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稱 複數

此為光速蒙面俠ES21同人創作，BL同人文，不適者勿入
CP：金剛阿含X蛭魔妖一

還沒寫完，悠凌的坑品普通，坑的機率有30%
如果喜歡這篇文，請三不五時用留言催文，不然悠凌就會懶懶散散的慢慢打

時隔多年摔舊坑的作者表示：餓了，那就自耕吧。

(以下正文)

「你到底在做什麼？」

武藏看著蛭魔帶了超過一個小時的耳機，終於忍不住發問。

蛭魔不是那種會長時間聽音樂的人，而且也沒有人在聽音樂的時候還會偶爾拉出麥克風說話；雖然蛭魔常常做出常人無法理解的舉動，但武藏通常都能了解一二，唯有這次，他完全不知道蛭魔在做什麼。

今天是周末，要不是惡魔蝙蝠隊選在這天和他校進行友誼賽，三年級的幾個人是不會出現在校園的；栗田站在場邊大聲幫學弟們打氣，武藏和蛭魔則坐的更遠一些，蛭魔一邊關注賽場一邊敲著鍵盤，偶爾還調整一下耳機，即使一心三用也游刃有餘。

「講電話。」蛭魔簡短地回答。

「跟誰？」武藏半信半疑地反問。

「律。」

「她啊……」

現在「緋村律」這個名字在泥門也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畢竟膽敢往蛭魔身上蹭的女孩子只此一位。

「那個女孩子是不是喜歡你？」武藏隨口問出了大多數人的想法。

「不是你想的那種喜歡。」

「你怎麼知道？」武藏其實並不懷疑蛭魔的判斷，他只是閒來無事想挑戰一下蛭魔的自信，「現在到處都在傳你交了女朋友，她的名字和學校都傳遍了。」

「無所謂。」

「你無所謂不代表緋村無所謂吧？」這種事對女孩子還是滿種要的吧？

「她不介意。」

如此斬釘截鐵的答案讓武藏一時間懷疑蛭魔是不是也抓住了那個女孩的什麼把柄，但是看兩人相處的模式，又不像是這樣。

「栗田說她國中和高中都來找過你，高中那時候好像還有對你發脾氣？」

栗田的原話是「她對著蛭魔大吼，後來就哭了」，但詳細爭吵內容栗田也沒聽清楚；如過蛭魔說的是真的，那就不是感情方面的問題……所以當初到底吵了什麼？

蛭魔將快要沒電的筆記型電腦闔上，收進隨身的背包，漫不經心地回答：「她當初說要轉學過來，我沒答應。」

這個答案倒是完全出乎武藏的預料，他沒有立刻追問，而是自己思考了一陣子後才乾脆地認輸。

他完全想不出那個女孩子要從名校轉學到泥門的理由——可以確定是「為了蛭魔」，但這答案又太過籠統。

「那時候社團剩下兩個人。」

蛭魔冷不防地提起了美式足球社的往事，武藏一時間沒弄懂這和緋村想轉學有什麼關係。

「律說她可以轉學過來當球員，就這樣。」

「就這樣……？」武藏覺得蛭魔實在是太輕描淡寫了，「她聽說你的社團缺人，就決定放棄原本的學校？這也太……」

該怎麼形容這種舉動？魯莽、衝動？但這也證明了緋村相當在意蛭魔，在意到足以做出這種驚世駭俗的決定。

仔細想想也挺合理，人際關係都是雙向的；蛭魔對緋村有多縱容，那麼緋村對蛭魔就有多重視。

想通了這點後，武藏便繼續問道：「雖然大賽規則沒說女生不能報名，但是像帝黑的四分衛那種還是比較少見吧？所以你才不讓她亂來……」

「不是因為這個。」蛭魔調整了一下耳機的位置，雙眼依然緊盯著賽場，「別看她裝成那個樣子，她當踢球員以外的位置都比你有用。」

「她……？」武藏半信半疑，「那你為什麼還要阻止她轉學？我以為只要是能用的幫手你都會……」

話說到一半，武藏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除了他之外，大概鮮少人會往這個方向思考，怎麼說呢……這種思考迴路和舉動，完全不像是蛭魔妖一的風格。

通常都是惡魔捏著奴隸的把柄、對人頤指氣使，至於被奴役的人要承擔什麼，惡魔一概不管；現在狀況相反，緋村不顧一切地想要幫上忙，但蛭魔拒絕了。

也就是說，蛭魔的確很關心緋村，即使自身面臨窘境，也不打算讓對方做出犧牲。

武藏認識蛭魔到現在，還沒看過蛭魔對哪個女生這麼照顧。不過這又有了另一個大問題，「你現在這樣不會反而讓她遇到危險嗎？」

想撂倒蛭魔的人到處都是，可是他們又對扛著機槍的惡魔沒辦法，如果無恥一點可能就會瞄準最近很出名的緋村下手……蛭魔不可能沒考慮過。

「你確定她有自保能力吧？」武藏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蛭魔停頓了幾秒，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露出那副標誌性的邪笑，將麥克風拉到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不要弄出人命就好了。」

「收到。」緋村輕快地回答了一聲，停下腳步，正對著眼前的死路，愉快地咧嘴而笑。

她轉過身，盯著追上來的阿含，「嗨。」

阿含直直盯著緋村，臉色陰沉。

「妖一哥其實教了我很多事，不只是功課和人際關係什麼的。」

緋村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然而過於正常的表情在這種異常的環境下卻顯得突兀。

緋村也沒打算等阿含反問，自顧自地就說了下去，「主要還是得認清自己的想法，像我決定就是順著老師、家長還有同學的想法，至少在外觀上當個『文靜的好學生』；而妖一哥則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決定一切……妖一哥有一句話真的很帥氣，但我沒什麼機會用呢。」

「……妳到底想說什麼？」

阿含暴起了青筋，暫時壓抑著要把對方捏碎的衝動。

「我不是來打敗敵人的……」緋村嘴角揚起一個弧度，弧度漸漸加大，最終她咧開了一個絕對無法稱作「優雅」的誇張笑容，「我是來殺掉敵人的。你懂我在說什麼嗎？金剛阿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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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老頭，你小時候被人欺負過嗎？」

「沒有，怎麼了？」武藏照實回答。

因為從小接觸的就是那群粗曠的工人，身體也很健康，自然不會養出太懦弱的性格；也不是沒被人找碴過，但只要第一次沒有退後、反過來讓那些小集團知道他不是好惹的，那些欺善怕惡的小孩子就不會將他當成目標。

「有遇過那種孩子王吧？」

「……你是想跟我說你的童年回憶嗎？」

說是這麼說，但武藏完全無法想像蛭魔小時候的模樣；他在理智上明白任何人都有童年，就算是蛭魔，至少也有過……稍微天真一些的時候，但他就是無法想像蛭魔和一群同齡人打鬧或玩耍的樣子。

「不是。」蛭魔白了武藏一眼，「那是律的童年。」

「她……還真看不出來啊……」怎麼看都是乖乖牌。

「她在七歲以前可是稱霸了整個社區，那幫死小鬼每個都喊她『老大』。」

「……啊？」武藏瞪大眼，一時間也顧不得看球場上那一面倒的情勢了，「等一下，那你呢？」

武藏非常確定蛭魔口中那些「社區裡的小鬼」不包含蛭魔本人。

蛭魔的嘴角微微勾起，罕見地露出了懷念的神情，「當然是告訴她該揍誰、該怎麼號令那幫死小鬼。」

「……」武藏無言了幾秒。

七歲以前……七歲以前，這個惡魔就有自己的軍團了？

但想像一個身為地下孩子王的蛭魔，比想像一個在沙坑玩耍的蛭魔容易多了。

至於緋村……

「你和緋村到底認識多久了啊……？」

「第一次見面是三歲多，開始玩在一起是四歲。」

「……你小時候到底都在做什麼啊……」

一般而言，這種關係好像該稱為「青梅竹馬」，但武藏此時卻覺得用這四個字來形容蛭魔和緋村有不太妥當，硬要說的話大概是……狼狽為奸，之類的？

暴力和智力的組合……等等，這麼說來……

「也就是說……在國小之前都是她……？」

類似打手，按照蛭魔的意思行動。雖然緋村律是基於交情而金剛阿含是基於利益，但兩人做的事大致上是一樣的。

小學的話還能說是打打鬧鬧，而且蛭魔肯定能掌握好分寸；但是國中之後，蛭魔為了成立社團而必須將威脅範圍擴大到成年人，一個掌握不好可能會牽連到參與的人……

「我那時要做的事不能讓律牽扯進來。」

蛭魔也乾脆地承認了。

不能扯上緋村，因此必須有替代品；那時他找上的就是眾人皆避之唯恐不及的惡鬼，金剛阿含。

「現在你要做的事就能把緋村牽扯進來？」武藏只能隱約察覺到蛭魔最近的行動和金剛阿含有關，卻不清楚具體內容。

「貴族女校的學生因為私人恩怨找運動員打架，你相信嗎？」蛭魔咧開嘴角。

「所以你是故意要讓阿含傷到緋村，把事情鬧大嗎？不對，你不會做這種事……」武藏隨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測。蛭魔雖然行事風格有些出人意表……說穿了就是亂來，但不會把自己手中握有的棋子隨意毀損，何況這回的棋子還是從小就認識的玩伴。

蛭魔調整了一下耳機音量，讓另一端乒乒乓乓的聲音變得不那麼刺耳。

「她可是跟我一起長大的，白癡才會把那傢伙當女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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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不需要手下留情。」緋村咧開嘴角，鳳眼微微瞇起，「讓我看看是怎樣的混帳會讓妖一哥告訴我『要小心』。」

阿含看著自信滿滿卻破綻百出的少女，不屑的哼了聲，邁出步伐直接從對方身邊經過；跟這種女人打半點意義都沒有，一個弄錯還會讓自己的名聲變差，他可不會中這種拙劣的計謀。

緋村用帶笑的嗓音繼續說話時，他仍然沒有轉頭。

「你真的不是普通討人厭啊，不過……」

「過」字出口的瞬間，那個聲音忽然來到身邊；阿含早有準備，不耐煩的轉過身打算將對方的腦袋連同那張喋喋不休的嘴一起砸到牆上去。

然而他卻揮了空。聽準了聲音而出手，卻被對方輕輕一歪頭偏開；那雙灰色的眼睛專注卻又不失冷靜，隨後透出隱隱笑意。

喀、啪。

阿含猛的向後退了幾步，扯下了臉上的墨鏡；深色鏡片上因為集中在一點的攻擊而裂開，形成蜘蛛網一樣的裂痕。

如果他沒在最後一秒閃開，那個女人手中的東西肯定會貫穿鏡片，然後……

阿和將墨鏡甩到了一邊，再次望向這個他從未正眼看過的女人。

「嗨。重新自我介紹一次，我是緋村律。」

那個披著少女外皮的怪物正微微笑著。

「你可能覺得我們無冤無仇，但是我對你很有意見。」

緋村將拳頭往前平舉，讓阿含能清楚看見從食指和中指的縫隙間凸出的金屬，接著一根一根的鬆開手指，鑰匙串落下，她隨手一攬接住，塞進口袋裡。

緋村再次挑釁的勾了勾手指，「我可不是來陪妖一哥玩遊戲的，啊啊……他是怎麼說的？對，『把那個死黑人頭……』」

緋村輕巧地踏了一步，閃過阿含的拳頭。

「你一直都這麼沒耐性嗎？」緋村偏著腦袋，一矮身又閃過了一記拳頭，「我是有聽妖一哥說過啦，不過你還真的是……讓人很不爽欸。」

緋村聽著拳頭帶起的風聲，嘖舌，「你是怪物嗎？」

嘴上這麼說，但緋村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灰色的眼珠緊跟著阿含的動作，沒有絲毫鬆懈。

阿含伸手要去抓對方的衣領，手腕內側卻被重重一敲偏離了軌道；緋村向前欺近，手刀毫不留情的劈下，一擊不中後又飛快的用掌根往對方下巴一推，趁著對方視野被強迫轉移時退開，調整節奏。

阿含顧不上憤怒，雙臂護住了柔軟的腹部硬接下對方的踢擊，被踹中的位置傳來鈍痛；他改為側站，而對方再次縮短距離，限制了他的揮拳空間。

視線的死角傳來風聲，阿含飛快的扭頭，那一記瞄準他頭部的腳跟踢落在肩膀上；他伸手要扣住對方腳踝，然而對方迅速的收腳，踏穩後就身軀一矮，接著是扎實的正拳。

間接被蛭魔欺騙的暴怒逐漸被另一種焦躁給取代。

阿含慢半拍地意識到他只能剛好跟上對方的動作，他的反應並沒有變慢，也就是說……眼前這個騙了他好一陣子的女人擁有跟他接近的反應速度。

不只是接近，而是相等。一樣的反應速度、不足的力量、更嬌小而敏捷，他從來沒有遇過這樣的對手。

這女人不只是要阻止他。

如果一個不小心就會骨折或挫傷，他也不認為對方還會好心的讓他能到醫院治療……這傢伙——

在沒有任何空檔的攻防之中，微弱的鈴響忽然插入。

緋村的專注力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她迅速地從自己佔上風的戰鬥中抽身，掏出手機按下擴音；阿含沒有趁著這個空檔攻擊，因為他的理智還有本能都告訴他，現在上前也不會比剛才好多少。

當那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響起時，雖然早有預料，但阿含還是想砸了那支手機。

『律。』

「妖一哥。」

『怎麼樣？』

「算是挑戰，不過難度有待加強。」

『對妳來說是理所當然吧？』

「當然，這是我唯一的長處啊。」

『所以？感想如何？』

阿含意識到蛭魔剛剛那句話是對著他說的時候，是在他接到緋村手機的瞬間；而當他發現自己下意識把那支手機捏成了廢金屬後，已經太晚了。

該死，哪個正常人會把手機用直線丟出去！

「你還真的是個只會用暴力的怪人……」緋村一聳肩，不知道從哪裡又掏出了第二支手機，按了個號碼，「妖一哥，他把手機捏爆了。」

這一次緋村沒有開擴音，所以阿含聽不到蛭魔回答了什麼，只能聽到緋村愉快又欠揍的聲音。

「真的嗎？說好了喔，陪我一起去買！嗯……嗯，好、好，知道了，會跟他說的……嗯？沒有打殘啦，真的沒有。」

緋村掛斷了電話，撿回了剛剛打架前就扔到一邊的提包，轉頭看著阿含。

「不打了。你要跟妖一哥見面嗎？」

「……啊？」

「不去嗎？」

「你這女人——」

「到底要不要跟來？」

「死老頭，盯緊那群臭小鬼。」

蛭魔將電腦蓋上，塞回背包裡。

「你要去哪？」

「解決私人恩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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