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王BL同人，CP為多佛朗明哥X羅西南迪
與原作相去甚遠的、羅西南迪不曾身為柯拉松的世界線
名稱有點混淆，總之是以我喊習慣的版本為主
維爾戈聽見身後傳來了腳步聲，鬆開了背在背後的雙手，轉過身，「多佛，成功了嗎？」
「成功了。」多佛朗明哥簡潔地回答，「和你猜的一樣，他給自己留了後路。」
「我也只是推測……最後你是怎麼說服他的？」
多佛朗明哥低笑了幾聲。「當然是動之以情，用哥哥的身分拜託他了。」
「『拜託』……是嗎？」維爾戈面無表情地重複了多佛朗明哥的用詞。
「沒錯，羅西是個固執的孩子，我也只能拜託他了，不是嗎？」
「……我不認為單純的拜託會有用，多佛，你到底做了什麼？」
多佛朗明哥收起了笑意，沉默了半晌，卻沒有立刻回答維爾戈的問題，「維爾戈，我和你說過我發現羅西的身分時的事，羅西被我帶回來後沒有逃跑，一次都沒有，對這件事你是怎麼想的？」
維爾戈皺了皺眉頭，不確定這個問題的意圖何在，但還是回答：「我會覺得他還有什麼籌碼，或是他仗著自己的身分認為你不可能殺了他，所以有恃無恐。」
「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雖然他在被逼到絕境時也沒有說出自己的身分，但我卻總覺得他最後的暴露也是故意的，所以他有一天會開口，提出某種條件，要求我放他離開……不過直到你回來之前，他還是什麼都沒問、什麼都沒說，我沒有時間和他耗下去了，所以我直接問了他，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是誰……他告訴我，無論他的身分有沒有暴露，我都會殺了他，所以他不打算節外生枝。」
維爾戈微微睜大眼，但並沒有出聲打斷多佛朗明哥。
「那個時候我以為我錯了，羅西不是因為有什麼底牌才不開口，而是因為真的毫無辦法了所以只能聽天由命……除了這種情況，我想不出羅西還有什麼不開口的理由。羅西他……無論是小時候還是裝成『庫埃弗』的時後……都能理解我的意思，所以他一定知道我只需要一個理由，只要他有任何能帶給家族利益的底牌，我就有理由能讓他活下來。」
他並不會真的將羅西南迪拿出的籌碼放在利益的天平上衡量，他只需要一個藉口，他不能毫無理由地放過危害家族的人，他深信羅西南迪了解這一點
「我一直覺得他一定知道，所以他沒有開口一定是因為他也已經沒有辦法了……但是剛才，我才突然想到，如果羅西是真的不知道呢？」
那時，羅西說「『我』已經什麼都做不了了」，又說「『有人』會站出來阻止你」，那一瞬間，那個荒唐的假設終於首次掠過他的腦海。羅西為什麼如此堅信自己會在此死去？明明只要一句話、一點妥協、甚至一點虛假的讓步就足以換取生機，為什麼羅西不這麼做？
唯一的可能性是，羅西根本沒意識到這個要求背後的動機。
「在你回來之前，他說我必須要對『我的家族』負責，他根本不認為自己是我的家人，但我沒有聽進去，我沒有聽懂他的意思。」
或者說，他沒有從正確的角度理解這句話，羅西南迪並不是單方面地否定他們之間的關聯，而是出於某種理由，認為自己不被視為家族的一分子，「羅西認為是我不接受他。」
「……我也是剛剛才注意到這件事。」維爾戈抿了抿嘴唇：「他在你進來前跟我說，對於你把我們叫做家人這件事，他的意見並不重要。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想。」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我在他眼前殺了那個男人，或是因為我把你們也叫做『家人』，也可能是因為你們曾經想殺了他。」多佛朗明哥話鋒一轉，「想想看吧，維爾戈，如果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不是羅西，只是……只是隨便哪個人的話，我會怎麼做。」
那是心照不宣的共識，如果不是羅西南迪，只是某個手中可能握有關鍵情報、且生殺大權掌握在他們手中的俘虜，他們毫無疑問會哄騙他、給予他生存的希望、榨乾最後一絲利用價值，所謂的承諾與希望不過是空口無憑的謊言，當俘虜失去利用價值後便會立刻棄之如敝屣。
「羅西認為我會那樣對他。所以他才什麼都不說，他不想被我利用，為了保護那些所謂無辜的人，他寧死也不會開口……他覺得我在利用他，他覺得我得到我想要的之後還是會殺了他，所以他才……」
多佛朗明哥也察覺到了自己的話語逐漸凌亂，索性住了口，深深吸了一口氣。
維爾戈聽懂了，如果羅西認為無論怎麼做都會面臨死亡的話，那他自然也不會將手中的籌碼全盤托出。
「我發現我還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我已經不想再自己瞎猜了，所以我直接問他到底在想什麼……」
答案遠超出了他的意料，羅西從更加遙遠的過往開始說起，坦承了他對這個家族的厭惡，以及厭惡背後的掙扎，而說完這些後，羅西南迪似乎依舊深信著自己不被血脈相連的兄長接納，也不認為這番剖白能對自身處境有所影響。
維爾戈只是靜靜地聽著，雖然同樣震驚，但不至於失態。
「然後……既然知道了羅西的想法，剩下的就很簡單了。」多佛朗明哥如往常一般笑了，「我只要拜託他就可以了。」
---------------------------------
「羅西。答應我一件事，一件事就好。」
多佛朗明哥如此要求時，最初從羅西南迪身上感覺到的是警惕。
對於這份警惕他並不感到意外，拋開過往所有自以為是的偏見後，他從羅西南迪身上看見了過去忽略的特質：謹慎且理智，恐嚇或哀求或許能讓羅西鬆口多說幾句實話，但無法讓他變換立場。
多佛朗明哥沒有立即提出要求，而是問道：「你有好好聽過我的聲音嗎？」
羅西南迪皺起眉，顯然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理解這個問題。
多佛朗明哥再一次傾身抱住羅西南迪，手指梳過了蓬鬆柔軟的金髮，將人按進了自己懷中。
「活下去。」
羅西南迪的心跳與呼吸在一瞬之間陷入混亂，多佛朗明哥用力地抱緊了想掙脫的人，堅定地重複了一次，「活下去，羅西，無論用什麼辦法。」
「你在說什麼……」
羅西南迪的嗓音微弱而破碎，茫然困惑的像個孩子。
「羅西……不要讓任何人殺了你、也不要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你。」
即使那個人是我。
羅西南迪好幾次張口，卻都只是呢喃著凌亂而不成文的字句。
多佛朗明哥沒有理會那些質疑、猜想或拒絕，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訴說那些理所當然、卻從未被理解之事，直到羅西終於伸出手，像童年一樣將臉埋近他的肩頭。
-------------------------------------------------
當多佛朗明哥在幹部會議上宣布他不會對庫埃弗，也就是羅西南迪，做出任何實質意義上的懲處時，並沒有人真的感到意外，迪亞曼鐵和托雷波爾不明顯地對視了一眼，依舊笑著，沒有反對或質疑。
多佛朗明哥只說了主要的決定，隨後的細節全由維爾戈代勞。
「有關多雷斯羅薩，我們原先的計畫是利用多佛和砂糖的能力掌控政權，除此之外，七武海的身分也同樣重要，如果沒有先取得七武海的頭銜，即使控制了多雷斯羅薩也會立刻被海軍鎖定。本來，在計畫暴露給海軍後也不太可能取得七武海的頭銜了，但是羅西南迪說他能彌補這個損失，讓多佛成為七武海。」
維爾戈開門見山地說明了羅西南迪的條件，會議桌上一時陷入寂靜。
王下七武海是接受世界政府招安的海賊，在取消懸賞的同時還能獲得包含一定程度私掠許可在內的諸多特權，並非等閒海賊都能肖想，自然也不可能是隨便抓捕一名海軍作為人質就能交換的頭銜。
「他有那種影響力？」迪亞曼鐵率先提出質疑。
「海軍內部原本就有七武海的預備人選，這是真的，但我不知道名單，羅西南迪說多佛本來就在名單之內，而且羅西南迪本身就是海軍的線人，又在多佛身邊待了幾年，如果由他向高層提出對多佛有利的匯報，確實能有一定的幫助。」維爾戈停頓了一下，視線掃向同樣在會議桌邊的羅、Baby5和巴法羅，神情複雜，「而且羅西南迪還指出了一點……即使多雷斯羅薩的計畫暴露，但那終究『尚未執行』，很多人容易輕忽那些沒發生的事，另外，他也說了，唐吉軻德海賊團對外的形象……很好。」
Baby 5困惑地歪著頭，「咦？」
「因為收留了很多無家可歸的孤兒吧。」羅勾起一邊嘴角，「被當成心地善良的好人了呢，多佛。」
多佛朗明哥挑起不置可否地哼了聲，維爾戈則若無其事地接續了話題，「……差不多就是那樣。總之，羅西南迪對海軍的描述都和我這幾年看見的相符，另外，羅西南迪也說他在海軍中有條個人管道可以利用，他說在他過去離開家族時，收留他的人就是現在的海軍本部中將之一，『青雉』庫山。」
「可信嗎？」這次換古拉迪烏斯提出質疑。
「他當著我們的面聯絡青雉的，我能確定他聯絡對象是貨真價實的青雉，至於他們的談話內容，雖然也有可能是他在更久之前就串通好的，但就算是這樣，還是能證明他對海軍而言有足夠的合作價值。
他原本在北方藍時只是青雉的線人之一，把賞金獵人之間流傳的小道消息通報給海軍，或是替海軍散播情報，他發現我們的計畫後也如實回報了，然後青雉希望他能深入調查，那個時候他才正式開始幫海軍辦事，當然，這件事只有他自己清楚，羅不知情。」
被點名的船醫緊皺著眉頭，對悄悄掃過的幾道目光視若無睹。
托雷波爾巨大而而黏稠的身軀向前傾了一些，「青雉和他的關係……真的有他說的那麼好？」
「羅西南迪說他在離開海軍前和庫山相處過一段時間，根據他的說法……青雉曾經考慮過收養他，原本也打算讓他加入海軍，但是那個時候，天龍人向海軍高層透漏了一些資訊，暗示海軍殺掉『原天龍人』，那時候他們主要是指多佛，庫山可能猜到了什麼，所以最後並沒有讓羅西南迪正式加入海軍，確認他能獨自生存後就讓他出海了，在那之後他們始終都有保持聯絡。至於『青雉』庫山……我和他接觸的不多，但他也是個會為了私情而打破規矩的男人。」維爾戈頓了頓，又補充道：「雖說是中將，但幾乎已經可以確認會晉升大將了；同時，和庫山有交情的大將戰國也已經確定會成為下一任海軍元帥，如果羅西南迪確實和庫山有私人交情，這份交情只要足以讓庫山做出任何一點退讓，這份交易對我們而言就是利大於弊。」
「那麼，那個青雉的態度是？」
「他一開始就表明了我們必須讓羅西南迪毫髮無傷地離開，其他條件都可以再交涉，我認為有交涉空間。」
在海軍中臥底多年的最高幹部都如此判斷了，家族成員自然也毫無異議，會議後半段的討論的重心落在與海軍的交換條件上，無人再提及那名還待在船上的背叛者。
在散會後，多佛朗明哥像是臨時起意一般喊住了羅，「對了，保險起見……羅，把他的心臟給我。」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羅身上。
「好。」羅回應的乾淨俐落，「什麼時候動手？」
一半的家族成員瞪大雙眼看著羅，另一半的人又轉過頭看向他們的大家長，多佛朗明哥的語調極不明顯地漏了拍，「……隨你，在他離開前給我就好。」
「好。」
羅還是一口答應，扛著鬼哭走向門口，Baby 5和巴法羅也一如往常地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後。
「羅、羅！這樣沒關係嗎？」Baby 5出聲詢問時，房中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什麼沒關係？」
「就是那個……羅西南迪先生的心臟啊？」
「有什麼關係？」
「咦……？可是……」
少年與少女的聲音逐漸遠去。
-----------------------------------------------
「我的心臟呢？」
那是羅西南迪稍晚見到多佛朗明哥後的第一句話。
「我收著。」多佛朗明哥簡短地回答。
「喔。」
「不生氣？」
「你想要就拿去。」
「我讓羅做這種事，你不生氣？」
「那對他來說不是壞事，他照著你的話去做就能撇清他和我之間的關係，如果他將來要繼續待在這裡，這對他也好。」羅西南迪表現的毫不在意。
羅西南迪手上的夾板已經拆除了，此時正站在床邊，手臂重複著彎曲與伸直的動作，同時手指也在空中反覆抓握。
多佛朗明哥靠著牆，雙手抱在胸前，「羅西，你說……如果我真的殺了你，羅會怎麼樣？」
「你不會殺了我。」
「我是說如果。」
「不知道。」
「連我都能想到的事，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呢？羅西。」
羅西南迪沒有理會多佛朗明哥的調侃，轉而說起另一件事，「羅前陣子才對我發火過，因為我騙了他。」
「哦？哪一件事？」
「在海軍動手前，我曾經和羅說過，不管出了什麼事，我都有在你手中留下一條命的底牌，所以不需要擔心。」
「……原來如此。」多佛朗明哥低笑了幾聲，「難怪了……難怪羅那個時候那麼聽話。」
「雖然以結果來說，我確實是用羅認為的那張底牌保住了一命，但羅是醫生，他在幫我治療時注意到的聲帶完全沒有受損……」換言之，他隨時可以揭露自己的身分，但他並未這麼做，「我剛醒的時候羅有點衝動，我要他多為自己想想，他就生氣了……他說我根本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沒資格告訴他該怎麼苟且偷生。」
「他說的有道理。」
「別說的好像我有多想自殺一樣，好歹我也盡力掙扎到了最後……」羅西南迪瞥見了多佛朗明哥的神情，迅速地改口，「別再討論這個了，反正都過去了。」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多佛朗明哥勾起嘴角，「我們來談談不死手術吧。」
「我後悔了，我們能回到上一個話題嗎？」
「不行。你什麼時候知道不死手術的？」
羅西南迪停下了抓握的動作，手臂垂落，「……一開始。」
「終於承認了？」
「反正你也猜到了。」
多佛朗明哥低笑著，「我只能確定你在米尼翁島之前就知道了這件事，那時……」
多佛朗明哥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在米尼翁島上，「庫埃弗」的說詞有不少漏洞，恐怕那個時候羅西南迪是打算搶了果實後就帶著羅逃跑，他也差一點就成功了，只是依舊慢了「鳥籠」一步。
「羅西。」
羅西南迪別開了視線。
「那個時候，你是不是也打算犧牲你自己？」
雖然用的是問句，但多佛朗明哥已經透過羅西南迪的反應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在米尼翁島上被幹部們圍攻時，庫埃弗明明能開口卻依舊一言不發，和身分暴露前那場戰鬥簡直一模一樣。
事到如今，再去問追問羅西南迪當初的具體計畫已經沒有意義了，羅西南迪的沉默等同招認，多佛朗明哥的面部因此而有些扭曲，「羅西……羅到底有什麼特別的，你為什麼對他這麼執著？」
羅西南迪對羅並不是一次兩次偶然的協助，自始至終羅西南迪都毫無保留地為羅付出，直到此時也依舊如此。
羅西南迪的視線緩緩挪回了多佛朗明哥的臉上，端詳了片刻後才開口，「你這算是在吃醋嗎？多佛。」
「……哈？」
「別只顧著說我，你還不是為他做了很多？」羅西南迪反問，「我一開始把他帶走時，他可是整天吵著要回船上。」
「別轉移話題。」
「我沒有。」羅西南迪面不改色地回答，「你可以花大把時間和金錢在他身上，我就不行嗎？」
多佛朗明哥被羅西南迪的伶牙俐齒搞得有些煩躁，「那是因為……」
「因為他很像你，對吧？小時候的你。」
多佛朗明哥閉上了嘴，重新審視著眼前的人。才不過幾句話，對話的節奏就完全被帶跑了，這副口若懸河的樣子既不是童年記憶中的羅西，也不是相處了好幾年的「庫埃弗」。
「羅小時候的樣子……還有『聲音』，就跟你以前一模一樣，偏偏你又把他帶上了你的船。」羅西南迪嘆了口氣，聲音低了下去，「我不想看到世界上又多出一個怪物。」
多佛朗明哥不快地抿起了嘴唇，他知道羅西在利用他的情緒，偏偏他又不能無視，「……就這麼討厭我現在的樣子？」
「很討厭啊。」羅西南迪喃喃回答，然而在多佛朗明哥的手伸向臉龐時卻沒有閃躲，甚至稍稍側過頭讓臉頰貼上對方的手掌，「非常討厭。」
「羅和我們一樣，失去了一切……」多佛朗明哥用手指挑起了羅西南迪過長的瀏海，注視著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面孔，「為什麼只有你沒有變成這樣？」
「可能是因為我沒有失去『一切』吧。」羅西南迪將上身稍稍向後仰去，讓瀏海落回原處，「因為一直都有人在保護我，不管是我在海軍的時候，還是在那之前。」
多佛朗明哥一愣，隨即失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我是真的這麼認為。」羅西南迪認真地回答，隨後再度發問：「你以前說過你想把羅培養成你的左右手，你現在還是這麼想的嗎？」
「……當然。」多佛朗明哥隱約察覺到了這個問題的後續。
「你會照顧好你的家族成員，對吧？」
「…………我不會強迫他們去做他們不想做的事。」
「你如果把他們當作家人，就不應該提出那些會讓他們受傷的要求，就算他們會高高興興地接受那些要求也一樣。多佛，只有這件事，我絕對不會讓步。」
多佛朗明哥的嘴角繃緊了。無論是羅西還是自己都用「他們」來做為家人的代名詞，然而兩人都清楚，此時此刻更應該使用的代詞是單數的「他」。
羅西南迪沒有將話說得很明白，算是留給了他最後的一點顏面，但說白了這就是個威脅。
將來，當他提出那個要求的瞬間，他將會永遠失去羅西。
多佛朗明哥開口：「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直接把他帶走？」
「因為他想留下來。」羅西南迪望著多佛朗明哥，「他知道不死手術，但他還是留下來了。」
「……我知道了。」
多佛朗明哥並沒有做出任何承諾或保證，羅西南迪也不再進一步逼問，兩個人雙雙沉默了片刻。
「唐吉軻德•聖•霍明古德。」
羅西南迪的雙眼在聽見熟悉的名字時稍稍瞠大了一些。
多佛朗明哥平板地唸出了那個名字，「那個男人的名字。我當著你的面殺掉的……你的親人。」
羅西南迪輕輕地「啊」了一聲，顯然是回想起了做為「庫埃弗」時曾經提出的條件。
『我的家人，只要你能想起他的名字，我就答應你。』
多佛朗明哥向前靠了一些，試探著羅西南迪的底線，羅西南迪始終沒有退後，甚至主動縮短了最後的幾公分。
由羅西南迪主動的吻相當短暫，但態度卻沒有絲毫不情願，多佛朗明哥習慣性地一舔嘴唇，「我不懂……那你之前到底在怕什麼？」
「那種情況下會更容易暴露，如果暴露了就會功虧一簣……那時我這麼認為。」
「不是怕我嗎？」多佛朗明哥追問。
「也有一點，不過不是重點。」
「這時候你不是該說『不怕』嗎？羅西……」多佛朗明哥喃喃抱怨著。
「我覺得我對你說的謊已經夠多了。」
「但是有必要對我說謊時，你還是不會有半點猶豫，不是嗎？」多佛朗明哥將手掌貼上了羅西南迪的左胸，本該能感受到心臟跳動的位置此時卻是詭異的空洞。
羅西南迪低下頭，握住了放在自己胸口的手掌，「那你不要造成那種讓我有必要說謊的情境不就好了？」
「還真是任性。」多佛朗明哥忍不住笑了出聲，「小時候可愛多了。」
「你才沒有資格說我。」
「羅西……我們要吵到什麼時候？」
「你說呢？」
「就到此為止吧。」
「嗯。」
TBC
留言列表
三途川畔 (文字) (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