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jojo的奇妙冒險bl同人

cp:D承(D)、花承花、D花(D)

原作世界線改寫,三部終戰落敗囚禁


Ch15. More than meets the eye

 

正午的陽光直直灑落,被窗框擋在了室外,室內的溫度舒適宜人,茶壺中新泡的紅茶被注入茶杯,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茶香。

 

「您康復的真快。」莫妮法微笑著,望著到訪的客人,「這也是因為那種特別的力量嗎?」

「這個我也不確定,或許有關吧。」阿布德爾思索了一下,簡短地回答後迅速切入正題,「莫妮法小姐,這次來是有些事想要參考妳的想法。」

「我已經把我知道、而且可以說的事都和你們說了。」

「是的,但我還是有些事是想問問看妳的意見,不用那麼精確,就是妳個人的想法。」阿布德爾望著莫妮法柔和的神情,精簡地表達了自己的來意。

 

莫妮法知道迪奧是吸血鬼,也相當確定迪奧能夠控制他人的精神,而花京院便是受到控制,她甚至推測出自己照顧的三人並不是因為疾病或是外傷而陷入昏迷,而是和某種超自然的力量相關,而那股力量又和那棟宅邸的管家有所連結。

莫妮法沒有替身能力,也沒有被宅邸中任何人告知這些事,這些真相全數是靠細緻入微的觀察與分析而來,因此,阿布德爾不確定這一趟能不能有額外的收穫,但他認為值得嘗試。

 

「好的,請問吧,只是我不保證我的意見能有幫助。」莫妮法點了點頭。

「那樣的話也沒關係,妳已經提供我們非常多情報了……妳之前說過我和我的同伴在那棟宅邸受到的待遇非常特別,在此之前沒有任何前例,我想知道妳對這個情況是怎麼看的。」

「我不確定各位和迪奧大人有什麼淵源,所以沒辦法回答,這點我還以為您會知道的更多……如果連您都判斷不出迪奧大人為何這樣禮遇您的同伴,那我會猜測是心情上……感情方面的因素。」莫妮法垂下視線,手指輕輕滑過茶杯的邊緣,「迪奧大人其實十分具有人性,相較於某些天生無法體會他人感受的人……迪奧大人更能夠明白其他人在想什麼,很多人一輩子就只是在找一個能理解自己的人,這些人遇到迪奧大人後很快就會死心塌地地跟隨著迪奧大人……即使迪奧大人並不真的在意誰的感受,但只要能理解就夠了。」

 

阿布德爾點了點頭,莫妮法的描述和他的認知相符,他第一次見到迪奧時所受的蠱惑至今想起依然心有餘悸,當下他分明能感受到華美的皮相之下掩藏的罪惡,卻仍產生了要將一切交付予對方的衝動。

 

「追求和自己相同的部分,然後從對方身上得到自己缺失的那一部分,無論是愛情還是崇拜,都是類似的。像我們這種人……像我,才會想要全心全意地侍奉迪奧大人,沒有疼痛、也沒有憂慮,然後有朝一日成為那位大人的血肉,因為迪奧大人是我們理想中的模樣,也是我們永遠無法成為的模樣。」莫妮法的眼神逐漸失焦,迷離的雙眼直視著坐在前方的客人,同時也注視著留存在記憶中的殘像,「迪奧大人或許,可能……這只是我猜的……也有那種渴望,但就算有也不多吧,然後您的同伴們讓迪奧大人找到了某種……共鳴,是哪個部份……是相似的部份,或是缺失的部分……恐怕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只有這類不合常理的因素才能說明您的同伴受到的待遇。」

「共鳴……是嗎?」

「我能猜測的也只有這樣,似乎有說也和沒說一樣,抱歉,另外……」莫妮法停頓了一下,臉上有些恍惚的笑意逐漸退去,「就和我之前說的一樣,我認為短期內……至少半年內吧,迪奧大人還不會殺了您的同伴,但您如果要做什麼還是盡快,繼續待在那裡對您的同伴很不好,我是說醒著的那一位。」

阿布德爾愣了一下,「什麼意思?妳之前說他沒有受傷。」

「是的,因為迪奧大人很溫柔,所以您的同伴沒有受傷,但……繼續待在那裡,就算不受傷,也會逐漸變成另一個人的。」

 

 

阿布德爾直到坐上汽車後座時還在思考莫妮法最後說的那句話。

『具體情形恕我無法說明,這不是為了迪奧大人,是為了您的同伴。』

 

語焉不詳的片段讓阿布德爾相當在意,但並沒有造成更多困擾,就算莫妮法沒多說那幾句話,他的首要目標也始終都是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救出承太郎他們。

阿布德爾拄著拐杖,在SPW基金會職員的攙扶下回到了暫住的房間後立刻撥通了國際電話,在電話響了三聲被接起後迅速切入正題,「荷莉女士,我有些事必須和您坦白……」

 

 

 

----------------------

 

「別睡了。」

 

承太郎因為肩膀上傳來的細小刺痛而悶哼了聲,然而這種程度的痛楚很快就被濃濃的倦意蓋過,眼皮沉重的可怕,他只想再次闔上雙眼好好地睡一覺。

 

「休息時間結束了,承太郎。」

冰涼的手指輕撫著面頰,而後雙唇也傳來了觸感。

在纏人的親吻結束後,在清醒到足以讓理智和自尊阻止他的嘴之前,承太郎順著腦海中閃過的思緒開口,「……還不夠嗎……」

他的詢問換來一陣低低的笑聲,「還遠遠不夠呢,承太郎……」

 

承太郎撐開眼皮,努力讓模糊的雙眼對焦在一處,他也分不清自己睜眼的動力究竟是對命令句的不滿,還是因為吸血鬼話語中的威脅。

「……現在是幾點?」

承太郎沒有得到回答。明明才剛睜眼,而且身體各處的不適也依舊鮮明,但他又想睡了,可是他不能閉眼。

「乖。」

冰冷的手指將落在額前的髮絲撥開,在他的頭頂輕輕摸了一下,大概是在表達嘉獎,承太郎想用力拍開那隻手,但手臂只抬起了幾公分就落回原位。

迪奧讓他入睡後並不會用肉芽叫醒他,但那也不代表他有拒絕清醒的權力。

 

上一次他入睡後,迪奧也是這樣用輕柔的聲音和溫吞的動作喚醒他,而他沒有即時睜眼,後果就是被吸血鬼一巴掌搧在臀部,他也分不清楚當時讓他瞬間清醒的究竟是痛楚、憤怒還是屈辱;他在鮮明的疼痛中醒了過來,還來不及吼出任何字句,臉孔就被按進枕頭中,腰部被拉起,吸血鬼直接粗暴地插入了他。

被侵入的部位並沒有因此而撕裂,而是過度順從地接納了施暴者的性器,迪奧肯定趁他睡著時先做了什麼。

冰冷的手掌按住他的背脊,紫色的荊棘像是項圈一樣勒住了他的脖子,他在斷斷續續的窒息中達到高潮。

在那之後迪奧並沒有就此停下,不應期讓身後的抽插變成純粹的折磨,承太郎最初還能將臉埋在枕頭中發出微弱的咒罵,但在自己的身軀也再一次被挑起慾望後他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到後來他已經記不清自己被迪奧拉著換了什麼姿勢,他只能聽見吸血鬼那個惡劣至極的謊言:

『再一下就好。』

 

迪奧在粗暴的性愛結束後就離開了,承太郎的睡意立刻漫上,但後頸上熟悉的疼痛再度迫使他保持清醒。

他將自己沖洗乾淨,綠色法皇的觸手為他送來了一餐,隨後一名腦袋裡種著肉芽的女性進入房間俐落地將一片狼藉的床鋪收拾乾淨,將床單平整地舖好後便離開了房間,從頭到尾對承太郎視而不見。

承太郎也曾抱著嘗試的心態打開了房門,綠色的觸手立刻竄出,纏住他的腳踝阻止他繼續邁步,但花京院始終沒有出現在他的視野中,即使他出聲詢問也不會得到任何答覆,綠色法皇除了阻止他離開之外沒有多餘的動作。

房間裡的東西並沒有減少,書架上反而還增加了不少讀物,承太郎無事可做但又不得不找些什麼來做,只能抽出那些書,讀累了就在房裡焦躁地踱步,休息時和先前一樣坐在冰冷的牆角,靜待時間流逝。

迪奧在五天後才再次露面,承太郎已經做好被刁難的心理準備,迪奧卻只是用手指在他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告訴他:可以睡了。

 

這次承太郎依然不確定自己睡了多久,但再次清醒時他記取了教訓。

 

承太郎拖著僵硬的四肢走進浴室,扭開水龍頭,捧起冰冷的自來水潑到臉上,用力眨了眨眼,直起身後抓過毛巾草草往臉上一抹,透過鏡中看著自己臉上濃重的黑眼圈。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片光滑,沒有任何剛冒出頭的鬍渣,這代表他入睡的時間並不長,或是有人在他不省人事時幫他清理過了,承太郎不確定何者的可能性較大。

承太郎踏出浴室時,迪奧正站在書架前方,承太郎注意到迪奧穿著的背心款式和他前一次失去意識時相同,雖然這個線索目前也沒有太大用處,但他還是暗暗記下了。

 

承太郎在距離迪奧幾公尺的位置停下腳步,等待著,直到迪奧轉過身,將一本書遞到他手上,「唸。」

承太郎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日文版莎士比亞選集。

這本書從最初就在書架上了,但他沒什麼興趣,因此一次都沒有翻閱過。為什麼是日文?為什麼是莎士比亞?為什麼讓他唸?「……從哪裡開始?」

迪奧在床上挑了個舒適的位置躺下,「隨便挑一篇,從頭。」

承太郎翻到了目錄頁,迅速地瀏覽過目錄,幾個故事名稱他都有印象,但內容只記得兩三成,最終他選了馬克白,翻到指定的頁數,淺淺吸了口氣後就一字一句地讀出紙上的內容,語速穩定而死板,他絲毫不打算讓自己的語調變得生動一些,反正迪奧沒這樣要求。

第三次翻頁時,承太郎迅速地瞥了迪奧一眼,吸血鬼的雙眼已經閉上了。

大約讀到一半時,承太郎停了下來,將一旁的椅子拉近後坐下,迪奧睜開眼盯著他看了幾秒,在他重新回到文字中就閉上眼,這讓承太郎對於迪奧莫名其妙的行為有了一些推測。

 

唸完整個故事花了大約半個小時,承太郎讀出最後一個字的同時,迪奧再次睜開眼,向承太郎伸出手,承太郎將手中的書遞了過去,迪奧就著床上昏暗地燈光飛快地翻閱著剛剛才被讀過的字句。

「你看得懂?」

「現在還看不懂。」迪奧平淡地回答。

「……」

現在看不懂,所以……是有企圖要看懂,說直接一點就是正在學,所以才拿日文翻譯版本的讀物讓他唸,當作訓練聽力的一環?

承太郎默默地將視線從床上挪開,面無表情地望著地毯上的某個點,等待著迪奧的下一個舉動。

 

迪奧很快就翻完了整篇故事,將書遞還給承太郎後就翻身下了床,朝門口走去。

承太郎只遲疑了幾秒,至少他自己覺得只有幾秒,但當他回過神、站起身時迪奧已經離開了,房中再度只剩他一人,他甚至都沒聽見房門打開和關上的聲響。

承太郎緩緩低下頭,盯著手中的書籍封面,手指無意識地用力,精裝書的硬殼被捏出了淺淺的凹陷。

 

空間彷彿在向外延伸,房中突然昏晦地難以視物,四方的牆壁以及所有一切彷彿都逐漸遠去,填塞在耳中的嗡鳴讓人難以專注,他試圖呼吸,卻只讓寒意侵入胸腔、流竄至四肢,直到指尖也變得如同死物一般冰冷。

書本倏然失去了支撐,在地毯上撞出咚的一聲悶響,承太郎抽了口氣,低下頭,將臉埋入雙手之中,用口型吐出無聲的咒罵。

 

 

 

承太郎再一次見到宅邸的主人又是六天後的事了。

當然,這六天中承太郎又恢復了無法闔眼的生活,承太郎已經有些習慣了,雖然習慣並不會讓這樣的生活變得比較能夠忍受,但至少痛覺因此而麻痺了一些。

同樣的書,同樣的指令,迪奧對於書殼上隱約可見的指印不予置評,承太郎也只是安靜地接過書,隨便挑了一個故事,開始同樣平板而毫無起伏的朗誦。

唯一不同的是在故事結束之後、在迪奧離開房間之前,承太郎抓住了迪奧的手臂。

「你要我怎麼做?」

已經打開一條縫的房門再度闔上,迪奧回過頭,玩味地望著承太郎,「哦……?」

承太郎沒有迴避吸血鬼的目光,彷彿這樣就能讓他們之間的立場不那麼懸殊,「迪奧,你要我怎麼做?」

迪奧轉過身面對著承太郎,「眼睛閉上。」

 

承太郎照辦了。

散亂的思緒沒有隨著視野一同消失,反而在黑暗之中更加嘈雜,震耳欲聾,他的本能咆哮著、拒絕在吸血鬼面前主動交出感官,他或許正在自取滅亡,或許幾秒後他就會因此而死去,並在彌留之際為自己的愚蠢感到後悔,但那都只是或許,他無法確定任何事、也無法決定任何事。

輕笑聲靠近了,那股氣息落在他的耳邊,「在我說可以之前別睜開。」

承太郎往後退了半步,腰部立刻被攬住,讓他只能以上身微微後仰的彆扭姿勢待在原地,耳邊的聲音再次響起,「承太郎?」

「……嗯。」

「很好。」

環在腰部的手臂鬆開後,手腕上傳來了力道,承太郎只能跟著邁步;迪奧走的不快,方向也相當明確,是往浴室前進,意識到目的地後承太郎的腳步也沒有隨之放緩或停頓。

 

「把衣服脫了。」

承太郎將上衣的下擺掀起,向上拉高過頭後甩到一邊,視覺缺失影響了平衡感,但不至於對動作造成阻礙,即使如此脫下長褲時迪奧依然虛扶了他一把,甚至還提醒了一聲「小心點」。

落在承太郎身上的手掌帶著熟悉的寒意,滑落到腰側時,兩指毫無預警地刺穿了皮膚,沒入血肉之中,血液與熱量一同流失的感覺讓他差一點就睜開了雙眼,但最終他依然克制住了自己的條件反射。

迪奧低沉的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忍耐一下。」

 

忍耐什麼?有一瞬間承太郎想反問。背後冰冷的磁磚?水流、侵入身體的異物、親吻、愛撫,或是一切?

承太郎抿著嘴唇,任由迪奧的手指擠入他的身軀。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程度的擴張,他甚至已經明白了該怎麼配合才能減緩自己的不適。

迪奧設下了限制,給他套上了枷鎖,他能夠行走、活動乃至於召喚替身,然而同時他也什麼都做不了。

承太郎壓下了一聲低哼,但他想迪奧大概還是聽見了,在這種距離下迪奧肯定能看見、聽見一切,他想拉開距離、想反擊或是自衛,然而他卻連睜開眼都不被允許。

他還要忍耐些什麼,又要忍耐多久?他知道答案:直到他成功的那一天。但這個答案在某種意義上等同「永遠」,那一天可能永遠不會到來。

 

他什麼時候才能睜開雙眼?

 

「承太郎。你在分心。」

「……我沒有。」承太郎生硬地反駁。

那一聲嘆息落在耳邊時,第三根手指也跟著擠進窄穴。

「這沒什麼,承太郎……」

承太郎吞嚥了一下才開口,「……什麼?」

一隻手滑落到承太郎的下腹,同時吸血鬼輕聲地告訴他:「你的反應、聲音、全部……都只是人類的正常生理反應……至少對十七歲的人類而言都很正常。」

「…………」

承太郎不懂迪奧在玩什麼把戲,那些事他當然清楚,但從迪奧口中說出這些話讓他感到混亂,他甚至搞不懂迪奧是在諷刺他還是安撫他,考慮到他們的立場,前者似乎比較合理,但迪奧的口吻……

他被軟禁在這座宅邸之中,他的同伴因為這個吸血鬼而半死不活,此時此刻他甚至被肉芽剝奪了睡眠的權力,與此同時,迪奧的話語又顯得如此無害,甚至是溫和──這不正常,迪奧的態度,他們之間的距離感,這很奇怪,這一點都不正常。

 

又是一聲聽不出喜怒的嘆息,「隨便你吧……過來。」

 

承太郎在黑暗之中跟隨著迪奧的引導,沒走幾步,肩胛上就傳來不輕不重的力道,示意他趴伏在冰冷的大理石檯面上,承太郎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迪奧根本沒打算回到床上,「……不要在這裡。」

「為什麼?」

「……我不想在這裡。」

承太郎以為迪奧會嘲笑這個幼稚而任性的答案,迪奧也確實笑了,「承太郎,張開眼睛。」

承太郎抗拒著這個命令,然而尖銳的指甲劃破了眼下的皮膚,如果他再固執下去,那片指甲就會將薄薄的皮膚和眼球一同劃破,於是他睜開眼,望向了潔淨而明亮的玻璃鏡。

他從鏡中看見了自己因為睡眠不足而泛青的眼袋以及布滿血絲的眼球,他也從中看見了迪奧的身影與神情,一瞬間他想了很多──何謂正常、何謂異常,何時該坦然接受、何時是被逼順從……原本涇渭分明的邊界正緩慢地被溶解。

但他很快就無法思考了。

他不確定自己什麼時候又陷入了黑暗,這次迪奧沒再逼他睜眼。

耳邊的喟嘆、胎記上的刺痛、晃動的微光、惱人的熱度和令人戰慄的刺激──他只能用手撐著冰涼的石製平台,身後的動作讓他的手一次次打滑。

迪奧射在他體內的同時張口咬在了他的胎記上,力道大的像是要把那顆星連血帶肉一起撕扯下來,然而本該尖銳的痛覺因為先前漫長的感官刺激而變得難以定義。

 

 

再睜開眼時,承太郎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床上。

富有彈性的床墊和柔軟的枕頭讓人覺得無比陌生,僵硬的四肢提醒著他至少該改變一下姿勢,但承太郎卻動也不想動。

又過了幾秒,承太郎才意識到這張床上還有另一個人。

 

「醒了就起來,吃完飯再繼續睡。」

迪奧躺臥在一旁,視線落在手中的日文小說上,身邊還放著一本攤開的字典。

承太郎默默地坐起身,「我睡多久了?」

「大約十小時。」

承太郎沒料到迪奧會回答,忍不住回過頭看了迪奧一眼。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迪奧在哪裡,對你來說有什麼不同嗎?」

「…………」

承太郎沒有繼續追問,徑直下了床走向浴室,跨進浴室的前幾秒他短暫地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步伐平穩地跨過門檻。

浴室的鏡面光滑潔淨,沒有任何指印或汙漬殘留,承太郎很快就別開視線。

他想不起自己是什麼時候失去意識的,也沒有被搬運到床上的印象,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從迪奧開始干涉他的睡眠起,他每次睡眠都像是陷入深度昏迷,完全無法感知到外界的變化,雖然在清醒後能夠察覺有人幫他細緻地清理了身體,但是對過程卻毫無記憶。

他不認為那是迪奧做的,迪奧應該不會親手做那些事,那麼其餘的可能……一方面,他不希望是陌生人,但另一方面,如果是他所想的那個人,似乎又有些尷尬,因此他始終沒有向迪奧尋求解答。

 

在承太郎盥洗完畢時,浴室門外傳來了餐車滾輪的聲響以及細碎的碰撞聲,大概還是那名人類廚師,承太郎因此而背對著鏡面多站了幾分鐘,直到噪音完全消失才推開門。

迪奧依然在那張床上,沒有立即發出指令,承太郎等了幾秒後才坐到餐桌前開始進食,在一段時間內,房中只有餐具和器皿碰撞、刮擦的金屬雜音,而迪奧一直到承太郎放下餐具才再次開口。

 

「花京院說你瘦了。」

「……我沒注意。」

「他拜託我幫你把肉芽拿出來。」

承太郎對於迪奧這種不把話一次說完的習慣感到十分焦躁,「所以呢?」

「本來我是拒絕了,但是……後來我想起了之前做過的一個實驗,覺得也不是不能答應他。」

「你又做了什麼?」

「你知道……肉芽是我的細胞所構成,即使脫離了我的身體,但仍然在我的控制之下。」

像是為了驗證迪奧的話一般,承太郎的後頸像是被細針輕輕地刺了一下,傳來細微的疼痛。

承太郎知道這點,他也曾經想過那到底是什麼機制,扣除眼前的吸血鬼,世界上似乎還沒有哪種生物能操控已經分離的肢體……老頭子說過的古代物種似乎也辦的到,但其中原理仍是一團謎。

 

「你覺得如果我的細胞失去了控制,這些肉芽會發生什麼事?」

「……什麼意思?」承太郎不得不問。

「我曾經拿背叛者做了個實驗,刻意中斷我和其中一個肉芽的連結…… 如果沒有我的控制,它們會開始侵蝕接觸到的所有細胞,我的細胞會破壞人類的組織,然後取代它們、再修復它們,不管怎麼撕開或壓碎,它們都會再次復原……最後那個選擇背叛我迪奧的可憐人,變成了一團肉塊。」

承太郎聽著迪奧的描述,全身逐漸僵硬緊繃。

「他的骨頭和肌肉都變得一碰就爛,但是就連我都沒辦法徹底殺掉它,最後我是讓艾斯處理了……不過,我忠心的僕人現在也不在了,如果再有人、或者屍生人變成那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迪奧將手中的小說與字典都放到一邊,繞過床柱走向承太郎,直到兩人的距離近到能看見彼此眼中的倒影。

「毒氣、火燒或是病毒什麼的,因為太麻煩了我倒是還沒有試過……或許你可以試試看?」

「……你、」承太郎攢緊拳頭,同時也咬緊了牙關避免任何可能激怒迪奧的情緒性字眼衝口而出。

迪奧對承太郎顯而易見的怒氣視若無睹,伸手替對方將一綹黑髮梳到耳後,手指順勢滑向了後頸,直到掌根隔著一層皮膚緊貼動脈,指尖在膚色與黑髮的交界處摩娑。

 

「你不希望喬瑟夫和波魯那雷夫變成那樣吧?」

柔軟的嘴唇挾帶著氣息落在臉頰上,同時承太郎察覺到後頸處的異物隨著一陣微弱的刺痛從體內被剝離。

 

「別總是讓花京院擔心啊……承太郎。」

 

迪奧柔聲警告。

 

 

 

 

(TBC)

=======================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寫什麼流水帳?!?!!!?

 

話說這一章就被我這麼輕飄飄代過去了嗎?我原本想寫監禁文不就是想寫這種迫害的片段嗎?(雖然說就不打算調教啦)而且我原本預計大概是在第三還第四章的

為什麼已經十五章了?啊啊?而且關鍵部分通通流水帳啊為什麼當我真正寫到時我已經進入賢者時間了跟本產不出肉啊(尖叫)

為什麼有神仙能夠通篇都是肉還每次都有不同味道的……why,難道這就是經驗的差距嗎?我……

雖然流水帳但又想不到更好的呈現方式,感覺從別人視角描述總是少了一點什麼(抱頭)感覺作為調教應該要再色情一點但因為承承的身體狀況已經差到沒啥反應了所以要描述也毫不色情,老實說我寫這章時腦中充斥著(幻想中的)睡眠不足的焦躁以及混亂還有頭痛,真的就是色情不起來……已經不知道怎麼改了,希望下一章手感能回來……

arrow
arrow

    凌因言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