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稱 複數

此為闇騎士同人創作，BL同人文，不適者勿入

cp：斯拉戈X洛特

原鮮網篇章37~41

(另外，這是本人的黑歷史，只是為了紀念才搬運過來......這是我三年前寫的啊別揍我)

以下正文

 結果……還是這樣啊……洛特有種深深的挫敗感。
是他一個人回到人界沒錯，不過才過個兩天，斯拉戈就帶著毫無歉意的笑容出現，之後就用那張萬用的笑臉讓所有人習慣他的存在，連原本敵意最重的奎里現在都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大人。」
「幹嘛？」洛特癱在沙發上，一副沒骨頭的樣子。
「需要去幫您買點心嗎？」
「隨便。」

「隊長。」
「又怎麼了？」洛特不耐煩的看向奎里。
「需要幫您泡茶嗎？」
「隨便。」

用菲斯洛的話來說，洛特正過著天堂一般的生活，大概連王宮貴族的所有手下也沒這麼好用……雖然他本人感到了莫大的壓力。

奎里早就接手處理他所有的工作了，現在連帶人去圍毆這種事都有人代勞，他非常的無聊。

「前輩，這裡是要這樣……對吧？」奎里再度確認。
「嗯，對。」斯拉戈溫和的回應。
洛特的兩名副手占領廚房，只為了幫他門的上司準備下午茶。這種情形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以眾人都見怪不怪。
「為什麼隊長好像有點……」奎里思索著用字「冷淡？」
「可能是因為習慣吧。」才不是。斯拉戈隨興的說著假話，「以前的大人都是這樣子的，沒什麼表情。」
「你跟著隊長很久了吧？為什麼隊長好像不太理你……」看到對方流暢的動作一頓，奎里立刻查覺到自己似乎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抱歉，我……」
「沒關係，那也是事實。」
雖然說的輕鬆，但是他沒辦法繼續笑下去。

「……怎麼了嗎？不說也沒關係，我只是問問看。」奎里小心翼翼的再次詢問。
「奎里，你知道大人剛到人界時的情況嗎？」
「穆亞隊長說是重傷。」奎里點頭。
「正確的說是背上有六道傷痕，腹部被貫穿的傷口也復發，還有其他更多的傷。」

「是嗎……」奎里喃喃的唸了句。
面對不笑的斯拉戈，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相處，不過上他也很清楚這代表對方現在講的話有一定程度的嚴肅。話說回來……為什麼會對傷勢這麼清楚？
「你覺得什麼人會把傷勢記的這麼清楚？」斯拉戈對著他發問。
「不知道。」奎里搖頭。

「兇手。」斯拉戈公布正解，「大人不想理會我也是正常的，因為當初就是我……背叛大人。」
「欸？」這次換成奎里停下手邊的動作，直到對方伸手把歪向一邊的茶壺扶正才回過神來，「什麼！？」
斯拉戈再度用那具備親和力的笑容蓋住表情，說著讓人無法不在意的話，「一開始我只是奉命傷害大人………不過後來，有一段時間的確是我自己的行動。」
「為什麼？」
奎里無法向斯拉戈一樣冷靜。至少在他認識斯拉戈的期間，對方一直都是那種八面玲瓏，誰都不得罪，但是為了洛特要他得罪誰都行的感覺，他從來沒有想過斯拉戈就是當初背叛洛特的人。

「我也不太清楚。」斯拉戈扯出了一個不完美的笑容，「你自己也很喜歡大人吧？，單純的喜歡。」
「隊長雖然不太像騎士，不過很照顧下屬。」奎里照實回答，「如果可以選擇，我還是會加入第七大隊。」
「我的意思是……大人是個很有魅力的人，各方面來說都很完美。」斯拉戈自顧自的說下去，「年紀輕輕就有當上了元帥……讓人很有距離感，明明只差了幾百歲。」
「是嗎？」事實上他不太能理解為何是「只」差了幾百歲。
「是啊……有些時候我會想拉近距離，這應該也是背叛的主因之一。」

此時，奎里的腦中突然浮現了一個莫名的詞彙，叫情殺。有這種想法讓他自己也哭笑不得，可是總覺得對方的自白怎麼聽怎麼像……呃，不可能吧？
雖然他不像隊長那樣洞悉人心，不過在人類裡面他算是懂得察言觀色的類型，所以他覺得現在最好不要打斷斯拉戈的話會比較好。

「自制力太差了。說不定多等一下就會有結果了……」

正當奎里決定要順應對方的話聽下去時，斯拉戈就恢復了正常的溫和笑容，做出了意義不明的結論，「要小心不要跟我犯一樣的錯，要有耐心。」
「什麼耐心？」
「不管等多久都要有心理準備，就算幾百年我也會繼續等大人第二次相信我，然後再捲土重來。」
「這樣啊……」除了這種話，奎裡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茶快涼了，先端出給大人吧，我等等就過去。」斯拉戈突然恢復正常，速度快到讓人覺得很詭異。
「喔……對喔。」

有時候好奇心是好事，但是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壞事。
不過斯拉戈的話真的太詭異了，感覺隨便詢問會招來殺身之禍，所以奎里也很識相的沒有將那段對話外傳；不過他不主動說是一件事，當洛特詢問時，就算講謊話也會被發現，只能一五一十的說出口。

誠實的回答換來的是洛特不明顯的蒼白臉色。

「只說了這樣？」
「是。」
「……我知道了。那不重要。」
頂著一副快要發飆的表情說謊完全沒有說服力。奎里默默的離開，湊巧和斯拉戈在門口擦身而過，身後房裡的殺氣一瞬間暴漲。

「不要把這種事情到處說！」
「抱歉，不小心的。」斯拉戈無視對方的怒火，將點心送上。
洛特恨恨的瞪著斯拉戈，但是還是伸手接過點心，他嚴重懷疑斯拉戈就是為了這種時後才去打聽他到人界後的喜好的，害他想砸東西也砸不下手，「你到底要幹嘛？」
跟奎里說幾乎等同於跟他說，斯拉戈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他就是故意要讓奎里傳話。

「只是有點心煩才找個人說說而已，很抱歉。」斯拉戈微笑著，「不會有下次了。」
「嘖……」當然不會有下次，因為該聽的人也聽到了……「出去。」

「大人……在這裡的話就可以很自然的說話對吧？」
「什麼？」洛特瞪著斯拉戈，「出去。」

「稍微談一下也不行嗎？大人。」
沒有回應。
「真的一下就好，什麼也不會做的。」像是在安撫一樣的不斷說著，就算得不到回應也繼續說。
「那麼……等大人想聽的時侯我再說吧。」

斯拉戈離開後，洛特仍然死死的瞪著某個不明確的地方，手上的點心只缺了一小角，整個人僵硬的和雕像一樣。
機械化的將手上的東西放下，用右手抓住了左臂，銀色的腦袋往下垂，一向隨性的人在此時看來，竟然有些許的軟弱。
如果要說他對斯拉戈的想法的話，大概是恐懼。

回憶叫囂著。不管怎麼說服自己都覺得很可怕……

被了解的太透徹了，斯拉戈什麼都知道。每每體認到這一點就會不自覺的想要逃開，總覺得斯拉戈會再一次的做出什麼事。

斯拉戈光是待在這裡就會帶給他壓迫，就算他現在什麼動作也沒有……但是很久以前也是這樣，結果最後，他最需要幫助時……

回憶讓腦袋隱隱作痛，洛特閉上了眼，忽略那種讓人不舒服的痛楚。
像是在壓抑什麼似的，洛特用力的按著自己的手臂，銀色的眸子有些渙散。

如果說是在對抗什麼……那應該是名為「過去」的東西。

「可恨的斯拉戈……」低喃著，彷彿這樣就能讓那個人聽到一樣。
他都已經打算要忘記了，為什麼要讓他想起來？一切的一切，殘酷的行為，比他說過的任何話語更加真實的那些話……與其這樣，不記得還比較好。

不單單只是恐懼……為什麼他遇上的事情永遠都不會單純好辦？如果只有恐懼，逃開就好；如果只有那些他不願承認的感情，接近就好。但是當兩者共存時，卻是如此的讓人不知所措。

銀眸倏然睜開，濃濃的疲憊讓他已經懶得去掩飾了。
「喜歡嗎……」

這樣啊？所以是喜歡嗎？

斯拉戈嘆了口氣。

不出所料，洛特還是不想理他。
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就叫他滾……
說實話，他也覺得自己很惡劣。他和奎里說那些話的目的，的確是刻意要提醒洛特，他還在，不要忘了這一切……他不希望對方就此逃避下去，如果不這麼做，洛特肯定會繼續裝傻，強迫自己用「自然」的態度面對他。
不要再忽視他。看著他，無論接受與否，給他一個答案。

「說得真好聽啊……」斯拉戈苦笑。
無論接受與否……想是這樣想，但他也會畏懼得到答案，擔心對方說出他不想聽到的答案。
對方要恨的話他也無話可說。不過既然要說就快說，即使是斷絕最後一絲希望也比提心吊膽的等要來的好。

那……答案會是什麼？
不好好談的話永遠都不會知道。

「啊。」斯拉戈停下了腳步。剛剛忘記順便把辦公室裡的公文搬出來了。
這是個折回去的好藉口，不過現在去應該會正好撞見苦惱中的大人吧……還是晚一點再去好了。

「大人，可以跟我稍微談一下嗎？」斯拉戈有禮的詢問。
按照大人一貫的作風，迷惘不會超過一天，立刻就會面對現實了。
「……不要在這裡說。」洛特沒有拒絕，「反正你一定有準備地方。」
「不用和騎士團請假嗎？」
「不用。」
「那麼請往這邊。」斯拉戈微微一笑。


「你現在住的地方？」銀眸微微瞇起。
「對。」斯拉戈打開燈，讓稍微陰暗的空間亮起柔和的光芒，「需要泡茶嗎？」
「不需要，我現在沒那個心情。」

和平到讓人疑惑的氛圍。

「所以，你要跟我說什麼？」洛特雙手抱胸，絲毫感覺不到昨天的慌亂。
「大人，先坐下吧。」斯拉戈故做輕鬆的笑著，「我會說的。」
洛特一皺眉，不過仍然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一手輕輕搭在劍柄上。
銀色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斯拉戈，在旁人眼中或許是質問，但斯拉戈就是能看得出來對方精神緊繃，而且隨時就會拔劍。

「我就直說了，大人。」斯拉戈稍稍收起了笑容「您會原諒我嗎？我知道不是現在，有一天……會有這個可能嗎？」
冷冷的銀眸，沒有經過思考的答案「不會。」
永遠不會。

「那我現在能夠留在您身邊嗎？」
「隨你。」
「為什麼？」
「……」洛特沉默不語。
「大人不會擔心嗎？不擔心我會做出什麼事嗎？」斯拉戈稍稍前進了點。
洛特仍然沒有回應。
「我發誓不會有第二次，大人。」斯拉戈認真的說道。這次，對方終於有了反應。不過就像他料想得一樣，銀眸中是滿滿的不信任。
「對我來說……」洛特停下，思考了幾秒，「你的發誓沒有價值。」
絕對不會再相信他。

「就算不相信我也沒關係，我會證明。」
「不需要證明也沒關係。」洛特的臉孔在此時看來異常的冷酷，「就算你要直接離開也可以。」
「大人……」斯拉戈臉上的表情已經快要維持不下去了。
急切的向前了一些，伸出手──

木椅翻倒在地，夜痕出鞘。明明只是稍微觸碰到，洛特的反應就大到讓人不解，斯拉戈維持著伸手的動作，面部表情有些僵硬。
僵持了一段時間後，洛特緩緩的將夜痕推入劍鞘，但臉上強忍著什麼的表情還是沒變，「如果真的要說的話，我現在對你的想法不只是不信任。」
洛特又退後了幾步，「反正你也看見了，我不想被你碰到。」

溫和的笑容消失了。斯拉戈看著洛特，似乎是在更深入的詢問：為什麼？
他剛剛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要這麼快就逃開？

「或許是……會怕吧。」洛特別開了頭，不再正視斯拉戈，「不管怎麼樣，我不會忘記你做過什麼，所以不要接近我。」
光是普通的碰觸就會讓他回想起那段時間，幾乎可以算是本能的揮開了他的手，但即使拔劍，也沒有做出任何攻擊……他想要什麼，他自己也不懂。

「大人，相信我最後一次。」斯拉戈的語調已經近乎懇求了，完全沒了先前的從容不迫。
湖水綠的雙眼有著難得一見的不知所措，但是洛特仍然搖了搖頭。

比起斯拉戈，他才是受害者，不是嗎？
所以，他沒有必要感到同情，也不應該原諒他……當初，斯拉戈是唯一能讓他願意將身後交給他保護的存在……或許是認為斯拉戈的感情會讓他忠誠……

但不管怎麼樣，斯拉戈已經做了選擇。
不會心軟……

「一次就好。」斯拉戈仍然重複著。
他邁出步伐，逐步的縮短兩人間的距離，洛特看著他，沒有再一次退後。
指尖碰觸到面頰上的紫紋時，洛特看起來似乎是用盡全力才克制住想要逃走的衝動，待在原地。
指尖、掌心……向是要讓對方習慣一樣，緩慢的動作，同時勾起兩人的回憶。

瘋狂的占有、誘人的身軀、再也不復見的高傲姿態。
沙啞的嗓音、熟悉的面容、永無止境的溫柔折磨。

面頰上的碰觸是洛特所熟悉的，而斯拉戈的表情也是。溫柔、憐惜，但與那些同時的，卻是加諸在他身上的侵犯……如果他沒有反抗的話，斯拉戈一向很溫柔，但是這樣也讓他無法忍受。
眼前的影像受到過去的干擾，變的模糊不清。

「大人。」斯拉戈喚了聲，遲疑了幾秒後換了個稱呼，「洛特……」
斯拉戈以前幾乎沒有直呼過他的名字，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將他從回憶拉回現實。洛特強迫自己直視著斯拉戈。
這應該算是自他們重逢以來，最直接、不受干擾的接觸。

洛特將斯拉戈的手拉開，別開頭，「夠了。」
斯拉戈看起來有點失望，不過還是搬出了笑容，「我能夠繼續留在這裡嗎？」
「……隨你吧。」洛特繞過了斯拉戈走向門口。
洛特加快了腳步，沒有回頭，但光用聽的就能知道對方沒有跟上來，甚至沒有移動一步。

胸口彷彿被重物壓住一般，斯拉戈用手覆蓋住心口，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當時那場「掏心示忠誠」的戲碼。

對洛特來說，或許那不過是他利用冥族的身體特質所玩的把戲，但洛特不知道的是冥族的極限，如果再晚個十幾秒，就算是冥族也會死亡。
他也有猜到發毒誓已經沒辦法得到洛特的信任，不過他也沒料到好不容易重逢對方就立刻命令他掏心……想想的確很愚蠢，不過就算是現在他也會照辦吧。

不過難免的有些氣餒。

以前，戰地殺神只會在他眼前闔眼，即使只是小憩片刻，但仍然是只有他能看到的場面，就算在那時接近，銀眸也只會淡淡的掃過他，確認來人後就再度闔上。
但是剛剛似乎就連碰觸都很勉強了。對方是已經忍無可忍了才推開他，或許洛特沒有注意到，他方才離開的腳步比平常快了一些。

「唉……」

真是自做自受，不是嗎？

-TBC-

闇騎士同人文索引

啊對了，因為看了別人的文章發現鮮網真的很不妙

雖然我電腦裡也有檔案，但保險起見我要加快搬運速度

所以這部落格大概會被洛特洗版

這是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