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光速蒙面俠ES21同人創作,BL同人文,不適者勿入
CP:金剛阿含X蛭魔妖一
有原創角,推劇情用
時隔N久的更新 (奔逃)
還沒寫完,坑品不忍說,坑的機率有30%
(以下正文)
似乎有哪個傢伙說過,在戀愛中,先愛上對方的是輸家。
現在金剛阿含對這句話非常贊同,贊同到想去把說這句話的渾蛋揍個半死。
蛭魔妖一以一種令人猜不透的姿態把電話號碼給他了,沒有明說目的。其實在過去幾年內,他們如果要聯絡也一定能找到方法;重點不是那個號碼本身,而是「蛭魔妖一親自把號碼給他」這件事。
這不是「戀愛」那種甜膩又噁心的雙向關係;從那個號碼發來的簡訊大多是指令,就算偶爾叫他出來見面也只是因為指令太長必須當面交代。
不對等的關係讓他異常暴躁。
更令人憤怒的是,他如果現在不照辦,他就永遠搞不懂蛭魔妖一有什麼打算了;所以就算眼前明擺著是個火坑,他也得跳。
因此,就算此刻在眼前的是一個曾經讓他吃鱉、對他充滿敵意的瘋女人,他也不能一拳揮過去。
「妖一哥今天沒空。他應該有傳簡訊給你,不過他覺得你可能沒看到。」緋村冷淡地對阿含說道:「話我帶到了,就這樣。」
說完,緋村就轉過身,背對阿含打算離開;她隨即捕捉到了氣流的聲響,皺起眉頭,忍住了想要嘆氣的衝動,身體一側,讓阿含想抓住她肩膀的手落了空。
「幹嘛?」
緋村語調中毫不掩飾的嫌棄讓阿含的臉色更加陰沉,「他人呢?」
緋村的表情扭曲了一下,「……醫院。」
「……啊?」阿含一時之間不知道哪部分更出乎他意料,是「蛭魔妖一在醫院」,還是緋村居然把這件事告訴他,「喂,等等,那傢伙——」
「妖一哥沒事,是去看別人的。」緋村掃了阿含一眼,不情願地補充,「妖一哥說你問的話可以告訴你。」
「去看誰?」
「不能說。」
「……」其實「不能說」也是一種答案。畢竟如果是泥門那群人,就沒什麼不能說的;這個答案至少排除了一部分的人,剩下的……「家人?」
「不能說。」緋村不高興地重複了一遍,「反正我就只是來告訴你這件事,我要走了……」
「等一下。」
「……又怎麼了?」
「還有多少事情是他說我問了妳就可以說的?」
緋村的面孔又抽搐了一下,「你要是敢說『全部告訴我』,我就揍你;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問他?」
阿含難得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不自己去問?他要問什麼?
他想問的問題如果不是早有明確答案,就是完全無解。
或是……他隱約猜的到答案但卻不想知道。
耳邊傳來風聲,阿含反射性地把頭往後仰了幾公分,閃過了緋村的迴旋踢。
「……妳這女人!」
「喔,只是看你在發呆幫你回神。」緋村毫無歉意地解釋著,「還有沒有事?沒事要問我就——」
「你跟那傢伙到底什麼關係?」
阿含看見緋村的面孔又抽搐了一下,顯然這個困擾他已久的問題是被蛭魔歸在緋村「可以回答」那一邊。
「……簡單來說就是青梅竹馬。我們小時候是鄰居,從小就翻牆去找對方玩,熟到可以一起洗澡的那種,怎樣,你有意見嗎?」緋村因為心情惡劣而語速飛快,句末還不忘瞪阿含一眼。
「……不只這樣吧。」
「妖一哥讓我揍遍了社區裡所有欠打的死小孩,當了很久的老大;還從每個小孩口中套出了別人家的情況還有醜聞,雖然目前沒有用到過。」
「還有呢?」金剛阿含總覺得緋村刻意忽略了什麼。
緋村似乎對蛭魔唯命是從;既然蛭魔說可以告訴他,那緋村就不會刻意說謊……但是她可以選擇不將全部的實話說完。
從緋村的表情來看,他似乎猜對了。
緋村朝阿含翻了個白眼,「我媽媽婚前的姓氏是『蛭魔』。」
「……啊?」
「聽懂了嗎?渾蛋,所、以、說,妖一哥是我表哥啊!」緋村不滿地把累積已久的抱怨都朝眼前的人低吼了出來,「滿意了沒你這人渣!因為三等親以內不能結婚所以我跟妖一哥不可能在一起啦!雖然說就算法律放寬我們也不會在一起……啊啊啊不對!說的好像我會想跟妖一哥結婚一樣!總之我討厭你!既然都知道我跟妖一哥算是兄妹的話,你最好給我注意你的態度,小心我一個心情不好就跟妖一哥撒嬌叫他跟你斷絕來往!」
阿含在錯愕中消化完了緋村機關槍一樣的字句,停頓了幾秒後指出事實,「……他又不會因為你的話改變決定。」
「我知道啦你這人渣!」
緋村摀著臉,像是要擋住臉上猙獰的表情;不過阿含還是可以從對方的指縫間看到因為憤怒而瞪大的眼睛……的確,這時候看來跟蛭魔更像了。
緋村呼出了一口氣,手拿開時表情恢復了冷靜,「啊啊……你真的是很讓人不爽。」
「我倒覺得是妳自己太蠢。」阿含發現自己沒先前那麼不爽了,大概是因為緋村終於也被激怒了一次,讓他覺得稍稍扳回一城。
「嗯,我是不聰明啦這我承認。還有啊,雖然你說妖一哥決定的事不會改變,基本上是這樣沒錯,基本上。」
「什……」
「喔喔,對了還有一件事你要敢問我我就真的要瞧不起你了,雖然我一直都很瞧不起你。」
「喂妳——」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妖一哥原諒你了沒,你應該去問當事人。」
「啊?喂!等一——」
在阿含因為被說中心事而呆滯的半秒內,緋村轉過身,毫無預警、頭也不回地以跑百米的速度衝向街道另一端;阿含過了一秒才意識到緋村這麼做的用意。
蛭魔說「他問了的話緋村可以回答」,換言之……如果她沒聽到問題,就不用回答了。
逃走……?還真是簡單粗暴的解決方法啊……
去追一定追的上,但為了問這種事在大街上追一個女孩子,這未免也太蠢了些……
混帳。
阿含看著緋村消失的方向,在原地站了一陣子後掏出手機;就和緋村說的一樣,蛭魔的確有傳簡訊告訴他不用來了,不過那時他已經跨上機車了所以沒聽見手機鈴聲。
所以,那女人跟蛭魔……不過這樣就可以理解了,那種態度。
他以前和女人玩的時候也不是沒被對方的家人找碴過,通常是哥哥或弟弟之類的……現在想起來,緋村也差不多是那種口吻吧,她沒有直接了當地說「敢接近我哥就殺了你」,不過也直接用拳頭表示了。
以前他被人找碴時都是毫不留情地把人揍到說不出話,但是緋村……先不說他能不能把這女人揍到趴下,他要是動手就就全部都完蛋了,不只是他那段從國中開始、到現在不進反退的感情,連他的生命都會徹底完蛋。
那可是蛭魔妖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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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村妳妳妳妳妳是——」
「妖一哥的妹妹喔,更準確來說是表妹。」
緋村先是擺出了一個不露齒的含蓄笑容,接著在瀨那等人面前豪不客氣地咧開嘴露出尖利的虎牙,「抱歉一開始沒說清楚,不過這是妖一哥的意思,所以有意見請找妖一哥。那麼,各位請多多指教。」
武藏因為已經是第二次看,所以臉上沒反應,但心裡還是默默覺得緋村這樣做對旁人的心臟不太好。
血緣這東西真可怕……
一群人看了看緋村,又轉過頭去看蛭魔,前者依然保持微笑而後者毫無反應,顯然是默認緋村的說法。
有幾個一年級社員本來總是有意無意地在緋村周遭打轉,聽到這個驚悚的事實後都是一臉空白,回過神後立刻拉開了距離;武藏把這情況看在眼裡,瞥了蛭魔一眼,而蛭魔依舊面無表情。
也是啊……「心儀對象的哥哥」是個需要討好的對象,但如果心上人的哥哥是惡魔,大概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追求者會慌不擇路地拔腿狂奔吧。
「吶吶,小律。」鈴音一臉興奮地問出了不少人心中的問題,「妳目前沒有男朋友吧?如果交了男朋友的話妖一哥會有什麼反應。」
回應她的是緋村燦爛的笑容以及蛭魔將槍枝上膛的俐落聲響。
「……」武藏覺得剩下那百分之一的追求者大概有賠掉性命的覺悟。
在場男性全都一臉驚恐,只有鈴音依舊好奇地追問著:「真的嗎?所以以前有發生過什麼事嗎?像是帥氣的英雄救美之類的?」
「嗯……嗯?」緋村陷入沉思,「啊,要說的話……有一次啊,別的學校有男生好像想追我,就算拒絕了也還是糾纏不清,差點跟到我家;因為當面拒絕沒有用,原本只是想找妖一哥問個意見……結果那天之後我就沒有再看過那個男的了。」
鈴音眨著一雙大眼,滿臉崇拜,「真可靠啊,妖一哥……跟某個笨蛋哥哥完全不一樣呢!」
「對吧對吧!」
緋村聽到有人稱讚蛭魔,立刻也露出笑容。
在一旁的幾個人對於「哥哥」這概念沒什麼感覺,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終不知道是誰弱弱地追問了一句:「……那個男生後來怎麼了?」
緋村抿嘴一笑,格外無辜,「沒怎樣啦。」
武藏在一旁微微挑眉。他從蛭魔那裡聽了不少關於緋村的事,所以緋村這句「沒怎樣」絕對不是因為被保護太好而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她八成是很清楚後續發展,確認沒出人命也不會鬧出案件才說「沒怎樣」的。
其實他更好奇另外一件事,「我能問一下妳一開始是怎麼『拒絕』那個人的嗎?」
「一開始當然是口頭拒絕。」緋村又擺出了溫婉的笑容,「後來他跟到我家時,因為嚇了一跳所以就……讓他,受了點小傷?」
緋村的陳述不知為何以問句收尾,於是武藏轉頭看向蛭魔;後者輕描淡寫地說完了緋村沒說的事:「那個男的之前寄了不少騷擾信件,那天身上還帶了刀,所以右手被律折斷了,斷了幾根肋骨,還有腦震盪。我只是證明她沒有防衛過當。」
「……」
「……」
「……」
「不愧是蛭魔的妹妹……」
蛭魔微微一皺眉,緋村則是笑著將這句話當成了稱讚,「啊,不過……」
「小心!」
緋村還想要說什麼,卻被一聲示警打斷。
緋村退了半步,把原本應該砸中她的球接了下來。
緋村的動作太過流暢,導致周遭眾人一時間也覺得很正常。在美式足球社的練習時間內,球飛來飛去,有人接球有人丟球,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幾秒後,眾人才意識到這個接球的人不是社員。
緋村自己也輕輕「啊」了聲,不過隨後一聳肩,朝某個手上空著的社員一揮手後,就把球傳了回去。不是「拋」也不是「扔」,是「傳」,手臂向後拉伸,隨後帶著球畫出一個漂亮的弧形,球穩穩落在了社員的正上方。
「不愧是蛭魔的妹妹啊……」
不知道是誰又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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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反了吧?」
當二年級生都回到場上練習時,武藏開口向一旁的兄妹確認。
「嗯?」緋村回望著武藏,「什麼反了?」
「不是因為『是蛭魔的妹妹』所以會傳球,而是當初就是妳陪蛭魔練傳接球的吧?」
「嗯。是啊。」
武藏其實已經差不多確定了,只是隨口一問;果然,緋村乾脆地承認了,蛭魔對此毫無反應,眼睛依然盯著球場。
當初在麻黃創社時,他就曾經好奇蛭魔的傳接球該如何練習。首先,他自己是踢球員,如果是在蛭魔練習長傳時幫忙撿球還行,但要他跑動著和蛭魔練習快傳還是不太可能;栗田更不用說了,無論從球場上的位置還是巨大的體型來考量,都不適合陪蛭魔練習。
但是每次從各社團東拉西湊拼出一支隊伍參加比賽時,蛭魔總是能準確地接到那些其他社團成員們飄忽的傳球,快傳也十分精準熟練;武藏曾經問過,蛭魔只簡單的說「有人可以陪練」。
那時他以為是哪裡的業餘球隊,現在看來,那個「有人」就是緋村了。
「那妳還有……」
武藏還想繼續問,但緋村的書包中卻傳出了一陣鈴聲;緋村朝他抱歉的一笑,而那個笑容在看到來電顯示時淡了一些。
「妖一哥,是……」
蛭魔瞥了緋村一眼,「妳接吧。」
「……」
「喂?啊,是的……不,妖一哥沒有和我在一起。」
「嗯、嗯……沒有大礙就好了,請您多保重。」
「我會轉告妖一哥的,請放心……什麼?不不,絕對沒這回事,妖一哥也很關心您的……」
「不會,請不用在意,好……知道了,再見。」
緋村放下了手機,看向不遠處的蛭魔,眼中帶著責怪,「妖一哥你不是去了醫院?」
蛭魔別開臉,「只是調一下病歷,沒見到人。縫了幾針的傷而已……」
「幽也舅舅不久前也有打給我,雖然沒問,不過大概也在期待妖一哥去探望吧。」
「這時候回去的話,她八成會為了見我而不停弄出小傷進出醫院吧。」蛭魔嘖了聲,撇下嘴角,「也不知到他攔不攔的住……」
「那麼,等舅媽傷勢恢復後就回去?」
「……」
「說好了喔?」
「我沒有那麼說。」
「回去嘛。」
「再說。」
「爸爸和媽媽也很想妖一哥,每次看完電視轉播都要跟我說一遍妖一哥現在有多帥。」
「……」
「他們其實很想一起去看現場比賽,但是擔心你會生氣,所以每次都只有我去而已。後來決賽那幾場因為場地比較大,他們才敢混在人群中去看妖一哥比賽。」
「……我知道。」
「欸,妖一哥。」
「幹嘛?」
「高中畢業那天,一起回家吧?」
武藏一直都在旁邊安靜地聽著,緋村和蛭魔沒有刻意避開他,但他不打算插嘴管自己根本不懂的事;不過聽到這裡,他還是忍不住回過頭望著蛭魔。
他國中認識蛭魔時,對方就已經和家中斷了聯繫,他曾經猜想著這種不相往來的情形到底是單方面還是雙方面,而緋村剛剛說的話解答了部分疑惑。
蛭魔的視線依舊落在球場中。
律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
就像過去無數次一樣,只要一個眼神律就會乖乖閉上嘴。國中時,律是絕口不提這種要求的,因為她知道那是令人極為不快的話題;後來,她改變了策略,從吞吞吐吐地傳達家中希望他回去的意思轉為沉默,她不再傳遞那些無用的要求,而是直接詢問能不能把他的近況傳達給另一邊的大人知道。
如果他說不行的話,或許緋村真的會保密。
如果他現在繼續保持沉默的話,緋村就不會再問了。
但是,那樣的話……
「……………………好。」
武藏的眼角餘光瞄見了一綹黑髮飄過,轉過頭時,緋村已經整個人撲到蛭魔身上了。
以蛭魔和緋村為中心,泥門中學的運動場上接二連三傳來了驚恐的抽氣以及各種球類落到地面的聲響,正在練習傳球的美式足球社一年級社員有好幾個被球砸個正著。
而當事人之一顯然完全沒有要平息這陣騷動的意圖,任由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女孩子掛在自己身上,甚至往後者腦袋上輕拍了一下。
「真是好哥哥呢。」武藏忍著沒讓嘴角翹起。
「閉嘴,死老頭。」
TBC......
貼更新,然後,逃走
如果可以我不想坑啊......如果可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