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的奇妙冒險bl同人
cp:D承(D)、花承花、D花(D)
本章有DIO承性描寫
原作世界線改寫,三部終戰落敗囚禁
怎麼說呢,我這個人要說主推應該是花承,但D承滿滿的監禁氣息很棒
Chapter 5 Flesh and Blood
在時針與分針形成直角時,承太郎站起身,面無表情地走出房間。
已經十月了,開羅的夜晚有點冷,仿照制服訂製的長外套還足以禦寒,只有暴露在空氣中的臉部和腳踝能感受到涼意。
每一步都踩著相同的距離,每一次足音都隔著一致的時長,只有承太郎自己知道他在此時此刻究竟有多排斥邁步向前。
他知迪奧想做什麼,他早就讀懂了吸血鬼眼中不加掩飾的慾望,但他不會因此卻步——他不想讓同伴清醒時發現少了一條手或半條腿,也不想讓遠在日本的母親再次被無法控制的替身折磨,所以他不會選在這時退縮。
承太郎望著近在眼前的大門,鬆開了拳頭,往門板上輕叩了兩下,在得到許可後推開大門。
在承太郎看清房內情景的瞬間,白金之星短暫地浮現,但在輪廓尚未完全成形之前便又回到體內。
吸血鬼懷中的軀體在承太郎眼前失去了生命,有著黑髮以及褐色皮膚的女性已經停止了呼吸,承太郎無法確定迪奧是不是故意讓他看見這一幕的;剛剛那一瞬間,他看見吸血鬼的手指埋入那名女性的身軀時,第一反應是要用替身阻止,但是那名女性的神情卻讓他遲疑了——成為吸血鬼食糧、即將失去生命的那個女人,臉上帶著幸福而恍惚的笑容。
在動搖的那半秒間,那個女人的雙眼失去了光輝,嘴角依舊帶著幸福的笑意。
迪奧抽出了手指,看著停在門口的俘虜,「不介意我先享用前菜吧?承太郎。」
承太郎又往前邁了一步,手掌離開了門板,「別說些廢話。」
「那好吧……過來。」
迪奧看著少年用毫不猶豫的步伐走近,隨手將逐漸冰冷的軀體推向對方,「放在門外就行了,會有人收拾。」
承太郎原本打算盡量避免直視那名女性的軀體,但將屍體打橫抱起後,視線很快就被零星的疤痕吸引。
比原本膚色稍淺的疤痕從胸口蔓延到下腹,大腿也難以倖免,然而雙臂卻一點擦傷都沒有,代表留下這些疤痕的人並不想讓其他人發現;疤痕深淺不一,其中夾雜著被菸蒂燙出的傷口——迪奧並不抽菸,也不喜歡菸味,所以香菸是少數達比絕對不會提供給承太郎的東西。
承太郎將陌生的女性抱到走廊後輕輕放下,伸手將空洞的海藍色雙眼闔上。
承太郎回到房中時,吸血鬼正好將桌面上的第二支酒杯斟至三分滿,玻璃杯映出了房中的景象以及深色的人影,映出的光芒隨著暗紅色酒液而輕輕晃動。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香氣,但承太郎並未因此忽視那股鐵鏽味。
「她說,這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承太郎從迪奧手中接過了酒杯,「……我沒有問那種事。」
「但是你很好奇,不是嗎?」迪奧將酒杯微微傾斜,手腕一轉,讓杯中的液體輕輕旋轉晃動,「我迪奧沒有浪費食物的習慣……這你也知道吧?」
承太郎一手端著酒杯,另一隻手插入褲口袋,算是默認了。
那些疤痕都有點舊了,最新的傷也已經結痂,不像是吸血鬼造成的……況且吸血鬼也沒有理由在那女人身上弄出傷痕,就像他說的,那是「浪費食物」。
不過關於第一個問題,他並沒有好奇到一定要問清楚的程度,只是身處這個場景、在這個時刻,他寧願把時間浪費在一點也不有趣的故事上。
「我不知道你還會花時間和食物交談。」
「不一定,我通常沒有那個耐心。」迪奧舉起了酒杯,享受著香氣,似笑非笑地望著承太郎,「不過今天……我的主餐遲到了,我就多聽前菜說了幾句。」
「……然後呢?」
「她說她和兄長住在一起,父母已經死了,沒有其他親人……所以,無處可逃。」迪奧輕描淡寫地述說著:「我是在晚上遇見她的,那時她因為惹惱了她的客人而被趕出來,連鞋子也沒穿,但因為沒拿到錢也不敢回她和她兄長的家。」
「所以呢?她讓你想起了自己嗎?」
「……承太郎。」
原本就不帶溫度的嗓音變得更加冰寒,承太郎直直對上了那雙紅眼,毫不退讓。他知道在這時挑釁對方並不明智,但是……自從被拘禁在這座宅邸中,他似乎越來越容易衝動了……這不是什麼好現象。
承太郎原本以為迪奧會再次提起人質,但迪奧那危險的目光轉瞬即逝,腥紅的眼珠轉向承太郎手中的酒杯,「不喝嗎?」
承太郎緩緩舉起酒杯,用行動代替回答。
家中有父親的朋友贈送的紅酒,他喝過幾次,也聽父親說過品酒的方式,但直到紅酒滑過喉頭,他也沒品出任何味道。
他喝下的是酒還是染了色的水?是純粹的飲品或毒藥?他應該更加戒備,但卻沒有那麼做——反正已經到這種地步了,迪奧根本不必再對他下毒,不是嗎?
「我很意外,承太郎。」
承太郎用眼神詢問對方話中的涵意。
「我以為你會更激烈地反抗,沒想到你就這麼聽話地過來了……哼,少了些樂趣,不過無所謂。」
承太郎捏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聽起來你常被女人拒絕。」
「她們大多數都心甘情願……至於少數,現在談這個未免太掃興了。」
玻璃杯傾斜,承太郎在迪奧無聲的催促中飲下酒杯中最後一點液體,不久之前還能嗅到的香氣已經完全消失了。
酒杯剛離開唇邊就被吸血鬼拿走了,承太郎因為迪奧的接近而將一直插在口袋裡的左手抽了出來,那是簡單的條件反射,因此他在抽手後才意識到這不是該表現出戒備的場合,於是手臂自然地垂落,拳頭捏緊又鬆開。
即使明白不該反抗,但是在迪奧伸手摟住自己的腰時,承太郎依舊為了拉開距離而將上半身稍微向後仰了一些。
「哦……?」迪奧玩味地勾起唇角,「沒什麼好怕的。」
「別廢話。」承太郎的眉頭皺的死緊。
「向我迪奧哀求的話,我或許會改變決定也說不定。」
「……閉嘴。」
面對越來越不客氣的言詞,迪奧依舊沒有動怒,畢竟他幾乎占盡了所有優勢,所以在口舌之爭上,他願意對他的俘虜寬容一些。
在這個距離,就算是世界也沒辦法完全擋下白金之星的拳頭,如果沒有人質的話,承太郎早就動手了;當然,正因為那個假設無法成立,承太郎只能順從地在指定的時間來到指定的地點。
迪奧也試想過承太郎的反應,然而那張死板的撲克臉限制了想像空間,最後他索性直接詢問花京院,而花京院的回答也和現實相去不遠:『和平時一樣吧,至少表面上看起來不會差太多。』
「聽話……然後我就會答應你那些任性的要求,好嗎?」
說到最後一個字時,迪奧的嘴唇已經貼在承太郎的耳邊,低沉的嗓音也轉為甜膩的耳語;承太郎因為這細微的改變而抿緊了乾燥了嘴唇,喉頭滾動了一下,指尖逐漸變得冰冷。
過了幾秒,承太郎才意識到迪奧在等他回答。
迪奧把那所謂「任性的要求」表現的像是某種恩惠,聽起來無比可笑;把別人的權力剝奪後再擺出一付施捨的姿態逐一歸還,會因此而上當並心生感激的人要不是瘋了,那就是徹底的蠢貨——然而他如果因為措辭而拒絕接受施捨,那就連蠢貨都不如了。
「……嗯。」
吸血鬼笑了,宛如猛獸在進行威嚇一般露出獠牙。
人類與吸血鬼腳下的陰影重合,冰冷的雙手以一種曖昧的方式撫摸著僵硬的身軀,用不容反抗的力道掰開了承太郎的拳頭,兩具身驅緊密地貼合,吸血鬼的手掌撫過僵直的背脊,手臂收緊時彷彿要將對方嵌入體內。
如果無視所有不可見的情緒,那麼人類與吸血鬼的吻或許還能帶上一絲浪漫旖旎。
當兩人的雙唇終於分開時,迪奧仍有餘裕用帶著笑意的嗓音稱讚,「乖孩子……」
寬大的手掌順著背脊下滑到臀部,毫不客氣地揉了一把,「現在……去把自己弄乾淨。」
承太郎咬著牙一把將對方推開,轉身往浴室走去,身後傳來吸血鬼的笑聲,以及一句他不想聽懂的提醒,「記得,所有地方……」
浴室門被重重摔上。
帽子、外套、上衣、皮帶,承太郎機械化地將衣物一件件脫下。
腦中閃過了無關緊要的疑問——脫下的衣服要放哪?是該隨手放著還是稍微疊整齊一些?吸血鬼平時會使用盥洗設備嗎——紛亂而零碎的思緒像是某種低頻的噪音,阻礙了他的思考,但是承太郎卻沒有刻意排除那些雜念。
一旦淨空這些雜訊,取而代之的就是那可恨的聲音。
伸向水龍頭的手緩緩停住,往上抬了一些,按在冰涼的鏡面上;承太郎盯著自己的手,五指用力張開、握緊,重複了好幾遍,直到指尖回到自己的控制之下,接著才繼續脫掉剩下的衣物。
當所有布料都被剝離身軀時,皮膚表面泛起了細小的顆粒。如果是平常,承太郎會很期待一場溫度適中的熱水浴,但此時他一點都不想邁向淋浴間。
『聽話……然後我就會答應你那些任性的要求,好嗎?』
任性?還真是好久沒有人把這個形容詞用在他身上了……換個角度思考,在全盤皆輸的局面下還奢望保全同伴,或許的確是種任性。
同伴……
在那間醫療設備齊全的房間中,躺著三具失去靈魂的空殼,只有三具。
為什麼?
如果那時他沒有那樣建議,是不是——
承太郎猛然握緊拳頭,往牆上狠狠捶下。
時間停止了。
迪奧握住了承太郎的手腕,將後者正要往牆壁上敲的拳頭拉了回來。
迪奧知道承太郎在停止的時間中依然能感知到外在變化,而且有兩秒能自由活動;但是承太郎並未行使他獨有的特權,在迪奧停止的時間內,承太郎就像個凡人一樣,一動也不動。
迪奧扭開了水龍頭。
時間再度開始流動。
承太郎打了個冷顫。從頭頂灑落的水珠和緊靠在背後的胸膛,他分不清楚到底哪邊更冰冷、更讓人不適。
「承太郎,你的身體現在屬於我迪奧。」
令人不快的嗓音、令人不快的腔調、令人不快的發言。
蒼白而健壯的雙臂從身後伸出,環在承太郎的腰間。指甲輕輕刮過腹部,搔癢的感覺讓承太郎反射性地往後一縮,迪奧的下巴也在這時輕輕搭上他的肩膀,透過觸覺,承太郎知道身後的吸血鬼已經脫掉了上半身的衣物。
「沒有我的允許,不要隨便毀損我的東西。」
耳邊的字句和氣息缺乏溫度,承太郎知道自己的心跳又加快了,而他選擇將這歸咎於不久前突然爆發的憤怒——他們甚至沒有見到最後一面,他所知道的只有在戰鬥中那一句倉促而悲痛的交代,那時他命令自己不去深思那些字句的含意,因為情況不允許……現在,情況仍然不允許他為之祭奠。
迪奧鬆開手,將承太郎的身軀扳過來面對自己,「懂了嗎?」
「……嗯。」
水流開始轉暖,溫度卻無法滲入皮膚;承太郎眨了眨眼,讓水珠順著睫毛滴落。
他不想直視迪奧的雙眼,因此視線略略下滑,正好停在那道醒目的疤痕上——那道疤痕之下是他祖先的軀體,左肩後方有著和他相同的胎記,讓迪奧和喬斯達家族的血統產生聯繫。
喂,先祖大人,為什麼你當初不把這傢伙徹底解決掉呢?
一瞬間,承太郎產生了近似抱怨的念頭。
「就這麼不情願?」
讓人聽不懂其中意義的詢問迴盪在狹小的空間之中,將承太郎的思緒拉回到現實。否定的話便是說謊,然而肯定的答案也絕非正解。
承太郎用手臂抵住迪奧的胸口,「……如果……」
「……喔?」
承太郎淺淺吸了一口氣,抬眼望著迪奧,「再跟我說一次,如果我現在在這裡殺了你的話會怎麼樣。」
吸血鬼的輪廓在霧白的蒸氣之中變得十分柔和,彷彿連嘴角的弧度都多了絲暖意,「這個嘛……如果你成功的話,那麼他們的靈魂就再也不會回到身體裡了,我有位值得信賴的友人會確保這件事。」
友人。承太郎抓住了這個第一次在迪奧口中出現的詞彙,雖然他並不知道這有什麼意義,但這的確是迪奧第一次這麼稱呼某個人,他必須記住。
像冰椎一樣寒冷而尖銳的字句並沒有就此停下,「如果你失敗的話,我會讓你親手砍下他們的四肢……人類的話,就算不用替身,用些工具的話還是辦的到吧?我會讓你做到的。」
「夠了。」
「別擔心,我會讓你自己決定要從誰開始的。」迪奧抬起承太郎的下巴,「我猜你肯定會把喬瑟夫那老頭留到最後,對吧?畢竟是你的親人……那麼,你會先鋸下誰的手腳?那個蹩腳占卜師嗎?還是波魯納雷夫?」
「……我不會那麼做。」
「對了,還有你的母親,我想想……這次可不需要五十天,只需要幾秒我就能讓她停止呼吸。」
「……我說,夠了。」承太郎發覺自己的聲音沒有想像中的憤怒,「我不會反抗。」
「這裡?還是床上?」
「……床。」
赤裸的軀體陷入床單之中,深淺不一的疤痕散落各處,那是在五十日的征途中獲得的勳章;翠綠的雙眸平靜無波,所有的情緒都化作洶湧的暗潮,在假象之下伺機而動。
承太郎就和他說的一樣毫不反抗,任由迪奧分開雙腿,以羞恥的姿勢暴露出私密的部位;就著透明而黏滑的液體,一根手指毫不費力地被送入人類的體內。
到了這時,迪奧倒也懶的再多費唇舌。如果是平時的食糧,他或許會視心情多說幾句,不過承太郎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也沒有脆弱到會被虛情假意蠱惑,既然如此,乾脆直接進入正題。
已經被水流侵入過的部位推拒著手指,迪奧在耐心地拓張時,視野中閃過一抹金屬的反光,迪奧微微瞇起眼,盯著承太郎的耳朵。
「……礙眼。」
在承太郎理解迪奧的意思前,迪奧已經傾身含住了承太郎的耳垂,舌頭和上排牙齒精準地找到了那個小巧的金屬飾品,隨後牙齒叼住了一端,頭一偏就將那枚耳釘扯了下來,被粗暴拉扯的耳垂立刻充血泛紅,但承太郎並沒有吭聲。
迪奧將耳釘吐到一邊,吸吮著從耳洞滲出的血珠,同時手上也將第二根手指擠入窄穴。
迪奧始終都留意著承太郎的反應,如果承太郎眉間的皺褶沒有因為他的舉動而加深,他或許會以為躺在床上的是一尊帶有溫度的塑像。
「沒有人會喜歡食物中混入釘子……對吧?」迪奧又在耳垂上輕輕一吮,壓下想用獠牙將斯扯傷口的衝動,「我幫你,還是你自己來?」
承太郎張了張嘴,最後放棄了無意義的問句,抬起僵在床單上的手臂,摘下另一枚耳釘,交到迪奧手中;閃爍的飾品被隨手扔到一邊,在細微的碰撞聲之後便消失在陰影裡。
在手指增加到三根時,迪奧扯下褲頭,承太郎的下眼瞼輕輕抽動了一下。
承太郎的反應已經極度克制了,但依舊被迪奧看在眼裡。
迪奧記得他的——好吧,或者說JOJO的——尺寸的確是讓不少女性露出了精彩的神情。想到這裡,迪奧短暫地走神了幾秒,直到承太郎開口將他的思緒拉回。
「……喂,等等。」
承太郎沒有說多餘的話,但迪奧卻從那皺的死緊的眉頭中讀出了「別開玩笑了那玩意怎麼可能」的意思。
「放鬆。」
「呃……你這、傢伙……」
迪奧的手掌在肌肉緊實的腰側輕輕揉按著,「放鬆,這樣我進不去。」
「你這、渾蛋……」
承太郎咬牙擠出了幾個字,雙眼死死瞪著迪奧,拳頭早已捏起,表情像是想要一拳砸斷某人的鼻樑。
性器前端因為後穴絞緊抗拒著而難以再推進,迪奧微微蹙起眉頭,抬手在指腹輕輕一舔,嚐到了淡淡的鹹味,那並不是剛才沖洗時留下的水珠,而是因為疼痛冒出的冷汗……不過,從那張臉上倒是看不出疼痛。
強硬地插入倒也不是不行,但他不想把承太郎的血浪費在不必要的地方,稍微斟酌後,迪奧毫無預警地俯身咬上承太郎的肩膀。
青綠色的瞳孔驟然擴張,「什……麼?」
和先前被吸血的感覺不同,獠牙沒入的瞬間,先是一股寒意流入血管,但那股寒意隨即轉為溫暖舒適、令人放鬆的倦怠感,隨著血液流向全身。
全身的肌肉被強迫放鬆下來,思考變得費力,壓在心頭的各種憂慮也像是沙灘上的塗鴉一般,在浪潮的沖刷之下逐漸被抹平,不留一點痕跡。
承太郎試著握緊拳頭,手指雖然能按照意志彎起,指尖的力量卻不足以在掌心掐出痕跡,更別說用痛楚讓自己清醒;他知道迪奧對他的身體動了某種手腳,但卻缺乏應對的手段。
「……嗯,差不多這樣就行了吧……」
承太郎聽見了迪奧的聲音,卻沒在第一時間理解話語的含意。
「呃!」
體內一瞬間被填滿的壓迫感讓承太郎悶哼出聲,粗大的性器完全沒入體內,從未容納過異物的部位被撐開,和水流或手指的擴張完全不同,還不足以被稱為痛楚,卻讓人有種即將從體內被撕裂的錯覺。
金色的髮絲掃過臉龐,四目相交,紅色的眼珠像是高腳杯中的紅酒,又像是滴落在衣襬內側的血珠,鮮豔浮誇地昭告著自身的危險性——承太郎忽然想起曾經聽過的囑咐:『我的祖父是被吸血鬼眼中射出的攻擊殺死的,在面對吸血鬼時多注意他的眼睛。』
只要迪奧想,現在就可以用那種方法貫穿他的腦袋嗎……?
然而在短暫的審視過後,迪奧只是用雙唇在他的臉頰上輕碰了一下,下身稍稍退出,開始淺淺地抽送,潤滑液從交合的部位被擠出,沾濕了黑色的毛髮。
「……切。」
他想閉上眼,但又不願意失去視野。心中有一個聲音對這幼稚的堅持大肆嘲笑:已經退讓到這個地步了,只是看不見又怎樣?
他看著另一個男人的陰莖在自己體內抽插,他聽著交合的位置傳來肉體碰撞的聲響,他清晰地感覺到那個讓他覺得「不可能」的東西一次次擠入深處。
還沒有到讓人想吐的程度,但依舊令人不適。
他不能確定迪奧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對迪奧而言,只是發洩性慾的話應該還有更多選擇,而且迪奧顯然也不是非男人不可的那一種……那為什麼要這樣做?該解釋為刻意的羞辱嗎?如果是那樣何必拖到現在?
雖然在小時候被稱讚過「漂亮」,但再怎麼說他也不是女人,這種事根本沒有意——
「啊!」
承太郎甚至沒有意識到那聲驚喘出自於自己,數秒前竄過神經的電流讓他感到困惑,「什……」
那是什麼?問題滾到了舌尖,卻遲遲無法出口。
先前就只是未曾體驗過的觸覺,從未被使用、也不該被使用的部位被撐開、被摩擦,但就只是那些近似於疼痛的感覺,不過剛才的不一樣——
「喔……?這裡嗎?」
迪奧的尾音揚起時,承太郎感覺到體內的異物又擦過了那一點,即使這次他並不是毫無防備,依舊悶哼了聲。
體內彷彿有某個點格外柔軟脆弱、格外……敏感,方才迪奧已經找到了那一點,此時正用緩慢而令人難耐的方式來回輾壓著,連續不斷的刺激襲向已經陷入混亂的腦袋,緊抿的嘴唇封鎖了所有聲音,但睜大的雙眼依舊洩漏了情緒。
「能被插到高潮的並不是只有女人吶……你不知道嗎?」
「哈……啊?」
迪奧暫緩了動作,勾起一邊嘴角,手掌包覆著另一人的囊袋,手指向上,五指握住開始充血的莖身,上下套弄。
「等……」
承太郎才吐出一個字,就因為下身強烈而直接的刺激而不得不閉上嘴,前臂抬起,卻不知道該怎麼阻止吸血鬼,只能困惑地停在半空中,手指因為感官的衝擊而輕輕抽搐著。
迪奧玩味地唔了聲,「看來你真的不知道啊……」
「……什麼?」
承太郎沒有漏聽迪奧不久前說的話,但他只能茫然地重複毫無意義的疑問詞。
接合的部位早已沒了之前的冰冷,脆弱的內壁在一次次頂入的過程中被緩慢地摩擦,原有的不適轉變成毫無道理可言的熱度;承太郎聽著自己過於急促的呼吸,抵住迪奧的胸膛想將壓在身上的吸血鬼推開,然而吸血鬼卻將他的雙腿分的更開,再一次挺腰頂入深處。
從尾椎一路竄向大腦的快感讓承太郎再次哼出聲,換來了迪奧的一聲輕笑。
「你真該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啊,承太郎……」
困惑讓濃密的眉毛蹙起,錯愕讓青綠色雙眸的瞳孔驟縮,情慾燒紅了雙頰,一路蔓延到了耳廓,像是為了排解無處可去的熱度一樣,總是頑固地緊閉的雙唇分開了一條縫隙,卻只讓破碎的喘息和斷斷續續的聲音有機可乘。
吸血鬼的手套弄著人類的性器,指甲惡意地輕摳著脆弱的小孔,承太郎的腰身因此又一震,抵在迪奧胸前的力道明顯一弱。
「啊……嗯……哈啊……」
挺立的性器前端滲出透明的液體,讓迪奧的動作更加順暢。
「別這麼抗拒……」迪奧柔聲安撫著陷入驚惶的獵物,「享受就好,承太郎……」
早熟、強悍、總是冷靜的青年搖著頭,不知道是在拒絕還是想甩開什麼,仔細聽的話能聽到斷斷續續的音節,三三兩兩一組的發音,重複出現,這讓迪奧忍不住笑了出聲。
「說英文。承太郎……日文我可聽不懂。」
承太郎過了幾秒才聽進迪奧的話,嘴唇依舊顫抖著,再次出聲時又換成了迪奧能理解的語言。
「夠了、停下……夠了……」
「停?」迪奧好笑地重複了一遍,「都硬成這樣了,不是嗎?」
「不……」
一個字都還沒說完,那聲拒絕就因為體內的刺激而破碎。
「『不要』?還真是可愛的話呢,承太郎……」
承太郎有些失神地望著迪奧,試圖理解不熟悉的語言詞彙中包含的意義,但是那太困難了。
「你是用自己的雙腳走到這裡的,可別說要反悔。」
雙臂被緊緊抓著,無處可逃,只能一次次承受兇猛的撞擊;陰莖早已硬的發痛,隨著每一次挺進而滲出的液體滴下污痕,翻湧的快感將思緒攪得支離破碎,無法習慣,反而越來越鮮明。
「從剛剛開始就咬得很緊啊……」
他想拒絕,他也說出口了,但他已經忘記自己是用哪種語言說的了,即使試圖將對方推開,力量上壓倒性的差距卻時時刻刻提醒著他的無力;他的身體在發燙,然而吸血鬼的身軀依舊是死物一般的微涼。
迪奧注視著承太郎的神情,那雙眼此時只正因為無法控制的慾望而混亂無比,即使依舊死死瞪著他卻毫無氣勢可言。
顯然,承太郎的確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故作果敢地奔赴戰場,其實並不知道他要面對的是什麼;再冷靜敏銳,也無法應對尚未接觸過的事物……比起痛楚,只有十幾歲的承太郎反而更不擅長忍耐性慾以及純粹的快感。
迪奧必須承認,承太郎那副被情慾所困,難以自制的樣子卻讓他由衷地被逗樂了。
承太郎似乎已經沒有在聽他說話了,語言或許是個問題,不過主要的原因恐怕是慾望,敏感到這種程度倒是出乎意料,透過隱者之紫他曾看見承太郎被成群的女人圍繞,他沒想過承太郎連一點經驗也沒有。
有女人緣,但並沒有泡在女人堆中……在這方面倒是出乎意料地有些相似。
「看在是第一次的份上……」
茫然和失落感一湧而上,承太郎恍惚地眨了眨眼,視線逐漸對焦——蒼白到不似人類的肉體、危險的紅色雙眸以及……灑落在自己胸膛上的精液。
又過了幾秒,承太郎才意識到迪奧依舊沒有從他的身體裡退出來。
「有那麼舒服嗎?」
「…………囉嗦。」承太郎別開臉閃躲迪奧的親吻。
側過頭的動作並沒有激怒迪奧,吸血鬼的嘴唇摩娑著敏感的頸部,卻沒有露出獠牙,僅僅是吮吸著脆弱的肌膚,帶來微弱的刺痛,同時下身依舊淺淺抽送著。
「有什麼意義……」
承太郎再次開口時,語調中透出一絲疲憊。
迪奧的動作稍有停頓,嘴唇依舊貼在承太郎的頸邊,吐出的氣息噴灑在曖昧的紅痕上。
「是啊,有什麼意義……?」
嘆息一般地語調呢喃著,視線向下,精實的下腹因為汗水和精液而一團混亂。
「你不是女人……所以也不會懷上我迪奧的孩子。」
手指細膩而愛憐地輕撫著,彷彿皮肉之下真的藏著能夠孕育生命的器官。
「如果你是女人……」
手掌下的身軀打了個冷顫,想必不是因為寒冷。
「如果你是女人的話……那……」
承太郎不知道迪奧的「如果」到底代表什麼,他很快就無暇思索;此時此刻、在這裡、在迪奧的身下、在前後都被刺激著的時候,保持連貫的思緒成了難題,性器在吸血鬼技巧性的撫慰下再次起了反應。
尖利的指甲戳弄著乳首,耳廓被濕軟的舌尖細膩地描繪著,曖昧的水聲震動著鼓膜,牽動名為羞恥的情感;每一次觸碰、每一次親吻都讓他更加不知所措,他厭惡的並不是疼痛……應該說,竄過脊椎的陣陣戰慄並不是痛楚,即使明白了這點,他依舊只能像布偶一樣任由迪奧擺弄。
為什麼?
他想摀住自己的嘴,阻止自己再問出任何無意義的問題、發出丟臉的聲音、提出注定要被忽視的請求。
承太郎閉上眼,任由迪奧撬開他的雙唇。
手指已經不再像先前一樣無力,但他並沒有再次嘗試將吸血鬼推開,而是靜靜地擱置在床單上,在忍無可忍時絞緊柔軟的布料,試圖抵禦那幾乎讓人失去思考能力的侵略。
在吸血鬼不知饜足的侵犯下,思緒與邏輯盡數溶解,腦中只剩下純粹的、情緒化的目標,他不知道該如何完成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完成,但他依舊固執地緊抓著那個念頭。
花京院已經不在了。
殺了他。
TBC
一輛小破車,開完了,對,不要懷疑,開完了
這章開頭是承承走到迪奧門口,但又過了四千字他們才終於到床邊……發現這件事後我一度想著要不要乾脆分章算了(之前預計五千字左右一章),但想了想……還是一次做完吧,總之這章爆字數了,雖然真要算的話只有一半是在床上
以H文而言,收尾有點奇怪,不過我個人不覺得上個床就可以消弭仇恨 (如果那樣的話花京院情何以堪) 所以就這樣了,我不會告訴你們這章原定結尾是迪奧失去理智的那一瞬間喊的一聲JOJO
再次提醒,這篇文的CP是三角形喔,不是V字形是三角形喔,而且還沒算上喬納森(欸)
所以這明明是輛D承的車但迪奧三不五時想他的JOJO而承承三不五時想花花,而且那個「想」還跟慾望沒啥關係就只是在想
……我真的在寫BL嗎?
然後做些無關緊要的補充……嗯對,這邊的承承是處男,前面後面都是,啊不,後面已經不是了
這算是我個人對角色的認知吧……我覺得承太郎雖然是不良、有點直男癌並且會叫別人「臭女人」,但沒有亂搞男女關係,要說的話我還覺得花京院比較可能有經驗 (因為從小覺得寂寞而曾經在肉體上尋求慰藉什麼的),但也沒到身經百戰的地步
承承雖然聽的懂迪奧的命令但具體來說不知道怎麼做,所以其實迪奧有幫忙清洗
我一直在檢討這篇的迪奧是不是太溫柔了點,不過……嗯嘛,就算是飛機杯也是要洗的不是嗎?最終我用這句話說服了自己
關於迪奧的情緒可能之後會說到……總之這篇的迪奧和承承滾床並不是要羞辱他,所以不太會有那種我自己很愛的啊斯情節就是了(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