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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的奇妙冒險bl同人

cp:D承(D)、花承花、D花(D)

原作世界線改寫,三部終戰落敗囚禁

怎麼說呢,我這個人要說主推應該是花承,但D承滿滿的監禁氣息很棒


Chapter 12 Sealed Lips

 

『承太郎,今天你沒有回答波魯那雷夫的問題喔。』

『……為什麼連你也……』

『因為我也很好奇啊,承太郎你對所有女孩子都這麼兇,反而會更讓人好奇你喜歡的類型。』

『……安靜一點的吧。』

『安靜啊……像是大和撫子那種類型嗎?那種女孩子現在幾乎不存在了吧?』

『大概吧。那你呢?』

『我?我的標準啊……首先要能看見綠色法皇,看不見的話個性再好我都覺得有點困難。』

『是嗎。』

『如果遇到了,但個性合不來,那也算了。』

『嗯……』

『到了那時候你可要單身陪我一輩子喔,承太郎。』

『免談。』

『哈哈……』

 

 

花京院最近心情很不好。

他還是能夠和承太郎筆談,只是那畢竟和當面交談不同,雖然迪奧也偶爾會容許他去幫承太郎帶路或是傳達一些無關緊要的訊息,但那不夠、完全不夠。

承太郎的幾次「獎勵」都耗用在一些可有可無之處,並沒有再要求要直接和他交談,花京院不確定承太郎在考量什麼,但說不上話的話他就沒辦法更進一步判斷承太郎的狀態。

 

他覺得迪奧還是太小看承太郎了,以一個多月前那次交談為例,承太郎問起迪奧弒父的過往時突然就問了「如果不殺死生父自己是不是會死」,在迪奧否定後卻又問迪奧「為什麼不逃跑」。

要知道,無論是史彼特瓦根留下的記述或是迪奧都沒有提過當事人的童年,但承太郎卻像是早就知道迪奧在童年曾經遭遇家暴一樣。當然,知道這點對於迪奧沒有任何威脅,但光是承太郎能和迪奧輕描淡寫地談這件事就讓花京院腦袋中警鈴大作。

迪奧的童年遭遇其實有跡可循,花京院自己也有過猜測,畢竟照常理而言不會有未成年人毫無理由地要毒死自己的生父,可是推測是一回事,以那樣肯定的態度詢問又是一回事……承太郎到底是早已肯定,還是在打探些什麼?如果是打探消息,那能打聽出第一次就能打聽出第二次……雖說迪奧也不是那麼好對付,但花京院依舊很難放心。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讓花京院煩心的事,那名夜間看護依舊會不定時地和承太郎搭話。

夜間看護的名字是莫妮法,和另外兩名看護不同,莫妮法知道這棟宅邸中充斥著非人類,這是花京院從迪奧報那裡得知的資訊。

 

莫妮法效忠於迪奧,但迪奧並沒有將她轉變成屍生人,也因此她是宅邸中最為弱小的幾個存在之一,為了避免被敵人用替身能力或是酷刑挖出情報,她並不知道病房中三人的身分,也不知道所謂的替身能力,正因她所知有限,泰倫斯和迪奧才會一致認為她和承太郎搭話不是大問題。

花京院原本詢問迪奧時也只是做個確認,他以為莫妮法再搭話個幾次就會被承太郎吼了,畢竟承太郎在這一路上對主動搭訕的女性都沒什麼好臉色,可是幾次下來,莫妮法說的話越來越多了,承太郎卻始終沒有生氣。

 

花京院突然想起旅途中承太郎說過他喜歡文靜溫和、如同大和撫子一般的女性。

 

 

「……啊啊雖然承太郎那麼說,但其實承太郎也不是特別喜歡那種女性啦,我想他只是被學校女生追到煩了才會說他喜歡安靜的女生……真要交往的話我覺得他將來一定會被活潑外向的女孩子吸引……」花京院有氣無力地碎碎念著。

 

泰倫斯對於花京院的不定時入侵已經習以為常了,誰叫他房間堆了不少日文遊戲機?在他眼前玩總比借走好,借走弄壞了的話花京院也沒辦法陪,「那你又在擔心什麼?」

「承太郎現在能見到的女生只有那一個啊!我怎麼可能不擔心!」花京院的雙眼緊盯著螢幕上的操縱角色,但抱怨也沒停。

「……」他該吐槽嗎?果然該吐槽吧,不過要從哪裡吐槽起才好,「那……他們有什麼互動嗎?」

「她每次都會和承太郎搭話,承太郎幾乎都會回答她……雖然也只是回答是或不是而已。」花京院的神情有些悶悶不樂,「承太郎通常不會對女姓這麼有耐心……」

泰倫斯並不想知道那個拳頭很硬的少年的異性緣,「那個,雖然我覺得不太可能,但姑且還是問一下,莫妮法沒有洩漏什麼吧?」

「嗯?沒有,她只是問承太郎一些不重要的問題而已……喜不喜歡動物、喜歡聽的音樂或是食物什麼的。」

「我想也是。」泰倫斯一聳肩,「……我說,先不管那女人,承太郎也不是會對女性隨便出手的類型……吧?」

「當然不是。」花京院立刻回答。

「那你到底……」泰倫斯已經連罵髒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不想讓任何女人靠近他。」

說出這句話時,花京院的神色相當陰鬱,泰倫斯覺得那應該和為螢幕上的敵方角色無關。

泰倫斯無言地望著天花板,發現會和倒掛在天花板上的綠色法皇對上視線後,又默默低下頭。

戀愛中的青少年本來就很麻煩了,何況這是個和暗戀對象被隔離開、自己被洗腦、效忠對象還和暗戀對象上了床的、戀愛中的青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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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喬斯達一行人和迪奧戰鬥以來已經過了三個月。

宅邸的修繕已經告了一個段落,雖然宅邸內依然人手不足,但大致已經上了軌道,成了有別於過往的日常。

其實早在這之前,泰倫斯就偶爾要為人手不足煩惱,一棟有人居住──說的仔細一點是有吸血鬼、屍生人、人類和一隻鳥居住──的建築物是需要人手維護的,這種事沒辦法交給屍生人,畢竟生前就邋遢的人不會因為死了一次就學會打掃,但要按照一般管道雇用人員也相當不切實際,這棟宅邸需要的是能面不改色將被吸乾的屍體拖到指定處放好,以及運送到別處的人員,這種員工要找也是找的到,但就是麻煩了一些。

 

先前喬斯達一行人抵達時,他按照迪奧的吩咐將那些沒有戰鬥能力的人全部趕到了根本不常使用的地下牢房去,按照迪奧的說法是「留著也沒用」。

泰倫斯不會把宅邸主人的舉動解釋為「仁慈」,因為這個舉動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那些人沒有能力戰鬥,在那段時間理留在宅邸中只是擋路,除此之外還有高機率被艾斯和他詭異的替身誤傷──作為宅邸的管家,泰倫斯對於「誤傷」在人手耗損方面佔的高比例始終頗有微詞。

 

想到已經化成灰的瓦尼拉•艾斯,泰倫斯就有些心情複雜,他以前覺得那個不穿褲子的傢伙很難溝通,三不五時就會讓宅邸中的人缺手斷腿乃至於上半身消失,但那傢伙至少不會在半夜入侵他房間……

好吧,說的公平一點,至少花京院的替身不會誤傷自己人也不會破壞宅邸。

 

泰倫斯甩開了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低下頭盯著屬下送進自己房間的報紙,埃及公報的廣告欄上有一小角被SPW財團租下,用於刊登一則用詞模糊的尋人啟事,下方附上了幾行聯絡資訊。

泰倫斯嗤笑了一聲就將報紙放下了。

SPW基金會當然不是真的要尋人,他們知道要找的人在哪,在那個偵探被奪去靈魂扔出宅邸後,SPW基金會以及喬斯達財團就沒有再委託人潛入,轉而透過各種管道試圖和他們聯繫,而泰倫斯向宅邸主人報告了一聲後,就果斷地無視了。

這其實沒有什麼交涉空間,迪奧大人需要喬斯達的血,所以必須留著承太郎,為了留著承太郎,其他人當然更不可能放走,SPW基金會人脈再廣也只是個基金會,沒有什麼正規的武力,否則當初也不會讓喬瑟夫親自帶著人到埃及和宿敵對決。

收著人面籌碼的抽屜依舊和他的收藏櫃依舊被牢牢鎖起,SPW基金會那邊沒有更強的替身使者了,暫時沒什麼好擔心的。

 

 

下午兩點的宅邸中一片死寂。

 

那些無法見光的身影都潛藏在最濃重的陰影之中,泰倫斯照慣例在宅邸各處巡視。

前方轉角處傳出了細小的雜音,幾秒後病房中的看護就推著裝滿換洗棉被和枕套的推車路過,看見達比時禮貌地向他問好,接著繼續推著推車向前。

病房的看護是三班制,輪班時間和白日有所重疊的兩名看護並不清楚宅邸的全貌,當然,已經在宅邸出入了幾個月,她們早就察覺到了異常,但在高額薪資的誘惑以及對危險的趨避本能之下她們相當安分,沒有探聽任何不該探聽的消息。

身為宅邸中少數幾個不需要晝伏夜出的人類,泰倫斯同樣維持著相對正常的作息,宅邸的主人白日無法外出,但依舊會對外下達指示,這時他這個管家當然必須醒著。

 

太陽逐漸西斜,最後一束日光也沒入地平線。

 

夜晚是對屍生人和吸血鬼而言更加安全的時段,因此太陽一下山,那些平時窩在宅邸深處的身影就會更加頻繁地出現在走廊上,宅邸主人自然也會選在這個時段出外尋找獵物,或是和那些可利用對象會面,算起來大概一個月中有一半的夜晚都不在宅邸之中。

作為迪奧大人的部下,他們從來不用考慮怎麼把「食物」弄進宅邸,只需要考慮怎麼把食物殘渣清除乾淨,畢竟那些軀體雖然已經流乾了血,但放久了也會產生異味,這時宅邸的前任主人設置的停屍間就發揮了本來的作用。

 

泰倫斯在走廊上遇見花京院時,花京院手上掛著一件黑色的長外套,從衣物上的皺褶來看,那顯然不是剛洗好的,至於花京院為什麼會拿著承太郎的衣物……他不是很想知道。

 

「迪奧大人外出了?」

雖然是問句,但泰倫斯已經已經對答案有八九成把握了,畢竟在宅邸內花京院很少離開迪奧左右。

「嗯,他剛剛出去……」花京院突然停頓了一下,轉過頭,視線彷彿能穿牆一般投向遠處,「承太郎說他要去病房。」

「我知道了。」泰倫斯點了點頭。

這已經是常態了,只要是夜晚,無論迪奧在不在宅邸中時,花京院都不會因此拒絕承太郎的要求,否則就像是告訴承太郎「迪奧現在不在」一樣。

承太郎即使作為俘虜,也是個相當危險的存在,泰倫斯覺得只有人質遠遠不夠,但既然那是迪奧大人的決定,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況且要是他敢在花京院面前說要把承太郎關進監牢、用鐵鍊捆起這種話,他覺得自己會在一分鐘內因為內出血而斃命。

 

「承太郎是不是越來越常去病房了?」泰倫斯依稀這麼覺得,但他沒有認真統計次數,那是花京院的工作,或者說興趣。

「對。怎麼了嗎?」

「也沒什麼……只是覺得……他還真安分啊。」

 

承太郎的生活作息相當規律,食量沒有太大變化,每天也會在自己的房中做些基本的鍛鍊──這些是由花京院嚴密監視得知的,不會有假。

至今承太郎還沒有任何像是要逃脫的行動,他一次都沒有走到他被禁止前往的區域,也沒有透過任何方式嘗試與外界聯繫,即使被看護主動搭話也沒有向對方打探消息。

當然,這棟宅邸中沒有人蠢到會因此而安心。

 

「因為承太郎知道我盯著他啊。」花京院勾起嘴角,「他知道法皇能躲進任何縫隙中,所以他不會冒險的……我有點期待呢,承太郎到底會用什麼方法瞞過我和法皇呢?」

泰倫斯不想對花京院的表情還有心態多做評論,「……總之,他沒有什麼異常舉動吧?」

「沒有,唯一的異常是莫妮法女士會和承太郎說話。」花京院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那個我已經知道了。」

「那就沒了。」

 

 

時針轉了一圈又一圈,指向鐘面上的「VIII」。

 

泰倫斯聽見自己的門板被敲了幾下,他沒有立刻開門,而是站在門前,讓替身代替自己從貓眼向外窺視。

站在門外的是一名身材嬌小的女性,她是負責下午的看護,泰倫斯雖然認出了她,但依舊沒有開門,「艾米娜嗎?」

透過貓眼,亞圖姆神能直接從人類女性身上看見答案,答案是肯定。

「是、是的……」

「妳一個人嗎?」泰倫斯問出問題後,立刻就知道答案是YES。

「是的。」

泰倫斯這才打開門,「有什麼事?」

艾米娜仰頭看著泰倫斯,「那個,達比先生,請問莫妮法今天有請假嗎?」

泰倫斯皺了皺眉頭,「沒有,怎麼了,她沒有來嗎?」

「是的。」艾米娜的音量因為不安而越來越小,但依舊足以讓泰倫斯聽清楚,「她說她會晚點到,要我幫她代兩個小時的班,可是她現在還沒有來,莫妮法通常都很準時,我擔心她出了什麼事……」

 

泰倫斯瞄了時鐘一眼,現在已經八點半了。

「……我知道了。妳之前說……妳有朋友對妳的工作有興趣對吧?妳能找到人來代班嗎?」

「這……我、我可能要問一下,但我認為應該可以……」

「那就先找妳認識的人,麻煩妳了,薪水的部分不用擔心。」

「好、好的。」

 

泰倫斯讓艾米娜先回到病房待著,自己則撥了幾通電話,隨後臉色凝重地站在電話前思索著。

莫妮法失聯這件事可大可小,最好的可能性就是她因為某些小事而耽擱了,但要往壞處想……她雖然知道的不多,但依然能經常出入這棟宅邸,如果只是被殺了倒還好,要是被綁走並拷問的話說不定會將宅邸的構造以及人員洩漏出去,那會帶來一些麻煩……

 

某種不祥的預感忽然湧上,讓泰倫斯調頭走向那間病房。

他沿路都在思考這股預感從何而來,照理說莫妮法失蹤並不算大事,她也是迷戀迪奧的女人之一,因此她不會輕易吐出情報,要讓她吐出情報還需要一些時間,何況她所知不多……

 

沒什麼好擔心的。

一切都在掌控中。

直到泰倫斯走進那間病房、看見那張空了的病床之前,他都如此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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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京院咬著牙,在太陽穴用力揉了幾下,從他聽見泰倫斯驚慌失措地告知阿布德爾消失、丹尼爾失聯的那秒開始,他的頭痛就沒有停過。

事情的經過其實不難釐清。

 

『您說那位額頭上有傷疤的先生嗎……他、他不是幾天前就被送到別的地方了嗎?』艾米娜面對泰倫斯的質問,因為緊張而有些結巴,但依舊清楚地說出了關鍵資訊。

『……什麼?』

 

阿布德爾是在五天前消失的。

莫妮法在輪班時告知另外兩名看護「其中一名病患被移送到別處」,兩人對於莫妮法的說詞沒有懷疑,自然也就沒有向泰倫斯回報。

負責將屍體運送到郊區的屍生人證實了這點,五天前,莫妮法確實曾在他們發動車輛前送來一具失去靈魂的空殼,外表特徵與阿布德爾完全相符,由於過去也有將失去意識的人扔出宅邸的先例,他們並沒有多想。

至於莫妮法如何在不引起他人懷疑的情況下運送一個成年男性,花京院沒花多久就注意到了用來運送換洗床單和枕套的那量掃除用品車,那個空間雖然不大,但也勉強能塞入一個蜷縮起來的成年男性,莫妮法的身高在女性中偏高,連拖帶拽的話應該能辦到。

 

泰倫斯剛問出事情經過時,臉色鐵青地在房中來回踱步,花京院則是放出綠色法皇的觸手,他並不是要找五天前就已經消失的人,而是要確認是否有其他的入侵者,由於宅邸的主人還在外狩獵,他們能做的也只有再次牢牢掌握住宅邸在當下的所有動靜。

 

阿布德爾是在好幾天前就被帶走的,而稍早承太郎還有在得到允許後到病房中待上半小時,面對空空如也的病床,承太郎沒有提出任何疑問,因此無庸置疑承太郎是知情的。

花京院對於莫妮法如何避開監聽這件事沒有疑問,畢竟法皇的觸手末端沒有清晰的視覺,只要用筆談就能避開他的監控,他訝異的是莫妮法居然知道承太郎受到如此嚴密的監控。

如果莫妮法也被算進迪奧的「下屬」而非「雇員」,那這點還能解釋,可是這又衍生出那個最大的問題:「莫妮法為何背叛迪奧」。

 

對此,泰倫斯認為莫妮法是被操控或是被頂替了,但花京院抱持懷疑態度, 雖然他也認為大部分的女性都無法拒絕迪奧,但這個理由其實也不算理由,比較像是某種成見。

想到那名女性,花京院有些不快地抿起嘴唇。

單論「針對對承太郎」的看守或防備其實已經足夠了,但「只針對承太郎」的防備同時也成了最大的疏漏──上至泰倫斯,下至那些只負責運送乾屍的屍生人,沒有任何人考慮到那名看護背叛的可能性。

至於迪奧……迪奧沒有往莫妮法腦內植入肉芽,但這究竟是出於信任,或者純粹是沒把一個普通人類女性看在眼中,不得而知。

 

花京院忍不住又伸手按了按太陽穴,眉心因為腦袋裡持續的抽痛而出擠出了深深的皺褶,就算他再怎麼想更進一步了解這次事件的前因後果,他也不可能貿然衝到承太郎眼前,如果他這麼做了,等於是直接用行動告訴承太郎「迪奧不在宅邸內」,同時也讓承太郎有機會拔出他腦袋裡的肉芽。

為了迪奧,也為了自己,他不可能這麼做。

這一切都是如此理所當然,但他的腦袋卻因為思索這些而痛得像是要裂開一樣。

 

 

花京院猛然抬起頭,因為動作太過突然而把一旁的泰倫斯也嚇了一跳,「怎、怎麼了?」

「迪奧回來了。」花京院扔下這一句話後率先衝出房門。

 

他已經很久沒有邁開步伐奔跑了,腦中的刺痛卻讓他沒辦法像平時一樣緩慢地行走,他只能朝著法皇探知得位置奔去,他知道迪奧就在那裡,如果是迪奧肯定能幫他。

他的動靜一定是太大了,當他拐過一個轉角,便看到宅邸的主人正挑起眉看著他,那張俊美的面容上揉雜了好奇與凝重,無聲地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花京院在迪奧面前幾公尺煞住腳步,看著迪奧臉上增添的疑惑,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並沒有把腦海中想好的說詞說出口。

他確實張開了嘴,但那些語句根本沒有抵達舌尖,他困惑地抬起手想靠碰觸確認自己的異狀,但指尖傳來的觸感讓一切更加匪夷所思。

冰涼滑膩的物體勒住了他的喉嚨,指尖觸碰觸到的是他無比熟悉的紋路,他不可能錯認從小就陪伴著自己的替身,但是這不合理,綠色法皇不可能會攻擊他。

 

迪奧的視線滑落,顯然也看見了法皇的異狀,「哦……?花京院,你在隱瞞什麼?」

 

他並不是在隱瞞,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花京院想這麼說,但法皇的觸手依舊勒著他的脖子,他只能搖頭;如果是正常人類的話,這時早就因為缺氧而昏厥了,但對屍生人而言只是讓聲帶無法正常作用。

花京院皺起眉頭,試著用口型取代聲音,但綠色法皇的手掌迅速地蓋住了他的雙唇。

花京院的雙眼睜得更大了。

 

 

身後傳來了倉促的腳部聲,泰倫斯慌亂的聲音響起,「迪奧大人,阿布德──」

前一秒還攀在花京院身上的綠色法皇在泰倫斯出現的一瞬間就調轉了方向,花京院錯愕地跟著轉過身,看見綠色法皇掌根相抵,掌心向外,閃爍的綠色晶體隨著水花一起射向還沒反應過來的泰倫斯。

綠寶石水花在半途忽然失了準,沒有命中目標。

「繼續說。」迪奧踱到了花京院面前,擋在他和泰倫斯之間,同時對著泰倫斯發話。

 

泰倫斯還沒從差點被綠寶石水花直擊的事實中回過神,反應慢了好幾拍「什……迪奧大人……是、是的,我是說,阿布德爾在五天前被莫妮法帶出去了,我還無法確認丹尼爾的行蹤,承太郎應該知情,但他目前還待在房間裡。」

迪奧瞇起眼,「另外兩個人呢?」

「已經確認過了,他們的靈魂還在這裡,宅邸其他地方也沒有漏洞。」

泰倫斯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再次被攻擊,因此話說的十分簡潔,一邊說一邊不時描向花京院,後者依舊站在原處,抬起頭望著迪奧,神情平靜而詭異。「……迪奧大人,請問花京院他是……?」

 

在泰倫斯說出「花京院」這個名字時,綠色法皇突然有了動作,原本擋在花京院和迪奧之間的替身向下潛入花京院的的影子裡,在接觸到地面時散成無數分支,向四面八方竄去。

扁平的分支以花京院的腳底為中心向外擴散,分岔成了更細的觸手,觸手撞上走廊兩端的牆面時也沒停下,垂直地轉了彎後繼續向上攀爬,不到一秒又蔓延到了天花板,兩端竄上的觸手碰在一起後交織成了一片亂中有序的網,原本空蕩冷清的走廊彷彿在幾秒內被織成了一個詭異的巢穴。

替身造成的異狀占據了半條走廊,來不及避開的泰倫斯被纏住了雙腳,只能站在原地,但迪奧腳邊卻依舊一片空曠,觸手向外蔓延時自動繞開了迪奧。

 

花京院忽然意識到自己應該更慌亂一些,他現在可能受到替身攻擊了,而且他還對迪奧展現出了敵意,他應該對自己的失控更加焦慮,可是……沒有,他什麼都感覺不到。

 

「花京院……總有人要被懲罰,對吧?」

 

花京院仰頭看著迪奧,緩慢地眨了眨眼。對,懲罰,他知道會有懲罰,在他和泰倫斯一起搞清楚事情的經過後他就想到了……

布滿空間的觸手緩慢地貼著牆面挪移,沙沙作響。

 

「既然你這麼在意……給你選吧,『他們』,或是『他』。」

 

這並不需要思考。

花京院張嘴時其實只是想用口形回答,但他卻意外地發出了聲音,勒著喉嚨的觸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鬆開了。

 

 

 

「他。」

 

 

「……你說,讓承太郎被懲罰?」

 

迪奧的反問讓花京院覺得新奇。

他從來沒有聽過迪奧像這樣用不確定的態度向他反問,或許是迪奧身為人類時所專攻的學術科目使然,又或者是來自別處的經驗累積,迪奧在「理解他人的語句」這方面具有傑出的才能——而如此善於聆聽的惡人救世主似乎對自身的理解力產生了罕見的遲疑,用言語再次向他進行確認:你說是「懲罰他」,不是「放過他」?

 

答案無庸置疑。

「是。」

 

而那個簡短的確認,是花京院在因為腦袋裡持續的刺痛而失去意識前說的最後一個字。

 

 

(TBC)

 

(同人文章索引)


 

幾乎沒有曖昧情節的一章,雖然我是想寫他們的身心靈交流,但也不能每一章都在調情,總要認真幹點正事,像是想辦法逃跑之類的。

因為這篇是邊想邊寫、且戰且走,所以是這樣寫……不過之後如果有機會把整篇進行大修,我可能還會想把這章提到的一些設定放到更前面當鋪陳,比較不會有這種突然就開始推劇情的感覺,節奏應該會好一點……吧

整篇文最初的動機是肉體交流,所以逃脫的部分呢……其實最初寫這篇文時,為了讓監禁情節合理化,真的是挖空心思想著要怎樣防止承承把人質救走,導致我寫到現在真的要把人弄走時陷入僵局。

懲罰的部份……以我看過的文來說,算是很溫和的,對口味重鹹的讀者來說大概太過清淡,但因為我捨不得虐承承,而且我會努力維持某個和迪奧想法相關的二設,所以……清淡點比較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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