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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光速蒙面俠ES21同人創作,BL同人文,不適者勿入
CP:金剛阿含X蛭魔妖一

還沒寫完,悠凌的坑品普通,坑的機率有30%
如果喜歡這篇文,請三不五時用留言催文,不然悠凌就會懶懶散散的慢慢打

時隔多年摔舊坑的作者表示:餓了,那就自耕吧。

(以下正文)


阿含完全不想像這樣窩囊的跟在一個打贏了就跑的女人後面走。

如果可以,他想砸爛那副莫名熟悉的笑容……搞什麼,那種咧到耳根的笑容是可以傳染的嗎!

然而每當他泛起殺意時,那個擺了他一道的女人就會莫名地回過頭、望了他一眼,接著再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走;那種極端敏銳、卻又不是特別害怕的態度讓阿含格外火大。

 

「妖一哥國中之後就不太跟我聯絡了。」緋村打破了沉默,語調輕鬆,彷彿不久前的打鬥只是阿含一人的白日夢,「他說為了不要妨礙我的課業,會另外找人負責我原本做的事。」

事到如今,阿含當然能聽懂緋村的意思了。

所以這女人之前面不改色的撒了謊……這女人當然知道蛭魔國中在做什麼,因為她也曾經是共犯。

 

「妖一哥偶爾會跟我抱怨,說新找來的那個傢伙非常麻煩,不過看在破壞力很誇張的份上勉強還可以。」緋村無視阿含陰沉的臉色,裝模作樣地一攤手,「現在看起來根本就完全不行啊,對吧?」

「女人,信不信我殺了妳——」

「不可能。」緋村咧開嘴笑了,「正面來你打不贏,要比智力的話……我對我自己的智商有自知之明,不過有妖一哥幫我,你能怎樣?」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言語挑釁,阿含還是只能乾瞪眼——他不想承認這個女人說的沒錯。

而且那個笑容真是讓他越看越火大。

不只是因為那抹弧度和蛭魔的相似度,而是……這場面不知為何讓他想起了當初把蛭魔和其他渣滓區別對待的原因。

那時,他覺得他們很像,都因為才能而對一切都感到無趣;他那時為數不多的樂趣就是和漂亮的女孩約會以及將一些沒有自知之明的渣滓揍到說不出話來,而蛭魔就在他揍人時舉著手機拍照,露出尖牙的笑容從來沒有達到心底。

 

「啊,對了,還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緋村斜眼看著阿含,「國中的時候,你真的只是為了讓妖一哥不爽才去搶神龍寺的體保名額?」

「……妳知道多少?」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你真的不是普通幼稚。」

「臭女人,妳說什——」

「難道不是嗎?」對阿含的怒火,緋村完全不為所動,「明明知道妖一哥喜歡美式足球,還故意要跟妖一哥做對;你是擔心妖一哥會從此專心打球再也不理你嗎?還是擔心妖一哥有了其他朋友後就不理你這個性糟糕的流氓了?」

「……」

阿含難得啞口無言。

他的確知道……正因為緋村陳述的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實,他才無從反駁。

 

蛭魔妖一只有在說起美式足球時,一貫冷淡的眼中才會燃起炙人的熱度,他明明非常清楚。

那份熱情是金剛阿含一直以來所欠缺的部分,因熱情而勤奮的練習則是更讓他不屑的舉動;然而那個有生以來第一次有更深入交集的金髮惡魔,就為了這些凡人才需要做的事和他分道揚鑣。

兩年後,他已經不記得太多瑣事,卻始終記得那個金髮惡魔眼神中偶爾透出的野心——追逐勝利的狂熱、面對挑戰的自信……在總是縝密算計著什麼的冷靜眼神中,藏著那樣耀眼的事物。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嘛。」緋村忿忿地下了結論。

原本不知道,但聽了這些話後,想再自欺欺人地說「不知道」就太過火了。阿含被迫意識到眼前的問題。

對緋村的不滿……那是——

 

「到了喔。」緋村抬手指著不遠處的咖啡廳,回頭望著阿含,「你要是傷到妖一哥,就算只是擦傷,我也會讓你去住院三個月,聽到沒有?」

「……關你屁事,妳是他的誰啊?」

「……啊?」緋村挑起眉,將對方的回嘴刻意理解成單純的問句,「你現在才想到要問這個啊?」

緋村聳了聳肩,又一次咧開嘴,說出了讓阿含差點爆走的回覆,「誰知道呢?好同學、青梅竹馬或是……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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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在咖啡廳門邊的風鈴響了幾聲,蛭魔並沒有將視線從手機上移開,直到對方來到桌邊才抬眼,「沒受傷吧?」

蛭魔掃了緋村一眼,但他也只是隨口問問,他不認為在打架這件事上緋村會吃虧。

「沒有,可是衣服破掉了。」緋村不滿地抱怨著。

因為不是運動用的衣物,布料彈性不足,肩線部分在緋村的大動作下被扯開了一條縫。

「是嗎。」

「破、掉、了。」緋村加重語氣又說了一次。

「要買一件還你嗎?」蛭魔隨口問道。

「不要。下次陪我去買新衣服。」

「嗯。」

得到蛭魔的答覆後,緋村就愉快地轉身離開,到店內另一個角落坐下,留下了自始至終都沒得到蛭魔一個正眼的阿含。

咖啡廳中播放著背景音樂,店面也不小,如果放低音量,從緋村的位置沒辦法聽見兩人的對話;阿含知道那女人會避開一定是蛭魔事先授意的,但他不知道蛭魔這麼做的原因。

 

阿含有些粗魯地拉開椅子坐下,「……那女人到底是誰?」

「是誰都無所謂,總之是個比你好用很多的奴隸。」蛭魔咧開笑容,「律怎麼樣?很強,對吧?」

 

阿含的怒火被疑問壓制。

緋村律。一個能被蛭魔直呼名字、有著與惡魔相似的笑容、能夠隨口扯著謊並且正面擊敗自己的女人……奴隸?他可沒聽說過有哪個人會這麼親暱的用名字稱呼奴隸。

 

「先別管律了。話說……你這人渣最近改行當跟蹤狂了?」蛭魔端起桌上的黑咖啡喝了一口,欣賞了一下對方額頭上爆起的青筋,慢條斯理地接了下一句話,「還是說跟國中一樣,打算上社會新聞頭版?」

阿含愣了幾秒。

他完全沒料到蛭魔會再主動提起那件事。

「……你想說什麼?」

蛭魔投給阿含一個鄙視的眼神,接著以一種毫無起伏、擺明了睜眼說瞎話地口吻回答:「看到曾經想強暴自己的人在附近亂晃,多少會有點不安,不是嗎?」

「……」

 

阿含完全搞不懂對方的態度了。

不安?蛭魔?啊?

一般人不安的反應是把加害人約出來談話嗎?

而且這渣滓真的有「不安」這種情緒反應嗎?

主動提起那件事,又用這種敷衍的態度帶過……

不對,不可能無緣無故提起那種不堪回首的陳年往事。

 

「你,那時候……」

 

像是等阿含發問等的不耐煩了,蛭魔翻了個白眼,主動開口。

「我相信……至少我相信過。」蛭魔強調了過去式,「那個時候……我不認為你會那麼乾脆的放棄神龍寺的名額。」

「……所以你讓雲水到那裡。」

雲水會在那個時間點出現並不是巧合。雲水的手機上顯示了十幾個未接來電,是阿含的手機號碼,但阿含從來沒打過那些電話;阿含沒花心思去管蛭魔怎麼弄出這種把戲的,很顯然蛭魔這麼做的意圖就是要讓雲水趕到現場來阻止他。

 

「廢話,我說過我知道你這人渣在想什麼。」蛭魔不屑地瞪了阿含一眼,「要和你這種怪物談條件,總要先有點準備;就算雲水沒來,晚點律也會到。」

 

如果是在球場上,要對抗金剛阿含這種天才可說是難上加難;但在球場外的地方,自己背後並沒有需要守護的陣地,對方身後也沒有需要推進、侵占的白線,是個不受運動規則規範的、純粹的戰場。

在蛭魔妖一眼中,金剛阿含是個天才,也是個白癡。

他所擁有的驚人才能並非世上獨一無二,充其量也只是「極其罕見」罷了;早在兩人正式出現交集之前,他就見過足以和其分庭抗禮的才能。

阿含憑恃著自己的才能踐踏他人的努力,同時也在浪費自己的才能;而另一人卻受到家庭環境影響,自幼便開始在道場中修練,因為生理上的差異而始終面對著比自己高大的對手……而且,最終總會戰勝。

 

能對抗天才的當然是同等級的天才,簡單、明瞭,毫無懸念。

律的體能比起阿含略遜一籌,但在打鬥上,從小在道場長大的「刻苦的天才」沒道理會輸。

「當然,她是最後一道保險,拖到現在才用上。」蛭魔隨口提到。

「如果那時候雲水沒有來……她就會衝進來嗎?」

「或許。不過那時候還沒到約定的時間,所以等她到的時候……大概,已經結束了吧。」蛭魔端起黑咖啡抿了一口,「如果是那樣,我就不得不讓她把你打成殘廢了……恭喜,逃過一劫。」

 

蛭魔說的輕描淡寫,阿含咬著牙沒說話。

「……」

逃過一劫的是誰?

雖說男人也不用糾結什麼第一次或是懷孕的可能,但那時的情況連阿含現在想起都覺得非常不妙;要是雲水出了什麼事沒有趕來,就算那女人最後真的衝進來揍他一頓甚至把他打成殘廢,做了也還是做了。

那個女人……

 

蛭魔勾起嘴角。

「我和律在交往。」

阿含沒反應過來。

在面對蛭魔妖一時,他的反射神經似乎總是毫無用武之地。

 

等到阿含回過神時,他已經站起身,起身的過程中手撞到了桌子邊緣,面前的水杯傾斜到了一個危險的幅度、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撈回原位;蛭魔將水杯擺正,改用手撐著下巴,始終沒抬頭看向阿含。

不遠處的律在同一瞬間握緊拳頭。

 

店裡已經沒人了,不用擔心有人報警。

如果店裡還有外人,現在應該會像可憐的晚班店員一樣——渾身僵硬、目瞪口呆,恨不得自己能拔腿狂奔逃離這家店。

 

蛭魔妖一在笑。

不是那種帶著恐嚇、散發出滿滿邪氣、將周遭空氣染成純黑色的笑容,而是更純粹的情緒。

「你現在的表情真有趣啊,阿含。」

「……」

阿含默不作聲地坐回椅子上。

如果他對一切都豪不在意,他一定會注意到剛剛那句交往宣言有多虛假;蛭魔妖一甚至都沒花力氣來調動一下面部表情、假裝認真,就只是這樣漫不經心地、像是玩笑一樣地說出口。

那也的確是個玩笑……玩笑本身令人惱火,而阿含也在下一瞬間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多可笑。

明明是他自己的情緒,蛭魔卻玩弄在掌心。

其實早就該知道了。升上高中後第一次從過度美化的夢中醒來的時候、隔著鐵絲網發覺難以融入而惱怒的時後、知道對方有過經驗的時候……

在應該把人打成殘廢,他卻差點強暴了對方的時候。

 

而這一切一切的肇因就坐在他對面,像過往無數次一樣從容地交疊雙腿,用過於銳利的目光將視野中、視野外的一切全都剖析透徹;早就什麼都明白了,卻什麼都沒說。

……不對。

不是「對方什麼都沒說」,而是他什麼都沒聽進去。

 

帶著一些殘留的笑意,蛭魔開口問道:「嫉妒嗎?」

「……」啊啊,渾蛋。

阿含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蛭魔不久前居然喊了他的名字。這傢伙有單單喊過他的名字嗎?大多數時候是蔑稱,偶爾怒氣衝天時似乎是會連名帶姓地吼,不過直接叫名字……

不,有過,的確有過。雖然只有幾次,但是國中時……似乎,在那件讓他們徹底斷了聯繫的事件之前,是有喊過幾次。

並不是什麼特殊的情況,只是在一成不變、無聊至極的日常中,一個輕易消逝的片段。

 

阿含發現自己已經沒辦法生氣了,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自己這糟糕的看人眼光。

 

嫉妒嗎?對面的人剛剛這樣問他。

他們兩個都已經知道答案了。

 

 

阿含和對方一樣往後靠上了椅背,「麻黃那兩個……傢伙……」

蛭魔一挑眉。

「還有泥門那幾個……當然,還有那邊那個死女人……」

阿含說這句話時完全沒壓抑臉上凶狠的神情,不遠處的緋村因此而皺了皺眉,但仍然穩穩地坐在位子上。

 

阿含呼出一口氣,咬牙切齒地回答:

 

「老子嫉妒到想把那些渣滓都殺了啊……」

 

在終於坦承失敗的惡鬼面前,惡魔滿意地咧嘴而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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