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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海賊王One Piece同人創作,BL同人文,不適者勿入

 

cp:多佛朗明哥X柯拉松

 在百度貼唐坷吧也找的到喔,雖然是掛因凡的名,不過還是悠凌我,不要懷疑

 

(以下正文)


 

烏雲密布、幾聲悶雷響起,暴風雨將至。

雖說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干擾了海軍的追擊,讓唐吉軻德家族有機會趁機逃脫,但也讓船員們手忙腳亂了好一陣子。

戰鬥已經結束了,多佛朗明哥自然也就不用待在甲板上指揮;船體很堅固、不至於沈船,但高高捲起的浪頭還是多多少少將海水潑到了甲板上,身為惡魔果實能力者的他不喜歡被海水打濕,因此仗著船長的特權回到了乾燥舒適的船長室。

 

多佛朗明哥回到房裡時,他的弟弟早早就已經等在房間裡了。

房中點起了油燈,火光跳躍著,將黑色羽毛大衣和那雙修長的腿拉出了巨大的黑影,在另一邊牆上晃動。

多佛朗明哥將濕透的大衣掛在一邊的衣架上,隨即就接到了對方扔給他的毛巾,他隨意在臉上和墨鏡上抹了幾下。

柯拉松默默地舉起了一張紙,上面寫著「沖澡」兩個字。

 

「算了吧,我可沒那麼弱不禁風。」

他看得出對方不久前也是濕透的,只是因為早了一些回到室內,所以不那麼明顯;剛剛的戰鬥中,雨水讓甲板上一片濕滑,也讓本來就三不五時平地滑倒的柯拉松摔的更頻繁,多佛朗明哥乾脆就叫他先回船長室等著了。

 

柯拉松就像一直以來的那樣沉默、聽話。

很久以前,並不是這樣。

他知道他的弟弟,羅西南迪,和他那愚蠢的父親是同類——軟弱、無知、對弱者抱持著不必要的同情……可是當他再次出現在他眼前時,他變了很多。

當初那個流著鼻涕、躲在他身後的小鬼已經抽高到能和他對視了,嘴邊畫了一道滑稽的鮮紅弧度,就像是一直一直笑著——雖然他看得很清楚,眼前這個自稱是他弟弟的青年,大半時間都撇著嘴角。

 

他不知道在他們兄弟分開的幾年內發生了什麼事,或許是受了什麼精神上的刺激、或許是被毒啞了……總之,他再也無法聽到對方叫他「哥哥」或是「多佛」。

就算最初幾乎每個幹部都認為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弟弟」是假貨,但他就是能認出來……那冒失的舉止、無可救藥的笨拙,都是他最熟悉的親人的樣貌。

 

「從今天起,你就是『柯拉松』了。」他當時這麼說。

成為幹部、成為紅心、成為他最信任的人,因為羅西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與他血脈相連的人。

他以為,羅西能聽懂。

 

羅西南迪,也就是柯拉松,默默地點了點頭。

 

柯拉松對於他的命令言聽計從,雖然關鍵時刻常常就滑了那麼一跤、毀了一個縝密的計畫,不過多佛朗明哥並不在意;柯拉松是他唯一的親人,即使他口中說其他幹部也是他的家人,但是這之中仍是有區別的……

不,或許在別人眼中,他跟柯拉松才更不像是兄弟。

 

畢竟……沒有哪個做哥哥的,會對可愛又單純的弟弟出手的,不是嗎?

 

 

當初他讓羅西成為柯拉松並沒有想到兩人會走到這一步。

 

家族中的幹部有半數以上都是男性,生理需求通常是船隻靠岸時自行找女人解決。畢竟幹部中的女性有些不忍直視,有些……要是誰敢對baby5動手,他第一個就把人給捆了、沉到海底去。

在柯拉松加入家族後沒過多久,他們就在某座島嶼上開了慶功宴。反正他們搶來的財寶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花的完,加上下次靠岸也不知何時,因此所有人都跟瘋了一樣鬼吼鬼叫。

當然,除了柯拉松。

他原先是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喝酒,然後不知為何就被兩個女人給纏上了。

兩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一左一右地靠在柯拉松身上,嗲聲嗲氣地說著些什麼,柯拉松看起來像是要抽手拿紙寫字,但最後只是指著自己的喉嚨,搖了搖頭。

多佛朗明哥放下酒瓶,朝著那個角落走進。隨著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那兩人女性的聲音慢慢清晰了起來。

 

「吶,陪人家玩玩嘛,海賊小哥。」其中一人嘟起了紅豔的雙唇,刻意用豐滿的胸部朝柯拉松的手臂擠了擠。

「來嘛,不要一個人躲在角落喝悶酒嘛!不是慶祝嗎?我們一起去後面好好『慶祝』一下嘛……」另一人雙腿交疊,看樣子似乎很想直接坐到柯拉松腿上去。

多佛朗明哥勾起了嘴角,他倒也明白為何這兩個女人會找上柯拉松了。

論身材,在海上混的身材總不會差到哪裡去;論長相,也算是不錯。但主要應該還是因為那副墨鏡遮住了所有眼神,讓柯拉松看起來稍微有了那麼點冷酷的感覺吧,那群女人看多了急色鬼,也就特別喜歡這類看起來冷冰冰的男人。

不過……他是看不出那個想把人推開、卻又怕摸到不該摸的地方而全身僵硬的人有哪裡冷酷就是了。

 

當初叫柯拉松戴上墨鏡就是覺得他的樣子連三歲小孩都沒辦法嚇哭,看起來完全不像個海賊。

多佛朗明哥欣賞夠了自己弟弟的窘態後,才大步向前,一手一個把兩個女人給拎走扔到一邊,隨手扔了幾張鈔票,「滾,我們有事情要談。」

 

兩個女人雖然對於這種粗暴的對待很不滿,不過看在幾張大鈔的份上,還是識相地離開了。

 

柯拉松掏出紙筆,默默地寫下「你在看戲」幾個字,撇了撇嘴,哀怨的氣息差點就從紙上冒出來了,讓多佛朗明哥不禁笑了出聲。

「你完全沒碰過女人?」這幾年到底都是過著怎麼樣的生活啊?

柯拉松先是搖頭,然後歪著頭想了想,又點頭。

多佛朗明哥揚了揚眉,「到底是怎樣?」

但柯拉松只是稍微勾了勾嘴角,沒有更詳細地解釋。多佛朗明哥自動把這解讀為他不想談,所以也沒再追問,只是在柯拉松身邊坐下。

他們就這樣靜靜地坐著,看著其他人狂歡,直到柯拉松不勝酒力,身體一歪,撞上了多佛朗明哥的肩膀,差點沒接著一頭栽到地上。

 

多佛朗明哥伸手扯著對方的衣領把人給拖回來後,柯拉松歪著腦袋盯著他看了幾秒,扯著嘴角微微一笑。

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以為柯拉松會喊出他的名字,就像小時候從他手中得到糖果時那樣……但最終,柯拉松還是沒有發出半個音節。

 

一切都已經變了。唐吉軻德一家不再是天龍人、他不再是當初那個被高高捧著的小少爺、對於父親的記憶只剩下一片血紅……曾經,他以為他連他最後的親人也失去了。

但他回來了,即使失去聲音、少了對他的依賴,柯拉松仍然帶著過去的影子。是他亟欲忘卻的童年之中,唯一鮮明而美好的存在。

 

沒來由地,多佛朗明哥抬起對方的臉,就這麼吻了下去。

唇齒交纏,最初,他可以感覺到一絲微弱的推拒,最後他卻感覺到對方伸手環住了他的腰。

柯拉松已經醉了,他知道;柯拉松是他的親弟弟,這他也知道。

 

但他就是要跨過那條線,既然柯拉松不阻止,那麼就沒人有權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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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佛朗明哥看著柯拉松拿著打火機,試圖將菸點著。

菸顯然是碰到水了,沒點著,倒是黑色的羽毛外衣毫不意外地燒了起來。

「你啊……」他已經連嘆起都不想嘆氣了,只是伸手幫對方把外衣上的火苗拍滅,然後將對方披在身後的外套直接扔到一邊去。

小時候就這樣笨手笨腳的,母親還笑著說什麼「長大就好了」……這哪裡有好轉啊?不是越來越嚴重了嗎?

那件也不知道有沒有燒焦的外衣還冒著煙,但是沒有人再去看一眼。

 

多佛朗明哥笑著抬起柯拉松的臉,摘下對方的墨鏡。墨鏡後的雙眼眨了一下,但卻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情緒。

他輕輕在那鮮紅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柯拉松撇下的嘴角鬆了些。

 

他用拇指在對方臉頰上輕輕擦了幾下,鮮紅色的顏料並沒有因此而剝落。

「把這個擦掉。」

柯拉松因為他的話而稍微偏了偏頭,表示疑惑,隨即就要去拿紙跟筆,卻被多佛朗明哥按住了伸向床頭的手。

「沒有為什麼……我想看而已。」

柯拉松點了點頭,不知從哪掏出了扁扁的盒子,將裡面裝著的液體用手指沾著抹到臉頰上,沒多久再伸手一抹,鮮紅的顏料就這麼化開了。

擦去誇張的弧度後,露出的臉龐和幼時更加相似……

「很像。」

柯拉松張了張嘴像是要詢問,但依舊發不出任何聲音。

但是多佛朗明哥一向都知道他的弟弟想問些什麼、想表達什麼,所以他笑著抬起對方的臉。

 

「我說,和維爾戈遞回來的照片很像。唐吉軻德.羅西南迪……中佐?

 

柯拉松的雙眼失去了墨鏡的遮蔽,瞳孔驟縮顯得如此明顯;他先是張嘴,接著才抓住了多佛朗明哥的手腕,微微搖頭。

多佛朗明哥聽見了自己的笑聲。

是啊,氣的他都笑出來了……維爾戈其實根本沒送什麼照片,只說他打聽到了海軍派入的臥底是個中佐而已。

 

還是這麼笨手笨腳又不會隱藏想法,海軍又怎麼會派他這個笨手笨腳的弟弟到他身邊當間諜呢?

不……如果不是羅西的話,想必他根本不會被蒙蔽吧?因為他所記得的羅西依舊是當年那個懦弱、膽小、仰慕著自己的兄長的孩子。

 

 

在多佛朗明哥沉浸於回憶之中時,柯拉松抽出了別在腰後的手槍,對準了兄長的肩頭。

 

船身猛地一晃,火藥炸開、子彈射出,嵌進了牆面。

即使原本就不認為一發子彈能造成什麼重創,但柯拉松卻沒想到他的運氣差到連這個機會都沒有——暴風雨一直都沒停過,卻恰巧就在剛剛那一瞬間讓船身傾斜,導致他的失手。

兩人在一瞬間同時失去平衡。柯拉松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一找回重心就再度舉槍,這次他瞄準的是多佛的右胸。

平心而論,柯拉松的動作並不慢、甚至可以算的上是非常迅速,而且難得的沒有在關鍵時候掉鍊子。畢竟他在海軍中的那幾年並不是成天打混摸魚,而是接受紮紮實實的魔鬼訓練……不過,仍舊不夠快。

柯拉松清楚自己實力本來就比不上多佛,但是在這種不穩定的戰鬥環境中,對方的絲線果實帶來了極大的優勢,隨隨便便就能找到施力點站穩腳步。

 

槍口才剛瞄準不到一秒,他的哥哥就出現在他眼前,無形的絲線將槍管削出了平整的切口。

 

柯拉松感覺到自己的右手被對方硬生生地扳得脫臼,那陣刺痛讓他發出了一聲壓抑的痛呼,但他在那個單音出口前就用果實能力將其消除了;他不能讓多佛聽見他的聲音,那代表他欺騙多佛的事又多了一件……

其實這也無所謂了。

如果在幾分鐘前他的兄長只是懷疑他是間諜,那麼現在應該已經完全相信了。

他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只是當真的被揭穿時,他依舊十分慌張;多佛正笑著、他的哥哥正游刃有餘地壓制他、他的脖子上多了一圈本該不存在的觸感——

 

他知道多佛的能力有許多用法,所以他以為對方會直接用銳利的絲線將他斬首,但是那圈無形的線卻緩緩收緊、收緊……直到他的肺部再也無法獲得一絲空氣。

他徒勞無功地將手伸向自己的脖子想扯開那圈禁錮,但是果實能力所創造的絲線卻越勒越緊。

忽然,線鬆開了。

在他還沒來的及吸進第二口空氣時,同樣的壓迫感再度出現。

 

打算一直這樣重複下去,讓他無法乾脆地死去,做為欺騙的代價嗎?

即使意識模糊,柯拉松還是知道多佛真的打算這樣做。

多佛很謹慎,在他之前被派到唐吉軻德家族臥底的海軍全都被識破、以極其殘忍的手法處決了;只有他……沒有遭到任何試探、沒有任何懷疑,他的兄長對他笑著,張開雙臂,說:「你回來了。」

因為是兄弟,所以不會背叛;正因為是兄弟,所以他的背叛是最不可原諒的。

 

就這麼死了之後,戰國元帥什麼時候才會發現?

會有……更多孩子加入唐吉軻德家族吧……不能再阻止了嗎?

在笑著殺了他之後,他的兄長,會流淚嗎?

 

不可能吧。

 

曾經,在一片喧囂中,那個聲音對著一群暴民吼出「我要殺了你們所有人」的哥哥……

多佛站在父親的屍體旁,伸出的手上染滿鮮血;而他,抓住了那隻手。

他的哥哥總是笑著,卻不一定是真心的。他說「你回來了」的時候、叫他成為柯拉松時,笑的真的很開心。

多佛看著他一個不小心滑到在甲板上,伸手將他拉起,並順手拍滅了大衣上的火苗。

多佛在家族用餐時看著他的吃相,扔了塊手帕給他,最後乾脆離開座位直接幫他把嘴邊的食物碎屑擦去。

多佛沒有追問他的過去,因為他不願意說。

多佛在他喝醉時吻了他,指尖滑過他的喉頭,像是為他不能開口而感到遺憾。

多佛伸手揉亂了他的瀏海,在他打算寫字抗議時在額前印下一吻。

多佛在又一次的宴會中喝的半醉,摟著他;他攙著他回到房間後,多佛伸手拉住想離開的他,滿嘴酒氣地問:「可以嗎?」

他點頭。

 

某個夜晚,在爐火邊小憩的多佛猛然驚醒,滿身冷汗;面對他不解的眼光,多佛只是招手叫他走到坐椅邊,然後伸手擁住他、像是要將兩人嵌在一起那樣用力。

再抬起臉時,多佛依舊是笑著。

不會為任何人哭泣吧?

哥哥……

多佛……

 

對不起

讓你……

 

這麼、難過

 

 

一次又一次的窒息讓柯拉松的思緒越發混亂,他朝著眼前模糊的影像伸出手。

 

「多……佛……」

 

最後,他似乎看見對方不笑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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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真沒想到會寫這麼多......

我從闇騎坑爬出來後已經很久沒寫長篇同人了

只能說柯拉松真是......啊......把我的心都給溶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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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因言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