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海賊王One Piece同人創作,BL同人文,不適者勿入
cp:多佛朗明哥X柯拉松
在百度貼唐坷吧也找的到喔,雖然是掛因凡的名,不過還是悠凌我,不要懷疑
(以下正文)
「……這次幹部會議就到這裡。柯拉松,你留下。」
其餘兩名幹部早就習慣多佛朗明哥將最高幹部單獨留下來的舉動,因此也沒多問什麼就自動起身離開了大廳。
他們才不知道這對兄弟三不五時就會在大廳那種空曠的地方做些有的沒的,他們也沒有刻意在那個時間把家族中的幾個小鬼扔到別的地方去……
好吧,說真的他們也習慣了,反正多佛愛怎麼做就怎麼做。
「柯拉松……你說,我該怎麼處理你?」
多佛朗明哥靠在窗邊,勾起嘴角。
這是個貨真價實的問句。他的確不知道該怎麼解決眼前這個海軍的臥底。
在那瘋狂的夜晚後,除了他之外家族中沒有人知道柯拉松的真實身分;他幫柯拉松把脫臼的手腕接起、包紮一身傷痕,然後把他軟禁起來,對外宣稱柯拉松染上了傳染病需要休養,禁止任何人接近船長室。
等到這趟航行結束時,柯拉松脖子上的瘀痕也消退的差不多了。
柯拉松並沒有嘗試逃跑,他只是重新將嘴角那一抹鮮紅的弧度畫上,跟著多佛朗明哥回到家族根據地——或許他只是沒有傻到認為自己能夠逃過所有幹部溜走。
就像以前一樣相處、用餐、開會……只是這次,多佛朗明哥並沒有指派任務給柯拉松。
聽見他的問題後,坐在紅心寶座上、雙腿交疊的柯拉松稍微抬起臉望著他,搖了搖頭。
「夠了,羅西。他媽的給我張開你的嘴,說話。」雖然這幾句話多佛朗明哥依然是笑著說的,但他對於柯拉松的沉默逐漸失去了耐性。
幸好這次柯拉松並沒有再用沉默和搖頭回應。
「……我也不知道。我沒有想過……」柯拉松停頓了幾秒,再度開口,「我以為你一知道就會殺了我。」
「……不逃嗎?」多佛朗明哥又問了句。
他並不真的想知道答案,他只是想再多聽聽羅西的聲音……在外人眼前柯拉松還是保持沉默,繼續披著長年來的偽裝。
柯拉松向後靠上心型的椅背,呼出一口氣,「我知道我沒辦法逃走,而且說真的我沒有想過要逃……我會一直待在這裡,直到……」我阻止你,或是你發現我的身分……
然後,你會憤而殺了我。
在他的預想中應該是這樣的……但是多佛卻沒有這麼做。
他發現他並沒有那麼了解多佛,至少不像他以為的那麼了解。他看著對方逆著光走近,巨大的黑影覆蓋了他的身軀,他仰起臉望著多佛。
多佛吻了他。
「我可以當作沒發生過。」
雙唇分開時,柯拉松聽見多佛這麼說。
他仍然坐在紅心寶座上,沒有起身、沒有回答。他任由多佛拿開他的墨鏡,半晌後才反問,「……什麼意思?」
他的哥哥從高處俯視著他,露出笑容;那件粉色的羽毛大衣將他籠罩在陰影之中。
「我不管你以前都跟海軍說了什麼、毀了我多少交易……從現在起,不要再跟那群混帳連絡……你就還是『柯拉松』。」
多佛朗明哥看著柯拉松驚訝地張大眼。他自己也沒想過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為什麼?如果是其他幹部做出這種事,他或許……不,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就殺了那個叛徒。
是因為羅西是他真正的家人嗎?血脈這種微不足道的因素……足以讓他給人第二次機會?
柯拉松有好一陣子都垂著頭,最後他抬起臉,將原本環在身前的雙手放到扶手上。
「……如果我不答應呢?」
你要現在就……殺了我嗎?
他看著多佛額際爆起的青筋,他猜對方想問「為什麼」,同時他也知道多佛不會真的問出口。
那樣的問題未免太過幼稚,所以多佛不會問的……
「我……」柯拉松停頓了半晌,深吸了一口氣,直視著他身為海賊的兄長。
「我是海軍。海軍本部中佐,編號MG-04710,唐吉軻德.羅西南迪。」
他必須表明自己的態度。他是海軍、他有任務在身、他從來就不是那個能夠站在多佛身邊,與他共享一切秘密的最高幹部……但這不是他拒絕多佛的全部原因。
即使他現在留下,一切也不會跟過去一樣。或許多佛可以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過,但他做不到;如果他剛才真的答應了多佛……那也一定是為了下一次的背叛。
夠了,一次就夠了……
「我……」
「閉嘴。」
柯拉松安靜了下來。他看著多佛轉身跨著大步離開,從打開的窗口中飛躍而出,很快地就只剩下遠方一個小點。
「多佛……」
他低聲把剛剛被打斷的話語重複了一遍。
「……抱歉。」
大廳中空無一人。
柯拉松只遲疑了幾秒,隨後就站起身,用最快的步伐繞回自己的房間。房中的東西沒有翻動過的痕跡,顯然多佛還沒拿定主意該拿他怎麼辦,因此也還沒動手搜查。
他只拿了他需要的東西,少量現金、迷你電話蟲以及寫滿詳細記錄和證據的文書;他光明正大地走出了唐吉軻德家族的根據地,路上被Baby5黏上一次,但他很快就甩開了那個小女孩。
港口停泊著幾艘小船,他沒思考太久就搭著其中一艘往剛剛多佛離開的反方向划去。多佛是怒氣沖沖地離開的,要等他消氣後回來還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夠他到最近的島嶼了。
那座島嶼他自己去看過幾次,他不確定那能拖延多佛多少時間;但重要的是那座島上因為土地貧瘠而沒有居民,只有來往的海賊船在遇到暴風雨時會稍作停留。
他沒有說謊。他沒有想過逃離多佛,當然也不曾規劃過逃跑的路線……但他必須阻止多佛。
羅西和以前不同了,而他傻到沒有發現。
絲線纏著理應無法觸碰的雲朵、帶著多佛朗明哥的身影不斷向前飛躍著。
他沒有明確的目的地,他只是想遠離剛剛那個地方、遠離羅西,要是他不這麼做,他真的會在憤怒之下出手,即使知道那是盲目而不理智的舉動。
他知道親情可以是一切,也可以屁都不是。
當他們因為缺乏物資而掠奪一個貧困的小鎮時,有人緊緊將子女護在身後拼死反抗,也有人將妻兒推出,說要用這些來換自己的性命。
而現在他是那個奢望親情的愚人,而柯拉松……
柯拉松就那樣坐在位子上,甚至沒有起身。他不再沉默而順從地接納,而是在紅心寶座上挺直了背脊,微微仰起臉,堅定地說他是海軍。
柯拉松說他沒想過被揭穿身分後還能活著,所以也沒想過該如何逃離……如果這是實話,如果他沒有去試探、沒有發現,或許柯拉松現在還會對著他微笑、會安靜地接受他的吻、會在他被夢魘驚擾的每一個夜晚陪伴著他……
那值得嗎?就為了這些,值得他放棄數字龐大的交易、值得他奪回本該擁有的王國嗎……?
前方的天空湛藍,看不見一片雲絮。
路斷開了。
大廳中一片寂靜,撲克花色的寶座上空無一人。
柯拉松的臥室看起來和過去並無分別,柯拉松並沒有帶走太多東西。他送給柯拉松的銀色打火機正靜靜躺在桌上,像是被遺忘、也像是被忽略……
沒有人知道柯拉松去了哪裡,應該說並沒有特別留意;Baby5指了一個方向,得到稱讚後開心地跑開了。
那個方向只有港口,而這附近也只有這麼一個港口;作為逃跑路線的話會立刻被猜出動向……那麼柯拉松是去哪裡了?往這個方向走只是幌子嗎?雖說笨手笨腳,但這附近的海島並不遠,要靠體力直接游泳渡海也不是不可能……
多佛朗明哥想到這時,思緒微微停頓了幾秒。
出乎意料的是的確有人看到柯拉松乘船離開,而且也指出了明確的方向。
如果柯拉松真的打算逃跑,那麼還真是跟他平日的風格一樣,完全不知何謂謹慎啊……這莫名其妙的冒失真的不是裝出來的嗎?
柯拉松說他沒有想過逃跑……是謊話嗎?還是玩著文字遊戲?「沒有想過」不代表「不會」……接受現實後他反而不再像最初那樣憤怒到幾乎要失去理智。
他最初覺得是柯拉松變得跟過去不同了,不過稍微平靜下來後發現這麼說簡直是個笑話。
無論是柯拉松還是羅西,他自始至終都是那個善良的的男孩,所以他阻止殺戮、阻止殘酷的一切……所以他在這世界和瘋狂的親人之間,選擇了前者。
不是柯拉松改變了,而是他本身變了。沒有憐憫、沒有寬容,利益與絕對的力量是他必須掌握的一切……羅西因此離開他,柯拉松也因此回到他身邊。
即使知道了這點也毫無用處,他無法抹消過去的歲月、也不會為此改變現在。
然而他執著於柯拉松,不只是擔心他將家族中的情報流出或是他傷害家族成員……
毫無道理可言。
他在那個小島的沙灘上找到了柯拉松,後者原先似乎是打算搭著另一艘不知名的海賊船出航,但注意到海面上飛掠的影子後就迅速地抬頭,接著飛快地轉身,朝著島嶼那稀疏的樹林中跑去。
他追上前時,順手將那艘船變成了一堆毫無用處的殘骸;至於船上的人……他等等會回來解決的。
他在空中,而柯拉松在地面上。他能清楚地看見柯拉松的動向,包括對方在奔跑時摔倒了兩次……
原來真的不是裝出來的?
柯拉松不知為何在平地摔了第三次、站起身之後忽然收住腳步,轉頭看著多佛朗明哥。
拔槍、開保險、扣扳機,動作流暢而毫無遲疑。
子彈擦過了多佛朗明哥披在肩頭的羽毛大衣,沒有見血。在多佛朗明哥衝向柯拉松時,後者也依舊穩穩地站在原地,不停地重複著扣下扳機的舉動。
最遠的子彈也依舊打在那件羽毛大衣上、最近的簡直就是從多佛朗明哥的耳邊擦過,但沒有一發子彈造成了實質的傷害;柯拉松在兩人距離拉近時猛地收手,矮身躲過多佛朗明哥的絲線。
柯拉松看不見那些細線,但他清楚多佛的攻擊模式。柯拉松一手扯開了妨礙動作的黑色外衣,另一手再度舉起槍瞄準多佛的肩膀。
如果只是絲線的斬擊他可以用武裝色扛住,但是和多佛戰鬥時絕不可以停下腳步——無論是寄生線、鳥籠還是單純地物理性束縛,總之不能給多佛的能力任何機會。
他可以暫時用樹林當掩蔽,但很快那些樹木就會被多佛的能力給劈開,所以在那之前……在那之前要遠離這裡。柯拉松邁開步伐,他能聽見身後的障礙物一個個轟然倒塌的聲響,但除了閃避攻擊之外他完全沒有回頭。
腳下不知怎麼地一滑,視野中的畫面一晃、換成了從樹冠中望見的藍天——以及那個粉色的人影。
他往側邊一滾,換成了單膝跪姿朝著剛剛把地面砸出一個坑的人影開了一槍,隨後又閃開了即將纏上的絲線。
多佛在笑,但那笑容卻讓他有點疑惑。
不像是在生氣……應該說,是在氣,但卻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嚴重……
他躲在樹林中時依舊能聽見多佛的絲線破空的聲響,但是當他再一次對著多佛的肩頭開槍時卻感覺到了異常。
為了確認,他再次對著大面積的粉色羽毛大衣開槍。這次他的確看見了,子彈射中的地方並沒有焦黑或破損,而是變成了一些散亂的絲線後迅速密合在一起。
是魁儡嗎?他沒有看過多佛這麼用他的能力……如果是魁儡的話,攻擊頭部也不會有用……
雙手的肘關節各一槍、單邊的膝關節。
魁儡失去行動能力的瞬間就散開了,在那之中只有一根絲線沒有消失,而是連到他的身後——
柯拉松鬆開了槍柄,任由武器掉落在地。
「是我輸了。」
絲線破空的聲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笑聲。
沒子彈了,他不用再扣扳機也知道……他沒有刻意去數,但那已經是接近本能的習慣了;出來的時候太倉促也不打算跑太遠,所以也沒帶上子彈……
跑到這裡應該夠了……
他知道多佛會去殺了剛剛那個海賊團的人,但他還是讓多佛看到了那一幕……
縱然那個海賊團是以兇狠殘忍而聞名,但這也不足以構成讓他合理犧牲他人生命的理由……他一點都不善良,只是自私地想完成自己的願望而已。
-TBC-
最近過的有點瘋狂
我是說精神上,其實課業壓力什麼的跟其他科系比起來根本就不值一提
嘛,總之......管他的,來寫文吧(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