在一起嗎?

如果庫埃弗先生是少主的弟弟,少主怎麼會不知道?庫埃弗先生為什麼不說?

如果庫埃弗先生是少主的弟弟,他怎麼可能背叛少主呢?

 

巴法羅覺得腦袋開始痛了,他又舔了一口手中的棒棒糖,決定放棄思考。

反正羅之後也會幫他解釋的,羅一直都很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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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唐吉軻德家族而言,庫埃弗始終都是個相當獨特的存在。

庫埃弗從來都不是唐吉軻德家族的一份子,但他又與家族有著一定的來往,當唐吉軻德家族的大家長對這個賞心獵人首次展現興趣後,這樣的來往就在當事人之一的不情不願下變得更加密切。

 

庫埃弗第一次出現在所有家族成員的視線中,是在一場簡單的慶功宴上。

「不和我們一起慶祝嗎?」

庫埃弗聽見這個邀請時,停頓了許久,幾次要寫字但都沒有真的落筆,最後才草草點了個頭;多佛朗明哥有點好奇對方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掙扎,但他並沒有立刻追問,而是朝庫埃弗一側頭,「來吧。」

羅對於庫埃弗出現在慶功宴上的第一反應不是欣喜,而是錯愕,十二歲的少年立刻就扭頭盯著多佛朗明哥,「庫埃弗先生怎麼會在這裡?」

多佛朗明哥挑起眉,「羅,你這是在懷疑我欺負他嗎?」

「我沒有那麼說。」但我是這樣想的。羅毫不掩飾心裡的想法,小跑了幾步後拽住了庫埃弗的衣袖,直接把人拉走了。

 

多佛朗明哥一聳肩,遠遠看著被拖到角落坐下的賞金獵人,以及跟在羅身後打轉的幾個小孩子,Baby 5踩在庫埃弗身邊的椅子上好奇地觀察著外來者,巴法羅不知道說了什麼沒經過大腦的話,被羅一腳踹到了牆上去,還沒來得及生氣就被羅塞了一個蛋糕,轉眼間就忘了臉上的腳印。

羅跟著庫埃弗在角落待了一陣子,後來不知道和Baby 5還有巴法羅說了些什麼,三人又一起跑出了會場,離開前羅還朝多佛朗明哥看了一眼,隔著大半個房間用口型說:不要欺負他。

多佛朗明哥忍不住大笑出聲。

「他叫我別欺負你。」多佛朗明哥走到了庫埃弗身邊,佔據了羅離開後空出了位置,在沙發上坐下,「你在他眼中還真脆弱啊?」

庫埃弗的面具轉向多佛朗明哥,接著又轉開,不置可否。

「我的家族怎麼樣?」多佛朗明哥低笑著,「和你宰掉的那些傢伙相比如何?」

庫埃弗抓起了筆記本,『那個女孩,她病了』

「嗯?」多佛朗明哥過了幾秒才意識到庫埃弗在說誰,「Baby 5?她怎麼了?」

『你不知道?』庫埃弗的字跡相當潦草。

多佛朗明哥皺起眉頭,「解釋一下。」

『她太極端了,她不能把「被人需要」當作唯一的目標』

「啊……那不是什麼大事,我會保護她的。」

『那不健康,你不可能保護她一輩子。』

「既然你有你的想法,不如就留下來吧?留下來看著羅,看著他們。」

庫埃弗望著多佛朗明哥,像是在確認他的意思。

 

「加入我的家族,如何?」

 

雖然慶功宴上有些吵雜,但這句話並沒有避開旁人,至少幾個幹部都聽見了。

庫埃弗搖了搖頭。

「剛剛我邀請你過來時,你本來不想留下。」多佛朗明哥指出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為什麼改變主意了?」

『一時興起』四個字很快出現在多佛朗明哥眼前。

「好吧,那我就當作你對我的海賊團多少也有點興趣了。」

筆記本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X」,多佛朗明哥因為這毫不留情的二次拒絕而笑了出聲,「真過分。」

庫埃弗撇了撇嘴,多佛朗明哥一瞬間覺得庫埃弗撇過頭的動作像是在鬧彆扭,但他隨即就將這個過於可愛的比喻從腦海中抹去。

短暫的沉默後,庫埃弗端起手邊的酒杯。多佛朗明哥注視著庫埃弗的動作,視線從艷紅的嘴唇到滴落的酒液,再落向端著酒杯的那隻手,庫埃弗的手幾乎和他一樣大,骨節分明、帶著槍繭、手背的膚色只比手心略深一些。

 

等庫埃弗將酒杯放下後,多佛朗明哥才順著心意抓住庫埃弗空出的右手,庫埃弗愣了一下,手指稍稍曲起,但並沒有更進一步的反應;多佛朗明哥用姆指摩娑著庫埃弗的掌心,隨後又更進一步地讓手指纏上對方的手腕、鑽入寬鬆的袖口。

庫埃弗微微側著頭,注視著多佛朗明哥的動作,直到多佛朗明哥將他的手拉到唇邊,那條舌頭以一種絕對稱不上純潔的方式鑽過他的指縫。

庫埃弗直到這一瞬間才意識到那些輕柔的撫觸代表著什麼,過度的驚嚇讓他整個人都震了一下,反射性要抽手,但多佛朗明哥也在同一時間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牢牢扣住了賞金獵人的手腕。

「……!」

庫埃弗看起來完全慌了,想站起來又想先就著坐姿挪開,但是在手腕仍未掙脫箝制的情況下他根本無路可逃,右手掌心濕潤麻癢的觸感讓他又瑟縮了一下,喉嚨中擠出了片段的音節,左手死命推著多佛朗明哥的肩膀。

 

多佛朗明哥瞇起眼,退開了一些,但沒等庫埃弗喘一口氣,就拉著庫埃弗站起身,「迪亞曼鐵、托雷波爾……我離開一下。」

 

兩名幹部一前一後地笑著答應了,兩人都看出了庫埃弗的掙扎,但對家族成員而言,一個外人的意願並不重要。

多佛朗明哥緊緊抓著庫埃弗的手臂,一路把人拉進了自己的房間,庫埃弗沿途都在試著掰開多佛朗明哥的手指,但最終還是踉踉蹌蹌地被多佛朗明哥拖進了門內。

門板砰地一聲關上,庫埃弗回頭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反抗變得更加明顯,多佛朗明哥很快就意識到,撇開惡魔果實能力的話,庫埃弗的力氣也不比他小多少,在庫埃弗穩住腳步後他很難再把人往前拉動分毫。

多佛朗明哥突然放鬆了手上的力道,讓庫埃弗重心不穩地向後退了兩步,多佛朗明哥隨後就按著庫埃弗的肩膀將人壓在門上。

「為什麼不反抗?」多佛朗明哥質疑。

他說的不是那種推拒,而是更直接、更有效的反抗——庫埃弗的武器沒有離身,但看起來一點沒有要訴諸武力的意思,就這樣被拉到了沒有第三人的房間裡,而且直到此刻,庫埃弗看起來都不打算揮拳。

多佛朗明哥還沒有自戀到會把這樣的舉動解釋為欲拒還迎,他只是感到奇怪。

多佛朗明哥當然記得庫埃弗開不了口,所以停了幾秒後,為了避免再次驚嚇到庫埃弗,他用最平和的口吻做出警告:「我等一下會放開你,別跑,你知道你跑不過我。」

庫埃弗僵硬地靠著門板,沒有回應,多佛朗明哥皺起眉頭,「庫埃弗?」

庫埃弗面具的角度稍稍改變。

「你在聽嗎?」多佛朗明哥再次確認。

庫埃弗僵硬地點了點頭。

多佛朗明哥將雙手同時鬆開,退後了半步,庫埃弗垂著手站在原地,沒逃跑。

 

多佛朗明哥從抽屜裡找出了紙筆扔給庫埃弗,「為什麼不反抗?」

庫埃弗開始寫字時,多佛朗明哥才注意到庫埃弗的手在發抖,連帶著筆下的字跡也亂到幾乎無法辨識。

『忘了』

「忘了?你在面對海賊的攻擊時會忘了反擊?」多佛朗明哥不以為然地嗤笑了一聲,靠在牆上,雙手抱胸盯著庫埃弗,「沒辦法接受男人?」

黑色的面具左右輕輕晃了一下,最終卻是點頭。

多佛朗明哥沒接受這種敷衍,「因為是我?」

庫埃弗沒有點頭,也不搖頭。

那就是承認了。

多佛朗明哥撇下了嘴角,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感想。

他能怪庫埃弗太誠實嗎?大概不行,庫埃弗好歹在他問是不是無法接受男人時給面子地點了頭,是他堅持繼續追根究柢的。

那麼,他能因為庫埃弗那種只針對他的排斥而感到不滿嗎?顯然也不行,庫埃弗從第一次見他時就很怕他,所以關於他殺掉了庫埃弗的親人這件事,這樣看來大概是真的。

 

「所以……你打算拒絕我。」

庫埃弗僵在原處,因為多佛朗明哥話語中隱含的陷阱與威脅而沒有在第一時間表態,這份敏銳的直覺讓多佛朗明哥又笑了出聲,「庫埃弗……海賊有想要的東西時,是不會輕易放棄的。掠奪,或是交易,或是你有除了這兩個選項之外的提案?」

庫埃弗的下半臉變得更加蒼白,手指抖的幾乎握不住筆,『你殺了我的親人』

「你說過了。」

『這是什麼報復嗎?』

「報復?當然不是,你做了什麼需要我報復你的事嗎?庫埃弗。」

『為什麼?』

「沒什麼特別的原因,除非你想要聽我像那些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子一樣稱讚你。」

庫埃弗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但只過了幾秒,又強行調整回了原先的頻率。

 

『我的家人,只要你能想起他的名字,我就答應你。』

 

多佛朗明哥注視著已經工整許多的字跡,伸手將庫埃弗抓著的紙張連著手掌一起按到牆面上,「嚴格來說,這不算交易,是賭約。」

這次庫埃弗沒再閃躲,面具下方的嘴唇繃成了一道冷硬的弧度,雖然對多佛朗明哥而言沒有任何威嚇作用,但也明確地表達了他的堅持;多佛朗明哥用食指的指節抬起了庫埃弗的下巴,拇指輕輕柔弄著被染色的下唇,庫埃弗將下巴向內收了一些,不過由於身後緊貼著門板,能閃避的幅度終究有限。

 

「不過……好吧,給我一些補償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吻,是單方面的索求與強迫。

 

庫埃弗離開的十分倉促,至於理由,家族中的成年人心照不宣;多佛朗明哥愉快地在甲板上望著那個黑色的身影逐漸遠去,同時回味著他們的第二個吻。

第一個吻結束後,他告訴庫埃弗:今天是我的生日。

 

想起了庫埃弗僵硬的肢體動作,多佛朗明哥任由嘴角又向上勾了一些,倒不是說他以強迫庫埃弗為樂,而是因為庫埃弗迅速而正確的理解。

「今天是我的生日」這句話說的沒頭沒尾,然而庫埃弗卻在第一時間就聽懂了這句話的邏輯──今天是他的生日,所以他有資格索要禮物──於是多佛朗明哥在幾秒後得到了第二個吻,雖然那更像是個道貌岸然的貼面禮,僅僅是為了脫身而應付了事。

 

這其實就是庫埃弗稍早那句「為什麼」的答案,多佛朗明哥和庫埃弗沒見過幾次面,但賞金獵人總是能夠精確地揣摩出他的心思,有時候甚至理解的比他的幹部和家人都更加準確。

身為一個海賊,被看透到這種程度本該令人憂慮,然而多佛朗明哥對於庫埃弗卻興不起任何一絲殺意,他自己也不確定為什麼,或許是庫埃弗至今對他表現出的恐懼讓他判斷庫埃弗不至於構成威脅,也或許是庫埃弗始終沒對他展現出敵意──無論如何,現階段他並不排斥被庫埃弗理解,於是他決定照著自己的心意行動。

 

他遲早會讓那隻烏鴉留在自己的身邊,無論它是否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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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西南迪的情況終於穩定下來後,多佛朗明哥才終於獲准進入醫務室。

羅只囑咐了一句「有情況就叫我」就離開了,但多佛朗明哥不用確認也能知道年輕的船醫會寸步不離地守在醫務室外的走廊上,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就會扛著鬼哭殺進病房。

 

多佛朗明哥走向唯一被占用的病床,將布簾推向一邊。

他的弟弟正安靜地躺在病床上,被昂貴而精密的醫療器械包圍著,曾與死亡錯身而過的軀殼看起來蒼白而易碎,就連細微而平緩的呼吸聲都讓人心驚。

 

多佛朗明哥站在床邊,稍稍彎下身,伸出手。

散落的髮絲在初次見面時是純黑,他知道染料之下是更淺、更亮的色調,但他從未深究,只當作是對方平時就有簡單喬裝的習慣,但現在他知道了,廉價的染劑是為了掩蓋那抹對唐吉軻德家族而言太過眼熟的金色——那是多佛朗明哥每次望向鏡中便會見到的色調。

多佛朗明哥的指尖滑過傷患的眉骨,緩緩俯下身,傷患的雙眼依然緊閉,而他依然記得那天對方眼中的驚惶。

如果當年在那間破舊的酒館之中,他對這雙眼睛的顏色多生出一點興趣,是不是就能認出羅西了?還是羅西在那時就為求保險而偽裝了虹膜的色彩?他不知道,也想不起來了。

他記得那時羅西的鼻樑被拉奧G打歪了,現在想想,那可能不是意外,而是羅西知道他要來才刻意為之;在往後的數年之中,羅西都假借燒傷的名義,用面具覆蓋住鼻樑,非必要時也不將覆蓋住口唇的面罩褪下,因此家族中從來沒有人意識到他們的輪廓有幾分相似。

 

那雙唇……即使他想狡辯,說是因為那過於浮誇的彩繪才讓他沒有認出自己尋找多年的弟弟,恐怕也說服不了誰。

他吻過那雙唇,事到如今他才終於意識到他第一次試圖觸碰庫埃弗時,對方那陣驚懼以及激烈到有些不自然的牴觸究竟從何而來。

 

庫埃弗,庫埃弗,用沉默以及溫順偽裝自身的騙子,狡詐的、可惡的烏鴉。

這一切並不是完全無跡可尋,說來又矛盾的令人發笑。

 

一直以來,他究竟在尋找什麼?

 

 

TBC

 

 

(同人文章索引)


實際上羅西也是因為當天是多佛的生日才臨時改變主意留下來的

不然平常都是完成任務,看羅一眼,然後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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