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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賊王BL同人,CP為多佛朗明哥X羅西南迪

與原作相去甚遠的、羅西南迪不曾身為柯拉松的世界線

名稱有點混淆,總之是以我喊習慣的版本為主

 


「『柯拉松』和莫奈要回來了。」

多佛朗明哥在會議上宣布了這個消息。

「柯拉松……?」砂糖坐在特別加高的椅子上晃著雙腿,「那位『維爾戈先生』嗎?」

「沒有錯。」迪亞曼鐵代替多佛朗明哥回答:「在你們這群小鬼加入前他就已經進入海軍中臥底了,本來嘛……為求謹慎這件事是要保密的,不過因為庫埃弗的關係,他現在也已經暴露了,啊,莫奈當然也是,她本來在多雷斯羅薩的王宮裡。」

多佛朗明哥接過話,「柯拉松最後傳來的消息是他要花一些時間甩開海軍特務,然後昨天晚上,他說他成功了,大概這個星期內就能和我們會合,等他回來後……我會決定如何處置羅西南迪。」

多佛朗明哥很快就進入了下一個議題,即使如此,那幾秒內盤據在桌邊的沉默依舊突兀的令人無法忽視。

 

會議結束後,靠近門口的家族成員依序離開了房間,羅扛著鬼哭頭熟門熟路地穿過走廊,走進了據點中用於堆置雜物的一間空屋,輕巧地跳上了窗台,靠著窗框坐下,這才回頭瞥向跟在身後的一串人,「跟著我做什麼?」

Baby5因為羅冷漠的態度而豎起眉毛,「你為什麼還是這副樣子啊!所以羅西南迪先生到底會怎麼樣啊!」

「對啊對啊,羅,羅西南迪先生會怎麼樣?」 巴法羅跟著出聲。

砂糖歪著頭,「會死嗎?」

德林傑似懂非懂地來回看著幾個人,眨了眨眼,沒說話。

羅平淡地回答:「恐怕不會吧。至於會怎麼樣,我也不知道,以前又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唔……」Baby5因為沒有得到解答而扁了扁嘴,但她也知道羅說的是事實,而非隨口敷衍。

「就算羅西南迪他是少主的弟弟,但他違反了血之戒律對吧?」砂糖從碗中抓起了一顆葡萄塞到嘴裡,「違反血之戒律的人,沒有例外,不是這樣嗎?」

「錯。嚴格來說,『羅西南迪』從來沒有加入唐吉軻德家族,所以他並沒有受到血之戒律的規範。」

 

「……咦?」砂糖眨了眨眼。

「什麼意思?羅,羅西南迪先生不是少主的弟弟嗎?」Baby5追問。

羅皺起了眉頭,「你們啊……用點腦袋自己思考行不行?不要什麼都來問我。」

「有什麼關係嘛,因為羅很聰明啊。」巴法羅不假思索地回應。

「啊啊你這笨蛋。」羅瞪了巴法羅一眼,「特別是你!如果我有一天不在了怎麼辦?」

「羅哥哥為什麼會不在?」德林傑張著一雙大眼仰望著羅。

羅的語句微微一頓,「那只是……一個說法。」

「羅,你還沒說你剛剛說的話到是什麼意思,羅西南迪怎麼會不是少主的家人?」砂糖扯了扯羅的衣角。

「我說的是『沒有加入家族』。」羅糾正。

「那有什麼不一樣?」

「不太一樣。」羅看著齊齊望向自己的四雙眼睛,嘆了口氣,「我們不會在戰鬥時要求敵人遵守我們的規定,對吧?所謂的『規定』是針對同一個群體的人制定的,所以只有我們才要遵守……到這邊還聽的懂?」

砂糖和Baby5點了點頭,德林傑和巴法羅沒反應,羅也不管後者,繼續說了下去:「羅西南迪先生還自稱『庫埃弗』的時候,他就算在船上也不會一起和海軍戰鬥,和海賊戰鬥時有時候還會因為同情把人放走,多佛和其他幹部之所以沒有追究他的行為,就是因為他不是以家族成員的身分留在船上,所以他也不用盡家人的義務,這是多佛給他的特權。」

「就算他不用遵守血之戒律好了……」砂糖扁了扁嘴,「但不管是誰傷害了家人,少主都會殺了他不是嗎?」

「對。所以現在……如果多佛把羅西南迪先生當作家人,那羅西南迪先生就違反了血之戒律,多佛應該要處決他;如果多佛把羅西南迪先生當成外人,那麼在羅西南迪先生向海軍通風報信的瞬間,他就是敵人了,多佛還是應該殺了他。」

「……咦?這樣的話有什麼差?不是都要死嗎?」巴法羅呆呆地望著羅。

「但他現在還沒死,動動你們的腦袋自己想為什麼。」羅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巴法羅。

 

德林傑歪著腦袋,舉起手,「少主不想殺掉他。」

羅伸手朝著德林傑一點,視線依然緊盯著巴法羅,「你連德林傑都不如。」

Baby5在一旁跺了跺腳,不滿地抱怨著:「什麼嘛!你就不能說的簡單一點嗎!這種事我當然也知道啊!」

 

Baby5站的離羅不遠,因此一個不注意就被羅在腦門上彈了一下。

「妳知道,然後呢?妳想過接下來的事嗎?還是妳就呆呆地等多佛做決定,或是等我告訴妳答案?」

Baby5鼓起嘴,「可是下決定的本來就是少主啊!」

「妳以為妳幾歲了?少給我用這種臉。多佛也不是什麼事都自己決定的,如果他真的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的話,他直接把人放走不就好了?」

「既然少主不想殺了他……那就放過他嘛,就這一次,而且對少主來說羅西南迪先生也很重要……」

「那將來怎麼辦?如果羅西南迪先生對多佛來說是特例,代表他無論做什麼多佛都必須接受嗎?這次他已經讓家族成員受重傷了,下次呢?」

砂糖在一旁舉起手,張開五指,「那我把他變成玩具?這種消失方法就不會有爭議了對吧?」

羅點了點頭,「那倒是個不錯的辦法,但我覺得多佛不會同意。」

「這樣的話……」

「總之,多佛必須對我們有個交代,就算你們沒想到這點,或是不這麼認為,多佛也有義務這麼做。」羅打斷了Baby5的話,直接進入結論。

「所以,迪亞曼鐵先生、托雷波爾先生……大家,都是這樣想的嗎?」Baby5難過地低下了頭,「明明少主他……」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這樣想,但……八九不離十吧。」羅撇下嘴角,「就算從結果來說我們什麼都做不了,但好歹自己動腦想想,別什麼事都問我。」羅又頓了頓,「特別是妳,Baby5,巴法羅那個就算了。」

「欸?為什麼?為什麼我就算了啊?羅?」

羅看著不停追問的巴法羅,嘆了口氣。

 

Baby5抬起頭,「那……羅,你知道羅西南迪先生在想什麼嗎?」

「不清楚。他總是把我當成小孩,不會和我說太多事。」提到庫埃弗,羅的語調中就多了幾分埋怨,「我和他說過多佛很在意他,但他好像不相信。」

「怎麼可能?」Baby5喊了一聲。

「我不知道他們以前怎麼了,但我覺得他們之間有點……應該說,有很深的誤會,但那就不是我該問的了,那是他和多佛之間的事。」

Baby5張口似乎還想要問些什麼,但雜物間的門板忽然被拍響了,是家族最新收留的幾個小孩子要找Baby5一起玩,Baby5在第一句「拜託啦」出現時就毫無原則地同意了,被幾個孩子拉出了房間,巴法羅和德林傑看了幾眼後也小跑步跟了上去。

「德林傑。」

「嗯?」

「幫我注意一下,那群小鬼如果利用Baby5的話就告訴我。」

「知道啦,不會讓Baby5姊姊被欺負的。」

德林傑的回答和鞋根敲著地面的聲音一同遠去,砂糖看著見底的葡萄碗,舔了舔嘴唇,也慢慢地走出了房間,羅毫不懷疑她的目的地是廚房的冰箱。

 

 

當雜物間再次成為個人空間時,羅並沒有像平時一樣拿起書本,而是靜靜地望著地面,「多佛叫你來的?」

幾秒後,本應堅實的地面出現了波紋,隨後粉紅先生從地面中冒出頭,「不是。」

羅撇開頭看向窗外,「噢。」

粉紅先生的身軀完全浮出地面後,漣漪狀的波紋也隨之消失,「為了保住羅西南迪的命,你還真是拼命。」

「我會聽多佛的話,但我也有自己的想法,不管是誰都是這樣吧。」羅哼了聲,「而且,難道我有說錯什麼嗎?」

「如果有的話我剛才就會把你抓去少主那裡了。」粉紅先生站直了身軀,「如果你是假借少主的名義向他們灌輸你自己的想法,我可不會饒過你,但是你說的是事實。」

羅將視線從窗外收回,「當然。」

 

「羅西南迪是不一樣的,這點所有人都知道。那傢伙雖然是少主的弟弟,但和少主一點都不像;如果真的想阻止我們,乾脆在這艘船上埋炸藥或下毒就行了,不然,把砂糖直接淹死都還比較快,但那傢伙做不出這種事……就算他是為了得到信任什麼的,我也被他救過一次,我本身並不討厭那傢伙。」

「……所以?」

「少主對羅西南迪的態度不是只有你看在眼裡。」粉紅先生伸手按住羅的腦袋往下重重一壓,「毛都還沒長齊的小鬼 ,別自以為是了。」

 

「……嘖,我才不需要被咬著奶嘴的人說教。」

「就是因為會在意這種事,我才說你只是個小鬼。」

「正常人都會在意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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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

 

庫埃弗對羅的善意不是秘密,多佛朗明哥對庫埃弗的興趣當然也不是,於是當唐吉軻德家族的成員知道他們少主終於連人帶行李把那個賞金獵人打包上船時,比起驚訝,更直接的想法是「終於啊」。

 

「我就知道總有一天會變成這樣。」

對此,羅一邊說一邊翻了個不明顯的白眼。

「什麼意思啊?」Baby 5眨了眨眼。

「多佛才不會把想要的東西放走,然後庫埃弗先生……」羅像是沒注意到迪亞曼鐵還沒走遠一樣抱怨著,「庫埃弗先生總是這樣。」

「哪樣啊?」Baby 5又接著追問。

「對啊,哪樣啊、哪樣啊?羅。」巴法羅也跟著在羅的身邊轉。

「自己想,別總是問我。」

 

庫埃弗留在船上並不是出於自願,在幾處傷勢都即將痊癒時他曾經試著潛逃,最後卻被多佛朗明哥給捆了回來,多佛朗明哥愉快地將人扛回甲板上後就將絲線鬆開,低笑著告訴庫埃弗:他可以繼續嘗試,但無論幾次他都會追上去。

於是庫埃弗妥協了,妥協的太過迅速,迅速到讓多數家族成員認為他只是故作乖順,打算等到所有人都放下戒心再伺機逃跑,然而直到唐吉軻德家族的海賊船攀上顛倒山、進入偉大航道,庫埃弗都沒有再嘗試逃跑。

 

庫埃弗會說話這件事也不是秘密了,於是Baby5在某天直接向當事人提問:「庫埃弗先生不想逃跑了嗎?」

庫埃弗對這個問題的反應相當平淡,「逃跑有用嗎?」

這個回答聽起來消極頹廢,然而知道了這個答案的家族成員們也不得不同意多佛朗明哥曾經的說法:不知道為什麼,庫埃弗的確很了解多佛朗明哥。

正因為理解了唐吉軻德家族首領的偏執與行動力,庫埃弗才會得出「逃跑無效」這個結論。

 

於是唐吉軻德家族逐漸習慣了庫埃弗的存在,習慣了船上某處三不五時響起重物墜地的聲響、習慣空氣中偶爾出現的焦臭味、也習慣了那個總是獨自一人靜靜待在角落的黑色身影。

庫埃弗依然不是家族成員,顯然也不打算和任何人深交,對於「少主的心上人」,幾名幹部除了錯身而過時點頭當作招呼也沒有更多的互動,反倒是以Baby5和巴法羅為首 的一群孩子發現庫埃弗即使被嘲笑笨手笨腳也不會動怒之後,就開始整天圍著庫埃弗打轉,相較下羅反而沒那麼頻繁地出現在庫埃弗身邊。

 

如果有其他海賊團襲擊,庫埃弗也會舉槍應戰,撇除那隨時隨地都會仰天摔倒的奇怪毛病,庫埃弗是個不錯的攻擊手,船隻靠岸時,如果多佛朗明哥有指示,庫埃弗也會和其餘家族成員一樣執行採買、留守等任務,但庫埃弗依舊拒絕與海軍交戰,而多佛朗明哥也從未讓庫埃弗參與海賊團的任何核心決議。

 

偉大航道的勢力版圖相當複雜,唐吉軻德家族在北方藍的影響力並不足以成為在偉大航道中與人談判的資本,因此每當海賊船靠岸時,幾名幹部通常相當忙碌,身為船長的多佛朗明哥自然不可能清閒到哪裡去,但他都已經強迫庫埃弗留在船上了,因為忙碌就對人不聞不問也說不過去,因此他總會有意識地抽空與庫埃弗交談。

 

他們在談話時,家族成員通常都不會來打擾,Baby5偶爾會帶著一群小蘿蔔頭趴在各種障礙物後方偷聽,羅有時候會動用能力把那群半大的孩子扔進海裡,讓他們自己游回船上,有時則聽之任之。

 

談話內容相當隨興,有時只是談論他們途經的那些島嶼、海上的奇景或是報紙上的新聞,有時則是多佛朗明哥各種心血來潮的要求,而那些要求多數會以庫埃弗的妥協收尾。

 

「你為什麼不喊我『多佛』?」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我不想,我不是你的誰。」

「事到如今你還在堅持這點?」

 

「……多佛。」

 

多佛朗明哥也不認為寥寥數語就能推進兩人之間的關係,但他依舊將庫埃弗的退讓視為一種成就,和他帶領著家族闖入偉大航道所獲得的戰果有些類似,不過並不相同,不屬於家族,那是僅屬於他個人的勝利。

 

他也曾問起庫埃弗的真名,就是隨口一問,他並不確定「庫埃弗」這個名字的真偽,而庫埃弗選擇了迂迴的的答覆,「在你想起你殺死的人之後,你就會知道了。」

「這算是個提示嗎?」

庫埃弗模糊地嗯了聲。

「我越來越不懂你了,你到底是希望我想起來,還是希望我想不起來?」

「我希望你在想起來之前對我失去興趣。」

庫埃弗的回答聽起來非常誠實,因此多佛朗明哥也決定誠實以對:「不太可能。」

對此,庫埃弗只是長嘆了一聲。

 

 

 

「我想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那是個涼爽的傍晚,月亮已經掛上了天空,但夕陽的餘暉尚未從空中褪去,瑰麗的色彩在海面上碎成了無數光影。

多佛朗明哥說出這句話時,他們正一同站在船尾,周遭空無一人,庫埃弗指間夾著剛點燃的煙,遠眺著大海的彼端,而多佛朗明哥背靠著欄杆,側頭望著庫埃弗。

 

面具的角度下垂了一些,庫埃弗對於這句告白的反應十分冷靜,「我不懂,我和其他人沒什麼不同。」

「我也不確定。」多佛朗明哥說了實話,「我就是……很習慣你在身邊,不知道為什麼。」

庫埃弗嗆咳了幾聲,在多佛朗明哥投以詢問的目光時擺了擺手,但並沒有多做解釋,彷彿真的就只是被抽慣了的煙嗆了一口。

 

「你知道我不會讓你逃走的。」多佛朗明哥伸出手,將庫埃弗的臉孔轉向自己,「永遠不會。」

「你很自私。」庫埃弗拍開了固定了臉頰的那隻手,再度將視線轉向逐漸暗去的大海,「我在北方藍可能有家庭、有喜歡的人、有其他什麼需要守護的東西,但你根本沒問過那些,就算你知道了也不會在乎,你只因為『喜歡』而且『習慣』就逼我留在你的船上。」

「所以?你這是在生氣嗎?庫埃弗。」

「可能吧。」

「聽起來不太像啊。」

庫埃弗沉默了片刻,朝多佛朗明哥豎起了中指,轉身離開,隨後又被多佛朗明哥用絲線捆著拖回身邊。

 

 

在另一個風平浪靜的深夜,多佛朗明哥踏進庫埃弗的房間,他推開門時,桌面上清潔槍枝用的工具還沒收起,但庫埃弗立刻站起身,「我去外面抽根菸。」

「在這裡抽也行。」多佛朗明哥帶上門,堵死了庫埃弗的去路。

庫埃弗退了兩步,撇下了嘴角,嘆了口氣,「好吧,什麼事?」

「你知道我來做什麼,對吧?」

庫埃弗手中的打火機頓住了,煙捲沒有被點燃,「……不,我不、」

 

多佛朗明哥沒讓庫埃弗把那個謊言說完,在庫埃弗繞過他撲向房門的瞬間,他就抓住了庫埃弗的肩膀和衣物將人推到牆上,牆板被撞出了悶響,庫埃弗卻連哼都沒哼一聲。

 

「你真的很了解我……庫埃弗。」

多佛朗明哥將兩手都撐在牆上,就著跳動的燈火細細地審視著庫埃弗緊繃的下半張臉,「你怎麼知道我想做什麼的,嗯?」

多佛朗明哥是真的非常好奇,在稍早做出決定後,他就格外留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他應該表現的和過去相差無幾,面對庫埃弗時沒有多看一眼、當然也沒有刻意拉開距離,但庫埃弗依然察覺了異樣。

「有人說見聞色霸氣發展到極致的話,就和讀心術差不多……是這樣嗎?」

「……沒有到那種程度。」庫埃弗的聲音依然鎮定,「你答應我的。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個名字。」

「但你也知道我不會真的去查、或是去回想……」多佛朗明哥勾著嘴角,「別裝傻了,庫埃弗,你也不相信我會這樣等下去不是嗎?」

庫埃弗沉默幾秒,「我以為這種約定你至少……」

多佛朗明哥的笑聲打斷了那句蒼白的狡辯。約定?這片大海上確實有滿口仁義道德的海賊,但任何和他打過交道的人都能一眼看出他絕非那一類的偽君子,更何況是庫埃弗。

「你很了解我,你肯定不相信我……那你為什麼跟來偉大航道了?為了羅?」

多佛朗明哥依舊不明白庫埃弗的邏輯如何運作,庫埃弗早就知道了他的企圖,但他卻沒有因此而退避,甚至還讓自己落入與整船的海賊共處的窘境,直到如今置身汪洋之中,無處可逃。

 

「到底為什麼……你就是不反抗呢?庫埃弗。」

「……」

 

賞金獵人的雙唇因為海賊的親吻而流失了殘存的溫度,含糊的嗚咽從鮮紅的嘴唇溢出,被壓制住的手臂持續施力,鞋跟與地面也在掙扎的過程中擦出了刺耳的噪音,多佛朗明哥的舌尖一痛。

「哦……?」多佛朗明哥瞇起眼,品嘗著口腔中的鐵鏽味,「這倒是第一次。」

「多佛朗明哥,我真的不想……」「過來。」

多佛朗明哥扣著庫埃弗的手腕將人帶到床邊,按著緊繃的肩膀讓人坐下,賞金獵人一度嘗試逃跑,然而一條腿都還沒落到地上,整個人就被拽著手臂重重壓進床墊中,「太晚了。」

 

「我不想……做這種事。」

庫埃弗的拒絕如同囈語,聽起來既不肯定、也不堅決,音調毫無起伏,與此同時庫埃弗全身都在顫抖。

多佛朗明哥低笑著,「我知道,我知道啊,庫埃弗……」

庫埃弗表現的如同落入陷阱的困獸,然而多佛朗明哥並不認為現況對於庫埃弗而言如此絕望,以他對庫埃弗實力的了解,從他方才進門直到此刻,要是庫埃弗不計後果地反抗,至少有七八成機率能暫時逃離他的壓制,但庫埃弗毫無作為,如果說這是因為庫埃弗知道在汪洋之中他根本逃不遠,或許也說的通,但這未免太過消極了。

 

多佛朗明哥按住了那張面具,庫埃弗的呼吸一窒,但也在瞬間做出反應,抓住了多佛朗明哥的手腕,「住手。」

多佛朗明哥從善如流地收了手,庫埃弗因此而楞住了,甚至都忘了將手從多佛朗明哥的手腕上收回。

「衣服脫了。」

庫埃弗的嘴唇動了動,卻沒發出什麼聲音。

 

來自吊燈的光源微微晃動著,光芒在那張面具的稜角之間來回流轉,庫埃弗大半的身軀都被籠罩在陰影中;多佛朗明哥沒再碰那張面具,轉而撫上了面頰上浮誇的油彩,緩緩俯身。

「庫埃弗。」

庫埃弗的身軀猛地震了一下,像是直到此刻才想起怎麼呼吸一般,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別這樣,多佛朗明哥,我不想……」

「叫我多佛。」多佛朗明哥輕聲糾正,「還有,別讓我說第二次。」

 

多佛朗明哥見過庫埃弗在戰鬥中舉槍,無論是否置身險境、無論是否負傷,那雙手在舉槍時總是迅速而穩定,從不曾因為情勢危急而有任何一絲動搖;然而那雙手此時卻因為他的逼迫而顫抖著,一隻手好不容易捏住了鈕扣,卻又像觸電一樣彈開,為了克制住顫抖而緊緊揪住了自己的襯衫,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

多佛朗明哥並沒有等太久,在幾次深呼吸後,庫埃弗的呼吸就趨於平緩,手指依舊緊扣著,卻已經不再顫抖,多佛朗明哥對此心情有些複雜。

庫埃弗的手指重新落到鈕扣上,將襯衫由上而下緩慢地解開,將傷痕累累的身軀一吋吋地袒露在多佛朗明哥眼前。

 

這並不是多佛朗明哥第一次看見庫埃弗身上那些數量驚人的疤痕,初次窺見是在那場拍賣會後,當時他還好奇著庫埃弗怎麼把自己搞成那副悽慘的模樣,而在他強制把人帶上船後這個疑問也隨之獲得解答:庫埃弗的笨拙總是會讓他添上各種不致命的擦傷、挫傷和撕裂傷,那些小傷總是好的很快,但羅也說了,庫埃弗的體質天生容易留疤,這點就連手術果實也無能為力。

 

多佛朗明哥的手掌從鎖骨下方一道僅有數公分的刀疤開始向下滑落,在心臟的位置稍做停留,靜靜感受著手掌之中鼓動的不安。

「脫了。」多佛朗明哥用手指在庫埃弗褲頭的鈕扣上敲了兩下。

庫埃弗的呼吸慢了一拍,有幾秒多佛朗明哥幾乎以為自己的命令已經越過了庫埃弗所能容忍的底線,但那只是另一次錯覺。

 

相較於其他部位,庫埃弗大腿內側的肌膚顯得格外平整,畢竟平時就算再怎麼笨手笨腳還是不太會傷到這個位置,多佛朗明哥的視線落回庫埃弗的嘴唇上,「和女人做過嗎?」

庫埃弗的面具微微一動,像是不太明白這個提問的意義,但還是低聲回答:「幾次。」

「男人呢?」

「……沒有。」

多佛朗明哥低聲笑了,「是嗎……那可是會有點辛苦。」

「……為什麼是我?」庫埃弗平靜的嗓音中透著絕望。

「不知道,但只有你……只有你是『特別』的,你來告訴我為什麼吧。」多佛朗明哥低聲呢喃:「庫埃弗。」

 

 

庫埃弗的寡言程度相當異常,這點多佛朗明哥早就深有體會,或許是長年偽裝喑啞所養成的習慣,又或許是本性如此,即使在戰鬥中負傷或是平時重重摔倒在地,庫埃弗也不會發出任何痛呼,多佛朗明哥沒有想到庫埃弗在床上也維持著這個習慣。

庫埃弗在接受了現實後就不再以言語表示拒絕,同時也不再吭聲,即使性器在多佛朗明哥的動作下有了反應,鮮紅的雙唇之中也只吐出了微弱的喘息,此時此庫埃弗彷彿又成了他們初見時那個口不能言的啞巴。

 

多佛朗明哥一度想用疼痛逼迫對方開口,最終還是打消了念頭,他並不想把庫埃弗弄壞。

當他將性器推進對方體內時,庫埃弗的手指緊抓著凌亂的床單,深色的鬈髮被黏在頸邊,臉上以及身上的汗水反射出了暖黃的燈光,身軀一度繃緊的像是拉滿的弓,多佛朗明哥低喃著要庫埃弗放鬆,手指則靈巧地挑逗著對方因為疼痛而低頭的性器。

 

庫埃弗深深地吸氣,吐氣時帶著幾分顫抖,身軀以及體內確實都因此而放鬆了些許,這讓多佛朗明哥再一次感到幾分無言,庫埃弗用呼吸強迫自己在極短時間內段放鬆肌肉的模樣,怎麼看都不是在床上該有的舉止,又或許此刻的行為對庫埃弗而言比起做愛確實更像是在作戰。

雖然形式有些怪異,但庫埃弗姑且是主動配合了,因此多佛朗明哥也沒再遇到什麼阻礙,當庫埃弗看起來稍稍適應了體內的異物後,多佛朗明哥才開始緩慢而規律的進出。

 

庫埃弗傷痕累累的身軀在執拗的愛撫之下逐漸升溫,嘴唇不再繃的死緊,胸膛也起伏的更加急促;多佛朗明哥又將對方的腿分開了一些,嘗試著改變角度,一瞬間,庫埃弗的身軀顫了一下。

「這裡?」多佛朗明哥問了聲。

庫埃弗依舊沒有張口,但多佛朗明哥從對方的反應中得到了答案。

 

多佛朗明哥再次埋入庫埃弗的體內,受到刺激的內壁反射性地收縮,掛在手臂上的那雙長腿也因此而發顫;庫埃弗的上身被壓的向床墊中陷進了些許,枕頭被推到了床頭,脫下的襯衫也落到了床下。

他們在沉默之中做愛,庫埃弗急促地喘息著,滾燙的氣息從肺部流向氣管,幾乎要將鮮紅的雙唇烤乾,然而氣流仍未震動庫埃弗的聲帶,微弱的喘息淹沒於床架晃動的吱嘎以及布料摩擦的窸窣之中。

多佛朗明哥從未遇過如此安靜的床伴,庫埃弗的身體會在他每一次進出時誠實的做出反應,然而那張嘴卻連一聲呻吟也吝於分享。

 

他握住了庫埃弗的性器,近乎粗暴的套弄著,在庫埃弗因為承受不了刺激而弓起身軀時,他也射在了庫埃弗的體內。

 

 

多佛朗明哥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向後退了一些,任由射精後的倦怠感淹沒身軀,上身也因此向下沉了一些。

毫無預警地,他用絲線斬斷了固定那張面具的皮帶,伸手掀開了那張面具。

庫埃弗發出了一聲低吼,一腳踹向多佛朗明哥的胸口,多佛朗明哥只來的及用手臂擋在身前,上身被逼的向後退了一截,這讓多佛朗明哥皺起眉頭,他知道庫埃弗會反抗,但沒想到會如此迅速而激烈。

如果他沒先退出來的話,百分之百會出事。

庫埃弗沒有趁機逃跑,而是在那一瞬間側過身,蜷縮著身軀用手臂擋住了自己的頭臉,即使如此,多佛朗明哥依舊短暫地瞥見了面具下的臉孔,那雙眼的眼角濕潤,因為驚恐而張大,扭曲的疤痕就如多佛朗明哥模糊的記憶一般爬滿了上半張臉。

對一般人而言或許確實相當可怖,但多佛朗明哥並不認為自己的精神有那麼纖細。

 

「手拿開。」

「不行,只有這個……」庫埃弗囁嚅著。

「為什麼?」

多佛朗明哥用手撐著床面伏在庫埃弗身上,後者的身軀因為他的動作而又緊繃了幾分,但雙手依舊牢牢地擋著多佛朗明哥的視線,多佛朗明哥只能從對方手臂的空隙看見靠近耳朵的一部份傷疤。

「拜託……把面具還我。」庫埃弗依舊沒有回答,只是反覆地懇求著:「只有這個不行、其他都隨你,你要怎麼做都可以,把面具還我,拜託。」

 

多佛朗明哥挑起眉,嘴唇向庫埃弗的耳朵又靠近了一些,帶著一些惡意用氣音再次確認:「『怎麼做都可以』?」

庫埃弗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喃喃答道:「都可以……隨你。」

 

詭異的沉默維持了片刻,多佛朗明哥才再次開口:「轉過去。」

「……什麼……?」

「轉過去,我不看你的臉。」

庫埃弗的反應比過去慢了許多,又過了幾秒才緩慢地開始挪動身軀。

翻身時,那雙手臂仍然死死擋著赤裸的上半臉,導致庫埃弗的動作彆扭又狼狽,直到完全轉過身後,庫埃弗才將手放開,轉而用手肘支撐著身軀。

多佛朗明哥並沒有立刻再次插入,而是用性器在一片溼軟的入口處磨蹭著,庫埃弗發出細碎的哼聲,像是疑問又像是哀求,但他沒有轉過頭,只是深深地、深深地將臉孔埋入陰影中。

 

庫埃弗的背後同樣傷痕累累,多佛朗明哥能辨認出幾道顯眼的刀傷以及槍傷,除此之外,更多的是因為年代久遠已經難以分辨的舊疤。

多佛朗明哥再次將性器埋入對方體內,這次他並沒有給庫埃弗適應的時間,一口氣插入到最深處,庫埃弗的身軀猛地向前一晃,背部的肌肉與層層疊疊的疤痕一同繃緊又舒展。

明明是如此頑強的人,卻總像是受到了某種無形的制約一般,沉默而順從地接納他的一切暴行。

 

「庫埃弗。」

虛假的名字、隱去的面孔、被扼殺的聲音、染深的髮色,庫埃弗總是問他「為什麼」,然而他比對方更想問這個問題。

為什麼庫埃弗如此了解他、為什麼庫埃弗對於那張面具如此執著,而他又為什麼會被這個隱去形貌與輪廓的謎題給吸引……

以及,為什麼庫埃弗總是顯得如此悲傷。

 

「庫埃弗……」他再次呼喚那個虛假的名字,「留下來吧……留在我的船上,和我一起看著這個世界……」

直到它徹底毀滅。

 

 

 

多佛朗明哥遵守了諾言,直到最後都沒有再去看庫埃弗的正臉,當他走進又走出浴室的幾分鐘內,庫埃弗就已經對那張面具做了應急處理,斷裂的皮帶被草草固定,那張面孔再一次被面具覆蓋。

 

在那之後,多佛朗明哥並沒有再次嘗試揭開那張面具,而是乾脆地接受了庫埃弗連在床上都不脫下面具的習慣。

初次的性愛過後,多佛朗明哥注意到了一件事:庫埃弗在他靠近時展現出的恐慌一點都沒少,這不奇怪,奇怪的是那股恐慌同樣也沒加劇。

庫埃弗沒有特別回避他,也不避談那一晚發生的事,雖然仍會用耳語一般的音量和他抗議「我不想做那種事」,但整體而言算是相當平靜且坦然地面對了事實。

多佛朗明哥在事前也不認為庫埃弗會因為一場非自願的性愛就和個小女孩一樣歇斯底里地哭泣、尖叫或是摔東西,但庫埃弗的冷靜還是讓他相當意外,畢竟那一晚的庫埃弗看起來簡直像是要崩潰了。

 

多佛朗明哥曾有一次把庫埃弗困在牆邊,問道:「你不生氣嗎?」

庫埃弗稍稍用力,發現甩不開手腕上的桎梏後也就放棄了,「……沒什麼好生氣的。」

「你對所有事情都是這樣?」

「看情況、看人……」庫埃弗無精打采地垂下手臂,「有些事生氣也沒什麼用。」

「因為是我?」

「……嗯,因為是你。」

 

多佛朗明哥知道庫埃弗的態度在旁人眼中看來有多像是欲拒還迎,但作為當事人,他又比任何人都清楚庫埃弗到底有多不情願。

並不是只有拼死掙扎才算抵抗,每次他靠近庫埃弗,後者的第一反應總是退避,如果他想親吻庫埃弗,他總是必須把人逼到牆角,或者動用能力直接把人捆在原地,那雙唇直到被封上的前一秒都會持續呢喃著拒絕。

 

多佛朗明哥煩躁地意識到那條無形的線依然固執地刻在原處,庫埃弗對一切的態度和底線並沒有任何變化,換句話說,雖然那晚庫埃弗相當失控,但整體而言這樣的退讓仍然沒有超出庫埃弗的設想。

多佛朗明哥對庫埃弗的興趣有很大一部分源自於庫埃弗對他的了解,但現在這份過於深入的了解卻又讓他感到一陣細密的、針刺般的惱怒,不過作為掠奪的一方,他在理智上明白自己也沒什麼立場生氣。

 

多佛朗明哥壓下了一聲嘆氣,拉過庫埃弗在對方的唇角吻了一下。

他沒什麼好抱怨的,不是嗎?

 

 

 

唐吉軻德海賊團的旅程仍在繼續。

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勝利,唐吉軻德家族得以持續擴張勢力版圖,而這些成就理當以宴會和美酒慶賀,然而隨著一場又一場的殺戮,多佛朗明哥查覺到了庫埃弗日益加深的憂慮,但他不以為意。

事到如今,庫埃弗又能去哪裡?

庫埃弗出身北方藍,即使曾有過屬於賞金獵人的人脈,那些也全都被阻絕在偉大航道之外,在這艘船上、在唐吉軻德家族之中,庫埃弗只要生出任何一點對家族不利的心思都會立刻被察覺,庫埃弗即使不滿也無能為力。

 

庫埃弗在船上待了將近三年。

白日他們偶爾一同戰鬥,說著不著邊際的閒話,談論羅的事;某些夜晚他會將人拉到床上,親吻那具傷痕累累的身驅,無視對方的顫抖和淚水將人壓在身下、嵌入懷中,彷彿那個破碎而矛盾的靈魂是他僅有的一切。

有時,他們會小酌幾杯,他幾乎從未喝醉,庫埃弗亦然,在酒精的汪洋之中,庫埃弗總是顯得更加悲傷而絕望。

 

足以撼動整個世界的計畫依舊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直到那通電話在會議上響起。

莫奈的聲音透過電話蟲傳來,倉皇而急促,帶著沙沙的雜音,她說:計畫暴露了,力庫王族得知了他們的計畫,潛伏在多雷斯羅薩內的好幾名臥底都已經被拔除,她被前侍衛隊長砍斷了一隻手臂,現在正躲藏在碼頭嘗試透過商船潛逃出境。

接著,維爾戈也斷了聯繫,緊急聯絡用的通訊手段全數喪失功用。到了這個程度,多佛朗明哥毫不懷疑世界政府已經知道了他的計畫,同時明確表露出了要介入的意圖,問題是:為什麼?

收到莫奈的聯絡時,他們還在海上,庫埃弗顯然從會議結束後的騷亂察覺到了什麼,但他並沒有出聲詢問,只是如同往常一樣安靜地在不會礙到任何人的角落抽菸。

三天後他們靠了岸,補給物資加上打聽情報前前後後耗了大約兩天,當船隻即將啟航時,庫埃弗並沒有如過往一般準時出現,在那個商船頻繁進出的港口城鎮,庫埃弗抹去了自身的蹤跡,消失的無影無蹤。

背叛者的身分終於明瞭,而這個結果就像是在多佛朗明哥臉上抽了一巴掌。

 

他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係搜尋「庫埃弗」。

偉大航道的天候變幻莫測,只有極少數人能憑一己之力在其中航行,而庫埃弗顯然不是其中之一,因此他在搭乘商船與客船的過程中無可避免地留下了蛛絲馬跡。

在諸多零碎的消息中,讓多佛朗明哥更加暴躁的是,用「面具」或「燒傷」這兩個特徵幾乎無法探聽到任何情報,這說明庫埃弗在潛逃時沒有戴上面具,而且那滿臉的燒傷也很可能是透過某種手法偽造的。

他因為庫埃弗太過激烈的排斥反應而放棄追究那張面孔,而這居然也只是間諜的偽裝手段之一,意識到這件事時,他差點失手斬碎了面前的木桌。

 

庫埃弗是個好人,因此多佛朗明哥考慮過血洗庫埃弗途徑的每一個城鎮來逼他現身,然而庫埃弗選擇的落腳地與航線皆十分刁鑽,毫無例外都是有新世界那些成名許久的怪物保護的地盤,如果多佛朗明哥真的這麼全無顧忌地行事,在他找到庫埃弗之前就會先招致自身的毀滅。

多佛朗明哥沒有因此而放棄,他耗費了許多心力,但他知道那名叛徒孤身一人逃亡也不可能有多輕鬆。

兩週後,他找到了庫埃弗,後者沒有一句辯解。

而後,那張漆黑的面具蒙上了塵埃、被鮮血浸染,在最後一刻終於不堪重負,隨著長年的謊言一同碎裂。

漆黑的烏鴉褪盡了羽毛,在斷垣殘壁之間,在斑駁血汙之中,他找回了他的弟弟。

柔軟、脆弱而破碎的羅西,在他懷裡閉上了雙眼。

 

 

TBC

 

 

(同人文章索引)


時間點終於回到現在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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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因言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