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光速蒙面俠ES21同人創作,BL同人文,不適者勿入
CP:金剛阿含X蛭魔妖一
還沒寫完,悠凌的坑品普通,坑的機率有30%
如果喜歡這篇文,請三不五時用留言催文,不然悠凌就會懶懶散散的慢慢打
時隔多年摔舊坑的作者表示:餓了,那就自耕吧。
結果更飢渴了
(以下正文)
金剛阿含知道泥門惡魔蝙蝠隊晉級關東大賽的時間遠比其他人以為的早,並不是他有特別關注,而是偶然在電視上瞥見的一眼——攝影鏡頭拉近,取下頭盔的四分衛正在和隊員講解戰略。
耀眼的髮色、誇張的髮型,泥門惡魔蝙蝠隊的隊長、四分衛、司令塔……他對體育記者的講解嗤之以鼻。
不過是個稍微聰明一點的渣滓罷了。
前一秒認真而專一,下一秒便咧嘴笑著拿槍開始掃射隊員;縱然現場攝影機的位置根本錄不到場上的聲音,他依然能夠清晰的聽到那種誇張的笑聲。
泥門惡魔蝙蝠隊對盤戶蜘蛛隊,24比23,確定進軍關東大賽。
螢幕上,金髮的惡魔笑的猖狂、笑的……非常開心。
依然在做著不可能的夢嗎?渣滓。
在泥門的校區稍微問了幾個可愛的女孩子後,毫不費力的得到了「美式足球社都練習到很晚」的消息,也就是說蛭魔那個渣滓也要天黑後才會離開學校。
消磨了一個下午後,終於從咖啡店的窗口看到了美式足球隊的隊員走出校門,那個死肥子依舊和過去一樣笨重又礙眼。
把帳單留給了兩個蠢女人後他就走出咖啡店,隔著一段距離跟在那群人身後;原本一大群的人一個一個離開,最後只剩下一胖一瘦兩個極端的人影;肥過頭的那個三不五時就開心的說著些什麼,而另一人則是毫不留情的用腳踹下去做為回應,偶爾還用肩上扛的步槍把柏油路面掃出一排彈孔。
等到肥子也離開後,他無聲的邁步向前;到了路燈會投下陰影的距離後才開始衝刺,對方則猛然回過頭,但槍口才到半途就被硬生生的打偏,整把步槍也隨之脫手掉到地上。
第一步是解除武裝,不過那樣還不夠。
「你這死黑人——」
阿含飛快的抓住了蛭魔的右手,刻意調整成了十指相扣的樣子後加大力道,把人用力的按在牆上,「如果不想被捏斷手指就別動,你這渣滓。」
蛭魔原本已經伸到腰後的左手緩緩停住,阿含瞥了眼過去後命令道:「拿出來。」
「死黑人頭,你是吃飽了撐著——」
「拿出來。」阿含威脅的加大力道。
掌握弱點,這才是最重要的。以他的握力可以就這樣把那細長的手指一根根弄斷,雖然有點可惜……那雙手的靈巧他可是親身體會過的。
用來控球的慣用手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也就等於失去所有希望,特別是對於沒有四分衛可以替補的泥門而言。
蛭魔過了幾秒後露出奸詐的笑容,左手將不知道藏在哪裡的手槍拿出來,隨意的扔到地上,「嘻嘻……怎麼?改行當跟蹤狂了嗎?死黑人頭。」
阿含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緩慢的、仔細的檢視對方。和認識時一模一樣的金髮,染髮劑八成還是同一款;沒有完全扣起的襯衫領口露出的皮膚白到不像是個運動員;黑色的制服褲並沒有完全伏貼在那雙長腿上……
「……看夠了嗎?死黑人頭。」蛭魔撇下了嘴角。
「果然還是立領制服比較適合。」像剛認識時那樣。
「啊?腦袋撞壞了嗎……」
「道服或許也不錯啊,渣滓。」
蛭魔因為這句話而微微瞇起眼,原本就帶著戾氣的眼睛此刻顯的更加危險,「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只不過是祝賀而已啊。」阿含取下眼鏡,露出了過份爽朗的笑容,「成功進入關東大賽了對吧?」
「噁心。」蛭魔向一旁啐了一口。
「別給我自以為是了,渣滓。」阿含強行按著對方的手,一點一滴的加重力道,然而蛭魔卻沒有因此而露出絲毫的退縮,這讓他更加火大,「我管你是找到了不知道哪來的小鬼當跑衛,那種沒有半點力氣的小鬼和那頭死肥豬……你還真是喜歡珍稀品種的廢物啊?」
「滾開。」
「幹嘛?打算幫那隻肥豬說些什麼嗎?你哪時變成這麼好的人了——」
「嘻嘻嘻嘻……你在睜著眼睛作夢嗎?死黑人頭。」
依然是那串令人不舒服的笑聲、依然是大的誇張的笑容,尖利的虎牙閃著光芒。
即使受制於人,惡魔依然笑的無所畏懼。
蛭魔稍稍傾身向前,原本被動的被握住的手指也輕輕扣了起來,倒是真的有點像那些戀人之間會有的舉動。
「還在對我念念不忘嗎?嘻嘻……一點進步都沒有啊,死黑人頭,乖乖滾回去找你那保母哥哥吧,少在這裡礙眼。」
直到阿含放任蛭魔甩開他、背影消失在下一個轉角時,他都沒有搞懂自己刻意跑這一趟是為什麼。
說是道賀當然都是隨口扯的,說是嘲弄對方拼命掙扎的樣子也沒什麼效果,那麼到底是為什麼呢?
他究竟是想要看到變成什麼樣子的蛭魔呢?
他仍然和一年前一模一樣。
「喂,死黑人頭,來做個交易吧。」
靠著虛張聲勢而被眾人視為惡魔,但在他眼中還是個凡人。
「嘻嘻嘻嘻……天才嗎?也不過是這樣。」
笑起來也帶著點惡魔的狡詐,不笑時倒也是有人會上前搭訕的類型。
「美式足球啊……好像不錯呢。」
然而那個惡魔一頭栽進了小兒科的運動中。
在空曠的運動場上拼命練習的樣子一點都不適合蛭魔,他明明可以選擇更加有利於自己的項目——將棋、西洋棋、圍棋,什麼都好——如果是只需要頭腦的項目,分明有不輸任何職業選手的才能;在那樣的競技之中,他可以輕鬆的凌駕於他人之上,踐踏著他人的努力。
然而他卻選擇在運動場上汗流浹背,用那優異的智商幫一群毫無用處的棋子想出計策。
為什麼?
為什麼寧願成為無兵可用的將領也不加入更能展現才華的陣營?
從小到大被稱為天才的他無法理解、也不屑理解普通人的想法,普通人當然更不可能理解他;在習慣這種生活之後,忽然出現了一個似乎能讀懂他心中想法的人,他自然而然的以為對方和他的思考模式是一致的。
沒沒無聞、連社團都沒有的一般高中和名聲早已響徹的明星高中,怎麼想都應該選擇後者。
所謂「最強的隊伍」是存在的,至少他聽蛭魔說起這個詞時,他覺得只要將那隻肥豬踢開,這是個能夠實現的夢想。
而那個一向實事求是的惡魔卻頭也不回的走了。
然後他回來了,帶著一支成軍不過一年的隊伍一路闖入了關東大賽,然後他們對上了……然後,他們贏了。
泥門惡魔蝙蝠隊贏了。
阿含很少接觸到「輸」這個詞,即使有,通常也是因為無能的隊友;然而這次不是……不是因為裁判、不是因為隊友,當然更不會是因為那個流著淚向他道歉的哥哥。
是因為他。
因為他執著於讓凡人在離成功僅有一步之遙時墜入深淵,所以他和一休沒有攔住那個新手、所以他讓那個線衛用蠻力達陣、所以他讓那個紅底白字的背號1從手中溜走——惡魔拼盡全力的五秒零一,蛭魔抱著球達陣時,對著他笑了。
看吧。那個笑容彷彿這樣說著。
在確認勝利的那一剎那,蛭魔大笑著,那種直透進眼底的笑……是驕傲嗎?還是滿足?用盡全力後獲得勝利的滿足感……那是身為全才的金剛阿含不曾有過的體會。
他並沒有跟著球隊一起回到學校,而是漫無目的的閒晃著,他難得沒心情找那些女人玩;腦中一再浮現的那個笑容讓他倍感煩躁,最後他還是帶著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憤怒開車前往泥門——車是隨便跟一個女人借的,他也沒駕照,不過那又怎樣。
扛著槍的醒目人影走出校門一段距離後,他才一踩油門追上去,在對方身邊猛一踩煞車,不耐煩的低吼:「上來!」
蛭魔以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阿含,僵持了幾秒後卻還是撇著嘴角坐進副駕駛座。
誰也沒有先開口,阿含不耐煩的闖過了幾個紅燈、蛇行繞過礙事的車輛、沿途喇叭聲幾乎沒斷過,蛭魔則是用手撐著下巴看向窗外平凡的街景。
手機鈴聲打破了沉默,蛭魔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的瞬間阿含就一把搶過,接起通話後按了擴音,低沉的聲音透過手機而變得失真。
「蛭魔,石丸說他剛剛看到你上了阿含的車,你現在在哪——」
武藏的聲音和蛭魔的手機一起被阿含用暴力掐斷,蛭魔看著被扔到一邊的手機殘骸,嘴角一勾,卻仍什麼都不說。
像是某種「誰先開口誰就輸」的幼稚遊戲,蛭魔怡然自得的享受著跑車的速度感,而阿含則是隨著時間流逝而越來越暴躁,終於用力一踩煞車,一把扯過蛭魔的衣領大吼:「你這渣滓到底想怎麼樣?」
蛭魔誇張的一挑眉,露出尖牙,「腦子被雲水打壞了嗎?應該是你這死人頭想怎樣才對吧?」
「你——」
「嘻嘻……某人好像還說了什麼『明年一定會打倒你們』這種老掉牙的台詞吧?那我會好好看著你怎樣被死矮子他們收拾了。」
前半句話將阿含的怒火挑起,然而後一句卻讓他感覺不太對,「……什麼?」
「傻了嗎?死黑人頭,泥門的社團活動只到二年級。」
阿含是真的忘了。
所以今年的泥魔惡魔蝙蝠對神龍寺NAGA就是他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交手;他們唯一一次正式的對抗是蛭魔贏了,而他甚至沒有扳回一城的機會。
「如果你只是想告訴我你老人癡呆了,沒別的事就送我回去吧。」蛭魔扳開了對方揪住衣領的手指。
阿含一時間說不出任何話,無論是惡毒的咒罵還是其他質問,在那幾秒之間全都無法說出口。
「還有事?」
蛭魔挑起一邊眉毛,語調和平時相較簡直能說是溫和。
蛭魔沒有出言挑釁,他什麼都不需要做;就如一直以來,阿含光是存在著就是對於努力的凡人最大的諷刺,現在的蛭魔妖一不需要再虛張聲勢——再也不是弱者的虛張聲勢了,因為他是贏家。
天才又如何?在那場比賽中沒有盡力又如何?
在一年之間從無到有的惡魔蝙蝠隊打敗了歷史悠久的NAGA隊,這就是事實。
所以蛭魔才不發一語,現在的阿含無論說什麼都將淪於喪家之犬的吠叫。
金髮的惡魔在阿含沉默時又笑了,並不是平時那種刻意帶給人壓迫感的誇張笑容,只是輕輕的發出笑聲、露出尖銳的虎牙;笑容中傳達的不是阿含料想的諷刺,而是直接的喜悅——我們贏了,泥門惡魔蝙蝠隊贏了——他彷彿能讀出這樣的句子。
就像是受到採訪時說出美式足球「很有趣」一樣,單純到簡直有愧於惡魔封號;然而同一時間,蛭魔卻又透出了一點對於現況的不耐煩和惱火。
這讓阿含原本的焦躁被漫上的記憶一點一滴淹沒。
穿著黑色立領制服的少年躺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從一幫小混混那裡搶來的、屬於他們兩人的空間中,電視螢幕上播著人全都糾纏在一起、讓人簡直懶的計算到底有幾P的成人影片,他無聊的看了一會就轉頭去看另一人。
然後他站起身,直接對那個人說:「喂,渣滓,幫我擼一發。」
同樣染成金色的眉毛挑起,「……啊?」
所以他吻了他。
前面的笑容跟這段記憶沒啥關係,這段記憶跟他吻了蛭魔有什麼關係他也不知道,反正金剛阿含一向是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上半身大幅度的傾向副駕駛座,一手固定住蛭魔過於精瘦的腰,一手則按在對方後頸;舌頭上傳來的刺痛以及逐漸蔓延的鐵鏽味只讓他的箝制更加粗暴,近在眼前的淺灰色雙眼終於露出了震驚。
蛭魔試圖側頭躲過,然後頸後的手掌卻以無法掙脫的力道逼他就範;他的手在身後摸索到了車門的握把,但卻遲遲沒有按下。
阿含選在這時停了下來,游刃有餘地舔去了嘴唇上的血跡,「你要開門我也不會阻止你……不過我可不會放手。」
兩道總是凌厲的眉毛皺起,「死黑人頭,要發情找別……唔……」
阿含沒再讓蛭魔有咬人的機會,倉促的親吻後就強迫地扳過那總是高高抬著的下巴,順著蒼白的脖頸舔舐吸吮,感覺到對方正惡狠狠的將他的頭髮往後扯時才停下幾秒,卻沒有看那個人的表情,而是在對方的頸間噴出氣息,「怎麼?」
「給我停下來!死黑人頭!」
「為什麼?」
槍上膛的聲音在胯部附近響起,阿含不用低頭都知道有槍口正對著他的下半身。
「給我放手,這次我可不會再用電擊這麼溫和的方法。」
阿含緩緩的鬆開手,接著就遭到一記毫不留情的肘擊。
惡魔下車後繞大半圈,坐進了駕駛座後方的位置,長腿在前座椅背上重重一踹,「送我回去。」
「別給我太囂張了!渣滓!」
「囉嗦!還不是你自己開到這種鬼地方的!」
最後金剛阿含還是不滿的嘖了一聲,用力的踩下油門。
他們之間本就無話可說,因此有一段時間兩人又像剛才的路程一樣安靜。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後照鏡中的那雙眼已經閉上了。
「喂,渣滓。」
沒有回應。
只是睡著了而已。僅僅是幾分鐘的沉默就讓幾分鐘前還趾高氣昂的惡魔昏睡過去,而且還是在他面前,可見疲勞程度非同一般。
「喂,渣滓……喂!」
阿含將車停在路邊,打開後座車門搖了對方肩膀好幾下,卻還是沒把人搖醒;平時總是腰桿挺直站著的人連扣扳機的手指都鬆開了,像是連最後一絲的力氣都消耗殆盡。
或許不該說「像是」,這傢伙肯定在每一場比賽都是這樣拼盡全力。
話又說回來,他要把這睡著的渣滓弄到哪裡啊?
TBC.........
完結多年的作品,重看一次還是經典
只好自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